行尸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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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嘱咐你千万不能伤害农小子,你娘的还真行,一掌就把他给打死,好了,我他娘看你怎么交代,这次我不把你废了我就不姓苗!”
黑衣人一直把着农马的脉搏,本来他踌躇着是否该输以真气救治农马,但转而一想,尸王会历来有规定,督战者一旦给比试者施加哪怕一丝的帮助,其者就也受到尸王会严厉的惩罚。想到这,黑衣人觉得还是自己利益为重,是以他不敢输真气替解救农马,再一探农马脉搏,还是没有一丝跳动。黑衣人摇摇头,站起身走到擂台前缘,大声宣喊:“‘天官门’弟子农马意外身亡,这场比试,由‘苗司派’弟子钢牙胜出!”
台下张小露和阮秋章本来就有不详预感,一见黑衣人摇头晃脑,师徒俩心中狂跳,脑中不断回荡一把声音:“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祈祷,黑衣人还是宣布出他们难以接受的事实,阮秋章脑袋嗡的一声,脸色一下子煞白,无力的坐了下去。而张小露,早已泪流满面,脸上一阵茫然,她不相信,也绝不相信,农马会这么轻易死在擂台上。
黑衣人这一宣布结果,全场所有人一阵哗然,虽然在尸王会比试历代上也不是没死过人,但在最后一轮死人的,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所有人是议论纷纷,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
石络佃三老一见,急忙起身喝止骚动的众人,但是这种意外所引起的骚动,已是他们无法平息得下来的。
这时,张小露再也忍耐不住,她突然冲下看台,直奔竹塔而去,此时的她,或许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张小露来到竹塔下,她紧咬着嘴唇,把泪珠子一擦,深深吸入一口气,突然歇斯底里喊道:“师弟!”
这声叫喊,如似晴天霹雳,声音直冲云霄,在寂静的凤凰山夜空中回荡不停。
众人的喧嚣声一下子被这句喊声所盖,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投在张小露身上。
擂台上的黑衣人和钢牙也被这声叫喊吸引,钢牙好奇,迈步来到擂台前缘往下看去,一见喊出这话是一个小姑娘,他不由嘲讽道:“小丫头,你的师弟已经被我打死了,哈哈,对不住啊,想不到他那么脆弱,只是轻轻一掌就把他给打死了。哈哈哈……”
张小露并不理会钢牙的嘲笑,依然看着擂台,虽是看不到农马,但她隐约感觉到,擂台道行的农马对她的叫喊似乎有所反应。
钢牙正笑得起劲,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这股冰寒,就像从内心里冒出来的,即使想抗拒也无能为力。有这种感觉的,除了钢牙外,还有黑衣人,黑衣人本事如何不得而知,但他经验绝对比钢牙老练,一察觉异样,他猛然回头一看。这一看把他吓得脚下一晃,差点没从擂台下跌下去。
钢牙与黑衣人并肩而站,黑衣人的异样立刻让他察觉有异,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盛,他猛的回头一瞧,这一下他也跟黑衣人一样,被眼前一幕所惊呆。
钢牙绝对想像不了,一个没有脉搏的人,一个没有意识的人,甚至依然是翻着白眼的人站起来会是件多么震撼的事,但是,正如他所见,这个人确确实实在他面前站立着。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他娘的……”
无论钢牙如何不信,农马站起来这个事实却无法改变。
农马眼睛里依旧翻白,他全身颤抖不止,似乎单单站起身来已是很勉强。钢牙被这种怪异情形深深的震撼住,他不敢上前攻击,或许是害怕,或许是犹豫,总之,他就这么呆呆看着农马,一动也不动。
突然,农马的喉咙里发出“咯咕“一声清响,似是兀然间吞下什么东西,接着,他那软绵绵的脑袋猛的抬起,那翻白的双眼骤然落下两颗黑色眼瞳,带着尖锐得可以渗透人心的光芒直勾勾盯着钢牙。这一切,台下的阮秋章都看在眼里,农马的复活,也把失魂落魄的阮秋章给拉了回来:“哈哈,好,好,果然没让为师失望,好啊!”
阮秋章由悲化喜,这一阵欣喜把旁边的白老道也惊动了。白老道看着一边乐得拍手跺脚的阮秋章,再看看擂台上奇迹般活过来的农马,心中震撼之际,也颇羡慕阮秋章与农马师徒间的感情,他心想:“看来阮老头是真心实在的喜爱农小子,真不知农小子跟老头是什么关系,竟会让他如此关怀担心。”
“你……你怎么……”
钢牙彻底被农马吓傻了,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明明用“尸粉”化解了农马的“灵阳气”而且自己全力使出的“婆罗盘“功内力亦实实在在的打在农马身上,农马失去“灵阳气”的庇护就好比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他就可以挨下自己全力一击而不死了?
