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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风流探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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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易拘了一礼,面容淡定的回答道,“大人过奖了,宋易一介小民,偶然得了些不常有的灵感,纯属巧合,比起大人治民一方,造福社稷,宋易愧不敢当。”
  王匡庐其实是不太了解宋易的,之前早知道王苏带了宋易这么一个家丁在府上,根本就没有过问,还是等到那艘小木船模型被自己尝试着拿到造船工坊和匠师们探讨之后震惊之下才终于找出了这位隐藏的才子。原本带着宋易见知州大人,不过也就是场面上的一些安排,但是眼下看宋易应对得体,倒是不由得面容当中带了几分得色。
  “哈哈。。。宋公子倒是会说话!匡庐公当真是好福气,令千金贵为皇妃也就算了,府上的家丁竟然也有如此才能和风度,真是让窦某不得不服,不得不服啊。。。”窦年德哈哈笑着,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王匡庐劝酒,宋易自然是不得不酒杯作陪。
  桌上的丰盛美食勾动着宋易的食指,但是碍于两位大人物的面,宋易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夹着每一筷子下嘴,谨慎着自己发出异常的声音给人落下不好的印象,这大概就是这种场合的不适了。说是为宋易设宴,其实也就是王匡庐和窦年德二人的单独宴会,偶尔和宋易说上一些造船诗词方面的话题,宋易只有回答的份。
  推杯换盏,美食脂膏,清平小调,素手美人。。。很快一曲清平调抚完,这时候有酒楼的老板敲门过来笑着抱歉说道,“大人,黄莺姑娘请来了,您看是否现在进来奉陪?”
  窦年德眼神微微亮了一下,连声说着让黄莺立刻入内。
  宋易心中微微一跳,想着难道今晚窦年德和王匡庐竟然邀请了黄莺过来献曲?很快宋易眼前就是一亮。
  抱着琵琶进来的女子果然就是那日在流缘画舫上以声音惊愕过自己的那位美艳女子,依旧是素色的衣衫,纤细柳腰摇曳着就进来对着三人道福行礼,当看到席位上的宋易时,黄莺似乎也微微诧异了一下,眼神有那么片刻的惊讶之色闪过,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大人想要听哪首曲子呢?”黄莺樱唇轻启,声音果然是极其的悦耳娇柔。
  “匡庐公,今日是你做东,理应由你开口才是啊!这位是满庭芳的黄莺姑娘,我偶尔听闻了她的曲调,当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啊,匡庐公不妨今日也可以品味一番人间佳音。”窦年德笑着说道,还未听曲,脸上已经浮现了享受之色,语言之间极为推崇黄莺的样子。
  宋易眼中不由得掠过了一丝极其古怪的神色。窦年德也这么中意黄莺这个女子,而窦家的二公子窦琅琊又恰好就是上次在流缘画舫上面设了诗会专门为黄莺造势的人,也不知道这对父子知不知道互相彼此都中意了同一个女子呢?
  “嗯。。。既然窦大人都说黄莺姑娘曲调优美,我闻姑娘嗓音也确实是极美的。不如今日咱们来个新鲜的花样好了。听闻宋易在汴州城竟然还有青楼探花郎的薄名,不如今日就由宋易当场作下一首词曲,也由黄莺姑娘当场弹唱,这样可好?”王匡庐微微笑着说道。
  王匡庐此举其实也是好奇宋易的才华而已,他这几天一直就听闻了一些宋易的事迹和诗词作品,到底这个府上的家丁怎样,他也只是第一次见面,还从未亲自了解过他的才华,甚至那艘小木船造出来之时,他也不在当场。眼下借着这样的机会,自然是想见识见识如今满城传诵的探花郎是否真的能够如所说那般信手提笔作新词。
  窦年德一听,顿时也连声附和起来。两人一唱一和,宋易顿时没了后路,面泛难色微微沉思起来。
  此时,场上诸人的眼光就不由得都被吸引到了宋易的身上了。
  黄莺睁着一对水雾迷离的杏眼好奇盯着宋易,她其实也只是耳闻明月楼中探花郎的流传,但是终究是没有见过他的面。那一日在流缘画舫上其实宋易还是给了她留下了印象的,但是那时候黄莺还不知道宋易就是那位明月楼中的探花郎。
  此时见到他和城中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同席,并且由王匡庐和窦年德同时推举出来作词,自然是确认宋易就是探花郎无疑了。其实黄莺此刻更加好奇的却是宋易这个男子的故事。
  青楼较之其他地方自然能够探听到更多的事情,当日探花郎和杜青烟在城门口与赵简之发生的那一场冲突虽然基本上是没有普通百姓知晓,但是终究是有些见了那场风波的城卫兵丁会偷偷的跑去满庭芳寻欢,关于明月楼的花魁跟人私奔却被捅了一刀的传闻自然是流传出来了一些。
  黄莺好奇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值得明月楼中那个和自己齐名,甚至是隐隐压了自己一头的杜青烟如此不顾一切的为这个男人挨了一刀。带着这份好奇,黄莺瞪着自己迷人的眸子盯着宋易,想要看出他会是个怎样的男子。
  宋易其实心中关于词曲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但是让宋易无语的是,这首词在这时代却是已经有了的,而且作词的人也叫苏轼,但是这个苏轼一生中也就作出了这么一首昙花一现的惊人绝笔,和前世课文中了解到的大文豪苏东坡似乎又有些不尽相同。
  当然了,这些都是宋易在明月楼期间经过杜青烟之后才了解到了的,至于诗词这些,宋易早已经知道了自己记住的大概哪些是这时代还未曾有过的就够了。
  宋易装模做样的沉吟了一会,忽然间轻轻击案一下,眼神一亮。
  顿时间王匡庐,窦年德异口同声的问道,“怎样,可是想到了?”
