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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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也不管面前站的是谁,抖手上前就去抢,“来来来!有啥好吃的,分嫂子我一点!”
为了抢东西,刘杏儿用她那肥厚的身子用力的挤着田文俭,倒把他闹了个大红脸,说话也结巴了起来,“那个,这,这,不能给你!这是……”
“啊!”
然而话还没说完,田文俭只觉得手上一空,东西就被人抢走了,接着就是一声高亢的尖叫声。
“你!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快拿走拿走!果然是小鬼生的,连这等血污腌臜的东西也敢弄回家来!”
刘杏儿慌不迭地扔掉了手上的东西,一溜烟就蹿了出去找水洗手去了。
听到三伯娘这样说自家爹爹,田落落脸上一怒正要发火。却见她爷爷一声急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妻金氏。
“她奶!这是怎么了!快坐下坐下!”
田文俭却是明白自家老娘为何是这样一副形容,他眼中带愧地看着金氏,“娘,都是儿子不好,你不要在意了。”
三爷也反应了过来,叹了一声,抚住了老妻粗糙的手,“不管是哪天生的,都是我们的好儿子,快别这样了,让孩子看了也揪心。”
直到这时,金氏才舒了一口气过来,忍不住老泪滚滚而落,“落落这孩子这回遭这么大个罪!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那天硬要逞强下地的!害得俭儿早早的落地,险些活不过来不说,还落了个那样的生辰!还冲撞了落落的婚事!”
听着奶奶的话,落落有些愕然之余,心底却是暖暖的。
自她醒来,金氏就一直是一副少言少语的样子。没想到她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担心自责。
她依偎了过去,紧紧的抱着金氏,“奶,不怪你!没啥冲撞不冲撞的,这都是命里该有这一劫,过了就好了!而且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快别哭了,一会儿福气都给哭没了!”
一听落落这样说,金氏赶紧止了哭泣,伸手摸着自家孙女的脸,“诶诶,奶不哭!不哭,我孙女有后福着呢!这几天,我这心里头一直在煎熬着,想着如果当初俭儿出生的日子能改上一改,是不是我的乖孙就不会吃这一亏了……”
看着自家婆婆的样子,杨桂香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当着她的面给落落塞大蒜辟邪了。那不是血淋淋的戳人刀子么?
老人家心里已经在愧疚害得落落被冲撞了,自己还去说什么被冲撞辟邪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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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偷药风波
“什么?!他竟然还私藏了一个!你听谁说的!”
蒋氏白胖的脸一阵扭曲,拍着炕沿咬牙切齿,“都是白眼狼!这还没长大呢,就知道往自己屋里划拉东西了!咳咳……”
田春叶拍着自家老娘的背,想起早上锦玉儿对自己说的话,略显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深以为然的光,“就是!娘,俭堂哥他可真是厚脸皮!我去把他叫来!他拿了咱秀玉的东西,可不能就这样白白便宜了他!”
她是田家大爷跟蒋氏的老闺女,老俩口把她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又贴心,用蒋氏的话来说就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情——是养了这个闺女。当然这个贴心仅限于贴蒋氏的心,至于其他人的,就不得而知了。
“春叶儿,把你三叔叫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
田家分灶不分家,家里的事务分配由大房的统领对外的一切事宜,二房负责族里庶务处理。而落落家则负责掌管整个田家的土地。
听起来好听,但其实是个出力不讨好的角色。时下的农人,收成大都靠天,年成好了,她家不会受到夸奖;年成不好的时候,却会受到全家人的指责。又加上田家人多地少,粮食总也不够,因此落落家年年都是被批评的那一个。
钱粮调配属于庶务一列,自然是由二爷来统管。仓房的钥匙则是保管在蒋氏手中。
因此每个月初,蒋氏就会跟二爷一起开仓分粮分钱,各家派人领足一个月的吃用。
说起这个分粮钱,里面还很有几分说道。
田家大伯田文良由于读了几天书,在安平县衙里领了一个吏目的差事。主要负责整理文书,是一个比九品芝麻官还小的职位。但在世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户人家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出息了——吃皇粮啊,多么光鲜而又亮丽的名词。
