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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重生之擅始善终 by 淳于流落-第15部分

小说: 重生之擅始善终 by 淳于流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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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张雾善不解地问道。
  林徵桐看着张雾善有点倔强更多的是稚嫩的脸庞,不自觉地想到林月桐的单纯烂漫,便转移了话题:“你注意点就是了。你拜托我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费了不少功夫。”
  张雾善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惊喜道:“才两天就找到了?舅舅,你太厉害了!”
  “找到一个当地人,当年跟你爷爷住同一个棚子的。”林徵桐好奇道,“这样的东西送过生日礼物,你也拿得出手?”
  “鲜花送美人,宝剑赠英雄,老爷子喜欢就好了。”张雾善把握十足地说道,“我也没那么傻,就这么直接送出去,我会找人精修好的,指不定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了。”
  林徵桐被逗笑了,他很久没跟张雾善聊天了,一转眼她就长这么大了,可以心平气和地对待父母感情分歧的问题了,他有些感慨,他还记得不久前,林月桐还是个整天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呢。
  “雾善,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他可是你的父亲。”
  张雾善一怔,慢慢才说:“当选择伤害他的妻儿来成全他的爱情时,他已经失去一个为人夫为人父的资格。”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不是她狠心要拆散这个家,而是她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家被毁。
  “那行,二十六那天我过来接你。”林徵桐微微叹息,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想让林月桐知道这件事,可看到张雾善,他又觉得孩子都能面对,他为什么还要瞒着身为母亲的林月桐?该站出来保护子女的她,怎么反倒成为子女保护的对象?
  张雾善不知道林徵桐的纠结,她正在考虑着酒会那天要做什么。以前她没有去,都打扮好了,结果看穿着一身黑色雍容典雅的叶蓉卉后发作了一番,被张建平勒令留在家里反省了,对酒会上的事知道的不多——反正她再惨,也不过是回到重生前,她担心什么呢?想做什么做就是了。
  这样想着,张雾善脸上就带了三分笑意,她眉眼偏锐,却有点漫不经心,看得林徵桐暗暗吃惊,张佑棠高鼻深目,林月桐温敦细腻,怎么能生下这样凛冽的女儿来?
  江宿是在二十六那天上午打电话给她,让她到博斯沃找他。
  应该是秘书把她找过他的事告诉他了,不过她确实想跟他谈谈,跟他道歉,还想跟他说一声谢谢,如果不是他,她早就被遗忘在热带雨林的最底层,头顶是遮天蔽日的繁茂,终日不见阳光,最终只能化为地上的烂泥,给他人做了养料。
  到了博斯沃,罗可利刚好在大堂,看到她,他很高兴:“Emma,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来找人的。”张雾善想到离开时的情况,有点尴尬。
  罗可利刚想问找谁,马上就想到刚才看到小江老板,二话没说,直接就带着张雾善去了江宿的包厢。
  “谢谢。”张雾善说着,直接推开门口走进去。
  罗可利看到江宿正盘腿背对着门口坐着,听到动静立刻侧过脸,他立刻垂下头。
  张雾善挂好外套,在他对面坐下,可江宿指了指左边的位置,她看了他一眼,挪了过来,然后抱怨:“干嘛吃日本菜,坐着累。”
  江宿将筷子递给她,“别人选的,我也没有办法。”
  “有人要来?”不怪张雾善惊讶,一直以来他们两个虽然没有刻意提到,但都有意无意地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
  江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往她身后的隔板看过去,扬了扬下巴。
  张雾善不解地回头,半晌突然醒悟过来,腾地直起腰就要靠过去,被江宿按住。
  “先吃了再说。”他说着,把大大小小的碟子都拿到她跟前,“他们也是刚来,没那么快到你想听的部分。”
  “我哪里有想听的部分?”张雾善辩解,往身后又看了几眼。
  “那就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你恨不得他们现在就卿卿我我,然后你拿着摄像机进去捉/奸呢。”江宿夹起一块寿司放入口中慢慢地嚼着。
  张雾善神色复杂道:“虽然那样最干脆了,可有时候我宁愿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说,张佑棠也是她的父亲,更何况这是他和林月桐的婚姻,理应由他们自己做决定,不是她,而她受重生前的影响,对张佑棠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也许重生后他不一定会走到那一步,可是她对他已经失去了冷静和客观……所以她常常觉得很矛盾,她这样做真的对了吗?
