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主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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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听着,眼睑轻抬,眼底里的冷意四射,千想万想,却把这一遭给漏掉了。冷笑浮现,对着相思说道:“做得好,回府吧。”
“是!王妃娘娘!”
她苏晚能不动声色的将右相夫人弄死,那么区区一个右相府算什么?想得这里,手不禁落至小腹,这个阿只当真要把她当容器了?还是怎么着,居然不吭声,也不出气的。
回到王府,刚下马车,越冰璃就迎了过来,“怎么回事?今儿个关心起夫君来,知晓到皇宫接夫君下早朝……”
“晚晚有心,却是与夫君擦肩而过。用过早膳了吗?晚晚在宫里的时候,与皇上简单的用了一些,可是未觉肚中有食物,所以想要和夫君用些。”晚晚亲昵的挽住越冰璃的手臂,两人一起步进了王府,看起来,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坐至餐桌前,准备伸出去拿银羹之时,一股酸意上涌,她本能性的捂着嘴,奔至一旁的痰盂,难受的吐了一个遍。越冰璃拿着手绢擦了她的嘴角,又递上茶水,“怎么回事?是不是冰的东西吃太多,胃着了凉?”
苏晚轻摇首,“哪里那么容易着凉,夫君不用担忧,瞧瞧几个小婢女都在暗自偷笑了。继续用早膳吧!”她的话音刚落,相思接下话,“奴婢等是为王爷与娘娘恩爱而开心,哪里是笑话。”
“就是……”越冰璃颔首,表示赞同。苏晚嘴角噙笑,径直落座,用早膳。
早膳之后,她本来想要休息休息,这眼皮太沉了,肚子也不太舒适,不知道是不是阿只搞了什么鬼。谁料,刚落榻,胡一过来报,说是楼将军来访。
楼苍泽这个时候过来,定是为了楼妍为妃这事,心下有些烦躁的轻摆手,在湖心亭,父女相见。
苏晚慢悠悠的倒了梅子茶在玉瓷茶杯中,推至楼苍泽的跟前,又对相思说道:“拿些糕点和水果过来吧……”
“是!娘娘。”
相思走之后,苏晚这才开口道:“父亲大人来是为皇上要纳嫡姐为妃这事吧?”
“是,这不把我给急着了。晚晚可有什么法子,能让这圣上收回旨意。若是我同意了这门婚事,岂不让太后生疑。若是不同意,这皇上的旨意可是违得?”楼苍泽为武将,虽在朝为官多年,却未能深知为官之道。不然,今儿就不会来找了这位他曾经遗忘的庶女。
苏晚沉沉的嗯一声,手指有意无意的划着茶杯盖,这梅子茶酸酸甜甜,越是喝越是喜欢。沉吟片刻道:“父亲大人,这事晚晚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你亦知,女子无权过问朝中之事。晚晚已嫁王爷为妃,一心只想打理好这个王府。近期,锦素姑娘与七将军的事,把晚晚忙得不可开交。”
楼苍泽这一听,脸沉了,又道:“皇上之前询问过太后,这才下了旨,太后是表示应允,那为父答应下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苏晚却是抿唇摇首:“有两种可能,一是把这个大麻烦扔到了父亲的身上。二是趁此机会考验父亲大人是否真的一心归主。这话,父亲大人想必比晚晚清楚。朝中的两股势力,早已暗潮汹涌。”
“叹……这当如何是好。”苏晚的分析点醒了楼苍泽,若是他答应下来了,事情怕就是麻烦至极。楼家也有可能因此没落,太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这位两朝元老最清楚不过。从一个小小的后妃能登上皇后的宝座,同时从另一名受宠的妃子之中抢了皇上过来抚养,而且还在无子嗣继位的情况下,登上太后之位。其手段……不可估量。
苏晚瞧着楼苍泽急得如热锅的蚂蚁,丝毫没有动容。楼家的事与她苏晚的关系早已不大,那楼妍当了妃,她也有法子让她碰不到自己。她不为妃,光不光耀门楣,也关不着她什么事。
相思奉了精致的糕点过来,同时又替苏晚泡上极品梅子茶,恭敬的候在一旁,苏晚拿过糕点品尝,颔首道:“父亲大人,尝尝这王府厨子的厨艺。”
楼苍泽急得脸通红,随意的拿了糕点往嘴里塞,同时连连点头,“好好……为父还有一些事,得先回去,想想法子。”楼苍泽这时的心怕是已凉了半截,这女儿居然半点忙也不愿意帮个。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也怨他自己,曾经如何待她,此时她有此举,再正常不过。
苏晚却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楼苍泽的袍角,“父亲大人,说来你许久未上战场了吧!七将军从边关过来,边关那边忙得过来吗?”