于是田家分粮的时候都会先可着大房来分,一是因为他家要对外,各种人情往来,无一不要脸面;二是因为田大伯在外做事,总不能让他饿得面黄肌瘦的。
然后是男丁最多,劳力最多的二房,最后才是落落家。
因此到了落落家,剩下的粮食大都是糙的不好的,且数量常常也不够。因而每每到了月底,落落家都是干一顿稀一顿的凑合着。也幸亏杨桂香有一双巧手,能时不时的靠绣活贴补点家用,因此她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紧张,但也不至于饥不裹腹。
然而二房的刘杏儿却没有杨桂香这样的贤惠与巧手,又加上她家十口人有四个都是正在长身体的小子。因此就算她家分的粮钱比落落家多,她也能把日子过得穷困潦倒,那几个小子也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见到吃的就俩眼放光。
现在是月底,正是要干稀结合的时候。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
杨桂香早就将前几天杨大舅来时给落落留的兔子剥皮,并抹了各种调料,风干了几日。今天入味入得正好,因此她起了一个大早,将风干的兔肉剁成均匀的小块,用上从山林里采来的野菇炖得香香的,又破天荒地烙了一些过年才会吃的玉米面饼子。
虽然杨大舅已经明言不许落落娘将这兔子分给田家其他人。可是落落家上到爷奶,下到落落自己,都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因此当开饭的时候,杨桂香特意挑了多多的肉,满满的舀了两大碗出来,并一些饼子,“八郎,一会儿跟你哥哥一起把这个送给大爷二爷。”
小八还小,刚好是学会护食的年纪。因此他一脸的不情愿,赖在田落落身上不起来,“我不想去……”
落落抿着嘴笑,咯吱弟弟,“快去吧,姐留块最大最好的兔肉给你。”
“那……好吧。”
看在肥美的兔子肉份上,小八皱着包子脸勉强答应了。
于是田六郎带着弟弟小八,一人端了一个大碗并数块饼子就要出门送东西去。
“三叔!我娘叫你过去!”
结果两人刚跨出院门,就见田春叶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脸色不善的大喊着。
“我爷在里面呢,我给你叫去……”
田春叶因是田大爷夫妻老来女,备受疼爱,因此养成了她暴躁易怒,说一不二的性子。小八在她手上吃过不少的苦,因此这会儿一见她心里有些犯怵,转身就要借口躲开。
然而田春叶眼睛极尖,一眼就看到了小八手里的大碗还有被烙得金黄的饼子。
“你给我站住!你手上拿的啥?”她劈手就把小八的衣领子拽住了。
小八一个站立不稳,手上的兔肉汤饼子就洒了一地。
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田春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然而当她看清地上滚落的兔肉块时,眼睛立时就红了,一把扒开小八,“三叔!你家竟然偷吃!家里的银钱还有肉菜都是有数的!你竟然吃独食!难怪会贪了秀玉儿的药!”
兔肉洒在地上,小八还来不及心疼,就被老姑一把推倒在地,摔了个结实。再看着她脏兮兮的鞋子踩上去,顾不上屁股疼痛,他眼圈一红,“糟了,这肉彻底毁了……”
“怎么了?”
正在堂屋摆饭的落落听到动静走出来,就见幼弟低着头坐在地上不停抹眼泪,那小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再一看田春叶怒气冲冲横冲直撞的样子,落落心里明白了几分,眼里也带了怒气,“老姑!你这是干啥呢!我弟弟做了什么错事要让你生这么大气!”
转眼又看地上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兔肉,她心里又急又气,说话就冲了起来,“还有这吃的,我们家好心好意要给你送去,你不吃就算了,这样泼到地上踩是几个意思?”
田春叶何时被人这样说过话?闻言不由勃然大怒了,跳起来指着落落的鼻子骂,“你个黑心肠的贱蹄子!自家偷吃又偷药的!还好意思这样跟我说话!快把偷的药给我吐出来!不然就拿银子来赔!”
落落一呆,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几时偷了药?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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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春叶闹事
杨桂香听到动静赶紧出门来劝,“春叶儿,有话好好说,这着急上火的,小心伤了自个儿……”
正在气头上的春叶一挥手就把杨桂香推了个趔趄,“哼!滚开!我才不需要你假好心!”
落落最看不惯的就是莫名其妙胡乱发火的人,她一把扶住娘亲,“老姑你要有气直说就是,这样推推搡搡是个啥意思?我娘又没惹你!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偷了药,请问是啥药?长啥样儿的?就是公堂断案也得有个名目吧!”
