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惊魂-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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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手
武天觉得自己从初中毕业以后,从未像现在这样拥有充足的时间,这并不是因为事业获得巨大成功,而是因为某种意义上的失败,因为他无法与恶棍胖经理正面对抗,只得选择了逃避。
不必上班,与喜(…提供下载)欢的女子躺在床上度过几天时间,这样的事让现在的他觉得非(提供下载…)常幸福。
如果口袋里多有一些钱的话,就可以选择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生活方式,比如在这个庙里多住些日子。
时间流逝得飞快,简直就像转眼瞬间那么迅速。
不知不觉当中,天已经全黑了,香客们已经完全离开,寺院里只剩下悠扬的吟唱和偶尔响起的钟声,大概是一些僧人在做晚课。
小妮睡得很香,灯光照耀下,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上投射出影子。
武天坐起来,看着地板发呆,脑海当中近似于一片空白。
他没有看到,玻璃窗外,一只颜色黄中带褐的手慢慢攀上窗台,然后五指张开,把掌心正对着房间内部。
这里的窗户与房间一样古老,木制的玻璃窗框,像门一样朝外面打开。
这只手很奇(提供下载…)怪,色泽像变质的火腿,掌心有一道时而张开、时而合拢的裂缝,裂缝当中像是有一只眼睛形状的东西。
诡异的手轻轻碰了碰窗框,发觉没有关严,仅仅只是虚掩,然后慢慢尝试钻入室内。
手已经伸进来一部分,这时可以看到这只是一只独立的手,齐肘部之后就什么都没了,就像是从谁身上砍下来,经过一番腌制和烟熏的加工处理,然后不知怎么搞的居然具备了某种活动能力和自主意识。
手在钻入室内的过程当中把窗框挤开了一些,阴寒的夜风吹进来,吊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开始摇晃。
武天的视线仍在盯着地板,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情当中完全清醒过来,发觉脚尖的影子在动,他才意识到有风吹入房间。
不能让小妮着凉,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于是他抬起手,推了一下窗户。
黄中带褐的手被夹住,就目前情况看,其强度不怎么很坚固,居然被夹得流出许多暗黄色的粘稠液体,并且严重变形,断成两截。
四只手指连同一部分手掌在室内,其余部分在窗台上。
猜疑
武天仍在看着地板发呆,没有注意到半只手从窗台上到了桌子上。
手掌被截断的位置溢出一些粘稠的黄绿色液体,爬动的过程当中在后面留下清晰的一条痕迹。
四只手指非(提供下载…)常灵巧,就像具有某种清晰无误的自主意识一样,沿着桌面靠近墙壁的位置慢慢往一侧移动,然后用四只手指攀着桌腿往下爬,其行动姿态很像一个小小的人,大约两分钟过后,落到了地面上,然后停留在阴影当中。
武天嗅到一些奇(提供下载…)怪的味道,有点类似于死老鼠或者某种动物尸体腐烂之后发出的那个味,非(提供下载…)常难闻,以为是从窗外飘进来的,也没怎么在意,因为这种事在城里貌似很常见。
他猜测可能是某只流浪猫或者流浪狗在围墙外面的树林里不幸去世,渐渐开始腐烂,于是弄出这样的味道。
他又推了一下窗框边缘,把窗户彻底关严实。
窗台上那只受损的手臂显得很气馁的样子,无精打采地退后了一点,然后,以一个不怎么漂亮的姿势摔下去,掉到野草当中,仅仅只是弄出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武天躺下,小心翼翼地避免挤到小妮,拉过棉被盖住肚皮,闭上眼睛,打算好好睡一会儿。
大概是他的动作影响到小妮,她醒过来,皱着眉头四下张望,说有难闻的气味,导致她做了噩梦,梦到与一只僵尸打架,梦中无奈咬了僵尸的耳朵,好不容易醒过来,却发现空气中真的有难闻味道。
武天睁开眼睛,小声说:“估计从窗外飘进来的味,我已经把窗户关严,没事了,过一会儿就好。”
小妮:“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奇(提供下载…)怪的东西闯进来了。”
武天坐起来,紧张地问:“在哪里?”
