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家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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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宁故意夸张地叫了一声,“真的啊?那我们得赶快,加把劲儿才行了!兄弟们,我们上啊!”他的话还没说完,丁铁山和戚正锋已经开始往山下冲了,“怎么这么多屁话!”戚正锋也不忘给我们添点笑料。
瞿宁被糗,刚想紧追而下,却被高荷蕙叫住了,“哎——等等——”高荷蕙刚举起的手又缩了回去,红着脸垂下了头。瞿宁心花怒放,勒住马儿万分欣喜地转过头来,“蕙儿——”
高荷蕙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仰起了头,“宁哥,要小心!”瞿宁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带着马儿在原地转了三圈,也不答话,极度兴奋地吼了起来,“驾——杀!”
我和雪儿十分高兴地看完了这一幕才道别,很简单,就是一个响亮的吻!我扬起望月,顺着山坡冲了下去。
敌人已经给丁铁山他们杀得抱头鼠窜,几乎丧失了抵抗力。戚正锋单刀单骑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在鬼子中间横冲直撞,挡着披靡,可是就是找不到刚才骂他的那个“短命次佐”。何飞他们的弩箭依然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平常的弓箭射出来的箭都有一定的弧度,而折叠弩却几乎是直线,威力之大,纵然鬼子都穿着铠甲,最后的结局也往往只有一个——“一箭穿心”。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鬼子刚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来不及爬起来,口鼻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捂住,一把冰凉锋利的短刀利落地割开了他的喉咙。那人的眼睛睁得猛大,割开的喉管里发出临死前“呜呜”的和外界空气交换的声音,情形恐怖至极,而身后满面尘土的“凶手”却还在得意地笑。这种场面组以让所有人窒息!周围仅有的几个还在残喘的鬼子顷刻见崩溃了,没命的逃、疯狂的逃,可惜没跑出几步,旁边高草里又跳出几个一身奇怪的绿军装、满面尘垢的“地狱恶魔”,长长的马刀一闪,几颗头颅便飞上了天。最后的围剿终于开始了!望月小队纷纷从隐蔽的高草丛里扑杀而至,丁铁山的“战绩”又被抢走不少。
何飞带着骄傲的笑容找到正在奋力砍杀的我,“队长,我们胜利了!”瞿宁指挥的那四十名勇敢的牧民终于也及时加入到最后的清扫中,他们的身后就是何飞他们的战马群。望月的战士们纷纷吹起尖哨,自己的战马便像认得主人一样疾驰而至,战士们迅速翻上马背,加入到追击的队伍中去。我手刃了第三个鬼子,舒心的对何飞笑了笑,“还没到开庆功会的时候了!”说完,一夹马腹,紧紧地跟着望月的战士们向侥幸逃出包围圈鬼子“风卷残云”般的追杀而去。
前面鬼子拼命地逃,不时地又有人坠马;我们则紧紧地追,却一点儿也不着急,就是要让他们把我们带到鬼子步兵队中去,这样引起的骚乱将会给我们最好的机会。就这样追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发现了禹洪打出的暗号。鬼子步兵就在前面,能逃到这里的鬼子骑兵也就是二十来人了。我们追击的队伍迅速组成三个集团,中间的自然是战斗力最强的望月小队,我和何飞比赛似的纵马跑在最前面,像个兴奋的小孩过家家一样呼喊着。丁铁山和瞿宁带着望月小队的新兵在我们的右边,戚正锋带着剩余的人排在左边,三支队伍如三支利箭,旋风般的刮过丁铁山诱敌时来过的小山丘。鬼子步兵队在我们面前像个倍受惊吓的蚁群,慌乱而滑稽。早已经手痒难耐的禹洪和侦察分队的战士们,迅速汇入我们的洪流,决战之时终于来临了。
鬼子残余的骑兵不顾一切地往步兵营靠拢,身后紧紧追随的就是望月无敌的战士们。步兵队的少佐站在好不容易整合起来的队伍前面,不停地怒吼着,但是隆隆的马蹄声却将他的声音完全淹没。不是这些骑兵不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直闯步兵阵,那样慌乱必定会传染,他们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而是他们根本就停不得,根本就转不得,只要稍有停顿,立刻就会被我们追击的洪流吞没。“八噶!放箭!”野间狂怒起来,残忍地下达了命令。
“放箭!”何飞也高呼起来。望月的战士们迅速展开,拉开距离,拉大接敌面,麻利地搭上利箭,“嗖嗖嗖”,利箭如漫天飞蝗洒向敌人步兵,登时引起巨大的混乱。在这样的距离上,普通的弓箭、根本就没有可能达到,但是我们做到了。严叔的手艺真是巧夺天工,这十天加紧时间日夜赶造,望月小队的队员们终于全部装备上了渴望已久的宝贝,此刻正式以实际行动感谢他的时候了。何飞在马背上站起身来,左手握弓,右手三支手指捏着两只箭,一拉,又充满自信地放开,特制的弓弦还在“嗡嗡”作响的时候,他又已经从背后箭带里面拔出了两支利箭,搭上了又射。真是艺高人胆大,这活儿我可干不来,真是开了眼界。
