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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食王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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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犯难,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见过大小东家。”

“哈哈。”听到着不伦不类的称呼,王况和王冼兄弟俩笑得肚子都疼了,王大也杵在那很是不知所措,一来是这叫法让他觉得尴尬,自己还不知道这客栈东家是谁呢。二来是他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礼,有点不适应。

“好了好了,以后就叫我大哥大郎吧,我呢,就是二郎,洗就是三郎了。总是这么叫也不是个办法。回头你就通知下去。”王况挠了挠后脑勺,很是艰难的做了这么个决定,转头对王大笑到:“大哥你瞧,你一来,我和洗的排行就降了,不过要是这排行一直能降下去,那也不错。”

第三十六章 兄弟重聚(下)

孙二离开了,王况把王大引到屋里,这才开是询问王大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王大也是住在王村的,不过不同的是,王况和王冼住的是村子的南头,王大的父亲,也就是王冼的伯父,因为要照看村里的王姓家祠,就住在了北头,家祠在北据说是因为王姓人都是从北面迁来的。

王村从贼那是官兵的说法,真实情况却是,隐太子叛军的一支溃逃时路过王村,把村里的男壮都抓走了,王大也是其中之一。但那支叛军最后没坚持多久,就碰上朝廷大军,混战之下,王大乘机带着王村的男壮反水,配合朝廷大军一举歼灭了叛军,但那场战斗下来,整个王村的男壮,除了王大因为习过一些拳脚而侥幸活了下来外,其余的全死了。

本来王大在洗清自己罪名后就要回转王村,却听的整个王村人都没了,于是一腔怒火全转到了叛军头上:你们要不把我们掳来,我王村人也不至此!因此家也不回了,毅然投军,指挥那支部队的校尉也感于王大的复仇之心,就把他留了下来,从此王大就跟着大军辗转于江南各处平叛。直到前两个月,最后一支叛军被剿灭,王大也就兴起了回村看看,给村里的各亲友邻居好好的整整坟于是便辞了回来,由于他本来就是半途从军,在军中本来就没有籍的,校尉也不好留他,只好写了封信,让他带给建州别驾。

这不,今天才到的建安,听说富来客栈吃食有名,就来看看,却没想一进来就见到一个食客正拿了块牌子说是要换酒吃,本来他还没注意的,偏生那食客还得意洋洋的炫耀,把牌子在大家面前晃来晃去的,晃到王大面前,王大就见牌子眼熟,不过材质却是不同,所以也就有了刚刚堂前那一幕。

王况王冼兄弟俩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自己遭遇说了,王况附身前的都是王冼在说,来客栈后的事情就基本是王况在说了。

“二郎你也莫要悲伤,过去了,就都过去了。”王大毕竟在死人堆里滚了两年,看得很开,知道王况因为王村这场变故而失忆后,安慰王况:“忘了更好,我是想忘都忘不了啊。”

知道王况小东家的身份怎么来的后,王大是大喜过望:“啧啧,原来二郎还有这手,以前就只知道你贪吃,却没想贪吃也能贪吃到个小东家出来,五叔和五婶若知道你如今过得好,也会高兴的。”王况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老爹在王家排行老五,王老五啊,可惜不是钻石的,不然自己现在能过得多惬意也不知道,不过若要是钻石王老五,也就没自己了不是?

王况这时候却想到个细节,对王大说:“先时为了掩人耳目,我自作主张给自己和三郎取了名,可现在大哥你却没名,这与礼不合啊,大哥得赶紧起个名才是。”

“也是啊,我做大哥的都没名,你们俩个做弟弟的反而有名,不妥不妥。可取什么名啊?大哥我粗人一个,又不识字,如何会取名?而且取名这事还得长辈来,现在族中长辈都不在了,谁来取啊?”王大一听取名也来了兴趣,名啊,那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才有的,平头百姓只能按了排行的张三李四的一直叫到死。可一想到要取什么名,又犯难了。

“呵呵,这取名还不简单?老朽托大一次,帮你取个名如何?”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孙铭前,只见他捻着他那稀稀落落的几缕胡子,笑眯眯的看着王大。

王大惊骇欲绝,眼中精光一闪,拳头就攥了起来,自己兄弟三人是王村人的事情被外人听了去,虽然王村被屠是冤枉的,可那校尉也说了,这冤屈他是帮王大报上去了,可要平反还得等到朝廷的诏书下来,在诏书下来前,王村人还是叛军余孽,千万莫要让外人知道了,这个叛军余孽可是斩立决的,根本不需上报。