  “一个女人而已,”江宿夹起一块金枪鱼递到她嘴边,轻描淡写说着,“你不想看到她,方法多的是,不懂你在烦什么。”
  张雾善看着他,慢慢张开嘴,咬住那块金枪鱼。


22 偷听

  “男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样。”张雾善感慨道,“在你看来,只是一个赵茜芸的问题而已,在我看来,问题并不出在赵茜芸身上,即便她消失了,谁能保证不会再有长得像她的第二个?”
  “你的意思就是,男人出轨主要原因在于男人的花心,是吧。”江宿帮她下了结论,张雾善点头,他又说,“那么,你是因为我说了欣赏纪筱筱所以才会撞我吗?”
  张雾善抬起头看着他,脑袋里迅速回想起久远得她快要遗忘的那些事。
  “你觉得我也花心?”江宿又追问,微微上挑的凤眼逼视着她。
  怎么就转到这件事上了?张雾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回答说撞他的人是以前的她,不是现在的她吧?以前的她难道就不是真正的她了吗?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非要去撞他了,是因为知道江宿即将与她渐行渐远,还是因为看到纪筱筱而自惭形秽?
  江宿抓起她的手,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她,她却看着他的手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接了电话:“什么事?”
  张雾善拿起筷子胡乱夹了东西来吃,江宿一边回答电话一边瞪着她,伸手压住她的手,不让她去翻弄食物。
  “你就是欠打。”他挂了电话,夺了她的筷子,“你这么弄我还要吃吗?没规矩。”他还想说上几句,可手机又响了,他瞪着她,难掩火气地接了电话:“又干嘛?”
  “你也好意思跟我说规矩。”张雾善喃喃道,压住心底翻腾起来的哀伤,是了,到最后她为什么会放手让他走呢?正是因为他呀,因为那个对她的百般无理取闹总是包容的他,将更多的体贴给了别人。他和纪筱筱一起吃饭,她坐在他背后,听到他们相谈甚欢,他们志趣相投,他……的手机始终未曾响起,对于一个有三部手机、三更半夜都会被电话吵醒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个下午,穿着招摇无比本来想要去示威的她,躲在楼梯口嚎啕大哭,伤心欲绝。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她回家、堕落、吸毒,直到变成一堆烂泥……一切都跟他再无关系。
  “才说你一句就眼红了?这么娇气。”江宿看着双目泛红的张雾善,惊讶不小,张雾善这种倔性子,就算被人打得皮开肉绽只怕也不肯掉眼泪吧,他不过说了一句怎么就要哭起来了?
  张雾善慌忙抬起手擦眼睛,被江宿紧紧地拉下手。
  “你究竟怎么了?”江宿严肃地看着她,问。
  “我……”张雾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份久违的委屈和伤心,只能拍开他的手,嘴硬道,“关你什么事啊?”站起来往隔板走去,她侧坐在隔板边,在缝隙之间看过去,果然看到张佑棠和赵茜芸正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筷子,气氛有点古怪。
  耳朵被塞进一个东西,江宿靠着隔板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张雾善侧过脸调整耳机的位置,避开他探究的眼神,逼自己集中精神注意隔壁的情况,氛围跟隔壁有得一拼。
  耳机里终于有了动静,张佑棠歉疚的声音伴随着电流声传过来,“茜芸,我真是……我……”
  “小棠,你不用说了,我、我都明白的。”赵茜芸急促地说道。
  小棠!张雾善翻了个白眼,果真情深意重呐。
  赵茜芸又说:“我知道我们不该见面的,都是我……一厢情愿,以为这样子就不会打扰你和你太太……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你放心。”
  张佑棠的回答是一片沉默,他低下头,拿着酒杯不停地晃着,许久他才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我孤家寡人一个,怎么样都好。”赵茜芸淡淡地说道。
  “茜芸……”张佑棠激动地握起赵茜芸的手。
  赵茜芸坚定地推开他,面带决意,“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不要让我愧对你太太……”
  好个以退为进,看得张雾善都暗暗佩服起来,真要论手段,林月桐输的可不止一段两段。果不其然,张佑棠的表情开始松动和不忍:“你一个女人,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能去哪里呢?”