在我们连续几轮箭矢的攻击下,敌人步兵队的战阵也出现了缺口。一箭的路程瞬间就被我们跨越过去,长长的马刀在敌人中间狂猛地挥砍、旋舞,敌人的鲜血四处飞溅,沾满了地上的草叶。我们的胜利已经不可阻挡,虽然敌人数量比我们多,但是谁都知道,步兵对骑兵,那是基本上没有机会的。况且我们的马刀不但锋利无比,强度韧度比他们使用的长刀长枪好得多,而且刀身本身的长度也比他们的长刀长。这可不是武侠小说里面说的那样“一寸短一寸险”,在战场上,比别人短一分一毫都是致命的。
戚正锋丁铁山真是勇猛无比,常常是连人带马一起砍翻,更或者干脆斩成两段。他们两人简直是最凶恶的魔鬼,杀得鬼子无路可逃。鬼子也是一支正规军,上下阶级分明,我和何飞禹洪几乎是一杀入敌阵就直插中军,专找那些战甲比较高级的军官级人物的晦气,更加加速了敌人的毁灭。此时的望月小队已经具有了一种无可匹敌的威势和实力,鬼子步兵的队伍开始还可以勉力僵持,开始陷入疯狂的混乱。望月的战士们更是把“投降不杀”的口号喊得震天动地,一点一点地摧残的他们的意志,最后彻底瓦解。
禹洪早已经把敌人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一直奋力地往战场上唯一的一个少佐指挥官杀去。野间早已经无心恋战,急于从战场上脱离,在一队亲卫的护卫下急急地往四方城逃去。禹洪大吼一声,砍飞前来送死的两个鬼子小兵,飞快地杀将过去。他的侦察分队立刻自觉地跟上、掩护。我一看,那家伙一个人骑着匹马逃跑,追击的禹洪他们只要稍微被其他人阻挡一下,就真有可能被他逃掉了。不容细想,我一把拉住飞飞的缰绳立马停住,拔出手枪,拉开枪闩,双手纸张执枪,“砰砰”两枪,在他逃出我的射程之前送他回去见天皇了。
枪声乍响,连飞飞都惊恐起来,猛地跳起来,我左手紧紧抓住缰绳,在提臀俯身,狠狠踩住马镫才没被甩下来。何飞惊讶地望了我一眼,立刻又回过神来,释放出手中两支夺命利箭,瞬间洞穿了敌人的身体。
仗打得顺利却也惨烈,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战场上除了得胜欢呼的士兵和跪地求饶的鬼子,就只剩下死尸。
我和何飞几人不约而同地在战场中心聚集起来,接受着战士们的热烈欢呼,戚正锋笑着走过来,“好小子,这下我放心了!”
我和何飞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就是狠狠晒他面子,“切!老鬼头,还要你放心?”
第三十节 夜战狼群
战士们开始有序地打扫战场,我们几个“头头”各自下马巡视和战士们互相祝贺着。望月的战士们把我团团围住,都想欣赏一下我刚才那惊人的奇怪“兵器”,戚正锋在一旁有些嗔怪的看着我,像是在看戏,“这下好了吧!我看你怎么交代!”真是一副气死人的表情!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没什么嘛,内功、内家工夫知道不?”我无奈之下只能想出这么个“真实”的谎言,很快就又被热烈期待的战士们的口水淹没,“队长,你骗谁呢?哪有什么内功啊?独门暗器我们还相信!”
“好了,不就是一把火枪嘛,回去让严叔给你们造就是了!”真是没辙,刚才真应该让何飞好好表演一下他的箭技,其实他刚才也应该注意到了,那两只箭应该是准备给那倒霉的少佐的。说得到容易,火枪?嘿嘿,要是严叔真能弄出把火枪来,哪怕就是把我爷爷在家里打野鸡用的“洋炮”,那我们也当真可以横行天下了。但是战士们却很激动,不住地高呼万岁,几个好事的家伙居然就要跑来“扔”我,吓得我急忙躲得远远的。
何飞禹洪在一旁看着笑,丁铁山和瞿宁则开始清点伤亡人数,计算歼敌战绩,很快这些就统计出来了,留下部分战士在这里掩埋敌人尸体,我们便带着我方三十多个伤员另有三十三个光荣牺牲的战士的遗体,把二十多个俘虏押在中间迅速地往蕙儿的野战医院赶,必须及时加以救治,不然我们的伤亡就更加严重了。
回到我们刚才打伏击的地方,戚正锋跟一些战士抬着伤员迅速上山,剩下的开始打扫这里的战场。想不到居然还有活口剩下,这几个幸运的鬼子命还真大!战士们自觉地把他们也抬上了山,我和何飞瞿宁依然在这里巡视着。几个战士又从草丛里抬出一个腹部中箭的战士,看到我们他惨白的脸上现出不安的痛苦神色,“队——队长,我——”我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的心情我完全理解,真是一个优秀的战士。“别说话,不要想那些了,平静点,深呼吸。”又向抬着他的战士招了一下手,“快点抬上去!注意别太晃!”那个战士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两滴眼泪,很快地就又连成了线。
何飞微微有些眼红地看着那战士远去的背影,瞿宁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地安慰起他来,“何大哥,不用担心,他会好起来的,只是这次比较倒霉罢了!没有你们的精彩演出,我们今天又怎么会这样顺利呢?”
