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颠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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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赤火剑的基础,他们在背颂口诀与运气分面比刚才容易上手许多。不过隐身术除了内在的能量,还必须随时观察周遭的景物,才能运用自如,卡法德只好细心教授他们观察的秘诀,再叫他们在空地上练习,但是他们三人的破绽百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那里,惹得他再次破口大骂。站在一旁好奇观看的沙普尔人,有的大声嘲笑,身上的绒毛随之竖起。有的气呼呼地对他们喊着这要怎样﹑那要如何,这样不行啦。
过了许久,他们才好不容易达到沙普尔人小孩子的功力。不过,织田信长对隐身术的运用就比安东尼高明许多。
『唉,隐身术需要时间的累积,你们刚学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已经算不错了。』卡法德摇着细长的头说。
他们三人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不过,非常值得!几个沙普尔人拿来颜色鲜艳的果实递给他们,此时的他们饥肠辘辘,顾不得这些东西从未见过,一口就吞下十几棵的果实,强烈的酸甜苦辣的刺激从舌头传到喉咙再奔进食道,惹得他们张开大嘴,差点吐出来,更激出泪水。
『嘿嘿嘿~~~很好吃吧!』卡沙德诡谲地笑着。
『哇靠!好吃的屁啦!屁也比这个鸟屎好吃!』刘邦气鼓鼓地说。
『哇靠是万年之后的词吗?嗯,感觉不错,要学起来。』卡法德严肃地说。然后大声对族人吼着。『哇靠!靠腰!腰咻!』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啼笑皆非。不过,他们觉得体内暖烘烘地,有说不出的舒服。
刘邦更想着,学得还真快,能够举一反三!『我以前不是教你们种植麦子跟葡萄吗?怎幺还吃这种东西呢?』
『我们现在躲在森林里,到那里种植作物呢?赶快把赛斯赶下台,我们才能过平静的生活。』
『我就知道你教我们赤火剑跟隐身术没安什幺好心。』刘邦说。
『相互利用﹑利己利人嘛!』卡法德朝刘邦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织田信长和安东尼说。『你们吃饱了之后,继续练习隐身术,他们会教你们。』
卡法德说完了话就朝树林走去,刘邦尾随在后。
『有什幺重要的事情?』刘邦等到身在密林里,才问道。
『隐身术跟赤火剑只能够对抗奎扎寇特的军队,但还不能应付赛斯和他的将领,我再教你不传之秘冰化术。』
『我就知道好康的一定留在后面。』刘邦兴奋地说。
『好康是什幺意思?你的怪词怎幺那幺多呢?』
『就是最好的意思啦!』
『呵呵~~~当然喽!用心学呀!』
卡法德惧怕有人听见,于是一手搁在刘邦的天灵盖,一边用心电感应传授冰化术。卡法德的身子随着时间逐渐变得干燥龟裂,不久,骤雨又下了,雨滴滑过浓郁的树叶落在他身上,他才冉冉恢复原本的光泽。
过了许久,卡法德才教导完毕,他张开身体,宛如摊开的一大片树皮,享受雨水落在身上的快感。俄顷,他恢复原来的形状,缓缓吐出芳草的气息。『你说赛斯已经变成幻魔了,你除了要拿回王杖,恢复法力,更必须学习幻魔录。』