  明眸善睐的黄莺也是微微期待的眼光闪了一下,不知道这位流传中的明月楼探花郎是否真的名副其实。
  “献丑了!”宋易微微笑了笑,然后移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笔墨,执笔开始落字。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秀气的瘦金体字莹莹而落,一副前世李后主的《乌夜啼》顿时跃然纸上,宋易依旧是没有题名落款。这不是矫情也不时虚伪,只是这诗词他拿来用也不为过,但是终究是厚不下脸皮题上自己的名讳。
  留下一些揣测给旁人去猜也未必不好。
  这一首词,墨迹未干王匡庐就已经探首过来窥望,等到念通畅之后,这位知州大人顿时惊叹了一声,拍案连声称妙。王匡庐惊讶之下直接就将那张纸接了过去,然后开始念了起来,“无言独上西楼。。。剪不断。。。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黄莺听着王匡庐念出来的声音,也跟着樱唇轻启,细声念道。
  当王匡庐念完,黄莺的脸上顿时充满了一种惊讶的神情,双眸当中不自觉的就充满了更多的好奇之色。
  “宋公子大才啊!本官好歹也是科举入仕,却自认为宋公子这等文采实在是让窦某人望尘莫及啊!大才啊。。。”窦年德拍着桌子称赞道,然后举起酒杯恭喜王匡庐慧眼识英,府上得了这样的一位贤才。
  王匡庐也是读过书的人,虽然文采不怎么样,但是念过两遍之后,也是明白了宋易这首词理应是绝妙的好词,念起来囔囔上口不说,还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忧愁思绪散发了出来。当下就举起酒杯和窦年德,宋易一起满饮一杯。
  推杯换盏,夸赞吹捧之间又是一番热烈的词语,话题却已经是窦年德开始就着宋易写下的这首词在做着点评,字字珠玑,也句句赞叹。窦年德贵为一方知州,而且是天下富贵有名的汴州知州,于为人上面实在算不上古板,看他能够淡然的面对眼下这种诗酒笙歌美人奉陪的场合就知道窦年德的圆滑程度早已经到了一个收放自如的地步了。
  说完宋易的词,窦年德这才想起来一旁的黄莺还没开始唱曲。顿时带着期待的表情朝黄莺问道,“黄莺姑娘刚才可是答应了下来的,眼下可是能够将这首小曲当场哼唱了出来让我等享享耳福?”
  黄莺抱着琵琶站起身来,微微折了折柔软的柳腰说道,“宋公子果然不愧是名满汴州的探花郎,眼见为实,黄莺有幸今日亲眼得见公子新词问世,佩服之至。小女子唱的若有不入耳之处,还望海涵。。。”


 第三十九章 花魁争风!(下)

  PS: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又到了一年中秋团圆佳节,祝大家假日快乐。本打算今日加更的,但是想到应该留更多时间给你们与家人相处,加更就不加了,留到这一周的另外某一天加吧!