“嘿嘿……吃惊吗?嘿……”
恢复意识的农马一边抹去口鼻下的血迹,一般冷笑不止:“你全力的一击我挺过来了,嘿,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你……”
钢牙心中实在震撼,农马说的没错,适才那一击已是他所能打出的最强一击,这样的一击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然而他却挺了过来,钢牙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眼下所见又由不得他不信。
其实他也是被农马给唬住了,农马的确挨了他全力一击,但农马的“灵阳气”并没有全部消失,在危急时刻,农马本能的感觉钢牙这一击给他带来死亡气息,所以他舍命一搏,冒着不知会减多少寿命的危险,贸然打开了自身的第三把灵灯“命灯”也幸好他及时使用第三把灵灯的“灵阳气”虽然差点送命,但这股强猛的“灵阳气”还是把他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许久,钢牙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农马复活过来的确造成他一时间的惊愕,但稍微一想,黑衣人已经宣布了结果,这场比试他已经胜出了,即使农马还活着,比试也已经结束了。“就算你命大死不了又如何了?这场比试我已经赢了,哈哈……”
正当他笑得甚是嚣张时,黑衣人忽然转身仰起手,高声呼喊:“意外解除,比试继续!”
“什么?你他娘放什么屁?刚才不是宣告我赢了吗?”
听到黑衣人的宣喊,钢牙一怔,许久,他才回过神来,一把掀住黑衣人的衣领,怒吼道。
“哼,既然他没有死亡,也没有弃权或是被你彻底击败,这场比试就该继续下去。”
黑衣人十分不屑钢牙的无礼之举,他一手扫开钢牙的手,冷言道。
钢牙闻言,额头上青筋凸起,心中怒火越来越盛,双眼渐显血丝,咬着牙瞪着黑衣人看,瞧他样子,如果黑衣人不是这场比试的监督者的话,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就把他给干掉。
“嘿,你最强的一击也被我挺下了,我看你也没辙了,干脆你就投降吧,免得待会被我打败可就不光彩了。”
眼看钢牙怒气已经攀升到极致,农马却无视后果,陡然出言不逊的讽刺起钢牙,他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只见钢牙吼出一句:“你说什么?去你娘的!”
后就朝农马狂奔而来。
转眼之间,钢牙已奔到农马身前,张开双掌,不再丝毫做作,两个如同铁锤子的巴掌像拍蚊子般猛得就朝农马脑袋拍了过来。眼看农马就要被拍个脑袋崩碎,只见他兀然一声断喝,竟不抵挡钢牙夺命一招,而是跟着击出双掌,直取钢牙心口要害。
所有人屏息一呼,两人这一击必会斗个两败俱伤,这场比试,已经是到了关键时刻。
钢牙虽是怒火攻心,但农马不要命的举动实在出乎他意料,这二人一个彪悍无比,一个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眼见农马真的玩起命,钢牙本能畏惧,急忙回手抵挡,“嘭啪”一声巨响,二人又是来了次硬碰硬。
钢牙与农马双掌一抵触,他首先冒出的念头就是不妙,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农马手掌中搁置着一个奇怪东西。没等他明白,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农马与钢牙肉掌一碰,二人余劲透泄,以二人为中心爆发出一圈气劲,把整座竹塔震得晃荡不停,两人“噗嗤”一声,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接着不约而同向后栽倒而下,这一次硬碰,二人竟是打了个平手。
钢牙心中惊骇,他万万想不到农马这一击不但没有被“尸粉”化去“灵阳气”相反他的“灵阳气”比之前更加刚猛,到了这一步,他竟对农马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农马此时的惊骇比钢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死里逃生,深知钢牙的厉害,知道自己与钢牙的差距,所以他有心一搏,故意惹怒钢牙,为的是一求将他一招击败,是以这一击他不但使用了“命灯”的“灵阳气”还动用了“指灵符”相助,结果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却依然只是与钢牙斗了个平手,钢牙的强悍,在农马内心里留下了深刻烙印。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八章 先天与后天
看台上,白老道看着擂台上的激斗,再看看阮秋章着急的神色,他突然问道:“阮老头,你知道钢牙这小子资质如何吗?”
阮秋章闻言一愣:“他?还算不错吧?”
“哈哈,不错?那是你被他的外表实力给迷惑了,告诉你吧,他的资质是新一代弟子中最平庸的。”
“胡说八道,资质这么平庸的话,那他是如何拥有这么强的实力的?”