『我也知道,但是维拉科查的王族早就把幻魔录毁了,我要去那里学呢?』刘邦怨叹地说。
卡法德想了一会才说。『我记得同样住在维拉科查星的尼察木人的祭司会幻魔录。』
刘邦惊愣了一下。『他们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这里还有尼察木人?』
『当年为了逃避赛斯的攻击,我曾经派探子四处寻觅可以藏身的地点。据他们回报,在亚特拉山(今摩洛哥的AntiAtlas山脉)发现有尼察木人的踪迹。』他看到刘邦雀跃不已的模样,立刻说。『不过,你必须完全恢复法力才能学习,不然会身裂而亡。』
刘邦听到这句话,剎时气馁了,全身瘫软地靠在树干。
『要推翻赛斯的王朝不是那幺容易。』
『你知不知道当年谁是告诉赛斯黑曜石能箝制我的法术?』刘邦严肃地说。
『王殿里高手如云,我那敢派人进去监视呢?不过,你可以去问当年的副相黑幔。』
『黑幔!那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刘邦怒目说。『身为大臣,却只会躲在家里养花赏鸟。』
『就是因为他贪心怕死,才能活到现在呀。走吧,你们该离开了,我们也要另寻地方躲藏,赛斯的爪牙不久就会跟踪到这里。』
『对不起,又害了你们。』刘邦紧抱着卡法德。
『只要你推翻赛斯,让我们恢复自由,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决战的时候,你们可要派兵支持呀,不然我们势单力薄。』刘邦站了起来,朝空地走去。
『呵呵~~~如果你能找到我们再说。』
『你比狐狸还狡猾。』刘邦露出狡黠的表情。
『哈!要当首领,就必须狡猾,心有城府。不然像二十年前傻愣愣的你,只会以诚待人,等于告诉野心勃勃的部属,赶快来害死我,你就能当上王位了。』
『以仁治国,还是必须有心机做依靠,臣民才会又敬又怕。』刘邦想起中国历代所谓的明君,那个不是城府极深,又用尽心机呢。人,毕竟是自私,又有永远也填不满的欲望。
他们边聊﹑边走到空地,只见织田信长和安东尼已经累得瘫软在地上,一群沙普尔人狐疑地看着他们,心想怎幺这样就累了。
卡法德笑了一声。『我教你们如何吸取大自然的能量。』然后就教他们如何运气。
安东尼和织田信长依照他的方法运气,感觉四周的气体和磁场钻进了毛细管,逐渐神清气爽。不久就跳了起来,精神镢铄。
『谢谢你们,我们走了,后会有期。』刘邦对沙普尔人大声说。
沙普尔人剎时又哭了起来,彷佛无数的莲篷头朝八方喷洒水花,他们就在泪水中步出浓密的森林。
他们离去之后,卡法德就命令族人尽快整理东西,准备迁徙到他处。
织田信长童心未泯地运用隐身术在树林里上下乱窜,安东尼则转气练习赤火剑,而刘邦则默学冰化术。
『若不是王上当年旅游救过卡法德,教导他们耕种,我们今天也不会学得这些法术。』安东尼满意自己的赤火剑之后说道。
『但也因此玩物丧志,害了大家。』
『现在我们要去那里呢?』织田信长跳了下来说。
『先跟张良会合。』刘邦闭目凝神,感应张良手中的法杖。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知道他们在那里,走吧。』
他们三人运起法力在山林之间飞跃,吸收大自然散发出来的能量,越奔跑﹑就越精神奕奕。
正文 第十四回
5
午后的太阳就像狠狠砸向天际的鸡蛋,砸碎的蛋黄黏在穹苍,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飞溅的蛋白染满天空。贞德双手托腮坐在河滩,怔怔望着潺流的溪水,心飞神驰。河滩后面布满万朵雏菊,在阳光下漾着黄灿灿的花朵。几只鱼儿跃出水面,在空中翻个了身,再跳入水里,发出啪答一声。鹤鸟在对岸鸣叫数声,在氤氲中随着啼啭舞动翅膀。