  “只要不在云城,见不到你们,我就会幸福的。”赵茜芸低下头,决绝地说着,张佑棠面上一片死灰……
  张雾善不相信赵茜芸会这么轻易给自己设下死路,果然没一会儿,赵茜芸又说:“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小卉那个孩子了。”
  “我一直把小卉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你不用担心。”张佑棠赶紧表白心迹,张雾善点头附和,这点她比谁都认同。
  “我知道你对小卉好,可是……如果你太太知道我和你以前的关系,她会怎么看小卉呢?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他们又是怎么看待小卉的呢?”赵茜芸心痛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不能给小卉好生活,可是,我也不愿小卉忍气吞声,受了委屈也没人诉说。我想过了,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她的侄子也是云大研究生毕业的,现在做公务员,虽然年纪对小卉来说大了点,可贵在稳重,我想介绍他们认识,先交往一段时间,小卉研究生毕业后再结婚,这样我就放心了。”
  “茜芸……”张佑棠情绪激动地反对道,“小卉也是我女儿,你这样子做让我把脸往哪儿搁?你、你放心,以后我女儿有的,我绝对不会少了小卉半分。”他开始说得心虚,可说着说着就无比坚定起来了,他是真心把叶蓉卉当成女儿来看,叶蓉卉又十分乖巧,只是缺一道手续而已。
  “小卉怎么能和你女儿相比呢?人各有命,这些福气小卉受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说受得起就受得起。”张佑棠打断她的话,“我怎么对小卉的,小卉怎么对我的,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说闲话。”
  你真没做错,别人还会说闲话吗?张雾善嘲讽一笑。
  听到了最重要的,她没兴趣再听了,她收回视线,对上江宿若有所思的目光。他摘下她的耳机,手指却沿着她的脸颊一直往下,在她的领口里蹭了蹭。
  张雾善不解地看着他,他没有解释,而是问她接下来的打算。
  张雾善哼了一声,把自己刚刚想到的计划说给他听,“既然他们想要,那我就给他们好了,就是怕他们要不起。”
  江宿想了一下,说:“你想清楚了?你这样做,对叶蓉卉来说百利无一害。”
  “我知道,她如果知足,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形式上多了个姐姐,跟现在没什么不同,但如果她还不知足,”张雾善冷笑,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那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了。”
  江宿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隔壁的两个人走了不久,林徵桐打电话过来问她准备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张雾善觉得晚点去比较好,因为重要人物往都是最后才登场的,让林徵桐不必这么着急。
  “在你爷爷的寿宴上不好吧。”林徵桐有些担心。
  “有我在,他不会怪你的。”张雾善安慰地说,“然后呢,看在礼物的份上,他肯定会原谅我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去早了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张雾善自信满满,林徵桐便不再说什么,约定了时间到学校接她。张雾善想了想,给林月桐打了电话,跟她说自己要晚些时间再去,不然她肯定要胡乱担心了。
  张雾善没开车来,江宿便送她回去,张雾善以为他像上次一样送到楼下就走,可江宿却停了车跟着一起上楼,张雾善觉得怪怪的,可房子是他的,她还能说什么?可一想到房间的一片狼藉,她开始有点头痛起来。不出意料,打开房门,江宿的眉头都快拧成蝴蝶结了,他往她脑袋上一拍,将她提到客厅中间,指着地上的乱糟糟的一片,问:“怎么回事?”
  “就……这么一回事。”张雾善低头说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江宿又问。
  “反正我也不介意……有时间再说吧。”张雾善含糊说道。
  江宿低头看着那些废纸、灰尘、泡面袋子、矿泉水瓶子、啤酒罐,还有烟蒂……眼神忽然凌厉地剐到张雾善脸上,吓得她退了半步。“要么你明天就收拾,要么……我请个人来收拾。”他说道。
  张雾善人矮气短,只能说:“我今晚回来就收拾。”她可不希望陌生人来动她的东西,还是自己动手吧,收拾完也刚好入年了。想起待会儿要去酒会的事,她赶紧说:“那你随便坐吧,喝的都在冰箱里,自己拿。”转身钻进房间里,拿出准备好的礼服丢在床上,然后进了浴室洗澡。
  江宿嫌弃地看了一眼堆满书和衣服的沙发,走到钢琴前,掀起琴盖,手指沿着琴键溜了一圈,看到一本琴谱,翻了一下,打开德彪西的《欢乐岛》,随意弹起来。
  张雾善隐约听到音乐声,关了水开了门听了听,嘴角一撇,关上门继续洗她的。这个人,据说是高中的时候才开始学弹钢琴的,大三迷上了跑车之后就没再学了,可她在他面前弹过一次后就再没敢在面前弹了,不想再被他打击。
  江宿弹了一段便没什么兴趣了,他四下了走了一圈,看到他的东西都被堆到一个角落的时候,不由得哼了一声。
  张雾善顶着一头湿法出来,刚好听到这一个哼声,她顺着江宿的视线看到那堆东西的时候,脸上说不出是尴尬还是懊悔。“我前段时间买了很多东西,房子太小了,地方不够,所以……”张雾善胡乱地想了一个借口。
  江宿眉一抬,讥讽地看过来:“你是在暗示我给你换个大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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