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钓天下-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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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穿着的一件花毛衣。
“你这件毛衣挺好看啊,摸着手感也不错,是纯羊毛的吧?多少钱?”洪涛还真凑过去摸了摸,还真挺厚实的,非常柔软。
“当然是羊毛的,3000克朗!”潘生怕洪涛碰不到她,又把胸挺了挺。
“那我还是穿冲锋衣吧,这玩意保暖还防水,比毛衣强多了。”洪涛一听这个价格,立马就没了购买的**,3000克朗差不多就是3100人民币,北京那个天气,基本没有穿毛衣的机会,从夏装直接蹦到冬装妥妥的,什么春秋服装,一概省略。
渡船码头就在火车站旁边,由于时候太早,好多店铺都没开门,为了先去喂喂肚子,三人沿着码头和火车站之间的街道溜达了一圈,结果每人抱着2个烤玉米棒子回来了,上车就走,这地方没法待了,消费不起!
“刚才你们看到什么了?干嘛不吃饭买烤玉米吃?”潘估计是回到老家了,心情很好,吃什么都香,一边抱着老玉米猛啃,一边开车还能一边聊天。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拉着我们回挪威了,你这是想为你的家乡拉动一下gdp。”洪涛也没闲着,半个老玉米都快啃光了,昨天在渡轮上饿了一晚上,没想到到了奥斯陆还是吃不上热乎饭。
“gdp?。。。。。。哈哈哈哈哈,你嫌物价太贵了?是吧?别担心,你们就住在我家里,不收钱,饭钱也不收!”潘听了洪涛的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之后,笑得玉米粒都从嘴里漏出来了。
“也别说洪涛扣,物价实在是太贵了,一份快餐就90克朗,一杯咖啡45克朗,麦当劳打折的套餐还要85克朗,这不是坑人嘛,就这个老玉米还要15克朗一根,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是不是这又码头和火车站这里是这个价钱?专门蒙游客的?”王健这次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
“这个价格并不高,这里也不是旅游城市,不会有专门蒙骗游客的店铺,麦当劳总不会也蒙人吧,这就是我的故乡啊!”潘估计在德国生活惯了,也觉得这里的物价有点小贵。
“那你们挪威人都挣多少工资?比如他吧”洪涛吃完了一根玉米,肚子里有点东西垫底,嘴皮子又活泛了,指着路边上几个正在清理垃圾桶的清洁工问。
“大概25000到30000克朗,一个月。”潘对经济问题很拿手,除了各种衣服鞋子的物价之外,这是她第二个能够不假思索就给出答案的项目。
“我艹,一年小30多万啦!这得顶上一个公司中层了吧!”王健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板,对国内的工资水平也挺门清。
“那要是大学教授还不得年薪百万啊!”洪涛特意回头看了看那几个清洁工,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大学教授的工资也高不了多少,差不多40000克朗吧,在挪威这里,大家的工资都差不多,基本都是3万左右,不过这是税前收入,还要交36%的所得税,所以拿到手之后也就2万左右了。”潘给洪涛详细的说了说挪威的工资状况。
“这么说一份麦当劳要我85克朗真不贵,就算交完税剩2万也够花了,总不能每天三顿都下馆子吧。”洪涛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这个工资还是有点高。(未完待续。。)
五百零八章 渔家
“这个税收的高也不是白收的,生下来开始,每个孩子就享受国家补贴,孩子越多补贴越高,孩子的母亲可以享受42周的全薪产假,父亲也可以享受4周全薪产假,然后一直到大学毕业,除了书本费之外,全部不用交学费。
只要你曾经上过一天班,领过一次薪水,就可以领取国家的事业紧贴,大概每个月5000克朗左右吧。然后这里的医疗也比德国强多了,生了病请病假都可以领到病假紧贴。”潘说起她的家乡,就应了一句中国歌词:谁不说俺家乡好啊,咿呀得呦。。。。。。
“嘿,让你这么一说,你们到应该是社会主义了。”王健对于潘的自吹自擂也没啥可反驳的,只好调侃了一句。
“当然就是社会主义!我们国家奉行的是恩格斯的温和社会主义,你们国家奉行的是马克思、列宁的暴力社会主义,虽然都叫社会主义,但是不一样的,在你们那边,应该管我们叫做修正主义!”没想到潘居然还对哲学有研究,一听社会主义这个词,把革命导师都给抬出来了。
“嘿,话不能这么说吧,你们应该是资本主义啊!怎么也成社会主义了?”王健不干了,开始和潘在主义的问题上掰扯起来。
洪涛就在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帝国主义等等一大堆的主义包围中,一会帮着王健对付潘,一会儿帮着潘对付王健,吵吵闹闹6个小时就过去了,终于在晚饭之前回到了潘的老家,卑尔根。
潘的父母家在卑尔根港区的北面,属于卑尔根市,但是并不在市区里面,类似一个卫星城。不、应该说是卫星镇。整个小镇就是依山傍海的建在海边的一片高地上,房子基本都是木头的,外墙上刷着各种颜色的涂料,几乎没有相同颜色的。这些木头房特别高大,大多都是二、三层的小楼,屋顶特别尖的那种,跨层高度也很高。
