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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与子同归-第128部分

小说: 与子同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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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窝在上位看着下头兄弟们眼巴巴的模样笑骂“那点出息!”
    下头的将领嘿嘿笑着。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个个都有份。”刘邦一脸悠闲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底下兄弟们的脸。“兄弟们跟着我刘季从沛县山坳坳里出来,这点东西,兄弟们应得的!”
    “大兄,就算没有这些东西,樊哙也是心甘情愿跟着大兄打天下!”
    樊哙话一出,立刻得到一群人的附和。
    上座的刘邦看着兄弟们争先恐后的表忠心,笑的一脸欢畅。
    刘邦果然没有食言,缴获的楚军财宝一部分拿出来按照每人的军功大小赏赐下去。张良和陈平也没漏掉,都得到一份丰厚的大礼。
    平常张良对这种东西以往都不是自己留着,送给其他文臣或者是武将。但是这次他在那些财宝中,拿出几块玉。玉是上好的白玉,指尖触摸间有种温润感,拿起来细看并无瑕疵。张良挑出几块美玉放在一边,眼角一瞟见着里头有一只青玉玉笄,伸手将它挑了出来。
    突然营帐门口被打开,走进一个人。
    张良看着来人妍丽的面孔,抬手行礼。
    陈平见到张良身边的几个玉璧和玉玦知道他正在挑选送给妻儿的东西,一笑“不知平可打扰了君侯?”
    张良浅笑手从袖中伸手“陈君此话过重了,请坐。”
    陈平提起衣裾坐在张良对面,眼睛看着张良手边的语气,眼里颇为羡慕“君侯人生得意啊,娶得娇妻,又得嫡子。平膝下空空,真是好生羡慕啊。”
                  
151不疑

  攻下成皋,汉军再以成皋为后盾迅速就向广武行军;广武位于荥阳北;驻扎在广武后,刘邦派出人立刻加修通向敖仓大营的甬道,修建甬道的同时;刘邦另外派军将荥阳城围住。
  古来攻守城池这回事情;向来都是守城方面要吃亏。攻城的时候一般是外援够不着或者是切断外援;外面攻城的可能还有粮草运输,但是被困的那个可真的倒了血霉了。
  好点的双方对耗;看谁能耗得过谁。好点的是攻城的耗不过,悻悻而退。坏的就是城池内粮食吃尽;人人易子而食。最后还落个被攻破的结局。
  守荥阳的楚军将领是钟离昧;刘邦对钟离昧佩服有,但是更多的忌惮。如今刘邦已经占据广武,修筑好通向敖仓大营的甬道军粮充足。已经有本钱和这个项羽麾下的楚将一战了。
  汉军将荥阳外的所有供给渠道全部切断,就算钟离昧再怎么勇武。没了军粮照样成了一条虫。
  项羽东去攻打彭越攻陷外黄等十余座城池,其中不乏恐惧项羽弑杀的名声奋起反抗的。而项羽也相当不客气的要下令屠城,那时外黄一个十三岁少年走了出来给项羽上了一场课。只是这课来的太晚了。
  成皋再度易主的消息传到楚营里,项羽又下令拨头回转西进。在此之前他听说龙且被韩信斩杀的消息又惊又怒。龙且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今汉军将龙且杀掉对于楚军的士气相当不利。但项羽总是忍不下去就看着刘邦这么占便宜,派出人劝说韩信叛汉自立。没想到那会韩信早已经收到刘邦给他的齐王綬印,婉言拒绝了楚军使者的建议。
  韩信并不在乎那一方王印,但是他在意汉王刘邦是不是认同自己。所以去求这么一方齐王王印。而刘邦的反应更是让他铭记在心。
  相比较当年对他的计策完全不顾的楚王项羽,韩信更是认为刘邦的知遇之恩不能辜负。
  项羽当真被韩信哽的半饷都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三分天下这么大的诱惑韩信竟然推开了,那个昔日的胯夫对刘邦还有这等的忠心,项羽始料未及。
  东边齐国已经被韩信攻下,北方张耳坐守燕赵,西边汉军攻打下成皋将荥阳困住。项羽一向觉得凡事若是自己亲自去处理会更好,这次也没有例外,他立刻下令开拔西归。
  项羽一腔怒火等着对刘邦喷射,底下的楚兵们却已经受不住了。
  楚兵们这些年月来跟着项羽东征西讨,不是行军就是攻城。虽然说这也是他们的指责所在,但是这么个折腾法,马都要跑死几匹,更别说人了。对着上面下达的明日开拔的命令,楚兵们都有些倦怠。
  急行军转回荥阳,项羽自己胯坐乌骓手持长戟一马当先的冲上去。后面那些楚将跟在项羽身后冲锋而上。