小妮:“按照我的经验,怪东西一般来说不怎么喜(…提供下载)欢见光,所以,估计会藏在床底下,或者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武天立即检查床下,没有发现什么。
小妮的感觉很正确,然而她没有想到,闯入者的个头很小,跟一只体型较瘦的老鼠差不多,非(提供下载…)常不起眼,很容易就躲藏起来,让人无法看到。
暴力
在超市员工宿舍楼内,大块头手里握着一大串钥匙,走到武天居住的房间门外。
乐平和牛朗一直在关注这只巨兽般的智障壮汉,此时忍不住上前,问大块头要干什么。
“武天今天没来上班,也不肯接电话,李经理怀疑他失踪了或者干了什么坏事跑掉了,所以让我来查看一下。”大块头说。
“里面有武天的私人财物,如果想要查看,应当叫警察来。”牛朗说。
“我是超市保安班长,在这里我说了算。”大块头先是怒目圆睁,摆出一副凶相,稍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大声质问,“里面有武天的财物又怎么了?你凭什么不信任我?”
乐平奋力挤到门前,挡在大块头与门之间。
大块头揪住乐平的一只胳膊,很轻松地往旁边一甩,乐平立即摔出去四米多远,屁股着地之后才停下。
牛朗试图抱住大块头的一只胳膊,同时争抢钥匙,就算抢不到,也不可让其把锁打开。
乐平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大块头的另一只胳膊。
形势发展进入到动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阶段。
争抢中,钥匙掉到地上。
两个人尽管很努力,却也无法把大块头从门前拖开。
从旁边看过去,感觉就像两只猫与一只狗在厮打。
大块头抬起一只脚,使劲往前踢,轰一声巨响之后,门敞开。
一股阴寒的风迎面吹来,三个人都有所反应。
牛朗和乐平感觉到鼻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痒,不约而同地连续打喷嚏,不知不觉松开了大块头。
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突然走到敞开的冰库门口那种感觉,只是更剧烈些,武天的宿舍简直就像北极。
可以看到桌子上的杯子里没喝光的水已经凝结成结晶状,地板上有一层淡淡的霜,看上去白乎乎的,估计脚踩上去会很滑。
大块头也打了几个喷嚏,但是却最先恢复过来,大步冲进去,站到武天的床前,掀起棉被和床垫翻看。
牛朗和乐平此时顾不得太多,两人扑上前去,对着巨熊也似的大块头拳脚相加,玩命也似地狠狠打。
殴斗
大块头对于袭来的拳头和皮鞋视若不见,继续翻找。
拳头和皮鞋与身体发生撞击之后弄出沉闷的声音,但是打击效果极为差劲,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就身体状况比较而言,看上去就像一位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受到两位小学二年级学生围攻和纠缠。
牛朗和乐平已经进入近似于拼命的状态,不再考虑禁击部位,而是专门打大块头的后脑勺和生殖器官等要害。
然而仍是没用,大块头只是把双腿合拢一些,用肥硕的屁股遮挡住下体,对于落在后脑勺上的拳脚则不加任何防范。
大块头弯下腰,看到了床底下的两只坛子,于是低头往里钻,并不是为了躲避攻击,而是打算把坛子拿出来。
乐平看到拳打脚踢无法造成伤害,于是拿起了椅子,使劲砸到大块头背部。
椅子破碎,成为一些碎木条和木板。
牛朗捡起一条椅子腿,使劲砸向大块头腰部。
“我操,把老子弄疼了,真讨厌。”大块头叫骂的同时从床底下退出来,双手各执一只坛子。
乐平想冲上前去争抢,大块头却做出把坛子当板砖扔的架势,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牛朗站住,手执椅子腿,却不敢再砸过去,大声说:“别乱来,把东西放回原位,我就不再打你。”
“等我处理了这两只东西,一定陪你们好好玩玩。”大块头冷笑。
乐平:“你要是个男人就快把坛子放回去,我们到外面草坪上好好打一架,谁要是不敢去就没种。”
大块头:“待会有你们好受的,现在给我滚远一些,别碍事。武天养鬼,搞出许多事来,现在我要主持公道。”话说完,两只坛子飞向瓷砖地面。
砰一声响过后,陶罐摔碎,一些灰白色的颗粒和粉末状物溢出,大部分落到地板上,有一些则飘浮到空气中弥漫开来。
室内突然刮起一阵莫名其妙的风,电灯光摇摇晃晃,忽明忽暗,光线呈现诡异的淡蓝色,寒气比刚才更厉害,吹到脸面上感觉像是被冰凉猪肉挨到一样刺痛。
乐平和牛朗愕然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大块头伸手抓起两大把灰白色物质,转过身走到窗前,往下面抛撒。
无法挽回
碎骨头形状的颗粒以及粉末从大块头的巨型手掌当中落下,飘进黑暗的夜空当中,扬扬洒洒。
楼下的路上有人怒骂:“哪个王八蛋乱扔东西,打中老子的头。”
牛朗和乐平则在小声商量。
“现在怎么办?”