潘的家是一座三层的蓝色木屋,窗户都有一人多高,屋前还摆放着两排花草,看起来屋子主人生活得挺悠闲。
出来迎接女儿的是一个高高胖胖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白底绣花的裙子,这就是潘的母亲汉娜夫人。而潘的父亲埃尔克去码头上了,还没有回来。
木屋的里面和外面完全就是两个风格,很现代化,和那些砖、石头造的房子没什么区别,除了屋顶上还能看到粗大的房梁之外,很难想象这个房子就是用一片一片木头拼起来的,还拼了那么高。
汉娜夫人会听英语,但是说不好。所以她和洪涛、王健交流起来不太顺畅,但是她的人很热情,先是问大家喝什么,然后又去端来几盘小点心和鱼干什么。让大家垫垫肚子,因为晚餐还没有开始准备呢。
她们母女俩可能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坐下之后就开始用家乡话聊了起来,刚开始潘还抽空给洪涛他们翻译一下。后来聊起潘给她父母带的那些衣服、鞋帽什么的,干脆就没功夫翻译了,估计她知道翻译过来洪涛他们也不乐意听。索性就省了。
当这母女俩正在仔细研究一双在米兰买的皮鞋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洪涛和王健坐在沙发上,都能感到整个地板都在随着他的脚步颤动。
“好一条汉子!”这是洪涛抬头看到来人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这不就是维京海盗吗,如果戴上一顶有两只牛角的皮帽子的话!”这是洪涛的第二个感觉。
“潘是他们两个的亲闺女吗?从哪儿看也没有一丁点相像的地方啊!”这是洪涛的第三个感觉。
进来的人正是潘的父亲埃尔克,他身高最少也有2米,穿着一件棉布花格衬衫和一条背带工装裤,脚上是一双厚底的大皮鞋,长得浓眉大眼,虽然胡子很重,但是刮得干干净净,只在嘴唇上和下巴上留了两撮。
虽然他长得挺严肃,看着也挺吓人,但是笑起来却显得傻傻的,很憨厚。身高接近了1米8的潘在他手中,真的像是一个小孩了,很轻易的就被他抱起来还轮了一圈,看来他对自己女儿回家来看望他们老两口也很高兴。
“欢迎来汉娜的家里做客!”
“欢迎来汉娜的家里做客!”埃尔克这张嘴该上油了,有点锈,虽然他英语说得比汉娜夫人好多了,但是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话,然后就像一尊大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默默不语,看着他妻子和女人以及客人们聊天,有时听懂了就笑笑,听不懂也不问。
“你们抽烟吗?”沉默了好几分钟之后,埃尔克终于忍不住了,又说了第三句话。
“尝尝我的,这是我从中国带来的,还有最后半盒!”洪涛听到这个声音比听到开饭声还高兴,飞快的从自己衬衣口袋里拿出半盒云烟,递给埃尔克。
“你不是说你带的烟早抽光了吗?不带这么玩的吧,我抽没有,上这儿给便宜老丈人拍马屁来了!”王健看到那半盒云烟眼珠都瞪圆了,对于洪涛无耻的程度又多了一分认知。
“你回国就能抽到,想抽多少抽多少,至于犯这个气门芯嘛?我不也是没舍得抽一直留着呢吗!”洪涛为了堵住王健的嘴,不得不再拿出一根来递给王健。
“比万宝路好抽!”埃尔克接过洪涛的云烟点上,抽了一口,终于说出了第四句话。
“没错!”这句话引起了洪涛的共鸣,来奥斯陆的时候洪涛和王健一人买了一盒万宝路,25支装的,68克朗,贵不贵单说,抽起来p味没有,腮帮子都嘬疼了,嘴里好像没嘬到烟一样。
“我买了驯鹿肉、贻贝和布鲁诺斯特奶酪,汉娜做得一手好菜,晚上我们喝几杯,我这里有上好的斯纳普斯。”估计是云烟抽的挺美,埃尔克居然和洪涛聊起了吃喝。
“斯纳普斯?”洪涛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拿给你看!这是我从丹麦特意买回来的。”埃尔克觉得自己无法说清楚这个名字的含义,于是迈着大步走进了厨房,直接把酒瓶拿了出来。
“嘿,我以为是沃特加呢,看来不是啊,好像是纯粮食酿造的,40度,算是低度酒了。”洪涛和王健抱着瓶子看了半天,字母大多数认识,但是拼到一起就不认识了,不过酒的度数全世界都是一个标示,还是能看明白的。
“埃尔克,你们晚上只能喝一瓶,不许再多!”一旁的潘看到了洪涛手中拿着的酒瓶子,立刻开始警告她父亲。
“没关系的,我不会灌你的客人喝酒!”埃尔克没有领会到女儿的意思。
“他们会灌你的!他们在中国喝的都是65度的白酒,简直就和纯酒精一样,你喝不过他们的,尤其是这个人,他叫饺子,是最坏的,总是说再来一杯啦、最后一杯啦,就剩这么一点咱们一人一半吧。。。。。。然后在不知不觉中一瓶酒就喝光了。”潘开始给他父亲打预防针,主要防御对象就是洪涛。
“。。。。。。我去叫奥德去,我们二对二!”埃尔克显然被65度这个度数震到了,琢磨了琢磨,估计是觉得自己把握不大,站起身来就走出了屋外。
“我去准备晚餐,奥德那个大胃口来了,我得多做一些。”汉娜夫人一听奥德这个名字,立马起身去厨房了。
“那是我家的邻居,他和我父亲买了一艘渔船,一起打渔,人很好,就是太能吃了,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他一个人能吃掉4份三明治,比我们全家吃得还多。”潘向洪涛解释着那个奥德的由来。(未完待续。。)
五百零九章 出海
“4份三明治也不多啊?”王健觉得潘说的不太靠谱。
“%……¥¥¥!”
