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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宋王-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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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州城里,韩俊猛地打个喷嚏,心想着肯定是伯父又担心自己了。

    清水泽的事情正在加快速度处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妥善解决的。至于林昭在博州的事情,也不打紧,他尚未公开现身,那就有机会来做善后的事情。何况还有范季云那只老狗,因为儿子被打残的事情,对林昭恼怒到了极点。

    出了事情,范季云肯定会出手的。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林昭再厉害,在范季云这等地头蛇手里,短时间想要占到便宜也不容易。何况大名府还有叔父镇着整个河北路,还能出什么事情?

    韩俊的心态很好,认为叔父地位崇高,为皇帝赵家立下了莫大功劳,圣宠优渥,地位稳如泰山。只要有他老人家在,天就塌不下来。

    他没有韩相公那样见识,实际上也有些纨绔子弟的作风,故而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根本意识不到危险,甚至不把韩相公的劝告当回事。

    所以清水泽的事情他拖延了,数百顷的土地可是不少粮食,绝对算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故而拖延到了秋收时间,如今已经收割了将近一半,尚且剩余了许多。本来想要全部收割完毕的,可是博州城里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林昭突然来了,当然了,兴许只是虚惊一场。

    当然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清水泽的事情败露,终究是个麻烦。韩俊倒是不觉得会有太严重的后果,认为叔父韩琦会帮自己摆平的。可终究有些麻烦。更少不得叔父的一顿责罚。 出于这样的心理。他决定忍痛将清水泽余下的粮食和那数百顷地处置。

    说起来,韩俊当真有些舍不得,这几年从那里可没少挣钱。这几年黄河水灾,河北这种地方一穷二白,根本没有什么别的利润来源。何况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县主簿,能有什么额外的进项?

    韩俊很清楚自己这个主簿是怎么来的,能混得风生水起,多少受到一点尊重。全是因为伯父的名头。可是叔父已经花甲之年了,没有多久就会致仕,人走茶凉这样的事情他可是见识多了。虽说叔父还有不少的门生故旧,可终究不及他本人对自己的支持和庇护多。

    再者,韩俊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材料,这几年在河北有叔父庇护还可以。以后单枪匹马是走不长远的,既然仕途无望,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求富贵了。多积累些财产也是好的,以后辞官回乡做个富家翁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正是因为韩俊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有人找到他。

    清水泽本是一处湖泊,因为黄河泥沙含量比较重。时间长了逐渐的淤积,水位也低了许多。

    于是乎有人看中了那块地方,开始了围湖造田的工程。湖水不深,很容易清理干净。加之黄河水淤积的泥沙,十分肥沃,正是耕种的好选择。而且连着黄河,只要修建水渠,灌溉也十分方便。

    所以便被有心人围湖造田,开垦了许多的良田,几年耕种下来,可是比其他地方产量高多了。成为博州一带少有的良田。可是清水泽关系到黄河治水,调蓄分洪的作用,围湖造田的事情败露之后,绝对是会有麻烦的。

    能做这样事情的本身就是有权势的,比如博州通判范家。可是他们觉得,自己来保护这片土地似乎分量还是有些太轻了。于是乎想要寻找更大的保护伞,韩俊便落入了他们眼中。

    大名知府,河北路宣抚使韩琦大人的侄子,只要将他拉进来,韩琦会成为他们的保护。至少在河北路就会相安无事。再者,韩琦可是当过宰相的,德高望重,在朝中根基很深,有他保护,万无一失。

    韩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拉进来的。白送他几百顷良田,每年收获的粮食自然不少,汉军也因此赚了不少钱。一下子就改变了他原来一穷二白小主簿的窘境。要知道这些土地是无中生有的,朝廷并不知道,是不需要缴纳任何赋税的,只需要雇佣一些帮工,赚的可都是纯利润。

    拿到这么多钱,韩俊自然是高兴了。只是这件事必须要瞒着叔父,他不敢让叔父知晓。两年的时间里一直瞒的很好,因此拿到了利润也不少。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而且一旦烧破了最外层的纸,情况还可能会非常的严重,呈愈演愈烈的状况。

    自从二股河工程之后,黄河东流的水流量逐渐的增大,对清水泽多少有些威胁。不过因为前两年水流相对不是很大,影响很有限,完全是可以规避的。可是近年,情况却有变化。黄河流域的降雨十分严重,又造成了十分严重的水灾。

