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魔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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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遭到一股异力的攻击和阻挡。”
宗术又摇了摇头接道:“当时我非常奇怪,因为你显然并未练过武功,体内哪来的怪力挡我。将你放下后,我几次真力再探入你体内,却发现那股异力没了踪影,我不死心之下真力瞬间走遍你全身各大奇经八脉,竟发现大部分都能畅通无阻,可惜就是没再发现那股异力。因此我再将你提到悬崖边,果然你虽然不惧一死,但求生意念依然在不知不觉中带起了那股异力,尽管不那么强了,可我一下子想通了或许这就是一种‘念力’。”
赢浮天心道原来如此,可就这么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
宗术看出他的念头,又道:“行与不行,只有试过才知道,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这个?”
赢浮天道:“你说它修炼的路径并非是十二正经和奇经八经是吗?”
宗术道:“没错,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只想而不试。”
赢浮天思索道:“黄帝内经中有许多讲述经脉的内容,其中提到一种有别于十二正经和奇经的经脉,名为别经。难道那套功法的运行路径是这个?”
这回轮到宗术大奇道:“黄帝内经?你居然读过。”赢浮天道:“你没读过么,不会吧,连我那个半吊子的庸医师父都读过,他若非粗通点针理,也不能行骗江湖十来年呀。”
宗术听赢浮天这么一说,老脸不禁一红道:“黄帝内经这种东西江湖中人除非是郎中,否则谁会去看。不过就算是看了,如果不精于此道也无法明白,否则天下岂非到处是神医。”
这一点赢浮天倒是同意,因为他也是数年来一有空便精研那虽区区几万字,却博大精深的宝典,为的当然是吊住几个兄弟的性命,久而久之他在此道的能力怕已是天下少有。
赢浮天道:“别经之中从头到脚有几处代表性的奇穴,分别是印堂、四神聪、十宣、八邪、四缝、独阴和里内庭,还有…咦,你怎么了?”宗术突然大笑无状,形同疯子,赢浮天呆呆的看着他笑罢。
良久后,宗术才又激动地道:“帝洪啊帝洪,你终于有了对手了!”
又转头对赢浮天道:“我现在将整篇功法念与你听,你要用心记全。”
当下宗术一一说出整部功法,赢浮天全心记忆,炼魔契全篇仅二千余字,但个中要决行功穴位等都十分艰涩难懂,所牵涉的各种都与当今天下的各门各派武功截然不同,可是细细推敲后,又似乎那些武学都与炼魔契隐隐暗合,感觉炼魔契就像总源头,其它的就像是千百万条分支河流小溪一般,尤其对于魔门武学而言,见到它就像见到老祖宗,难怪宗术会说炼魔契实是魔道的最高心法。
期间赢浮天对炼魔契中多处关于古怪的行功路线和穴位作出言讲,宗术本身早已是武学巨匠,只是其中涉及的许多古怪别说以往的武学当中从没提到,更可说是闻所未闻,此时在赢浮天的帮助下已是成竹在胸。
如此这般过了二三个时辰后,宗术已对炼魔契的深奥博大大为叹服,不过赢浮天却隐隐感觉有些奇怪,道:“我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你有没有觉得功法最后似乎有点收不住?”
宗术此时早已对赢浮天刮目相看,奇道:“怎么说?”
赢浮天道:“我也说不上来,武学上我没资格说,不过依针理脉学上来讲,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处。”
宗术却不以为然道:“一种武学就是再博大,那也是人想出来的,当然可能有不足之处,何况我根本找不出它的不足之处。”
赢浮天苦笑道:“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宗术道:“过来,坐好,让我再来探探。”
两人分别对坐,然后双手掌指交叉互握,宗术这才功行掌指之间,劲透赢浮天掌指上的十宣、八邪、四缝,真元便从这数个大穴进入别经。果然就在宗术功力将过赢浮天手臂进入体内别经时,突然从他体内别经中蹿出一股异力,宗术的真力再无法作寸进。
宗术当即轻喝道:“以神御力,以力导意,以意统气,神意气合!”
赢浮天立时会意,换照炼魔契中的行功要决配合宗术,顿时两人成为一体。
前者以神意控制着不知在自己体内积郁多久的强悍“念力”慢的就像乌龟一样运转。后者则拼尽全身魔功在后边推波助澜,然而效果显然不佳。可是这股念力相当厉害,竟似有吸力一般粘着宗术的功力,此时就算他想退也不能了,能做的只有拼了。两人就与这股奇异的念力斗上了,时间是一点点过去,两人的脸上也都越来越显出痛苦万状的神色。
原因是宗术感觉体内的魔功以及精力竟在被那股古怪的念力吸收分化,他的脸色和头发到后来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而赢浮天则感觉在吃东西,东西多的已经快要撑到,可还是没法停,而最痛苦的是这些东西并不合味口,那种感觉可想而知。到后来,他身体上的皮肤竟在以极缓慢的速度破裂!