楼苍泽听着,眼前一亮,这女儿还是不太忍心什么也不过问的,欢喜的坐下,拿了梅子茶品起来,“边关有副将守着,应当无大碍。七将军若婚事办成,估计这个月就会回边关。”
“父亲大人,在朝这么多年,有想过静心下来休息吗?”苏晚拿过桔子,亲自剥掉壳,搁至玉盘推到楼苍泽的跟前。他这一看,欣喜的扬起嘴角,拿过桔瓣吃起来。还是自家女儿好,这多体贴。
“晚晚的意思是?”楼苍泽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晚问。
“七将军为国效劳,难得回来成亲,那么父亲大人就让将军大人多休息几日,你就去边关守守吧。”苏晚巧笑嫣然,话说得很明白。
楼苍泽呃一声,眉轻拧,有些迷惑的看着苏晚问:“那皇上那里,为父总要给个回答吧!”
“这事不急,就说现在国事要紧,等守完边关回来再给皇上答案。而且这事不还没对外下旨,只是找你私下说了说。一切还有转回的余地。”苏晚永远都没有想到,她演的这一出,给楼苍泽带去了多大的致命一击。
楼苍泽听着,似乎明白了什么。欣喜的颔首,“晚晚果真是父亲的好女儿,时候不早了,为父也不打搅你,先回府商计商计这事儿。”
苏晚淡淡的嗯一声,起身施礼:“父亲慢走,胡一送将军大人。”
远在三米外的胡一,立马奔过来,躬身领命。相思瞧着楼苍走远之后,上前替苏晚加茶,不解的问:“娘娘,若是嫡小姐知晓你这样挡了她的路,怕是会气得砸坏一屋子的瓷器。”
“呵呵……楼家有的是银子,相思不用心疼的。我现在乏,午膳不要唤我,休息去。”苏晚疲累的撑起身体,步出湖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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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家。
大夫人郁氏走到后园,刚落座,楼妍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着急的说道:“娘亲,大事不妙!爹居然去越王府看那个小贱人,应该是商议纳妃这事。”
郁氏听着,眼皮轻抬,看着楼妍,“那么你父亲回来没有,他的神色怎么样?”
“回来了,而且满面的喜色。娘,这个女人不会硬生生的将这事给搅和了,那我们母女岂不是又无出头之日。”楼妍根本不是做大事的人,容易记恨。苏晚做了王妃,现在又名震京城,她能不记恨吗?她一心只想着飞上枝头当了凤凰,那么报仇这事就容易,却从未想过朝中的局势。
郁氏闻后,霍然起身,双眸凝聚着阴冷,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可!这个楼晚先是伤害姒儿在先,而且又趁此将你为妃的事情掐掉!绝对不行……这皇后你是当定了!”
“娘,你说真的?”楼妍惊喜的看着郁氏,想到飞上枝头,掌权可以收拾那个女人,便是欣喜。
郁氏抓过楼妍的柔荑,爱恋的抚过自家女儿的脸颊,满心欢喜的说道:“我的妍儿,是全天下最适合当皇后的。”说到这里,顿了顿,步至楼妍的身后,阴沉道:“你爹怕得罪太后,一直不想这事成。所以这才去找那个贱蹄子支招,她是太后的皇媳,自然是想要将把你爹爹拉到太后的身边。你爹今日满面欢喜的归来,看来已经想到法子拒绝了。要促成这事,那么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
楼妍的脑袋跟郁氏比起来,差太远了,只听懂了苏晚真是将她这事给掐断了。怒气上涌,看着郁氏,激动的说道:“娘,你一定要想个万全的法子。为了成为国舅夫人,我们一定要成功。”
郁氏颔首,轻拍了拍楼妍的柔荑,倏尔对着门外的烟罗吩咐道:“去厨房里将本夫人叫炖的雪哈糖盅端过来……”
“是!夫人。”
楼妍看不懂郁氏的行为,也不过问,看着自家的娘亲说道:“娘亲是聪慧的女子,妍儿的幸福就交在你的手上,我先回园子里习武去。”
“嗯,去吧!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垮了,明白吗?”郁氏真是爱不释手的看着自家的女儿,只要想到她登上后位,就是一股热血沸腾。那口怨气积得太久了,那个贱蹄子三番四次的给她添堵,她绝对不能手软。
楼妍乖巧的应声,便开门离去。
之后,郁氏端着雪蛤糖盅到书苑,轻叩门,楼苍泽应声之后,她这才推门进去,却看到二夫人温氏正在一旁磨墨侍候。眼底里闪过不悦,表面却和蔼的说道:“温妹妹,你也累了。我来吧,恰巧给老爷炖了糖盅。”
温氏性子素来温和,而且不与人争。她一心觉得自己是妾,郁氏与楼苍泽才是结发夫妻,所以处处相让,收回手,柔柔道:“老爷,那妾身先回园子里去看澈儿的功课。”
“好……”楼苍泽一心作画,漫不经心的应声。
瞧着温氏走了之后,郁氏讨好的上前,搁下糖盅,拥住楼苍泽的身体,“将军,别作画了。看看我给你炖了什么,这可是用了几个时辰炖出来的。”
楼苍泽搁下画笔,揭开盖,独特的香气飘过来,他欣喜的捧着郁氏的脸,“爱妻如此劳心劳力,为夫怎么会不赏脸,尝尝,这几个时辰的心血。”
“妾身替你盛……”郁氏一面盛汤,一面看着楼苍泽作的话,笑盈盈道:“昨日见将军还满面愁云,今日就见大人作了一副山水图,可见是问题解决了。四小姐真是孝顺,即使出嫁了,也记得帮父亲解决难题,真是难得。”
楼苍泽浅啜一口,惬意的闭上双眼,“味道很不错。是呀……这晚晚是越发的聪慧,在王府又生活得极好。以后替妍儿也找个好家境的,什么也不忧,一心只做个小妻子。”
郁氏这听,问:“将军想到法子拒绝皇上纳妍儿为妃的事了吗?”
