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空之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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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志才猛地灌下一杯酒,慨然说道。
“朝堂的局势,是不是和子高所说的平衡有关?西方的权利划分是为了平衡,大汉的帝王心术也是平衡。”
“如今大汉的局势可是和平衡没什么关系!皇帝不推出宦官来,他怎么掌握权力?本来就是意外就位,权利一直把持在士族手中,他不用宦官还能用谁?外戚?估计皇帝对外戚都不放心,听说对于大皇子,皇帝可是不怎么满意那!”张昊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对,归根到底都是为了权利。”戏志才有些索然无味。
“子高,你这番说法如果说出去,估计会人人喊打的。别人才不会管什么事实不事实的,估计大部分人为了权利和声望都会千方百计的反驳你,斥责你。如今的主流观念,就是一切的错误都是宦官带来的。”
戏志才笑道。
“那又何妨。我想当官结果没当上,又何必在意什么名声那。”张昊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嘴上说的轻松。
“什么一切错误都是宦官带来的?!哪怕十常侍权势滔天,朝堂之上还是士族官员最多。大汉天灾人祸不断,已经病入膏肓,这可不是宦官带来的。而是整体都出现了问题,罪魁祸首就是士族豪门以及地主豪强。只是宦官,他们再贪能够贪多少,能够将这么大的国家都拖垮?”
戏志才眼中不复醉态,目光闪亮的望着张昊,
“你这番观点很特别。真该让他们来听听。那么子高,你觉得该如何?之前听你说海外风物的时候,对于那个议院你自己怎么看,确实能够起到监督的效果吗?”
“并不见得西方的制度就好,毕竟观念和地理有所差别。关键是权利要有所制约,要加大为恶的代价。西方的监督在这个时候,其实还是贵族负责,说到底依旧是那么回事儿。
最重要的是,要让民众有维护自身权利的意识,这方面却又涉及到民智开启的问题。如今知识大多垄断在士族阶层手中。百姓大多蒙昧,只能任由士族寒门摆弄。”张昊想了想,缓声道。
戏志才仔细思索着。
两人聊了大半天,直到天黑戏志才才离开。刚开始他只顾着喝酒,但到了后面,听着张昊种种言论,戏志才就顾不得酒了,不时和张昊讨论追问。后来甚至要来了纸笔,将张昊的一些观点记录了下来。
望着戏志才没入夜色中的身影,张昊目光幽幽,不知道他这么卖力的展示超前的观点,到底有没有用?
张昊显然不需要戏志才单纯的佩服之类的,他需要的是其他人为他效力。但这种事情无从控制,别说只是展示超前观点了,就是直接展示时空门,都没有任何把握。
毕竟戏志才的情况和黄忠完全不同。
这时候张昊考虑着是赶紧和几个大商家商谈好合作方式就赶紧离开去建设根据地,还是多留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通过戏志才招揽一些名人!
大半夜的,戏志才匆匆忙忙的走进了一处院落,进门之后就大声招呼着。
一位面容方正,衣衫整齐的中年人从房间中走出,看着身带酒气的戏志才,不由皱起眉,
“志才,你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说!明明才学出众,偏偏因为仪态为人所不喜。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你真的想要浪费自己的才学不成。而且仪容端正,自己都能舒服一些吧?”