见落落一而再的挑衅自己的权威,春叶浓黑的粗眉一立,长满了痘痘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啥名目?!你还想要啥名目?偷了东西还想要名目!要不要我去村口挂一口大锣,敲一声喊一声你是个贼?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见这个老姑一味的胡搅蛮缠,落落反倒被气乐了。她放开杨桂香自院门旁捡了把扫帚,“好了好了!老姑!你先回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跟我爷上你家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儿!啥贼不贼的!说得也太难听了!”
却没想到落落这一番不欲与她多做争辩的样子,反倒把春叶气得更狠。她一跺脚,唰唰唰地转身就冲回去找蒋氏去了。
杨桂香担忧的看着春叶怒气冲冲的背影,“落儿,你这样把你老姑气得太狠,小心她一会儿告状!你大奶眼里可是半点沙子也容不得。”
田落落显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三两下就把地上的浅汤剩羹扫干净堆到一边,留着一会拿去喂小鸡,“这有啥,我又没戳她一指头。反倒是她,把咱们的汤也打了,小八也摔了,她还想怎样?”
她做完这些,又将小八扶起来拍拍干净,推了推他,故意用一种酸酸的语气道,“去跟娘把脸洗洗干净,姐跟爷去一趟正院,可记得给姐留块好肉啊!”
一句话成功把委屈抽噎的小八逗得扑哧一乐,“姐你真馋嘴!羞羞羞!”
落落抿嘴一笑,把小八塞给了娘亲,看一眼还呆在那里有些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哥你先去给二爷他们送汤吧,我去给大爷他们再盛一碗,我跟爷一起送过去!”
这时候的落落还没发觉,她已经不自觉的担起了照顾保护大家的责任。反倒是三房其他人已经隐隐意识到了她的变化。不过他们所意识到的变化,不过是两人性子上的不同而已。
原主的性格懦弱不敢言,吃了什么亏总是自己咬牙受着,最多默默躲在一边掉泪。哪里会像落落这样利落的反驳回去?就像今天,如果是原主被人指着鼻子骂作贼,早就红了眼圈只会掉泪,更不用说能把人气走了。
***
到正院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摆饭,落落就将手上的兔肉汤放在了桌子上,冲坐在上首的田大爷跟蒋氏道,“大爷,大奶,前儿我大舅给送了只兔子来。今儿我娘给炖了,所以端一碗过来给大家尝尝鲜。”
看到落落爷孙俩进来,蒋氏的脸上带了丝愤恨之色来。她将头一扭,根本不接落落的话头,给了她一个没脸。
田春叶坐在蒋氏旁边狠狠的瞪了一眼落落,“你还敢来!”
若是原主,这会儿肯定觉得没脸了要哭。可是落落脸上神情淡淡的,仿佛根本没人瞪她或者给她没脸一般,“老姑你也尝尝,不过没刚才那碗好了。好肉可都在刚那碗里,却被打了。小八到现在都还心疼着呢。”
田春叶一噎,刚刚是自己害得小八打了碗没错。可是她也不该这样当众说出来,搞得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处一样。
因此她将身子一扭,向蒋氏靠了靠,“娘……你看看落落!二叔说得可真没错!心都嫁野了!”
自己疼在心尖尖上的闺女受委屈,这还了得。蒋氏脸一沉,砰地一掌拍在饭桌上,震得桌上的碗碟齐齐一跳。
“我看,不是心嫁野了!是胆嫁大了吧!”
落落爷生怕蒋氏再说出什么戳人心窝子的话,赶紧插嘴道,“大嫂你找我啥事儿?”
一见婆母大人发威,正在摆饭的二伯娘何秀娟眼角一跳正要帮腔。却被她女儿双玉一把拖出门去了。
“啥事儿?!你还敢问我啥事儿!明明老四去取回来四份血馒头,咋到我这里就只有三份了,啊?”
一听嫂子是在为这事儿发火,三爷心里一松,赔笑道,“这不孩子她爹心疼闺女,想着好东西给自家人留一份嘛,我已经……”
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氏酸溜溜的声音打断了,“唉唷~田老大你听听,听听这都啥话!”
“自家人,哼!那我们是啥?”
“外家人?!”
田大爷不耐烦理这些,垂了眼靠在椅子上咕噜咕噜的吸着水烟。
三爷自知说错了话,慌忙上前想要解释,可是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