潘也没多废话,直接冲着厨房里喊了一声,然后回头和王健解释,她已经让她母亲在晚餐的时候做一份三明治出来,让王健亲眼看看就明白了。
这个奥德长得就像山丘矮人,个头不高但是身体极其粗壮,就像一扇门板一样。而且和埃尔克一样,也是个烟鬼,尝了一根云烟之后,就再也不离手了,他和埃尔克在晚饭前的这不到一个小时时间里,把洪涛最后的那小半盒云烟直接干光了。
“这个叫三明治!?”晚餐的第一道菜就是汉娜特意给王健做的三明治,装在一个大盘子里直接端到了王健眼前。这和国内或者其它国家所说的三明治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都带面包这种材料,不过这个三明治是在贴着盘子的底部垫上一片薄面包片,然后上面堆着各种肉条、肉饼、三文鱼片和蔬菜,足有一拳多高,没2斤也有1斤了,如果让王健把它吃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吃完它就别想吃其它菜了。
“这叫单片三明治,是挪威、瑞典、芬兰这边的吃法,丹麦也有,不过他们放的是猪肉。”潘也没打算难为王健,而是用刀子把三明治分成了几份,大家一人一份。
洪涛觉得德国人吃得就很粗狂了,没想到挪威人的饭菜也不逞多让。晚餐只有3道主菜:驯鹿肉、三文鱼和鳕鱼,但是这三道菜不是用盘子端上来的,而是分装了三口大不锈钢锅,就放在灶台上用微火煨着,吃的时候汉娜夫人单手端着一口锅,谁需要就往谁盘子里放上一大勺或者一大叉子,不够再续。
别看模样不咋地。这三道菜味道都很极品。驯鹿肉是用香料腌过之后直接放在烤箱里烤出来的,上面还涂了一层那种叫布鲁诺斯特的奶酪,又鲜又甜,一咬一嘴肉油加奶油,别提多嫩了。
三文鱼不是普通的新鲜三文鱼,而是熏过的,配上一层晶莹剔透的鱼籽,什么作料都不沾,吃起来很爽口,微微有点甜。
最好吃的就属那道番茄鳕鱼了。这里的番茄没有酸味,纯甜味,鳕鱼也是挪威近海的特产,两个东西放在一起炖,说汤不是汤,说菜不像菜,模样不咋地,味道顶呱呱。
另外那种叫做斯纳普斯的烈性酒味道也很好,这种酒原产丹麦。snaps是它的音译,如果按照丹麦语翻译,就叫生命之水。
它是用土豆直接发酵酿造的,味道稍微有点苦。不过挪威人一般把它冰镇之后和啤酒、柠檬汁兑在一起喝,不光可以去除那种苦味,还能享受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喝的时候凉丝丝就像冰镇啤酒,进入食道和胃之后突然火热起来。
其实这种喝酒方式按照中国中医的说法是很伤脾胃的。不过这里的人可能也习惯了,而且人种不一样可能肠胃也不太一样。
洪涛只喝了一杯冰镇的,就不再继续试了。而是选择了常温啤酒勾兑,这样的肠胃的刺激能小点儿。
刚开始的时候,洪涛和王健基本是一对一的和埃尔克、奥德拼杀,不过两瓶酒喝光之后,潘就加入了战团,她肯定是要向着她老爹的,结果就变成了2打3,但是最终并没有分出胜负来,因为埃尔克的存酒全被喝光了,整整4瓶一滴没剩,还搭上了一打多啤酒。
这个结果也挺好,大家都喝高兴了,奥德和埃尔克还当场为客人表演了挪威渔民的丰收歌曲,虽然每句都不在调儿上,但是唱得铿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