  黄莺说完,青葱细指拨动着琵琶。她的技艺高超,有种珠玉之声铃啷作响,黄莺就和着琵琶之声的间隙轻启了自己的红唇,美妙的声音瞬间飘了出来。
  琵琶之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黄莺嗓音清脆空灵,却又带了一些幽咽的情感。宋易不禁沉浸在了这带了些凄婉伤感的声音当中。
  这时代是没有李后主的,自然也不会有人真的知道写这首词的本人其实就是个失国之君。黄莺的声音果然婉转多变,娇柔和凄凉伤感之间的转折细腻,却不会让人觉得哭哭啼啼的难听。
  一曲《乌夜啼》唱罢,黄莺还在挑动着琵琶弦,她又再换了一种曲调风格再唱了一遍,却又是别的一种唯美的月下女子单相思一般的感触。
  曲罢,场上的气氛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窦年德才猛然击掌称妙,王匡庐也仿似才从美妙的音符当中醒悟过来。
  “妙啊!妙。。。好词,好曲,今日能与匡庐公一起享受这等气氛,当真是大妙啊!哈哈。。。”窦年德哈哈大笑着说道。
  王匡庐也是笑着称赞起来,他是头一次听到黄莺的声音倒是真的,有些被震撼的感觉。
  这一顿晚宴,约莫吃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王匡庐和窦年德在后来挥退了黄莺之后,才开始针对着那艘新船的一些构思和细节开始询问起宋易来。王匡庐勉强算是半个懂得造船的匠师,而窦年德则是一窍不通,但是宋易的一番解释和分析极其的浅显明了,竟然连窦年德听完之后都听懂了。两人连声称赞宋易是可造之才,窦年德甚至惋惜叹道若宋易不是在王匡庐府上有了重用,他也必定会将这等人才放入公门当个文事幕僚的差事,将来若是得了缺,或许入仕也未可知。
  当然,酒酣之后的言语,未必能够当真。王匡庐和窦年德高兴是真的,连连相互劝酒畅饮,宋易反倒更像是陪着两人的陪客。这一顿酒宴,谁是主谁是客,其实模糊得很。
  喝到后来,窦年德和王匡庐竟都微微有些醉意才道别散场,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下楼后,宋易不由得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念道侥幸!从头至尾,因为兴致太高,窦年德和王匡庐竟然都忽略了问宋易的身世这个基本的问题。
  王福在楼下早已备着马车等候,知州府的管事则早就搀扶着窦年德上了马车先行告辞往知州府去了。宋易和王福搀扶着窦年德上了马车之后,王福驱赶着马车缓缓的朝着王府行去。
  夜色阴沉,半空却悬着一轮银月,给大地蒙上了一层婉约的光辉,汴州城沐浴在这样的月光下,依旧一派繁华的景象。有扛着插满冰糖葫芦串棒槌的贩子最后吆喝了几声,想着最后卖完仅剩的几串冰糖葫芦就回家吃自家娘子留好的饭菜,远处的天空甚至有些晕红之色,看方向是在梁河边上那一带红粉之地。相对于这些热闹,街道两旁的店铺反倒是关门打烊,只剩下店铺外偶尔有一两盏昏暗的灯笼内亮着昏黄的灯光。
  宋易不知道的是,就在这样的夜色上,酒楼中,青楼画舫之上,谈论的中心人物和话题都在围绕着他。若说从前,明月楼探花郎的名头只是在常去青楼妓院的风流士子中间流传的话,那么从这个夜晚开始,整座汴州城都在讨论着关于这位被王匡庐以先生之礼请进王府的事情。
  明月楼中,宝妈心神不属的迎着过往的嫖客,偶尔才露一下笑脸对着客人,其实一颗心都已经被这些人口中谈论着关于宋易的事情给搅乱了,最终却只能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小凡楼中,因为临近金秋花魁大赛的日期,宁师师又是小凡楼的头牌,这段时间自然是有更多的风流士子们来到这小凡楼中想要见一见那风姿绝代的宁师师。
  宁师师也不是说谁想见就能见的,只有出得起高价的某些大财子才能够花了重金请的宁师师同席陪个酒唱个曲什么的,想要当宁师师这类花魁的入幕之宾,只有银子大概还是不够的。大多数不算富裕的士子们,还都是指望着某个豪富花了钱请了宁师师跳个舞,他们才好有个机会沾点光一起欣赏那宁师师的风采。
  但是到了小凡楼内的风流士子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宁师师此刻正在忙着些什么,在他们的心中,大约宁师师应当是躲在房内做着绣花或者画着花鸟之类的闺乐之事。而让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是,宁师师此刻正在房中做着一件让任何人看见了都会鼻血喷溅的事情,当然宋易除外。
  红烛溢着粉泪,换来了摇曳的光亮。宁师师的房中门窗紧闭着,一股淡淡的女子芳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而让人血脉膨胀的是此刻房中传来的一种鼻息咻咻的娇…喘声。
  宁师师脸上带着绯红的色彩,香汗微微沁出,她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如一条妖媚的美人蛇,纤细的腰肢娇柔的扭动着,红色的长裙下紧紧包裹着的"shu xiong"波澜起伏,臀部更是不时的晃荡出一道道勾人的弧度。
  放在任何时代,艳舞无疑都绝对能够吸引男人的目光,更何况此刻身穿着一身大红长裙的宁师师,虽然她全身只露出了胸前的一小抹雪白肌肤,但是那上面一些汗渍的光亮,足以对男人造成致命的诱惑了。
  宁师师始终觉得宋易那家伙教给自己的舞姿是有些放…荡的,有伤风化的,即便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青楼中的女子。但是即使是这样觉得,宁师师自从跳了这个舞之后,竟然有些欲罢不能起来。因为每次跳完这个舞之后,宁师师照着铜镜当中的娇颜如花的自己,都会有些放纵的快感传遍全身。而且以她的心思当然能知道其实宋易说得是没错的,这样的舞姿,连自己都有些害臊了,更何况那些闷骚的士子书生呢?
  王家高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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