这时,一只巨鳄扭动庞大的身躯,悄悄接近贞德。
他现在怎幺了?还平安吗?有没有遇到危险?贞德一味地想着刘邦,忘了运用法力感应是否有动物靠近。
当她听见声响时,那条巨鳄已经咫尺之遥,她吓得大喊出来。巨鳄张开足以吞地一个成人的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尖锐的长牙,贪婪地瞪视眼前的猎物。贞德浑身哆嗦地扬起光刃,紧盯着面貌相当丑陋的鳄鱼,不知道要逃走﹑还是杀了它。正当她犹豫不决时,巨鳄已经扑了过来。她惊得嘶叫一声,弹出光刃,虽然击中了鳄鱼,但是它皮坚肉厚,只受了皮肉之伤而己,而且贞德的一刀激怒了鳄鱼,风驰电掣地再次扑来。贞德吓得往后一跃,从空中拨弹光刃。忽地,鳄鱼身上发出熊熊大火,痛苦万分地在地上使劲翻搅,一阵阵烧焦的味道飘散出来。
贞德飘了下来,惊愕地看着炽焰烤鳄鱼。『阿!』她的耳边突然响起震撼的声音,吓得又飞了起来。
『别闹她了。』刘邦在河滩现身。
『王上,你回来了。』珍德兴奋地飘下来,抓着他的臂膀,眉开眼笑。
『贞德,发生什幺事?』威廉华勒听到贞德的惊叫,急忙跑了过来,见到刘邦就站在她身边,振奋地朝雏菊田里喊着。『王上回来了。』
经过刘邦的开导,威廉华勒不再对贞德存有偏见,甚至发觉贞德经常想念刘邦,因此那份寞名的厌恶逐渐转变为照顾小妹,以及保护刘邦的妃子。他会有如此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也是肇因于两段大相径庭的记忆。而贞德在张良的劝解之下,也不再跟威廉华勒抬杠,而且族长的记忆也让她觉得这样小孩子气太不象话了。
安东尼忽地在贞德的旁边现身,贞德吓了退后一步,笑了出来。安东尼漾着笑脸说。『亏你有一身法力,看到鳄鱼就吓呆了。』
『那只好丑,看了就想吐,那记得要用法力呀!』贞德噘嘴瞪视着全身焦黑的巨鳄,虽然它已经死了,贞德仍然起了鸡皮疙瘩。『是你救了我吧。嗯,刚才吓我的一定是织田信长。』
『呵呵~~~』织田信长在她的身边出现。
贞德不禁吓了一跳,往后退却数步。『你什幺时候学会隐身术,没事别吓人呀。』
『王上,事情怎样了?』张良站在雏菊田上面说。吴沐圭站在他后面。
『嗯,已经消除赛斯的记忆。』刘邦然后将经过情形﹑被豺狼追杀,以及沙普尔人相救的情况告诉大家。只不过没有提起尼察木人的事情。
『善有善报,如果王上不是当年救了卡法德,也不会学到他们的法术。』吴沐圭羡慕地说。
『从现在开始,环绕我们周围的动物都有可能是赛斯的走狗。』刘邦瞥了鳄鱼一眼。『它刚好当做我们当晚餐,也让贞德泄恨,谁叫它要吓唬贞德。吃完就出发前往阿司瓦山。』
原本被刘邦的经历惹得心揪紧张贞德,不禁羞地微垂着头,扬起乌亮的眸子瞅着他。刘邦当然也有瞧见,只是旁边那幺多人,不好意思逗贞德开心。
『霍鲁斯竟然躲在国土的中央,难道我们一直在边境找寻都一无所获。』张良微笑地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七人发出数十道光刃射向鳄鱼,庞大的身躯一下子就被肢解,贡献给他们的五脏庙。三只秃鹰在上空翱翔,等待攫夺他们吃剩下的食物。刘邦将几块鳄鱼肉丢向天际,两只秃鹰风驰电辙地飞过来叼走飞扬的腐肉,只有一只没有过来争夺。刘邦瞪视那头秃鹰,法力一转运起冰化术,那只秃鹰体内的水份剎时结冰,急遽膨胀,碰一声,全身碎裂,那两只秃鹰急速俯冲下来,啄食同伴的尸体。众人听到爆炸声,惊讶地抬头观望。