“大哥不要冲动,这是孙伯父。”王况看到了王大的动作,赶忙拦住。

“大郎莫要怪伯父听墙根哦,哦,不对,现在该叫你二郎了。实在是伯父好奇心太重,伯父每次见到你总是有心事的样子,就想帮你解开心结,可解心结也得要知道原因啊,你自己又不肯说,伯父只好做一次小人,听听墙根了,嘿嘿。”王况是心事重重没错,可却不是孙铭前想象的那样,不过也好,误打误撞的,很多事情自己就不用解释了。不过说到听墙根,饶是孙铭前也有点脸红,自己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听小孩子的墙根,臊也臊死了。

“伯父哪里话来,是况不对,隐瞒伯父这么长时间。”王况也是大窘,孙铭前可以说对他有如子侄,自己却没说实话。

“无妨的,若换了伯父,怕也是如此,此事干系太大,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听大郎说来,想必这朝廷不久就会下诏书了,到时候就可以洗清王村人的冤屈了,等朝廷诏书一下,伯父来安排你们回村祭拜一次,好好的给你们村人修修坟。”

“谢过伯父。”王况道谢,又捅捅还在那发呆的王大,“大哥!”而王冼却早就跑了过去吊着孙铭前的膀子了。

“某谢过孙东家,谢谢您两年来对二郎三郎的爱护,您是我王村人的大恩人啊,以后但有吩咐,王大在所不辞!”王大一激动又显露出了军营里养成的脾气,胸脯拍的啪啪响。

“呵呵,贤侄如此说就见外了,二郎和三郎都叫我伯父,你怎么叫我东家来了?更何况,这两年,富来客栈里可有二郎的功劳啊,没有二郎就没富来客栈的今日,算起来应该是老朽沾了二郎的光了。”

“伯父您说笑了,况明白的,若无伯父的爱护,说不定况早就被人掳了去做家奴了,况为客栈做些许小事也是该当。”

“行了,行了,客套话自家人不用多说,怎么样?大郎可愿意让老朽给你取个名?”孙铭前转头又问王大,王况和王冼兄弟俩的大哥回来了,对他而言,也是个惊喜的,他正愁着怎么让这兄弟俩真正的快乐起来,别抗王况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但那眼光中掩藏很深的忧郁,他还是看得出来,否则这客栈的东家岂不是白做了的?至于王冼,那就更不消说,来客栈后,也经常是沉默寡言的,那样子比成年人还老成,看得孙铭前直心疼。如今好了,王大回来了,这兄弟俩应该能好些罢。

“如此就谢过伯父。”王大也看出来了这孙铭前对王况兄弟俩是真心爱护,就不再矫情,一抱拳,“就请伯父取名。”

“嗯,二郎叫况,三郎叫冼,那你就叫凌吧,他们两个还小,不忙取字,只是不知大郎年龄几何?”做长辈的能为晚辈取名,那是很大的荣耀,孙铭前一听王大愿意让他取名,那心里就乐开了花,还想更进一步,把字也给取了,那就更是荣耀了,日后要是王况发达了,一说起王大,不就有人会说:瞧,这是王二郎的大哥,他的名和字都还是他伯父孙铭前取的呢。一高兴起来,孙铭前的心思就又转到名利这上头了。

“谢长者赐名。”王大,现在该叫王凌了,连忙谢过。称“长者”,那就是从心里承认了孙铭前长辈身份了,这可把孙铭前听得脸上是阳光灿烂,两腮并不怎么肥的肉也抖了起来。

“凌今年二十有三了,只是这字,凌并无功名在身,怕是不好吧。”王凌可是知道,寻常身家的人要是取字,虽然律法并不禁止,可这也是犯了大忌讳的,要知道,取字,那是贵人们的专利,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也是,如今诏书还没下来,还是莫要太过锋芒,此事就以后再说罢,至于说功名官身,有二郎这么聪明的弟弟在,你还用愁么?迟早的事。走,你们三个都跟我回府去,你们大娘要听了今儿个这故事,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听说王况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他们三人的晚饭,就又拐到厨房吩咐了,多做些,也别送后院来了,就给客栈众人吃,人人有份,算是庆祝王凌回来。

这边正才出门,就听得南门那一声声的锣鼓喧天,人流是全往南门那涌来,众人都在好奇,出了什么事情?

“快去看哪,出告示了。”

“什么事啊?”有人问。

“你问我,我问谁啊?某大字不识得一个,又看不懂,问边上的军士,却不料也是和某一样大老粗一个。”边上就有人答,“别过去了,挤死了,这些人也真是的,又不识得字,偏又要往那挤。”却又忘了,自己也是其中一个。

“呔!那不是王大么?这回看你往哪跑?”就听一声大喝,几个人就冲王凌王况那么扑了过来。

第三十七章 沉冤得洗

王况听了大惊,莫非王凌被人认出了是王村人 ?'…'自己在建安两年也没人怀疑自己,所以自己和王冼可以排除在外,只有王凌,刚到建安,又是成年人,相貌变化不大,不排除在建安有认识他的人。

