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天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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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位置恰到好处,农马劲到之处,是一颇为粗糙的手背!“啊!”
这一下农马彻底懵了,他是按着阮秋章的话打出七叩的,位置取于上路,照理说打到的应该是脑袋,怎么会成为手背了。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只听旱魃那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跟着墓室里的尸气迅速朝农马眼前一出回收,眨眼间,墓室里的光芒再次亮起。再一看,农马吓得的是目瞪口呆,原来是阮秋章一手之前被旱魃暗中偷袭,而他则趁机反身将旱魃抱住,跟着他给农马指出了攻击方位后,等农马七叩打来,他突然一手按在旱魃的面门上,农马的一击,正是打在他的手背上。阮秋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知道旱魃的脑袋太硬,农马使尽七叩打来,势必会被旱魃身上那层盔甲给悉数挡住,更甚至他会被盔甲的防护力给震碎手骨,所以无奈下,他才出此下策,以手按在旱魃面门上,既能化解盔甲的防护力,又能让农马的手掌免遭震碎之痛,这么做的下场,就是现在农马所看到的一幕。阮秋章一手是皮开肉绽,五根手指都扭曲得不像手指了,且整个手盘骨,全部碎成粉末。“师父!”
农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阮秋章竟舍去一只手换来对旱魃沉重的一击,他心里真是百味交加。出人意料的是,阮秋章遭受如此重创,却是面不改色,既不喊疼也没有任何反应。夹在师徒俩中间,旱魃如似疯了般挣扎,农马适才的一掌,虽没有直接打在他的脑袋上,然他受到的创伤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那七叩之力透脑而过,直叫他生不如死。“哈哈哈,畜牲,这下你完了!”
见旱魃着了自己的道,阮秋章是得意非凡,反手将旱魃抛扔在地后,他运起尚未受伤的一手,跟着三灯再次打开,口中大喝着:“着了吧你!”
后,便是一掌狠狠拍了下去。未了,阮秋章不等旱魃挣脱,连着又是十几掌狂轰而下,势不把旱魃的脑袋轰成肉酱不罢休。“师父,师父!”
如此疯狂的阮秋章,农马前所未见,不由担忧万分。旱魃被农马七叩击中,再受到阮秋章连续十几掌的攻击,纵使他的脑袋是金子做的,那也断不可能经受住,等阮秋章罢手停住,他全身抽搐不止,体内尸气开始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喷洒而出。比起旱魃,农马现在更在意的反而是农马,从阮秋章对手掌重创而毫无反应、从阮秋章功力突然大增、从阮秋章身体突然好转起来这三点来看,阮秋章身上肯定是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可是这变化到底是好是坏,农马却是担忧无比。就在阮秋章罢手回气时,四波震动终于来了。晃!剧烈的晃动,就跟要把人从地面抛出去一样,只是一晃,那陵墓便是轰然倒塌,那墓碑顷刻而倒,这一次的震动,比前三次加起来还要猛烈!“师父!”
面对如此恐怖的力量,农马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阮秋章呆着,喊喝一声后,也不管阮秋章乐不乐意,一把架住阮秋章就往外跑。奇怪的是,阮秋章似乎没有任何推搡,就这般任由农马拽着,师徒俩开始往外撤,留下抽搐不止的旱魃与开始崩塌的墓室。一路上,农马带着狂奔,也没有时间回头瞧看阮秋章。好在进来时的机关都已被破解,一路上虽有不时的落石阻碍,他们俩却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冲到了断崖的入口。等出来一看,侥幸逃生的人都在。“太好了,他们终于出来了,快,快撤!”
一见到他们师徒俩出来,冷爷如遇大赦,喊着话,他率先背起玄素真人,瞅准了云梯所在后,他纵身跳了出去。紧跟着,罗铁生、游芸。水墨老人和被众人数落的垂头丧气的乌龙也一一跳出断崖,爬上了云梯。这时,农马回头正想叫阮秋章快点而逃,却是不想,刚回头一看阮秋章,他是吓得两眼圆睁,指着阮秋章的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不知从何时起,阮秋章的脸色居然变得更死人般阴灰而死气沉沉!
尾卷 墓葬 第五十六章 撤退
阮秋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何脸色灰变成这样?农马是又惊又困惑,难道这就是他所有变化的原因?“师父,你……”
“不碍事的,来,把‘四相法鼎’带上,你先走。”
阮秋章表面倒是气定神闲,然而农马却反而更加的担心。他还想询问个清楚,却在这时,地面再次摇晃起来,这是五波震动,来势之猛,有如山洪爆发,天崩地裂,强烈的晃动,好悬没把师徒俩抛出山洞。山洞外,刚刚登上云梯的乌龙等人更是苦不堪言,被这一阵晃动甩是又撞山壁又被远远抛出去而吓得魂飞魄散,好在云梯够结实,虽承载了几个人重量,却一点也没有松懈。洞中,农马一看势头不对,急忙一把架起阮秋章,说着就要将阮秋章往外拖去:“师父,咱们快走!”