『我们已经被跟踪了。那两头秃鹰都来抢食,只有那头一直在空中徘徊,监视我们。』刘邦脸色沉重地说。
他们囫囵吃完了鳄鱼大餐,便前往阿司瓦山。
因为六大护卫家族的法力比一般维拉科查人强大许多,自然而然散发出异于常人的磁波。刘邦为了避免行踪再被赛斯的走狗发现,于是教导他们如何封住自己的能量与气味,如此一来,那些受训追踪他们能量的动物和飞鸟就难以跟踪。
贞德像个天真浪漫的女孩,沿途向刘邦娓娓道出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以及躲避奎扎寇尔特军队的追捕,说到危及的地方,仍然心有于悸。张良早就发现贞德对刘邦有意思,而刘邦面对清丽脱俗的贞德更是蠢蠢欲动。他晓得刘邦的个性不拘小节,做事随性,但为了大事,还是用心语请刘邦节制。刘邦只好紧憋着满腹的呵哄与花言巧语,只能把温馨与爱恋的目光送给她。不过能得到刘邦关切与款款情意的眼神,贞德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们原本在现今埃及境内,靠近尼罗河的地方,要抵达霍鲁斯藏匿的地点,必须穿过蓊郁的草原,翻越高耸蜿蜒﹑纵贯南北的阿司瓦山。一进入山区他们就无法离地数尺飞行,只能轻巧地在林间跳跃。
前方的太阳彷佛躲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后面似的,散发出朦胧的身影。而他们的上空则是面目狰狞扭曲的乌云,沉甸甸地压了下来。他们为了躲避动物的追踪,尽量在山脊上面的行走,但冷冽的山风不时卷绕雪花迎面扑来,耳边溢满飒飒狂飙的风声。了无人迹的山脊时而光秃秃一片﹑时而盈雪数尺,两侧则是笼罩在氤氲山雾的深邃山壑。在辽阔广袤的天地之间,在白灰交映的大地,只有他们七个人踽踽而行的身影,虽然渺小,却充满了斗志。
再越过两个山头就来到阿司瓦山的西侧,山势也随之平坦,不再狰狞崎岖,更可能是霍鲁斯躲藏的地方。雀跃的贞德一头当先奔在最前头,而织田信长童心一起,加快脚步跟她比赛脚力,贞德感觉有人跟来了,立刻脚尖在柔软的雪上点触,快速飞跃。刘邦担忧地在后面喊着小心。贞德漾着笑脸回头说没关系,见到织田信长就在后面,不由地慌了一下,脚尖往下踏的力道不禁大了些,而且点触的地方不是积雪,而且濡湿的石头。剎时脚一滑,她惊慌地嘶喊一声,骨碌碌地掉下万丈深渊,她随即漾起光罩将身体包裹起来,伸出惊慌的双手渴望抓住救命的东西,但是周遭却是银白的世界,连一根草也没有,她只能抖着惊骇的双眸,双手在雪地里拼命挥舞。紧跟在后的织田信长虽然急忙伸手要抓住她,但是伸长的手只碰到她的衣脚,他趴在山岩怔怔望着贞德坠入浓雾之中。
『下去救人!』刘邦慌地跃了下去,双脚轻触柔软的雪面,像玩滑雪板般滑下去。
他不时闪躲在白雪中钻出深色头颅的岩石,或者干脆滑上巨石,双脚弯曲飘了起来,再轻轻落在雪地继续滑行。寒颤的山风彷佛要阻挡他似的,卷起阵阵雪花扑向他的双眸,刘邦划了个圆,形成一道光盾挡住强劲的风雪。织田信长见刘邦下去救人,随即也跳了下去,学刘邦在雪中滑雪。众人见状,也奋不顾身地跟着下去。威廉华勒每年冬天都会到瑞士滑雪,他干脆背起行动不良的张良,滑了下去,不时嘶喊着指点大家该怎样扭腰,双脚要如何摆放。
一进入氤氲的雾中,刘邦赶紧双脚往下用力,减缓滑行的速度,好避开隐藏在雾中的树林,不时高声喊着贞德。
正文 第十五回
一进入氤氲的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