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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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昭笑道:“不是我打算怎么办?是你想怎么样?路在自己脚下,由自己选择。”
“我有的选吗?”赵宗晟表情凄然,眼神满是无奈与伤感。
“怎么没有?”
赵宗晟淡淡道:“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着都是个死?”
“是啊,赵仲山是个软骨头,已经什么都招了,行刺本王,哼哼,西军的将士会生撕了你的。就算你逃过了一劫,你觉得咱们那个皇帝侄子会怎么样?还有你的十三弟妹,会怎么做?”赵昭的话,一字一句,回荡在耳边。
赵宗晟身体有些颤抖,半晌才道:“有什么办法,终究君臣有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他到底是我亲侄子,汝南王(赵允让)府一系的荣辱全都维系在他一人身上,我能怎么选择?”
“好伟大啊!”
赵昭笑道:“你认他这个侄子,他可认你这个伯父?君要臣死,臣就一定得死吗?那些都是蠢蛋。
你愿意大义凌然,为他们背黑锅,牺牲一切,可是人家未必领情,感动更加不会……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嗯,替罪羔羊?”
“哼哼!”赵宗晟连声苦笑,他不就是个被利用的替罪羔羊吗?这大概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吧!
“也不能说你坐以待毙,你也确实做了些事情,想要再找个替罪羔羊,分担风险,这没错!”赵昭笑道:“只可惜,你找的羔羊实在不怎么样,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啊!”
赵宗晟苦笑道:“哼哼,不然怎么样?什么都不做,到时可以安然从长安返回,可是回到汴京,我还有活路吗?”
“这就是你的运气了,你要是什么都不做,这会回去……赵顼病倒了,昏迷不醒,肯定顾不上收拾你。你那十三弟妹,想来肯定不会为难你。”赵昭云淡风轻笑道:“可惜啊,阴差阳错,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只可惜全都出乎你的预料。而今你的处境……只要我出声,你还有活路吗?”
“左右是个死,不指望秦王高抬贵手,给个痛快的!”
“你就那么想死?”
“不然呢?”赵宗晟苍凉道:“我死了,至少能保全家人,保全诸位兄弟……”
赵昭笑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没听过吗?”
“你就那么肯定能攻破汴京,坐上龙椅?”赵宗晟自己都感觉,反问没有什么底气。
“哼哼,你觉得呢?”赵昭略微停顿,继续道:“你的质疑来源于不愿意,可你不希望,并不大表我不能入主汴京。”
“哼哼!”赵宗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赵昭已经撕下了最后的伪装,毫不掩饰对皇位的企图,这说明他已经做好的了万全的准备。
高贵的血统,无与伦比的威望,雄壮的军队,强大的气势……赵昭已经拥有了君临天下的资本,成功或许只是时间问题吧!
“赵顼母子要是完了,你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你终究不愿意放过我们兄弟吗?”赵宗晟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询问。
“那要看你了?”
赵昭的话,让赵宗晟燃起了一丝希望,他颤声问道:“难道你愿意放我们一马?”
“公平交易,如果王兄能拿出点让我心动的诚意,我不介意放过你们兄弟中的一部分……令尊依旧是濮安懿王,你们仍旧是皇亲国戚。”
赵昭冷冷道:“若是你们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就抱歉了,我入主汴京之日,濮安懿王一脉,鸡犬不留!”(未完待续。。)
第六七八章 隐于市
太皇太后曹氏看着庆寿宫门前来来往往的侍卫,沧桑的脸上拂过一丝冷笑。
“这是她美其名曰保护娘娘的行为!”赵福康的表情也很冷漠。
高滔滔有心戒备她们,奈何太皇太后与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如今满朝大臣都在注视宫中,她不敢做的太过分。
软禁肯定不行,只能是加强看管。
“随他们吧!”曹氏对高滔滔母子已经彻底死心了,现在全天下都看得明白,做皇帝,还是秦王更适合,可惜有心人就是执迷不悟。
“哼,东阳灭了西夏,他们开始着急了。”
“东阳现在有什么动作吗?”
“暂时还没有,应该是在等……敏言他们!”
曹氏担忧道:“庆寿宫都这么严密,秦王府就更……也不知道敏言他们好吗?实在不行,把他们接到宫中来。有老身在,他们不敢怎么样?”