“嗯……过几日,我要去边关守门,这七将军大抵要在京中成婚。府中大小的事物,你就好好与温佩看着,明白吗?等我回来,什么都事都解决了。”
郁氏长长的哦一声,去边关?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去边关守城,这七将军回来了,也有副将守在那里,他早已不上战场,不去军营多少年。手握着京都的几万精兵的虎符,现在怎是跑去边关。看来定与妍儿为妃这事有关。楼晚啊楼晚,你这个贱蹄子安的是什么心,想要将她们母女死死的踩在脚下,她就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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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幽深,皇宫整夜婢女来回,红绸宫灯檐挂,一盆一盆的冰水从太后的大殿里换出来。此时宫里的老嬷嬷从殿里出来,对着内监说了几句,他明白的点点头,便去打发了所有的宫女及内侍。整个翊坤宫完全的静下来,吱呀一声,宫门被人推开,许礼泽颤微微的步至寝殿。恭敬的躬身:“臣见过太后,太后万福。”
太后幽幽的嗯一声,对着嬷嬷说道:“嬷嬷,哀家有事要与右相大人商量,你先出去吧!盯紧了更漏,别误了时辰。”
“是,太后!”嬷嬷躬身施礼,这就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寝殿。
许礼泽的身体无意识的哆嗦着,太后至帘后出来,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许礼泽的脸上,“没用的东西!区区一个女人值得你如此轻举妄动吗?若不是探子来报,你打算瞒哀家多久!”
“臣知错,太后息怒!”许礼泽整个人匍匐在地,惊恐的大声呼着,那种害怕是由心发出来的。太后身上的震怒,似可以让人不寒而栗。
太后慢慢地蹲下身,一把抓住许礼泽的领子,狰狞的低曷:“没用的东西,毁了哀家的杀手不止,还打草惊蛇。你有什么资格再留在朝中!说……”
“太后恕罪,臣知错。可是臣心有不甘……”许礼泽在官场混迹半生,从未遭到过这么大的污辱,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的结发夫妻弄死在府上。
太后沉沉地闭上双眼,慢慢地起身,坐到宝座之上,手托额,胸膛起起伏伏,代表着她此时的怒意。长舒一口气:“你给哀家一个留你的理由……”
“太后你我同行一条船多年,难道在这个时候,你真要把臣给踢下船?”许礼泽感觉到太后的决意,不顾礼节的起身,双目直视太后,胆大妄为道。
太后的心狠狠一颤,蓦地抬眸,凤眼微眯,看着眼前的男人,忽而自嘲一笑:“好!好一个许礼泽,若没有哀家,有你今日的右相大人?若没有哀家,有你今日的许家?暗夜门虽然是江湖新起的组织,但是其能力绝对不可估量,你擅自行动,得到了什么?结果只是烧了人家几栋房子!”
许礼泽听着太后的话,嘴角轻轻地抽搐,深邃的五官中尽显阴毒,“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太后莫不是要为了这个组织,而伤了大家的合谋关系!”
太后听得这话,拍案而起:“大胆!这是你对哀家说话的态度吗?哀家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哀能把你扶起来,照样能把你拉下去!”
“哈哈……太后娘娘,若是没有了我这个右相大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一个叛逆你的亲子?一个暗自算计你的养子?”许礼泽狂妄至极,这么多年的走狗戏演多了,腻了!
太后慢慢地坐回宝座,广袖下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头,连护甲被她捏得变形嵌进肌肤里都没有发觉。她从来不需要不听话的狗。眉舒展开来,神色淡然,步下玉石阶,至许礼泽的跟前:“哀家一时火上心窝,没让右相大人受惊吧!?”
许礼泽瞧着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却是不屑的抛袖,“南宫云霖,记住了,你拥有今日的地位,也有我许礼泽的功劳!不要忘记当年你是怎么从皇上生母手中夺过他的……”
太后的蓦地一阵心惊肉跳,眼底里闪过一丝的慌乱,眼前浮现出,那时熹妃看着她的恨意,她全身是血,走得不甘心的画面。
瞧着太后的反应,许礼泽就知道握住短处,绝对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他忘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