说此时,那时快,就见那几个人影扑过来按倒王凌,当街就噼噼啪啪的狂揍,可奇怪的是,王凌竟然不反抗,被他们按着,弓着身子,两手一个护着脸一个护着下身,嘴里不停的叫:狗日的轻点,莫要打坏了我的命根子。

孙铭前这时候已经是脸色大变,而客栈里面,孙二见势不妙,也已经招呼了堂前的几个,抄起家伙就往外赶。那可是小东家的大哥,欺负小东家的大哥就是欺负小东家,欺负小东家就是欺负富来客栈,欺负富来客栈那就是欺负我们!孙二不知道是最近泥鳅芋子吃多了还是怎么的,呼呼的又抡起了门后的那根大将军棍,看得旁边食客是连连退让,还一边大呼,我的天呀,孙管事怎地一下如此神力?

不过客栈众人根本不是那几人的对手,更何况边上还有几个人在笑嘻嘻的看热闹,看样子也是那些一人一伙的,看到客栈众人出来,看热闹的几个三下两下就都把客栈众人的械都缴了,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并没伤人。

王况看出了点苗头,这些人装束上看不是衙门里的人,而且还个个脸生,别看把王凌按在地上胖揍,却都是往无关紧要的肉厚的地方招呼,一边打还一边笑骂,而以王凌之前表现出的火爆性子,竟然不还手也是蹊跷,敢情王凌和这些人是相识的。王况连忙喝住客栈众人,孙铭前也看出来了,连连抹去额头的汗水,大冬天的也难为他了,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人把王凌胖揍一顿后也就住了手,王凌这才起身,佯怒喝:“刚才是哪个狗日的冲某的命根子来的,乖乖站出来。”

这几个连连摆手,你推我我推你的,都不承认,最后还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低身嘟囔:“头,你不躲不就成了么,我们也没往那招呼,是头你自己要躲闪,自己凑上去的,须怪不得别人。再说了,这么多人,我们哪知道是谁干的啊?”

“就你滑头!我看保不齐就是你干的。”王凌狠狠盯了那个说话的一眼,抬起手拍了他脑袋一下,周围一阵轰笑,那被拍的还在嘟囔:又打我头。

嘻笑怒骂一阵,王凌给王况他们介绍了那几个人,连着刚才拢着袖子看热闹的,一共有十几个,都是在军中和王凌一队的,群殴王凌的几个更是和王凌同一火的,而王凌竟然是他们的火长。本来王凌是想告诉王况王冼兄弟俩的,大致有那么点以后大哥罩着你们的意思,可见到王况现在的境况竟然混得风生水起的,自己只是曾经的一个小小火长,实在上不得台面,也就没说了。

这些人几乎都是建安人,又都是当初王凌反水时跟着一起反水的,所以平日里也就相当的亲近,胖揍王凌的主要原因是王凌走时没有同他们告别。原来王凌前脚刚走不久,兵部的公文就到了军营,说是叛军已经消灭,不需那么多兵士了,就给这些人发了遣散费打发回来了。

听说王凌竟然找到了自己的两个弟弟,众人大喜,都围了上来,这个捏捏王况的脸,那个捏捏王冼的鼻子,一起叫嚷着要王凌请客。

这时候又是先前那个年龄最小的说了:“头,朝廷平反诏书下来了,我们就是跟着送诏书的驿兵一道来的。”

王况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诏书,一个是王况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心里知道反正从贼的罪最后还是要洗去的,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不然唐太宗也不配称为千古明君了,王冼呢,年龄尚小,也想不到这哪里去,而且现在的王冼脑子里早就被王凌回来这事给填得满当当的了,孙铭前是刚刚听说这事,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只有王凌,打从知道村子被屠后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平反的事情,这些同袍都知道王凌的心事。因此在路过驿馆时一听说平反诏书下了,原本还是慢悠悠赶路的就都自告奋勇的给驿兵当起了保镖,一路护送过来,说是怕路上遇了强人,把诏书毁了,把那送诏书的驿兵一路上你弄的胆战心惊,想想啊,一大帮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人,身上泛着杀气,跟着你,你能不害怕?

现在一听说平反诏书下来了,王凌就知道明白过来说的是什么诏书了,饶是他铁打的汉子,在叛军的刀光前也没皱下眉头,这时候却是眼泪滚滚,双脚颤栗,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面向北面王村的方向,嚎啕大哭起来。

王况和孙铭前这会也反应过来了,王凌都跪倒了,好歹这身子是王村出来的,王况也就跟着跪下了,又拉了王冼一把。孙铭前连忙叫过孙二,整个堂前也就孙二这两年被王况逼着和他一起习字,因此读个布告什么的没什么问题,孙二就一溜小跑的跑到南门去了。

不一会,孙二气喘嘘嘘的跑了回来,身上的袍子被扯的七零八落的,头上的仆头也被挤歪了,“回东家,真是朝廷诏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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