“娘娘多虑了,东阳早就有准备,他们会有办法的。实在万不得已,再把人接到宫中来。如今这局势,他们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奇怪!”赵福康道:“说实话,这宫中除了你,其他人都不安全,包括我。”
“她敢,她若是敢动你一根毫毛,我跟她没没完!”曹氏勃然大怒,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他最在乎的就是儿女孙辈的安全,若是有人触及底线,她的反应会很强烈。
赵福康神情冷峻,大义凛然道:“我倒希望她做点什么,估计东阳现在做缺的就是借口了。”
“福康。莫要做傻事!”
“娘娘放心。不会的。我要等着东阳回来,亲眼看着他坐上皇位。”
“嗯!”
赵福康道:“东阳在外面忙活,我们也不能闲着,我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事情。”
“什么?”曹氏沉声询问。
“娘娘,这样……”赵福康上前,在曹氏耳边低语几句。
……
……
华灯初上,几辆马车停在秦王府门口。
七夕临近,江南居酒楼要举办一年一度的鹊桥会。秦王妃和几位夫人,带着孩子,全家出动前去看演出。
秦王家眷出门,王府外阴暗处隐藏着的许多人顿时觉得压力山大,一边飞报宫中,一边快步跟上。
今晚夜行,注定不同寻常。
街上的百姓太多,马车驶过之后,立即有大量的百姓穿插而上,挡住去路。一群皇城司的好手。却挡不住摩肩接踵的汹涌人潮。
很快奇怪,马车却在人群中自如穿行。速度并未受到阻挡。他们不知道,秦王如今在百姓中拥有何其强大的威望,见到秦王府的马车,自然立即让开。何况还有一种侍卫,从各个角度开路和保护。
在皇城司探子眼中,这就是不同寻常的讯号,越是如此,越是可能有鬼。
跟上,必须盯紧,否则可能会出事。
他们清楚地记得,皇太后的命令,若是“保护”不好秦王家眷,满门抄斩。作为皇城司成员,他们自然清楚所谓的保护是什么含义。
今晚的情况,让他们倍感压力。
若是寻常人,他们现在上去阻拦,甚至扣押都没有问题。但是秦王府的马车,秦王妃就在马车上,谁敢冒犯?
皇城司探子努力滴拨开人群,穿梭其中,想要跟紧马车。尽管他们很努力,但是很遗憾,至少有一半的探子被汹涌的人潮阻挡,渐渐有些落后了,马车的距离越来越远。
江南居附近更是人潮涌动,一支带着面具的驱傩队伍出现来了,迅速吸引了大量的路人。表演者还现场发放面具,好奇的路人立即带上,瞬间之后。街面上多了数百张形色各异的面孔,一场假面舞会在汴京的街头拉开序幕。
“不好!”皇城司的探子拼命想要上前,可惜……道路拥堵了,即便是秦王府的马车,想要过去也不容易。
皇城司的好手亲眼看着,秦王妃和几位夫人下了马车,甚至清楚地看到,几乎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个孩子。
一众侍卫守在旁边,开路保护。
驱傩者舞动手中的法器,精彩的表演引得围观路人一阵阵的欢呼。
可就在此时,一位表演者失手,松香喷出太多,以至于长长的火焰飘扬了人群,顿时有人尖叫着后退避让,唯恐被火焰所伤,现场不可避免地有些混乱。
几个皇城司好手死命地拨开面前的人群,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秦王府的家眷竟然消失了。
眼前全都是驱傩面具,数百人完全一模一样,根本认不出彼此。
秦王家眷们都去哪了?
人群中不见了他们人影,围观路人簇拥着驱傩的队伍往前走去。皇城司的探子目光落在了戴面具的表演者,秦王府的家眷八成就隐藏在面具下。
可是在汹涌的人潮中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更不能上前公开掀开面具检查。即便有心也做不到,至少有几百人,根本来不及一一比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驱傩者越走越远。
而秦王府的家眷,彻底失去了踪迹,包括那几个孩子。
……
……
“什么?她们失踪了?”
垂拱殿,高滔滔得到奏报,顿时勃然大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已经有些害怕听奏报,实在没有什么好消息。
“废物,几个妇孺都盯不住,要你们干什么吃?”
“太后恕罪,街上的人太多了,驱傩的表演者出现了失误,引起骚乱,秦王妃她们消失在人群中了。”
“驱傩?那不是年底才有的仪式吗?”