    水流太大,眼看着就要淹没清水泽。

    这可是很多权贵之家的粮食和利益,岂能这么被淹没了?尤其是当时主事人的都是一些不知轻重的小辈,更加舍不得这些眼看就要到手的利益了。于是乎这些人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们竟然在黄河之中设立围堰,使得水流逐渐变缓。

    清水泽是保住了,可是附近的黄河洪水却排不出去,水位不断增加,甚至还出现的回流的状况。

    二股河东流大量的河水无法东入大海,因此不断聚集,渐渐的回流。整个黄河的水都积压在了二股河这一段地方。黄河水量不断增加,对河堤的压力也不断增加,当无法承受的之后,只能是决堤这样的结果。

    于是乎,大名府上游新修建的河堤,因为时间比较短,并不很牢固。加之水往低处流的天性,这个地方往北地势最低,于是乎决口便在这里发生了。

    此番黄河决堤,固然是天灾,是因为降雨引发洪水的缘故。可若非东流不畅,及时引导,再加上沿途的一些分洪,情况或许不会这样糟糕,有惊无险渡过去也是有可能的。可偏生就有这样许多的因素综合在一起,于是乎,最糟糕的结果发生了……

    可怜当时韩相公花甲之年,冒着雨带着人加固黄河河堤,最终仍旧避免不了这样的状况。事发之后,必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的了。故而很快就查到了这样的事情,韩相公恼羞成怒,准备拿人的时候,才发现亲侄子也参与其中了。

    大义灭亲?

    韩相公做不到,当年父母早亡,若非兄长悉心抚养,他如何能长大成人?若非兄长辛苦教导,支持他读书,他如何能有机会东华门外唱名,成为权倾朝野的宰相?人是要懂得知恩图报的,韩相公就是因为这份恩情,才会对侄儿如此疼爱的。

    而今却要将侄子检举出去,韩琦自问是做不到了。一个人在朝堂上可以很果断,很雷厉风行,可是面对亲人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无可奈何,韩琦只当是没看见,放过侄子,也放过其他人。然后很违心地向朝廷禀报,是因为天灾的缘故决口的。反正黄河两三年就会决口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再者,河北路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些许事情能够这样糊弄过去的。可惜很不巧,他忘记了一点,二股河这次施工是熙宁二年的时候,是皇帝赵顼登基之后第一次治理黄河,其中还有王安石的参与,可惜就这么以失败告终了。

    赵顼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面子上过不去的事情如何能放的下?赵顼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治理好黄河,如果无计可施,没有可行的方案也就不了了之了。偏生林昭出于一系列的考虑,献上了治河之策。

    皇帝赵顼这才下定了决心坚持支持治河,自然也就要彻查黄河决口的原因。于是乎林侍郎就这么来了,情况一下子就不是韩琦自己所能够掌控的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毁灭证据。黄河之中的围堰是已经拆除了,可是清水泽的良田,却因为他们一时的联系没有立即毁坏。

    直到而今疑似林昭突然出现在博州,韩俊才有些着急了。他此刻要去通判府上,找范家商量相关的事情。

    可是走在途中,却发现了一个情况。

    博州的粮价涨高了,而且是两倍不止!

    沿途好几家粮店都是如此,说明行市如此。韩俊打听之后,才知道因为黄河水患的缘故,整个河北路欠收,绝收的地方很多,物以稀为贵,价格高是必然的。而今是秋天,到了冬季之后,价格会更高,故而提前高价收购储存。

    韩俊一听顿时有些心动了,那几百顷地可收获不少粮食啊!才只收获了一半不到,余下的那些……

    一想到价格翻倍的事情,韩俊这心里就有些心动。

    看来清水泽的事情似乎不需要很着急,博州这位可能不是林昭,否则他怎么不现身呢?叔父说人在大名府,应该是不会错的。

    于是乎一系列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之中,支持这个想法。韩主簿也彻底忘记了一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未完待续。。)

第四七〇章 动静闹大些

    “李承啊,调高粮价的事情办妥了吗?”见李承走了进来,林昭张口便问。

    “办妥了,公子放心好了!”李承道:“知道公子要来博州,所以之前本就有准备,加之要配合公子在河北路赈灾放粮的计划,所以特意兼并了几家粮行,而今正好都能用上。价格翻了两倍不止,已经挂出去了!”