“好了,元皓,你就饶了我吧。我这样更舒服为什么不能这样做。至于仪态,以仪态取人之辈,我不屑一顾。元皓你倒是仪容端正,如今不也辞了官嘛?这不同样是浪费才学。”戏志才振振有词。
外人可不知道,性格刚直严正的田丰田元浩竟然和散漫不羁的戏志才如此交好,事实上两人初次相遇的时候,彼此可是互相看不顺眼,从斗嘴开始,倒是慢慢交情好了起来。
这次戏志才来雒阳访友,直接就住在了田丰的家里。
“这不同,你,哎,算了。懒得和你多说了。”田丰无奈道,嗅到戏志才身上浓重的酒气,田丰问道,
“你不会真的去找那个奸佞之徒了吧?这类人不管是不是海外归来,宁愿和宦官沆瀣一气,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志才你要为自己的声誉想一想啊。”
“嘿,元皓,这次你可猜错了。虽然我不像你那么想,这次过去本就是想要弄些酒喝。但事实可是让我大吃一惊。元皓你绝对想不到那是个什么人物。这次我可是长见识了。”戏志才兴致勃勃,
“来,咱们进屋。给你看看好东西。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摘抄下来的那个人的一些言辞,你自己看看。今天我可是颇受震撼。”
田丰来了兴趣,他很清楚戏志才的才学,正因为如此,才更加的惊讶,顾不得对那个人也就是张昊的厌恶,进了屋,点着油灯,匆匆看起戏志才摘录的内容。
不时皱眉,不时冷笑,不时深思,等到田丰花费了大半个时辰看完,神情怔愣的想要询问戏志才情况的时候,却发现戏志才已经睡着了。田丰皱皱眉,以他的修养,这时候应该起身离开才是。
但田丰不甘心啊,纸上的很多内容闻所未闻,细思之下有的很有道理有的让他不解。田丰很想知道其他内容。当即顾不得其他,心中告罪一声,直接拍醒了戏志才,在戏志才的抱怨声中,直接询问起来。
第十九章 上船容易下船难
第二天一大早,张昊还没有起床,戏志才就已经赶了过来,还不是他自己来的,还带着一位面容端正的中年男子。那男子看着张昊的目光带着疑惑和古怪。
张昊没时间分辨那些,在客人面前,他如此状态显然有些失礼,连忙洗漱。
让张昊无语的是,戏志才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见外,张昊洗漱的时候,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还不时对张昊的洗漱用品表达赞叹和疑问。
匆忙洗漱完,客气的问了问两人有没有吃早点,两人都点头表示吃过了。
“不用急着陪我们。虽然吃过了,还是可以喝点酒的。昨天回去之后,我懊恼了半天。竟然忘了子高答应我的酒。馋了一晚上,现在正好喝一些,咱们边吃边聊更热闹。”戏志才混不吝的说道,
大清早的就要喝酒,对于这种人,张昊能够说什么。
叫来了早点,戏志才在那里喝酒,另外那位被戏志才介绍叫做田丰的中年男子则是客气的夹了两口菜,就静静等待着。
对于田丰张昊印象很深刻,这可是比戏志才名气还要大很多的名人。不说后世,就是在这个时期,田丰的名气都比戏志才强很多,是冀州名士。到哪里都有的饭吃,到哪里都不愁做官的那类牛叉人物。
刚才戏志才说了,田丰刚刚辞了官,就是因为看不惯宦官。
戏志才那时候脸上的坏笑,张昊记得很清楚。显然田丰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
或许戏志才昨晚将他的说辞告诉了田丰,田丰有些不同意见,所以一大早的就过来了。
田丰严肃的目光下,吃饭变得很艰难。张昊只好迅速的吃了一些,他刚刚放下筷子。田丰看出情况,当即开始提问,“听说子高对于宦官乱政有着不同看法?”
张昊点点头,既然田丰来了,张昊自然要表现一下。田丰为人刚直,却并不是迂腐之辈。
先是说了一番昨晚的那些理由,田丰皱着眉倾听着,不时反驳,不时深思。
不得不说,田丰戏志才等人都是智慧通达,哪怕张昊有着超越两千年的见识,经常都被问的口拙,少不得还要尿遁,直接去现代用度娘来应付。他们比起现代人,智慧丝毫不差,有所差距的不过是见识和观念。
足足一整天时间,张昊别的事情都没做,就是在和两个人谈论这方面的情况。说的是吐沫横飞。
这次张昊拿出了一个大杀器,就是土地兼并理论。
听张昊讲完,田丰和戏志才沉默良久,之后田丰叹息道,
“子高真乃大才,我不如也。说实话,我并不明白,以子高的才华,可以轻松扬名,为官更为简单。为何要选择找宦官买官那?你不觉得这种行为不是君子所为吗?”
“君子可欺之以方。”张昊笑了笑,“从始至终我都不是君子。当然,也没想着故意破坏自己的名声。其实买官这件事情是我想差了。但不管怎么样,我并不后悔。起码张让帮了我不少。”
“至于元浩兄所言,我考虑过。但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或者说,大汉已经没那么多时间了!”
“子高,虽然我同样感觉如今大汉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但是还没到那种地步吧?四百年时间,已经使得大汉深入人心了。”田丰脸庞抽搐下,盯着张昊说道。
“人心?是士人之心吧?这个年代人心的概念很简单,就是士族豪门以及地主豪强之辈,因为他们掌握着知识以及权力。但更多的民众却被人不自觉的忽视了。黄巾之乱因何而起,张角之辈再怎么神奇,如果百姓不是活不下去,也不可能冒着杀头的风险造反的!”张昊直接道,
“黄巾之乱已经消耗了大汉很多元气,这几年叛乱不断,更证明了气数。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今年以来,中原之地干旱少雨,粮食减产几成定局。各地世家豪门地主豪强肯定将损失转嫁到民众头上,民众活不下去会做什么?如今的大汉还能承受几次叛乱?”