此时月光早过中天,洞中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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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世为人(求收藏推荐)】………
赢浮天卓立于洞口,极目葱郁活跃的林木和飞鸟,清晰的空气和凉风拂面,思之过往恍如再世为人。
又是秋天,一年了,不知不觉的在这行人绝迹与世隔绝的百丈崖下已经整整一年,赢浮天思绪万千的叹了口气后纵身跃入崖底。
劲风扑面,逢乱的发丝飞扬,急速的下坠却是轻飘飘的着地,来到十步外的一座坟前,双膝跪地,面上冷硬似是毫无感情,然却是双目抑郁含泪。
坟前木碑上是用血迹书写的字迹:亚父宗公术之墓。左首下角写着:儿子赢浮天立。
那日两人对掌练功,宗术被赢浮天体内的古怪念力吸住脱身不得,那股异力竟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吸收他的精气和魔功,虽然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一方面是无力摆脱,一方面又不忍强自挣扎徒让赢浮天受苦。
赢浮天虽然感受到了古怪,可惜他更加是无能为力,宗术也起了拼死之心。念力竟如此奇异邪怪,分明显示炼魔契奇功的厉害了,助赢浮天练成才不会赔本。
要说这股怪异的念力也确实邪门,且还竟似有灵性,两人尽管事后想想依然毫不明白。
宗术的精气被异力带入赢浮天体内后,后者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丰满起来。几个时辰后,后者再不是瘦骨伶仃,而是丰神俊朗,前者却俨然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苍老老人。
那股诡异的念力将赢浮天精力补全后竟同时自动断开,不再吸收宗术的精气,而是在两人的意念和功力推动下直冲后者的头顶“四神聪”“印堂”和足上“八风”“里内庭”“独阴”奇穴,回冲后又破开足底“涌泉”转入背心督脉上的“灵台”,从头顶回冲下来的则过到心脏要穴“膻中”穴上,接着两股力打了转后分从双掌的“十宣”“八邪”“四缝”穴冲出,宗术感觉到一小部分到了自己体内吊住了性命,最后大部分竟消失无踪,后来赢浮天才感觉到在自己的印堂穴中似乎停留了一些。
开始两人谁都不怎么明白体内发生了什么情况,但等到赢浮天修炼炼魔契一段时间后才有点明白了。
当今天下的所有武功,不管是正是邪,最倚重的还是任督二脉,此二脉被视为习武人的天地双桥,冲开后便武功大进,最后才有可能进军无上天道。而这魔道的最高心法炼魔契的天地之桥则是头顶四神聪而下至足底涌泉止的平行别经上,这可真成了确确实实的接通天地的桥梁,也不知赢浮天体内哪来的那么强一股念力,竟一举冲破了。
两人都是喜不自胜,后来的数月中,一个勤练,一个用心指导且不时讲些武林中的奇闻迭事,过的可谓相当充实。
那时赢浮天才明白到宗术是什么样的人,他发现自己跟宗术许多地方竟有惊人的相似,宗术武功有成后尽管横行天下无所顾忌,但也没有去欺辱过弱小可怜的人,杀人无数自不必说,不过杀的都是想要自己性命的人,谁能言这有错,只是因其自小受的苦致使日后行为难分正邪且狠辣异常性情古怪,又本就是魔门中人,这才被所谓正道之士引为恶人,给了他个“魔帝”名号。
就在此年的春夏之日,宗术终于油尽灯枯,一代高手就此辞世。
不过赢浮天早已认其为再生之父,是为“亚父”,他死之时终是含笑且心满意足,毫无挂碍。
其后数月赢浮天更加卖力用功,终在近月来感到已难有寸进,想是已达瓶颈,越练他越感炼魔契奇功精奥,打一开始便是接天地之气,表面看似乎占了便宜走了天下武功难有的捷径,而事实上他却感到步步惊险,因是前无古人学会的奇功,日后不管练的对错都唯有自己把握,想不练还不行,因为根本没法停下,否则便会被无头无脑的天地之气压毙。
到现在唯止,虽只一年时间,但他的武功足已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林。不过要达到或超越如宗术这种真正的第一流人物还有一段颇长的路要走。
赢浮天对着墓碑盍了八个响头,用已经变的低沉的嗓音,道:“父亲,您安息吧。兄弟们,怒我只愿待得为你们复仇后才给你们立坟!”起身再看了看周围已经熟悉的景物,竟起了点不舍之意,在这里的一段时间是他生平最难忘的日子,因为在这里留下了他太多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然而他所经历的已经不是用伤心来形容,而是心伤。