  项羽此人胜在勇猛举世无双,他凶残的打法让汉军退兵成功结了荥阳之围。但是他获得的也仅仅只是一个荥阳城了。在他和彭越打的火热和往西回顾的时候,汉军已经在广武修好通向敖仓的甬道,并有重兵把守,这会项羽就算再想冲破甬道也要掂量掂量了。
  双方势均力敌,隔着一条广武涧驻扎下来相互对峙。这个一扎就是几月之长。
  昭娖在修武时常收到张良让人捎回来的帛书中得知外头是个什么样,眼下已经进入隆冬,楚汉双方隔着广武涧对峙,昭娖在楚军中呆过知道楚军后勤供应大致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正是严冬,恐怕楚军内部的军粮已经不太够了。而汉军依仗敖仓大营,可陪着楚军慢慢耗。
  天冷光线就不好。甚至大白天都需要在屋内点灯。侍女走过来将灯盏里的灯芯挑拨的更亮一些。
  主母居住的主屋是最暖和的地方,奴婢们也爱往那里当差。而且主母为人也温和,不会随意打罚。
  小侍女把灯芯拨亮一些后,见昭娖将手中的信帛放在案上,身子朝凭几上靠去。小侍女退下去到庖厨那里去端温水。
  昭娖靠着凭几,房内视线格外不好,窗棂的空当已经用白色的麻布给糊了个满档。外头的光线难穿过那几层布透到室内来,当然外头的光线也不好就是了。
  冬日人懒不爱动,也容易发乏。昭娖手撑着额头闭上双眼。突然那头传来婴儿的哭声,她睁开眼。乳母抱着襁褓小步到昭娖面前。
  “大子醒了,找女君呢。”乳母拍着怀中的婴儿说道。
  昭娖一听原本有的那些疲惫一下子消失,她伸手把孩子从乳母那里抱过来,小婴儿回到熟悉的怀抱里哼哼唧唧的继续哭。
  昭娖站起来抱着他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哦,不哭不哭。宝宝乖。”乳母也起身走在她身后,昭娖用的什么“宝宝”不管是乳母和一群侍女听着都是莫名其妙不明白意思。但是也没人敢去叫她改掉。
  昭娖抱着儿子在室内几圈转下来,发现小家伙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干脆走进内室坐到榻上扯开衣襟给他喂食。
  小家伙小嘴一碰到她就一口吞进去吮吸起来。
  昭娖抱着他一边喂食一边轻轻拍着襁褓。
  “这么能吃,以后我和你阿姆两个都喂不饱你!”昭娖看着儿子说道。而小家伙只顾闭着眼吸奶。
  乳母看见这场景眉开眼笑,“女君,大子吃得多,身子好呀。”说罢跪坐在榻下。看着昭娖怀里的孩子直笑。
  “最近也是劳累你了。”昭娖奶水有限,只能让孩子吃那么几次。大多数时候是乳母在喂。夜里更是每隔一段时间给孩子喂奶。在这种天气出被窝扒衣服奶孩子还是很需要精力。
  “奴女职责所在,不敢有疏忽呐。”乳母答道。
  昭娖点了点头,晚上的时候孩子全是由乳母和那些年长一些的侍女在照顾,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怀里的孩子吃饱了小脸转开,嘴里嗯嗯呜呜的。
  昭娖看向乳母,乳母笑道“大子这是想女君抱着走会呢。”
  昭娖闻言整理好衣襟抱起儿子在室内继续打转。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寒风呼啸,她也只能抱着儿子在室内转转。
  小家伙现在还小,看见个花纹稍微复杂点的就能乐的咧开没牙的嘴笑。昭娖一边抱着儿子一边哄在房间里打转。等到乳母从她手中接过去的时候,侍女奉上的热水都已经凉了大半了。
  昭娖让侍女将水拿下去换热的来,看着那边乳母接过她的接力棒接着陪孩子玩。小家伙还不会笑出声,但是他能发出嗯嗯呜呜的声音来表达自己很高兴。
  她靠着凭几听着儿子的声音嘴角弯起来,过了一会她又想起另外一件烦心事,到了现在儿子还没有一个大名。她是叫大郎,下人们叫大子。张良要三个月的时候才能给他一个大名,但是眼下楚汉对峙,也不知道他到时候还想不想的起来。
  乳母逗得孩子咧着没牙的嘴直笑,昭娖看着心里因为儿子还没大名的烦心事立刻烟消云散,她让侍女取来一些准备好可以驱邪的布小老虎给乳母逗儿子玩。
  小家伙盯着乳母在放在眼前晃悠的玩具没牙的嘴咧的很欢。
  **
  寒冬是个饿肚子的季节,河面结冰走兽都遁进深山老林连个影子都见不着。若是没有足够的存粮,冬天会过的非常辛苦。
  如今楚汉两军隔着一条河,但是过的却是天壤之别。汉军凭借着敖仓大营里得来的粮食冬天过的悠然自得。但是楚军就真的悲催了。毕竟大冬天的饿着肚子不是什么舒服事情。
  项羽曾经在巨鹿之战中派人截断章邯军团通向巨鹿供粮的栈道。这次刘邦真心吸取到章邯王离两军不重视楚军从而被打败的经验教训。敖仓栈道重兵把守,不给楚军任何可乘之机。
  双方大战没有小摩擦倒是一堆。
  这个时候张良请暂时离开广武大营回修武一趟,修武离广武并不远,来回两日左右。刘邦同意了并派出武士沿途护卫。