    “很好,这下子怕是有人要动心了!”林昭也拿不准,也只是尝试。

    李承道:“公子,此举一出,博州城里的粮行都跟风了,这一带的粮食价格怕是要暴涨啊!入冬以后,老百姓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公子此来河北的一个目的是收拢民心,提高在民间的威望。如果因此而产生负面影响可就不好了,所以李承很善意地提醒。

    “你说得对,很好!”林昭道:“先让那些奸商跟风吧,到时候会让他死的很惨的!若不如此,如何能保住清水泽那些多粮食呢?今年冬天的灾荒是必然的,虽说可以从江淮调运粮食,朝廷赈灾,加上我们的贡献依旧不足。所以河北路本身的粮食就很关键,清水泽的那些不能浪费啊!

    虽说围湖造田不对,可是粮食已经成熟了,糟践了可就是犯罪。不能便宜了那些大胆狂徒,给百姓们一口吃食,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如此甚好!”

    林昭笑道:“我自然是不会赚黑心钱的,我们来河北路的第一弹,自然动静要闹大点。”

    “其实动静已经够大了。得月楼的事情已经成为博州头号新闻了。公子更是成为无数人好奇敬仰的焦点。”

    “你小子也会打趣了!”林昭道:“那点算不上大事。再说了,又没能留下名号……这次得让河北路人知道是我威远侯的杰作!”

    “嘿嘿!”

    “对了,让你找的胡秀才找来了吗?”

    李承笑道:“自然妥当,没有惊动任何人,公子要见他吗?”

    “很好,见见吧!”林昭一声赞许,准备先瞧瞧这位胡秀才,看看能否从他身上找到点突破。

    “好!”

    “别忘了。密切监视清水泽的状况,得选择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才行!”

    “是!”

    胡秀才很快被带上来了,他好好在街上行走,突然就被人绑走了,然后蒙着眼睛到了这里。原以为是绑票,可是他一个一穷二白的秀才,谁会绑他呢?难不成是报复,胡秀才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惹怒了什么人。报复完全是有可能的。

    可是没想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林昭,是那位在得月楼询问清水泽状况的客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当时在得月楼。胡秀才实际上目睹了林昭暴打范坤的情景。范坤很是可恶,被打自然是拍手称快,弹冠相庆。只是林昭下手也相当的狠辣,想起当时的情况,他便有些毛骨悚然。

    也亏得他害怕,所以先行溜走了。明月宗的扈从自然是注意到他的离开,但并未为难他,因此才得以从这件事中脱身。

    “秀才不必惊慌,今日以这等方式请你来,不好意思啊!”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秀才莫要惊慌!”林昭笑道:“我并无恶意,而是要询问秀才一些清水泽的事情,当然了,还有令尊的一些事情。”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问这个?”胡秀才实际上并不是很糊涂,他依然清楚地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水产商人。

    “其实你可以不问的,至少我是范家的仇人,想要揭发他们,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

    “揭发有用吗?除非是去汴京告御状,可是官官相护,未必能动得了他们!”胡秀才质问道:“你能做到吗?”

    “我能做到,但是缺一些东西!”

    “你……”

    “如果我能做到,秀才能否把你拥有的东西拿出来呢?”

    “呃……”

    “我证明我的能力,你准备你的东西可好?”

    胡秀才一言不发,黯然离开了。

    “公子,他这是什么状况?”

    “他动心的,他会答应的!”

    “他不是疯子!”

    “谁说他是疯子了?”

    胡秀才自然不是疯子,当父亲因此郁郁而终的时候,热血上头的他公然指责某些人,希望讨个说法,当然了,最初揭露的程度不深入,可是后来他发现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安全受到了一定的威胁。

    因为大宋朝重文轻武,他这个读书人受到的关注自然不少,加之有公然揭发,若是遇害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惹人怀疑。于是乎,便想方设法给他安上一个疯子的名号。

    他才保全了一条小命,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当时间长了,胡秀才依旧不遗余力,揭发的程度也越来越深,对方也就越发的忌惮,继而想要他的命。他也曾想着离开博州去伸冤,可是他根本出不来博州城。

    这种时候,想要保命唯一继续疯下去,自己也开始装的有些精神失常。一个疯子的话自然不可信任,被“诬陷”的一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反而显得心胸坦然。不过胡秀才并且因此而放弃表演,一直通过这种方式在揭露。

    今日似乎终于有盼头了,可是胡秀才担心,是不是对方设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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