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闺-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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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马不停蹄”来形容了
一月后,谢葭平安生下一对双生子。
也许是有了经验,又或者是这次准备得格外充足,谢葭这次生产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顺利。前后不过一个半时辰的样子,四郎比五郎只大了不到半刻钟。
当天夜里,卫太夫人又是笑,又是皱眉,道:“又是两个儿子,可惜没有生一个二娘出来,安安总是寂寞一些。不过也不要紧,最多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就能抱上二娘了”
卫清风站在一旁,闻言,摸摸鼻子没吭声。这避孕的事儿,若是开口说了,少不得要一顿唠叨。
卫太夫人笑道:“快去看看你媳妇儿”
卫清风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谢葭已经清理干净了,睡在干燥柔软的被窝里。虽然刚生了孩子有些脱力,但还是靠在靠枕上,让身边的人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喝汤——她还真是有些饿了。
卫清风一脸傻笑,当着刺槐的面就坐了下来,摸了摸她的手。刺槐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做看不见。
谢葭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
卫清风笑道:“累就睡”
谢葭轻轻地“嗯”了一声,虽然浑身酸痛,但是也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总算把球给卸了。
隔日一早,各府上门报喜的人络绎不绝,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快的消息,听说西南王府新生了两个小公子。
卫清风正好沐休在家,本想好好陪陪妻子,结果被堵了个措手不及,他也没料到今日会是这样一副景象。虽然万般不耐,却也只好周旋在前厅。
后院却非常清静。毕竟也没有谁不识趣,来打扰人家刚生产完的夫人。
两个小摇篮就摆在谢葭的床头。
卫安安在母亲膝下,高兴地巴在那两个摇篮边,看个不停,笑道:“娘,你看他们两个,和二郎三郎长的一点儿也不像”
谢葭笑道:“还看不出来像谁呢,要等再大一些才知道。”
皱巴巴的皮还没完全抹平呢,能看得出来像谁才奇怪了。
卫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又道:“二郎和三郎是双生子,所以长得一模一样。四郎和五郎也是双生子,也会长得一模一样。哎呀,那以后,我的四个弟弟岂不是都长得一模一样?娘,这可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把二郎和三郎分开的”
一屋子的人都听得笑了起来。
谢葭无奈地笑道:“二郎和三郎是双生子,所以他们俩像。四郎和五郎是双生子,所以也像可是,他们四个怎么会像呢?二郎三郎不是也和你哥哥不像么?”
卫安安想了想,好像有点明白,又好像不是很明白,遂摇摇小脑袋瓜子,不再去想那么烦人的问题。转而兴致勃勃地对着摇篮里的两个弟弟嘻嘻哈哈。
谢葭笑看了她一眼,转身问特地来探望的卢妈妈,轻声道:“莲院来了些什么人?”
卢妈妈道:“从早上开始到这会儿,来来去去十几府的夫人。”
说着,她便把那些人名一一点了出来。竟然有并阳侯府的舒夫人,也就是舒芷娘的嫡母。
谢葭颦眉,道:“虽说也算是不远不近的亲家,可我记得咱们和舒府的走动一向不勤快的。”
卢妈妈便道:“太妃说了,让王妃您好好养着。这事儿,太妃自己会掂量着办的。”
谢葭连忙笑道:“母妃这是说哪里的话?难不成我还会信不过母妃不成?母妃是个喜欢清静的,这些不明不白的人上了府来,倒是饶了她老人家的亲近。”
不然太夫人早该到这儿江城楼来,逗刚得的孙子了。
卢妈妈闻言笑了起来,道:“太妃也是怕您担心。”
谢葭点点头,看卫安安伸手去戳新生儿的脸颊,连忙道:“安安,不要拿手去碰弟弟”
卫安安被捉了个正着,也不尴尬,笑嘻嘻道:“娘,我又分不清楚哪个是四郎,哪个是五郎了呢!”