我在他们背后看着他们,经历的连续的三场战斗,大家越来越成熟了,感情也越来越深厚,这正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一支团结如一家的队伍,将会是一支永远也打不垮、拖不烂的队伍,我们的“常胜军”已经在这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转身去,这里也差不多了,该去看看雪儿蕙儿她们的情况了。
瞿宁也在这个时候转身过来,刚看我一眼就被入眼的景象吓一大跳,大声惊叫起来,“小心!”我循声回头望了一眼,也被吓了一大跳,一个满头血污的鬼子带着临死前的狞笑抬起右手,手背上的袖箭已经对准了我。糟糕,没穿防弹衣!我脑子里飞速运转着,眼睛紧紧盯着那只手,准备随时倒地躲避。
袖箭终于射出来了,我闪电般往左侧倒下去,可是眼前人影一闪,瞿宁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立刻接住他的身体一起倒下。何飞手中的狼牙短刀同一时间扎在那人的胸口之上,最终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把瞿宁扶起来,他的屁股中箭了,我担心的是箭头有没有毒啊,不然就惨了。何飞拔回自己的狼牙,跑过来一把背起瞿宁,“快走!让开——”飞快地往山上跑。
简陋的野战医院已经忙不过来了,伤轻的战士或坐或靠,伤口都已经包扎起来了,雪儿也帮着那几个女卫生队员为伤员们清洗伤口、消毒,然后敷上草药包扎好。更让我欣慰的是她主动承担起了为鬼子俘虏疗伤的责任。见到我和何飞背着瞿宁慌张地赶过来,她顿时大惊失色,放下手中的活儿三步并作一步跑过来,“宁哥,你怎么呢?不要紧吧?宁哥——”雪儿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吓得哭起来,戚正锋和被我安排在这里保护卫生队安全的唐龙立刻飞奔过来,戚正锋看了一眼,长嘘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大碍!”唐龙从何飞背上接过瞿宁背到一旁安置好,便着急地向蕙儿求救,“高大夫——”
蕙儿早就听见了雪儿惊叫,心里格腾了一下,顿时也呆住了,握着“手术刀”的手竟然颤抖起来。躺在简易的“手术床”上的战士生命垂危,此刻却攒足全身的力气,吃力地央求蕙儿快去救瞿宁,“高大夫,您——您不用——管我了,我——反正——”
战士的哀求却让蕙儿清醒过来,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都快渗出血来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总有这么多理由!不要命了吗?我是大夫,听我的!”蕙儿生气了,对着他大吼起来。那个战士却笑了,笑的十分满足。“谢谢你——高大夫!”
“难道你还要我求你吗?”蕙儿怒吼起来,话还没说完,就放声痛哭起来。她的哭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瞿宁眼含热泪,目不转睛地盯着像失去全身力气似的蹲到地上哭泣的蕙儿,哽咽了几声都喊不出来,只有巨大的喉结在上下抽动着。
雪儿止住了自己的哭声,放开我的怀抱,哀怜地看着她。整个“野战医院”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我松开雪儿的手,缓缓地望蕙儿走去,“别哭了,大家都相信你、感谢你!蕙儿,你已经做得很出色了!”我说不出其他的话,拿这几句俗气的话来鼓励她显然不够分量。“起来吧,先去检查一下瞿宁的伤口有没有中毒,这边先交给我!”
蕙儿终于站起来了,擦擦眼泪,什么也不说,默默地走过去给瞿宁检查伤势。这时丁铁山和禹洪也赶回来了,老远就开始大喊大叫,“哈哈,瞿小子,真有你的啊,终于让我们和高大夫看到你的红屁股了吧!”他还想继续揶揄瞿宁几句,却被何飞粗暴地拉到了一旁。瞿宁在蕙儿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孩,一点都不敢反抗,乖乖地让蕙儿为他洗掉屁股上的鲜血。蕙儿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依自己的经验判断出箭头没有涂毒,但是要把箭头取出来却要动手术才行。
床上躺着的战士就是刚才我们才找出来的那个受伤的战士,箭头插在小腹靠下的位置,刚好是没有任何保护的要害位置,如果不是狼牙的牛皮刀鞘刚好斜吊在那里,恐怕早就已经要了他的命了。旁边的一个女卫生队员轻轻地把情况介绍给我,看了这情形我才知道他为什么坚持不让蕙儿救治他了。心中既感动他的可敬又气愤他的无知,我洗好手,揭开他染满鲜血的一小截裤头,还好,箭头刚刚射进去一点,只需要一个小手术就可以取出来,但是似乎伤到了腹部大动脉,失血很多。“好了,让我来!记住,我们总是千方百计地保护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