看着田丰以及戏志才深思的神情,张昊继续说道,
“不只是这些,还有更严重的问题。今上虽然年纪不大,但据说身体状况并不好。真出了什么事情,膝下两子何人继位又是个问题。某种程度上,两个皇子已经代表了宦官和外戚两大势力,而士族参与其中。这个问题爆发的话,冲突会极为激烈。”
“哎,当今圣上太过荒唐啊!”田丰毫不讳言的说道,这就是他的性格,刚直犯上。
“子高,之前我误会你了。当然,对于你和宦官交好,我依然不喜。如今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明知道天下将乱,为何还要经商?”
“我?”张昊沉吟了一下,如今显然还不是合适的机会说明一切。毕竟刚刚和戏志才以及田丰认识。
“我想改变一些事情。想让民众的生活好一些。想打破士族对知识的垄断。”
看着戏志才和田丰疑惑的神情,张昊笑了笑,“这样说起来似乎有些乱。这样说吧,我自海外归来,带来的可不只是那些不能吃不能用的宝物。还有其他很多技术和知识。
嗯,比如说高产的粮种,以及其他能够让人们吃饱穿暖的作物。还有诸多的书籍,更好更实用的造纸术,以及可以轻松复制大量书籍的印刷术。”
“真的吗?”田丰惊喜的站起身问道,“如果真如子高所说,那么你可谓是功德无量。”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元皓兄和志才兄可以随我去看看。正好志才无所事事,元皓兄挂了印。你们两位帮我校对一下书籍,看看哪些书籍适合大量推广。我那边书籍太多,涉及的方面也太多太杂。古今中外都有。”
张昊直接邀请道。
戏志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昊。而田丰却是丝毫没有怀疑,直接问道,“都放在哪里了?”
“在吴郡。”张昊眼都不眨的说道,“其实之所以想要买官,也是想要有个正规的名义利用自己的资源。不然的话,就说校对那些书籍都没有人帮忙。想要传播知识还需要老师,但无官无职的怎么找老师。另外没有权利,就算我印刷出很多的书籍,都可能被士族豪门直接积攒起来,普通民众依然学习不到。”
张昊给自己刷着伟光正的光环。
“好,到时候我陪你走一遭。”田丰毫不犹豫的说道。倒是让张昊有些惭愧,但想到自己并不算骗人,那些事情确实想要做,只不过是在张昊占据的领地上做。倒不算是纯粹的说谎。
“那我也走一趟吧,反正孤家寡人,无所事事。”戏志才笑道。
张昊大喜,哈哈,到时候到了吴郡,你们想要离开都难啊。这就是上船容易下船难!
“子高,咱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田丰问道。
“大概还需要两天时间,我需要和那些大商家谈好合作。不管干什么都需要钱粮,和这些商家合作能够尽快的让我积累足够的钱财。”张昊回答道。
“说起这个,我不知道子高你考虑过没有。这次离开,你可要小心一些。如今人人都知道你这个海外义士是个大富豪,手中无数奇珍异宝以及大量钱财。在雒阳城就罢了,秩序井然还有着张让相护。出了雒阳城,想要抢一票的人估计不少,估计就算是其他的宦官都有这个想法。”戏志才提醒道,
“从这方面说起来,张让尽管贪婪,但他起码还有些廉耻和分寸。”
“哼,这个世上就是小人太多。连张让这类奸贼都能被称之为有些廉耻和分寸,可见世道混乱如斯。”田丰气愤道。
张昊心中一惊,戏志才的提醒很及时。因为这几天尽管声名狼藉,但交易进行的都很顺利。张昊不知不觉就有些大意了。这也是张昊对于黄忠这个猛将兄太有信心的缘故。
但如果真的有人出动私兵,甚至出动军队围攻的话,还是个麻烦。
张昊当即感谢了戏志才的提醒。
第二十章 对喷
垂柳随着风枝叶摇摆,大街毗邻河边,随着风,潮湿的水汽飘散,十分清爽。
张昊刚刚从张让府邸回来,这时候脸上神情有些怪异。这次张让将张昊找去,说了一下,他想着给张昊弄个高一些官员,结果没能如愿,表达了一下歉意。
最后询问了一下张昊准备什么时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