“太后,八成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掩护她们离开!”韩琦一语道破问题实质,发面具这事就可见一斑。
“是啊,每当我们上前时,就有人潮涌动阻碍行……而我们又不敢直接对秦王府的马车动手。”
“吾怎么吩咐的?让你们务必看住了,你们就是这么看的?留你们何用?”高滔滔别提有多愤怒了。
“太后恕罪,太后饶命!”皇城司的探子也是大为着急,他们也满腹委屈,事情是办砸了,却也不能完全怪他们。
韩琦道:“太后,处罚的事情先不着急,即便是她们暂时脱身,却也来不及出城。只要封锁汴京城,严加盘查,或许还来得及!”
“是啊,太后恕罪,给卑职登一个机会,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那好,立即封锁汴京,严加盘查,一定不能让他们出城。”高滔滔也真有些着急了,她太清楚赵昭家眷的作用和意义。
“太后,用什么名义呢?”
“就说秦王府家眷被西夏余孽掳走,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记住,要活口!”
“这样……妥当吗?”
韩琦道:“就这么做,百姓不会爱戴秦王吗,一定会配合的,也会帮着寻找的。如此一来,他们想要隐匿行踪可就不容易了,否则偌大的汴京城,他们若是隐藏起来,我们上哪去找?”
高滔滔:“没错,我们找到的可能会大很多,如果她们撑不住自己主动出面,那更好,正好名正言顺地保护,还可以将他们接入宫中。”
“现在只能这样,打草惊蛇,瓮中捉鳖了!”韩琦心里很清楚,秦王家眷安全离开之日,就是西军出潼关之日。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阻止。
“无论如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要找到人,记住,必须是活的!”这已经是高滔滔第二次叮嘱了。
死人没有什么价值,起不到威胁的作用,还会落下口实,给赵昭借口,所以她必须要谨慎。
“是!”
“让郭逵接管汴京西城防守,狄咏镇守宫禁,严加防范。”秦王家眷的突然始终,让人有些不寒而栗,高滔滔觉得安全感在急速下降。
……
……
秦王妃与诸王子被西夏余孽掳走,消息传出,顿时一片哗然。
庆寿宫中,赵福康得意道:“看样子,东阳已经动手了,果然不错……但愿敏言他们能够今早脱身,那样东阳就可以尽快动手了。”
“但愿他们平安无恙!”曹氏紧紧抓住龙头拐杖,神情凝重,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娘娘,我待会去花园纳凉,听说朱贵妃也经常去……”
……
司马光回家时,听到了这个消息。
什么西夏余孽,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宫,长叹一声,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
一座小楼上,站着一个神情凝重的男子,赫然正是许久未露面的蒋雷霆。
“行动可还顺利吗,诸王妃和王子安全了吗?”
“统领的安排很周密,我们也演练了很多次,效果很好,王妃她们已经暂时脱离了皇城司的监视。”
“好,做得很好,大隐隐于市这话说得当真没错!”蒋雷霆点点头,这是个最重要的环节,不能有丝毫差错。他已经整整准备两年了,一切就是为了今日。
“立即开始第二步行动,十个方向,同时启动,按照丙字号方案行动。”
“是!”
“记住,观众不少,记得表现精彩。”蒋雷霆冷笑道:“以为封锁城门就高枕无忧了?这才只是开始!”(未完待续。。)
第六七九章 流言满汴梁
汴河是大宋的水运大动脉,江南与两淮的钱粮全都由此运送而来。
船只南来北往,进出汴京城,都要经过东水门。
运河由此穿过城墙,到了夜间会有沉重的铁栅栏落下,保障城防安全。
数十年来,东水门一直安然无恙,驻守的士兵已经习以为常,偷闲耍滑是常有的事情。
只要不耽误船只通行,不使城防有失即可。
但是今日,朝廷突然下了旨意,说秦王的家眷被西夏余孽掳走,让他们加强防备,盘查过往的船只。
怎么会有这种事?
秦王威望已经深入人心,士兵们一个个怨声载道,大为恼火。
领头的校尉道:“算了,且先应付着,朝廷的事情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校尉姓苏,苏岸,字伯洲!
曾几何时,他隶属于禁军皇城司,职位高,前途无量。
曾几何时,他曾跟随一位年轻的鸿胪寺主簿出使辽国,他曾与意气风发的县令,在杭州查案平乱;他们曾一道出使河湟,同生共死。
后来,林侍郎被李复圭冤枉,他被迫作伪证。真相大白之后,他再无法见人了,所幸没有被灭口,留下了一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