白老道语出惊人,阮秋章片言不信,以钢牙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资质会是平凡普通。
白老道难得没有与阮秋章斗嘴,他抬头看向擂台,眼神扑朔迷离,许久,他才意味深长说道:“上天给的,人可以通过努力而得到,努力得来的,上天却不一定可以赐给。这是一场先天与后天的比拼。”
阮秋章侧头看了白老道一眼,若有所思,说:“小马两者皆有。”
“哦,但是这两个年轻人有着程度上的差距,农小子到底不过只是修行一年罢了。”
阮秋章明白,白老道言语所透露的讯息是什么意思,但他这个做师父的,除了相信自己的弟子外,其他一概置之不理。
此时的农马与钢牙早已伤痕累累,对于两人来说,这场比试好比自己生平第一道坎。两人都想迈过去,却又没有十足信心能否迈过。':。。'
表面上二人平分秋色,但实则钢牙尚有余力,而农马经过刚才一击,自身的“灵阳气”早已消耗殆尽,更糟糕的是在这场比试中他使用了两次“命灯”连他自己也无奈,拼着两次“命灯”所耗去的寿命,结果依然没有将对手击败,接下来即使再使用,恐怕也无济于事,这时他不由怀疑,这场比试真的值得他用减寿的代价去拼斗吗?
二人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爬起来。钢牙抹去嘴角边的血迹,即使他深恨着农马,心里也不由冒起佩服之意,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张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根像是枯萎树根的东西,接着吐了一口唾沫到这根奇怪东西上,用没有涂抹“尸粉”的手紧紧握住,尔后用手一指农马,说:“小子,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你算是第一个,你的确有两下子,不过,这场比试我绝不会失败,赶尸之王这个头衔,一定非我莫属。”
农马一见钢牙拿出的东西,心里咯噔一跳,那玩意他知道,黑乌子在上路之前告诉过他。他所拿的,正是之前赤炎所中的“钻心蛊”按照黑乌子告诉他的讯息,这玩意一碰即中,而且毒性凶猛。
“怎么办?这种东西该如何解决?如果一不小心中了招,那这场比试就没戏唱了。”
钢牙手中握蛊,一刻也没停留,奔过来就是对农马一阵猛攻,农马不敢与其握蛊一手触碰,只能左闪右避,心中拼命的想着破解之法。
“钻心蛊”初始不会取人性命,但会给中蛊部位带来巨烈的疼痛感,无论是手是脚,一旦中招就等同废掉。
农马因忌讳而不敢抵抗,一时间被钢牙打得手忙脚乱,他顾此失彼,躲过带蛊一手的攻击,却躲不过钢牙刚猛一脚,几招下来,农马只有挨揍的份。
“哈哈,看来你似乎知道我使的是什么东西,哈哈,反击啊,怎么不反击了?”
见农马闪躲的甚是狼狈,钢牙心中大爽,笑得尤为猖狂。
又避开钢牙凌厉一掌,农马心中暗思:“可恶啊,这样下去就算我躲得过中蛊这一风险也会被活生生给打死,到底该怎么办?”
正当他思索之际,钢牙又是嚣张嘲笑:“哈哈,看老子不把你的手给废了,哈哈!”
听到钢牙这句话,农马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对啊,只要找个不重要的地方让他把蛊种下,那不就可以破解了。”
想到这,农马瞧准钢牙握蛊一掌来势,突然两手抓住钢牙手腕,接着猛的把面门挨了下去。
他这一下倒是把钢牙吓懵了:“你……你……做什么?”
没等他说完话,“啪”的一声,农马已经用额头磕在钢牙手掌上。
农马一得手,急忙松开钢牙的手,退出几步。
“啊……”
等农马一抬起头,钢牙吓得脸色变了三变,只见农马额头上附着一条血红色蜈蚣般的虫子,这条虫子呈直立状,一端深入农马眉心皮下,一段则是渗透农马发下头皮。
“嘿嘿,这玩意种在这里就不碍事了。”
农马说着,用手轻轻触摸一下额头上那条怪虫。
“你……”
钢牙实在没想到,这农马简直比他还凶悍,他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是用这样的法式来对付“钻心蛊”的。
“哈哈,看你还有什么招,这次轮到我了。”
农马一破解“钻心蛊”这自信心一下子莫名膨胀起来,他使出一招“七星神踢”朝钢牙踢了过去。
看台上的阮秋章一见状,猛的站起身来,一句话冲口而出:“笨蛋,这是圈套。”
白老道闻言,刚想问问怎么回事,擂台的情势已经急转变化。
只见钢牙嘴角挂起诡异笑容,瞧准了农马抽来的一脚,突然用手抱住他的脚,农马吓了一跳,急忙挥出一拳击向钢牙面门,企图把他逼开,不想钢牙用另一只手抓住他击来的一拳,接着猛的把农马扯进身前,不等农马明白过来,骤然用自己脑袋向农马的额头砸了下去,农马大叫一声:“不好!”
想抽身退避出去,无奈自己手脚被钢牙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咚”一声响,钢牙这下如同擂鼓,狠狠砸中了农马额头上那处依附着怪虫的部位。
“啊……”
农马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