阮秋章也知道再待下去准备没事,被农马架起时,他顺手抄起早前被罗铁生带出来的“四相法鼎“,跟着师徒俩摇摇晃晃来到洞口,瞅准了云梯晃荡的势头,农马大喝一声:“走!”
声落,便见农马一手拉着阮秋章,飞身冲向云梯,在身子开始坠落时,他刚好一把抓住了晃荡的云梯。他这一下也是够惊险的,断崖底下云雾蒙蒙,也不知该有多深,如他一不留神抓不住云梯,那阮秋章可就死不瞑目了。两师徒刚刚抓住云梯,身后的山洞便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再回头,只见整个山洞已然崩溃,无数岩石纷纷坠落,跟着山崖下传来一声闷啸,顿时以山洞为高点的山崖轰然而踏,眨眼间,这个只有在“历史宝经”记载的上古神墓便从此消失在世间上,再没有人能找到入口所在。俩师徒挂在云梯上老半天,等震动逐渐消散后,他们这才缓缓向上爬去。没多久,师徒俩便登上了山顶。喘了半天气,农马这才有回神瞧看其他人情况如何,跟自己一样,其他人皆是脸色煞白,都是被适才那阵云梯吓得。“大难不死啊,大难不死啊。”
水墨老人老泪都快流出来了,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生还,他感觉这辈子的运气都在这一天用光了。跟他泣声欢呼死里逃生的喜悦不同,众人无一不是一脸沉闷,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一趟,他们还只不过进了神墓的二层,就这二层而已,他们这一队人马就差点没全军覆没,很难想象,如果不是“四相法鼎”存在于二层,再往下的话,他们还能机会生还吗?想要的东西是取到手了,但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特别是乌龙这边,为了钱,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可谓是得不偿失!“好了,东西也取到手了,咱们该撤了,算一算时间,现在离道尸找上门的日子可没有几天了,而且天下众道聚集的如何,咱们还得打探一下。”
玄素真人经过一番调息治疗后,伤势明显好转起来,这时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他只好开口说道。一听到他的话,农马猛然想起,急忙来到玄素真人身边,眼光瞅着后方的阮秋章,沉声问道:“前辈,我师父到底怎么了?之前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
玄素真人迟疑了一下,正想回答,却听后头阮秋章大声问起冷爷来:“冷道兄,真有你的,你是怎么从那些石俑手中逃生的?”
“唉,这件事说来也巧,也是我命不该绝,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却不想在千钧一发时,我发现了一个机关暗门。”
冷爷大是感慨,“我滚进了那道暗门后,暗门随着关上,外面的石俑就无法进来,为了找出路,我就四处乱闯,结果不小心就触动了‘沉宫石’,后来我在暗道里遇到左右两条岔路,摸着左边一走,结果就走到陵墓里头,我这才知道,这是一条活道。”
听到这里,阮秋章就奇怪了,想了想,他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呃……这个……”
冷爷一时有些语塞,这个事,他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其实他会找到阮秋章他们,那也是他始料不及的。在盗墓行里,一般来说,如果能在墓中找到活道,那这个人多半就发财了,为什么这么说?其实道理很简单,在古代,帝王墓或者是王墓在尚未修建时,那些设计坟墓的就已经被注定难逃一死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坟墓的主人不希望死后自个的“老家”被干扰,所以需要杀死这些设计坟墓的人以求封锁秘密,这是历史上屡见不鲜的事。不过设计坟墓的人可不是傻瓜,在这些之中,就不乏有聪明机灵之人,且历史这种事儿发生的多了,就是再笨的人也能想到其中猫腻。所以这些设计坟墓的人在设计时,便会悄悄给自己留一条道儿,这条道儿,便叫做“活道”等这坟墓建好了,建墓者一般都会遣散回家,这些人只是苦力,并不知道坟墓奥秘,所以杀与不杀他们,问题不大。但这设计者就非死不可了。到了这个时候,聪明的设计者便会恳求让其死在坟墓里,或作于主人之伴,或以死在自己设计的坟墓里才能瞑目为理由,总之,如能得到死在坟墓里的答应后,那基本上这个设计者就能保住性命了。这坟墓是设计者设计的,那儿是放陪葬品的地方,那儿是放金银财宝的地方他们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以在留下活道时,他们一般会将活道开到藏宝室里去。以求在逃脱时,还能狠狠的捞上一票。所以说,盗墓者如能在坟墓里遇到活道,那就预示着要发大财了。冷爷是个盗墓行家,他自然会知道这种事,所以他找到出路后,跟外头的水墨等人碰头后,又以察觉暗道怪异为借口,再次进入活道,欲想找到藏宝室所在,好捞上一笔。也是天意,这个活道,若在几千年前或许还真能让他找到藏宝室,可这个墓是上古留下的,上古的人,又哪会像后来的人那么多鬼心思,又那又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当初留下这条活道,其实只是为了为防万一才开出来的。眼见冷爷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了话,阮秋章就知道其中有鬼,但他也不挑明,毕竟因为冷爷,他们这些人才能得以活下来。“算了,这些事等咱们回去后再说,我看此地也不便久留,咱们在茅屋里休息个一两天后,即刻动身赶回小木屋。”
“小木屋?”