这小郡主是最得宠的,身边的下人哪里敢耽搁,连忙指给她看哪个是四郎,哪个是五郎。
谢葭看得颦眉,但是又无可奈何。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府里上上下下早就把她宠得愈发没了边儿了。卫太夫人对儿子孙子是一回事,对孙女儿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再加上卫清风,典型的把女儿当“前世的情人”,虽说男人到底大大咧咧的,可是宠起来却也是顶了天的。如今倒好,府里倒没什么人能管住她的了。
卢妈妈见了她的神色,便笑道:“夫人,您也不用担心。咱们小郡主,虽说是淘气了些,可性子也是极好的,也不会听不进劝,脾气也不倔强。比起其他府里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知道好了多少呢。”
卫安安听了,也知道是老娘嫌自个儿了,连忙跑到窗边,巴着床沿星星眼撒娇,道:“娘,我可乖了大家都说我可乖了我不去碰弟弟了”
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讨人喜欢
谢葭也无奈地笑了起来,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笑道:“知道,就你最乖”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总是比别人的好,所以卢妈妈才有此一说。但是谢葭瞧着自己的女儿,也真觉得没什么大毛病。这皇室里脾气大的公主郡主县主海了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刚刚进了郡主,跟她们比起来,可算是温婉可人了。
看着卫安安得意洋洋的模样,一屋子的人又都笑了起来。
卫清风在前院应酬得满头包,有心闭门谢客却不能。因为他还寻思着要在京城多赖两个月,等谢葭养好身体再上路。既然如此,就不能怕事——他现在只怕别人不给他找事有了这些是是非非,也好有一个接着一个的充足理由,继续留在京城。
结果忙了一上午,还留了几个下来招呼他们吃午饭。等中午卫清风溜达回江城楼去午憩,已然是一脸不耐之色。但是看到妻子和两个新生的孩子,他的神色又柔软下来。
谢葭闻到一点酒气,便支起身子,关切地道:“您喝酒了?”
卫清风连忙道:“我先去沐浴。”
谢葭想了想,也没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等卫清风一身清爽沐浴完毕,已经换了单衣,自己卷了铺盖上榻,笑道:“我待会儿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谢葭连忙道:“这屋子里人来人往的,待会儿奶娘也要进来给四郎五郎喂奶,吵着您休息怎么办?您要休息,还是到隔壁去吧”
卫清风嘟囔道:“我就躺一会儿,不打紧。”
NO。237:加官进爵
谢葭只得依了他。
卫清风就躺下睡了。
谢葭侧身躺下看着他。大约是真的喝得多了,卫清风的脑袋一粘枕头就睡着了,马上开始打鼾。而且一睡就是整个时辰,连姿势也不用换的。谢葭哭笑不得。
好在四郎五郎都不是娇气的,也不至于就这样被吵醒,依然睡得香。
奶娘施施然地进来,听到那鼾声正纳闷,回头望去,看到卫清风,顿时又惊又骇,不知道如何是好……
谢葭颦眉,支起身子,道:“门口的丫头没有同你说吗?”
卫清风就醒了,坐了起来,利落地下了床,他的步伐稳健,双目清明,一点儿也不像是醉酒后睡了一阵子的。奶娘给请安,他也只当看不到,只是稳步走到谢葭身边,又低头看看摇篮里的孩子,道:“你脸色怎么不好看?”
谢葭难受得紧,正在涨奶,却也不好当着奶娘的面说,只是道:“没事……”
真是奇怪了,前几次都没有这次这么厉害的。连姑姑的回奶方子,本也是非常管用的。卫清风看她侧身躺着又翻平了身子,估摸着大约是什么私密的地方不适,因此也没有多问,只道:“那你好好休息。”
如果谢葭知道他是打算自己去问连姑姑的话,一定会情愿自己说的
结果第二天,谢葭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卫清风精神抖擞地出了门去。
但不管怎么样,胸口无负担的感觉却是不错的,谢葭也长出了一口气。
她向来不耐烦坐月子,但是连姑姑看的紧,也无可奈何,只好每日在床上将养着。
连姑姑看她今天精神不错,身上也轻松了一些,本想开口问,但是想到昨天卫清风一本正经地来问自己那回事儿的情景时……又收了声,心中也有了些许底,因此只是笑道:“王妃今日好些了?可有什么想吃的?”