赢浮天再不敢多想,跃起身形,展开轻功踏着树浪林波,盏茶时间后已重新站在了当日跳下悬崖的那处地方。
生生死死,为的到底是什么?正正邪邪,好人坏人,因果报应,苦尽甘来,全是他妈的狗屁!赢浮天似乎又看到了当日携着赵树和付发跳崖的情景,不禁仰天长啸一声,将心中袭来的疼痛尽情发泄,声震长空,林谷回应,久久不绝。
他这一啸,啸出了他日后一个古怪之极,亦正亦邪的名号“佛手魔罗”,且名震天下,别说大奸大恶之人闻之丧胆,就是一般所谓正义侠仁之辈听了也要颤抖,前思后想一下是否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手中。他也因此天下树敌,引来了一身的恩怨难分的世情。
啸声一落,再次腾身而起,依着记忆往矿场掠去,身形极度飘忽难测,再没落脚之前很难判断到底会到哪,六尺之躯立于梢巅尤如飞羽似是毫不着力,事实上当然不是这样。
崖底的数月中宗术早已将一身赖之成名的武功精髓“击空九路”绝技尽传与他,其中一路便是这高妙精绝的轻功了,其名之为“击空飞羽”,虽然最后发现宗术的“击空九路”绝技并不能完全配合从魔道最高心法而来的内功,不过在他未能自创出适合自己一路的武技前,无疑只能凑合。可是话虽如此,在他手中施展出来的“击空九路”武技威力依然不容小觑。
赢浮天傲立枝头,俯看眼下的巨大矿场,只见矿场早不复旧日情景,空空荡荡,零零乱乱,有些地方还被水注满深坑,附近很多地方都塌了。他还不知道这全是拜自己所赐,正在奇怪那群白痴竟然会舍得放弃这么个资源丰富的矿场,难道是得了痴心疯。
不过也算你们这群没人性的东西走运,他心中正大发狠劲。他到这里来当然是想要大开发戒一翻,不过人都走光了,也只能在心中发发狠。
事实上这里才只在数月前停工,却并没废弃,只是当时他们六兄弟的火药威力大的超过了想象,竟惊动了偶然来到矿场外围附近的一批人,而这批人恰好是“天风帮”的对头,因此将事情捅了出去便又惊动了北周朝庭。
武帝宇文邕竟也对此事也有耳闻,大怒派人彻查,不知是否手下人办事不利,拖了近月竟没有线索,宇文邕又正在进行一项大计划,无力分心他事,矿场虽然资源丰富,却也没人再敢来打主意,所以竟将之空置了。
赢浮天想不到这些,自然想不到若是他活着的消息被矿场几大主事知道了的话,必然会受人家的极大牵怒和报复。不过想来即使他知道这些也根本不会去再乎,他正巴不得找些人来消消自己的怨怒之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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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章 初入江湖(求收藏推荐)】………
赢浮天想不到这些,自然想不到若是他活着的消息被矿场几大主事知道了的话,必然会受人家的极大牵怒和报复。不过想来即使他知道这些也根本不会去再乎,他正巴不得找些人来消消自己的怨怒之气呢。
赢浮天立于高处,见到远处山脚围绕着一条飘带般的河流,再远点似乎有座颇大的城镇,心想你们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日后时间长着呢。这时他忽然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逃跑时的那件破烂衣服,大叹声这可不能去见人。
本来他前段时间穿着宗术身上脱下来的一件长衫,不过宗术死后就穿回他身上合葬了。
赢浮天看到的那条飘带状大河正是洮河,而那座城镇正是洮州。这是个大城,位于洮河上游之滨,水道与黄河、渭河、大道河相通,是北周中西部与吐谷浑防御的军事重镇。
赢浮天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看着胡汉混杂,也是鱼龙混杂的人潮,心中竟起了一丝不适应感,还颇有点厌烦意思。他不禁想到如果当初和众兄弟成功逃脱后,而来到这种热闹升平的地方定会雀跃非常乐不思蜀,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改变,好像很多事离自己已经极为遥远。
一路上他所见的真是什么人都有,比如他这一路走来就起马见到了十余个小偷正偷路人的钱袋。当时他的想法很奇怪,心道:这也不是什么大错,看那几个人都一副贫困潦倒的样子,想必干这沟当也只是为了活命,至于另几个人看样子一副人模人样竟也行这等偷摸之事就似有些过份了。可是他转念又想:罢了,偷点人家的钱袋本就不是什么伤大雅之事,也不能为此就夺了他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