  冬日寒冷,若是骑马奔驰寒风从脸上刮过简直就是刀剐一下,难受的要命。因此这次回去张良没有骑马,而是准备了一辆马车。张良坐在马车中,手边是一个漆盒。盒子黑底赤纹,描绘有夸父追日的图案。
  外间御者手中马缰一挥,叱喝让马匹走。
  冬日总是代表着昏昏欲睡和浑身发懒。昭娖等着儿子吃饱沉沉睡去,自己靠在榻上睡一会。带孩子也相当耗费体力的。正迷糊着,突然外间响起开启门的声响,然后耳畔响起侍女压低的声音。
  “女君,君侯回来了。”
  只消一句,昭娖瞬间睡意全无,她立即睁开眼盯着跪在榻前的侍女,“回来了?”她有些不可思议。
  “嗯!”侍女点了点头,“君侯已在厅堂那里了。女君……”
  昭娖立即就从榻上爬了起来。
  因为是冬日,廊道两旁的竹帘全都被放了下来,昭娖伸手拢了拢身上厚重的罩衣朝着厅堂一路走去。
  在张良走之前,她说过让张良记得在孩子满三个月之前给取名。但是她想的也是张良将名字取好让人送过来。没想到他竟然是亲自回来了。
  张良在修武的居所也并没有多大,昭娖走了没一会就到堂厅。一进拉门正看见张良在让人给他换衣。
  张良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看到昭娖嘴角露出笑,“阿娖。”
  昭娖已经有两个月没见过张良,张良发鬓上沾上的雪屑还未来得及拂去,粘在他的发丝上。她走过去,伸手给他将发丝上的雪屑抹去。
  一边给他整理发鬓一边说着“你啊,自己在外头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一下么?”张良看着昭娖,狭长的凤目里似乎有什么荡开来。
  “大郎好么?”张良问道。
  昭娖结果竖仆奉上的皮制腰带给张良系上,而他也十分配合的伸展开双臂方便她将腰带绕上去。
  “还好,两个月大了也不只是晓得睡觉了。”顿了顿,昭娖抬眼看他“现在你可还不能去看,刚刚吃饱了在睡呢。”
  “大郎的名,我取好了。”等到昭娖给他别好腰带上的带钩,张良亲自转身走到堂厅边的一处小室内,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卷布帛走出来交给昭娖。
  昭娖接过来,将卷好的布帛打开。布帛上两个篆字整洁有力:不疑。
  “不疑,张不疑?”昭娖转头看张良。
  张良点头,“不生者疑独;不化者往复。”
  这句出自《列子》天瑞篇,昭娖对道家学说仅仅只有一星半点的了解,但是张良那话的意思还是听得明白:不被他物所生的就是独立永存的世界本原,不被他物所化的就是周而复始的运动。
  昭娖听了点点头,这名字张良还是费了心思取的。
  “张不疑,也是好名字。”她道。
  **
  因为出门两个多月的男主人归来,府里上下一扫冬季的慵懒模样,毕竟男主人归来代表前面战事至少不坏,张良这次回来带来了几块上佳的玉璧,玉璧上花纹并不复杂,但是胜在格外简单耐看。张良两个月没见儿子,现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玉璧逗他。
  小不疑没见过父亲手里的东西,大眼睛看得眨也不眨乐的直笑。
  等到孩子玩累让乳母抱下去休息,张良也让内室里的侍女全都退下。
  张良拉住昭娖的手,把她拉到内室的镜台前。手伸入袖中拿出一只玉钗戴到昭娖发间。  “怎样?喜欢么?”张良满怀期望的看着昭娖。
  昭娖看着铜镜里映出的玉钗颜色,有些惊讶,“青玉?”
  张良靠近她,呼吸间的气流喷在她脖颈间,“嗯。”
  “这可难得。”昭娖道。青玉这种东西不易得到,在周朝时候,还是天子服饰中的一种。
  “可还中意?”昭娖听见身后男人发问。此时他的手已经从背后绕了过来,抱住她的腰。
  昭娖扭了扭,没想到他抱的更紧。
  “嗯。”她应道。身子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
  她听得耳畔一声轻笑,“那就好。”良久,昭娖听见他问“阿娖身子……可大好了?”
  从分娩到现在,也已经快有三个月了,昭娖身体不错恢复的也好,只是……
  昭娖迟疑一会,点了点头。身子一下子被打横抱起,她赶紧双手抱住张良脖子。张良大步走进内室的榻边,榻上还放置着昭娖开始用来靠一靠的凭几,宽袖一扫昭娖只听到哐当一声,木几已经被扫下榻。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把自己放上榻的张良。
  算算时间,从确定怀孕到现在两人差不多已经有一年没有亲热过了。但是看着张良这样子他好像忍的……格外辛苦。
  张良将昭娖平放在榻上,修长的手指已经挑开她腰带上的带钩。昭娖看着他眼里比刚刚已经深了许多。
  腰带挑开,深衣被解开。
  张良压上来,手伸进她的衣襟里。因为哺乳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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