谢葭听出了她话里的揶揄意味,也只好硬着头皮假装听不懂,只道:“想喝汤,鲫鱼汤。”
连姑姑一听忙道:“您现在正在回奶,可那鲫鱼汤可是催奶的,您还是少喝的好”
谢葭窘得要死,只好道:“那连姑姑您看着安排吧,我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并没有特别馋的。”
连姑姑听了,才笑了起来,道:“是,那奴婢便自去安排了。”
当天中午,袁夫人来看望谢葭和新生儿。她避了那么多天,也是怕自己一开例,别人倒不能进这后院来看望这位新进王妃,到时候难保有人心里不舒服。听说谢葭又生了两个儿子,她早就等不及了,今天盘算了一下时辰,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上了门来。
一见到谢葭,她就作势行了个礼,调侃似的道:“臣妾给王妃请安啦”
谢葭有些无奈,道:“婉婉姐”
袁夫人便笑道:“别人都能早早的上门恭喜,偏偏要我,等到这个时候,才能来哟,这是四郎和五郎吧,都在你身边呢看起来倒和二郎三郎小时候很像”
谢葭闻言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又把卫安安说的那个“四个弟弟长得一样”的笑话说给袁夫人听了,袁夫人听了就合不拢嘴。
这次分封,袁刺猬除了重新进为横州刺史,还论军功封了三等县公爵,是三品。袁夫人自己也忙着八方应酬,倒是很羡慕谢葭挑这个时候生了两个儿子,自己躲在人后,落得清闲。
两人就坐在一块儿,闲话起来。
袁夫人道:“我看着王爷的心思,倒是想等你坐好月子,再将养一阵子,带着你和孩子一起走呢。”
谢葭叹道:“我也正愁着呢。王爷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我的身子是养好了,可这两个孩子都是早产,让他们早早跟着长途跋涉,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袁夫人笑道:“不放心什么我看王爷八成会走水路现在和你回来的时候自然是不一样的,你回来,是避着人的。如今,你可是正经的西南王妃,那船只大小,规格,都是不一样的。保管你们坐在里头,就像在自家床上躺着一样”
有没有这么夸张
谢葭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规格好一些倒是真的,但再大的床,江上怎么能不漂泊?罢了,这些事儿,留给王爷去操心就好。”
袁夫人道:“我恐怕是要先去横州了。不然也没有理由再赖下去。这府邸是原来的刺史府改建的,这还是我们自个儿提出来的。如今也已经改建好了。”
原横州刺史王进,一心想要留在京城,今上满足了他的冤枉,将他调为兵部尚书,并将他点为三等县伯爵。所以说,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着要急流勇退的。比如王进,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儿,就想要一而再再而三。
这京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却削尖了脑袋想钻进来。王进毫不可惜地让出了横州刺史府,却是袁氏夫妻梦寐以求的东西,不过是人各有志罢了。
这些,谢葭听卫清风偶然提起,也只是感慨一番罢了。
袁夫人能够重回横州,自然是高兴的。何况还捞了一个三品县公爵的诰命,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又多了一份俸禄,她早就喜滋滋地打算好了回去之后要如何规划了……
“我们两家也住的近,以后也可以常常走动。对了,还有凉州的月兮,和廖夫人他们。”
廖夏威因军功提为三等县公爵。廖月兮之夫黄子涵起兵时担任的是廖夏威的军师的角色,后被调到姜州去做巡抚,虽然没有进官位,但是姜州并没有设立刺史,而是由袁刺猬那一头的横州同辖兵权的,也就是说,那个地方,是黄家一家独大了。而且他还因军功进了三等县伯爵。
“还有顾夫人,我瞧着她也是个不错的。”
顾夫人的丈夫,昔日的顾县丞,管着一个小城的民兵团,如今被调在横州刺史身边做了左将军。是四品武官。
袁夫人又一撇嘴,道:“当然还有我那亲家母,我倒是要好好敲打敲打她。”
这说的就是当初的田县令的夫人沈氏了。田县令被调到凉州,在廖夏威手下做参谋郎将的职位,是从四品的武官。
谢葭直笑,道:“她又不在横州,你怎么敲打?”
袁夫人道:“要是天天在我跟前儿啊,我就该被她气死了不管别的,她女儿可是正正经经嫁到我们家来做嫡夫人的,算起来我们俩也是同辈我要是每日见了她都得把她当同辈看着,我心里难道会好受?让她给我端茶倒水我还嫌不够哪可总得给儿媳妇留点面子。”
谢葭想了想,笑道:“那不比当时了,当时她做县令夫人,在那疙瘩地方就是顶了天的了。如今她身边,跟她一样甚至封号比她高的夫人,多了去了。何况还有徐夫人压制着。只要你跟徐夫人打个招呼,让徐夫人好好看着她,想来她也不能做出什么大错事来”
徐氏是典型的贤内助,外事不懂,料理内务可是一把好手。而她最擅长的,就是拿捏住各种各样的宅院里的女人们。一个沈氏,估计还不够她练手呢。
袁夫人听了眉开眼笑,道:“你说得对,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呢”
谢葭笑了起来,道:“先别说你亲家母了,说说你儿媳妇,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动静?”
袁夫人却并不那刁钻的婆婆,虽然对儿媳妇不算亲热,但也不是刻薄的,她不以为然,道:“这才过门多久?何况我的大郎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前线打战,回了京城以后又一直奔波忙碌,哪儿有这么快呢?你以为什么人都跟你似的,肚皮见风就长?”
谢葭尴尬地笑了笑。
袁夫人又道:“实在不行,请个太医来给她瞧瞧,调理调理身子也就是了,小夫妻俩,难道还怕生不出儿子来吗?”
谢葭笑道:“那你儿媳妇碰上你这样的婆婆,也是她的福气。”
袁夫人有些不自在地道:“那也是我大郎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前些日子啊,总有些眼皮子浅的,说我大郎成亲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