乐平:“还是走吧,已经无法挽回。”
牛朗:“坛子被打破了,骨灰被撒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乐平:“不知道,也许很糟糕,得想办法通知武天。”
牛朗:“半个小时前我还打过电话,无法打通,估计武天把手机关掉,没准电池也挖出来了。”
乐平:“我们走吧,待会这头大笨猪要对付咱俩了,除非有枪,否则不可能打赢这家伙,体重和力量差别太大,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两人退出房间门,回到自己的宿舍内,把门关严,搬来桌子顶上,找到两把水果刀握在手里,生怕大块头发了狂冲进来。
气氛空前紧张。
大块头洋洋得意的声音在走廊内回荡:“啊哈哈,谁也别想阻拦我正义的行为。”
几名女工经过楼梯口,看到走廊内灰濛濛一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驻足观看,后来发现是大块头在撒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失去了好奇心,立即散去。
大块头把所有能够抓到手里的骨灰都撒到不同的地方,稍后又拿出一把扫帚,把地上散落的骨灰和碎裂的陶片集中起来,装到一只塑料袋子里,拎在手中,打算到街上去,把这些东西扔进下水道的排水孔内。
这是胖经理的安排,大块头接受的指令是把金塔打破,把里面的骨灰扔到不同的地方,这样弄可以破除关于鬼的种种禁制,让被人养的鬼获得自由,从此以后,坛子里的鬼就不再受任何限制。
一般情况下,家养的鬼全都是怨气较重、死于非命的年幼魂魄,被专门做这行当的阴阳师用法术拘来,加以种种符咒禁制之后,成为可以给主人带来好运气的商品,如果仅仅只是摔烂了坛子,只要尽快把大部分骨灰收集起来,装到另一个容器当中,就算是玻璃罐子也没什么,这样处理就可以,并不算太复杂,实在没办法的话,用塑料袋子暂时存放骨灰亦可,只要别让骨灰散落超过十二个钟头,一切都来得及。
然而大块头故意使坏,将坛子摔烂,还把骨灰往楼下抛撒,致使无法收集,以此破除了两只鬼身上的禁制。
骨灰
大块头拎着一些碎陶片和骨灰沿着楼梯往下去,沿途看到同事,就乐呵呵地与人打招呼。
每个人都会回应大块头的热情,无论男女,虽然都很讨厌胖经理和大块头这对混蛋,可是没人希望得罪他俩。
来到四楼的时候,一名偶遇的女工问:“大块头,你拿着什么东西?”
大块头:“武天搞邪恶法术,在床底下收藏骨灰坛子,这里就是烧过的死人骨头。”
女工闻言急匆匆跑掉,大块头咧开嘴傻乎乎地笑。
到了街上,大块头把塑料袋子里的一部分骨灰撒到车来车往的路上,一部分抛入下水道的入水栅栏孔内,陶片则扔进了垃圾桶。
处理完所有与坛子有关的东西之后,大块头在喷泉里洗过手,然后洋洋得意地往东边走,打算回去向胖经理陈述事情经过。
他没有回头看身后,所以并不知道有一大群灰朴朴的影子状东西跟着他。
穿过了太监大街,走到东方不败大道,他上了九十四路公交车。
车内有许多人,大块头面露痴呆的笑容,走到空置的孕妇和老年人卖座里坐下,由于体积庞大,他一个人就占据了两个座位。
一名抱了婴儿的中年女子过来,就站在大块头旁边。
一位学生模样的少年对大块头说:“请你让个座给这位抱孩子的阿姨。”
大块头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地回应:“凭什么,我买过票咧。”
抱了婴儿的中年女子笑了笑:“没什么,过几个站我就下,能扛得住。”
公交车在动物庄园广场停下,上来几名白发苍苍的老头。
其中一名老头走过去,理直气壮地对大块头说:“小伙子,能不能让个座,我们三个都八十多了。”
大块头干脆地说:“滚开,少废话,别在这里碍眼。”
老头气势汹汹地吼:“老子当年参加内战的时候打死的人加一块比这个车上的人还多,如果没有我的舍生忘死、流血流汗的战斗,哪有如今的幸福生活,就凭你那熊样,至多就配坐个驴车什么的,哪配坐这么漂亮的豪华公交车……如果不是我们当年的艰苦奋斗,你现在肯定就是一乞丐,随时都有可能在与饿狗争屎吃的时候被踩死……被米国来的资本家剥削得死去活来……被反动派压榨得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