一听到阮秋章的话,冷爷和水墨老人就有些发愣了,不是说要对付道尸吗?怎么又赶回小木屋了?“怎么?不妥吗?”
阮秋章没好气反问。“这……”
两老道被堵的一时无语。“没有不妥的话,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阮秋章自说自拿,往下的路怎么走,他两句话就给定下了。经过两天疗伤休息后,一伙人这才从那恶梦般的盗墓经历脱离出来。三天夜里,一伙人整装待发,只等阮秋章一声令下。这两天里,农马越瞅阮秋章就越担心,连水墨老人和冷爷也注意到了。阮秋章是越来越奇怪,比如有时跟他正说话时,他会突然的抽搐几下,就像得了什么病一样。再比如晚上的时候,阮秋章有时会不住的用指甲挠床板,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多处迹象表明,阮秋章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而这个变化,让农马十分的不安,但每当他询问时,阮秋章不是岔开话题就是不让他发问。后来阮秋章被他磨的没辙了,就以回到小木屋后再告诉他,可即便如此,农马还是越来越担心。上路的时间,阮秋章不知为何安排在晚上,也就是说,他们要晚间赶路,白天休息。令人奇怪的是,这个怪异的决定,居然得到了玄素真人的同意。看到两个领头人物都这么表示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农马则因为尊重阮秋章和玄素真人的决定,也没问原因。就这样,他们白天作息,晚间赶路,在神墓一事后的七天,他们终于回到了小木屋!
尾卷 墓葬 第五十七章 杀死阮秋章
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已是半夜三更,此时三个丫头已经睡下,屋子里一片漆黑。回头阮秋章示意了农马一下,要农马上前敲门。农马会意,持着火把走上前,正要敲门,却见柳雪涵从屋子里飘了出来。“公子,你回来了?”
不过几天不见,柳雪涵给农马的感觉,竟是天差地别,此时的柳雪涵的脸色就跟白雪一般,本来就没有脸色的苍白之脸,这会更是白的令人心寒。“柳姑娘,你……”
农马吃惊不小,那边阮秋章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还没弄清楚,这边柳雪涵也出现异状了。笑,难得的一笑,柳雪涵居然笑了:“公子,且不管雪涵的事,事情办的怎样了?顺利吗?”
农马都懵了,这五年里,无论他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柳雪涵别说是出来对他一笑,就是出来跟他见上一面也难比登天,这柳雪涵今天是怎么了?“嗯,一言难尽啊……”
好不容易回过神,农马回答一声后,反问道:“三个丫头呢?睡着了?”
“刚睡下,呵,这些丫头实在调皮,不过正因为有他们,我才过了这两百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柳雪涵举动怪异,话是这么说着,可农马却一点都不相信。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张小露的事,他也无暇顾及那么多,想了想,他说道:“把几个丫头都叫醒吧。”
听着农马的话,柳雪涵不经意抬眼往后一瞧,这时才发现,来的人跟去的人不一样了。“他们……”
“一言难尽,先进屋子再说吧。”
“嗯。”
柳雪涵也不多问,转身回屋后,不久小木屋就亮了起来。“谁来了?三更半夜的,还让人睡不睡觉?”
首先传出来的,是南宫雪那似醒非醒的埋怨声。“公子他们回来了,你们快穿上衣服,开门去吧。”
等待不久,众人便听屋门“吱呀”一声响,一颗脑袋往外探来。“啊,农师叔!你们回来了!”
探出脑袋的,正是南宫雪。小丫头一见来的人比去的人还多,其中更有许多自己不认识了,说了一声后,脑袋急忙一缩,又把门关上了。外头农马有点发愣,他站在门口,自然瞧见了里头的景象,说出来不好意思,所以他也没表态。这一屋子都是女人,平时大概也就放纵了些,所以农马看到的景象,自然是春色无边。“快穿好衣服,师叔他们回来了!”
“啊?”
“别开门!”
吵闹一阵子后,这屋门总算再一次打开,三个丫头从里头走了出来。一一拜见阮秋章等人后,众人这才进了屋子。等众人落座之后,南宫雪这丫头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