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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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这厢还愣神在那道神奇的飞影和恐怖的尖叫声中呢,忽然眼前“唰”地一下,又飞过了一道身影。紧接着,便是霹雳啪啦的撞击声和“啊!”“呀!”“哎哟!”“妈呀~”的痛呼声……
呲牙咧嘴地支起半边身子,七信哼哼唧唧地揉了揉摔成了八瓣的屁股,正想张嘴把脑子里一时涌上来的恶毒的词汇应用到沈晏然以及沈老夫人身上去的当口,一低头,却发觉自己身下居然还压着一个富有弹性的物体。待她拨开了挡在脸前夹杂着杂草的乱发后才赫然发现,沈三少竟然直挺挺地躺在她的身下,带着一脸小受般的销魂表情幽怨地望着她!
“啊!~对不起啊,对不起啊…”七信七手八脚地想要拉沈晏然起来,却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堪堪摔在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沈晏然胸口上。
“啊!~你……”沈晏然只来得及道出这一句,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长眠去了。
“啊~你别吓我啊!”七信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也顾不上多想什么,她骑在沈晏然的胸口就开始洗礼哗啦地拍打他的脸颊,“沈晏然,你醒醒啊!醒醒啊!”她边哭叫着边将汹涌的眼泪和鼻涕都掉落在了沈三少那张俊美的脸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地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就见他费力地抬起手臂,缓缓地覆上风荷的胳膊,狠命一推,终于将风荷推下了他的胸口!
“压死我了!”终于深深地舒了口气,沈晏然的胳膊也随之萎顿了下去,就仿佛刚才的动作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咦?~明明是我先飞出去的,你怎么还会窜到了我的身子下面去?!”七信见沈晏然没死这才放心了,抬起袖子随意抹了抹自己脸上残留的液体探头问他:“什么原理?!……哦~知道了,我是抛物线,而你是直线!”她挠了挠鸡窝状的蓬乱头发,自问自答地分析到。
沈晏然没好气地对着天空翻了一个白眼,皱着眉微微向七信的方向转了转头问道:“你没事吧?!”
七信听了沈晏然的话,先是挥舞着胳膊乱动了一气,然后又扭脖子扭腰地晃了几晃,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回道:“没事!”话说完了,她这才想起来人家这是“英雄救美”呢,怎么也得适量关心一下呀!于是又赶忙补了句:“你呢?”
“我也没……哎哟~”沈晏然边说着就准备起身,忽然使力撑地的手肘一阵刺痛,人立时又躺倒了回去。
他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捏着这只衣袖拎到脸跟前一看才知道,那手肘的皮肤已经疵破了,关节也已经红肿了起来。
“三少爷!”一声惊呼响彻九霄,可叹!却不是出自尹风荷之口!
将将回神的婉儿刚跑到近前,就见到了沈晏然挂彩的胳膊。于是,一声惊呼之后,也忘了问自家小姐是否安好,就急急上前,慌手慌脚地扶了他起来。
“我没事!”先七信一步站起身的沈晏然自动忽略了婉儿的惊呼,却是回身对还坐在地上发愣的风荷伸出了未受伤的那只手,说:“起来吧!”
尹风荷并没有如沈晏然预料般狗腿地拉住他递过去的手,反倒是坐在那里仰着脸痴痴地望着他发起了呆。正当沈晏然疑惑不解的时候,尹风荷却又“嗖”地一下站起了身,毫无征兆地一把搂紧了他的腰,挂在他的身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你,你,这又是为哪般?”沈晏然高举着两只胳膊做投降状,他低头看着痛哭流涕的风荷觉得拍也不是,搂也不是,怎么怎么都别扭。
一晃眼的功夫,七信却又扬着哭成花猫状的脸“嘿嘿嘿”地冲着沈晏然呆笑了几声,接着便转头对婉儿交待到:“婉儿,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打盆水来给三少爷清洗伤口?!”说完,她就自觉地扯高了沈晏然的袖管,对着他那受伤的胳膊肘殷勤地吹起了气来。
婉儿到底还是呆呆地杵在原地傻愣了一阵,半响后才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跳着脚满脸狐疑地跑开了。
沈晏然低头看着风荷小巧的唇凑在自己抬起的胳膊近前轻轻地吹着气,忽然间觉得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他的伤口处“噌”地一下窜遍了全身。他不自觉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撩开了挡在风荷脸前的缕缕乱发,将他们细拢慢捻地归置到她的耳后,接着顺路捏了捏她莹润的耳垂,抚了抚她顺滑的脖颈,这才柔声说道:“真的没事!你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究竟是为的那般?!”
风荷停下了嘴里的动作,头却迟迟没有抬起。
她脖颈的肌肤涨成了淡淡的粉色,沈晏然看得分明,心中无端一痛,手便顺着风荷下颌柔美的线条滑倒了尖尖的底部,再探出手指轻轻一挑,便抬起了风荷那张梨花带雨的娇羞容颜,堪堪对上他探究的双眸。
“怎么?”他的拇指轻轻掠过风荷的面颊,拭去晶亮的泪痕轻问。
七信没有出声,却是嘴角牵了牵,试图给晏然一个安慰的笑意,可那笑意还没到达眼角,便被一泓奔泻而下的泪水给冲垮了。
沈晏然顿了顿,忽地一把将无声哭泣的风荷狠狠地揽进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发顶,哑声在她耳边柔声哄着。
许久之后风荷才止住了泪水,她抬起湿润的双眼望向晏然,眼里已然不再有过去惯常带着的哀伤和敌意。她的双眸清亮,像两眼山间最最纯澈的幽泉,汩汩地冒着细碎的心疼。
沈晏然彻底迷醉了,他的手穿过风荷的碎发,绕到脑后托起她小巧的头,终于将一枚轻柔的吻印在了他心底长久渴盼的唇上……
夕阳无限留恋地停驻在了这一刻,和煦的春风也为之沉醉了,就连院中那棵茂盛的梧桐,也因为这美好的一瞬而静默了。漫天淡粉的云霞,静静地俯瞰着相拥而立的他和她,无声地慨叹着他们几世轮回中这牵连不断,兜兜转转的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秋千院落夜清清
闹腾了一天,七信真的有点累了。婉儿帮她卸下了发髻,在铜镜前一下一下认真地打理着她的长发。
七信望着镜子里那个十四岁的尹风荷,尹风荷也温柔地望着七信。她淡淡勾起唇角对尹风荷绽开一个如花笑颜,那尹风荷也立刻回给了她一个一模一样的表情。
这世上的故事,并非都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就如七信这两世的爱情,阴差阳错地竟都以同样血腥的场面开启。如今回想起陈越在七信宿舍楼下护着她摔的那一跤,七信不得不相信冥冥中竟然真的有“天意”存在!
上一世的七信对着那个疵破了手肘的陈越满心怨气,纵使他完全是为了保护七信才受了伤,不知好歹的七信却仍是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可这一世,七信却再也舍不得让他的关爱受到同样的冷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他在这两世的轮回中羁绊,纵然这一世的他已然不再是那一世的陈越,可七信却仍旧愿意再一次爱上他,陪伴他,这一生,这一世。
七信不知道,她和陈越的爱情在那个世界里有着那么完满的一个结局,同样的,是不是尹风荷和沈晏然的结局,在这个世界里也会有着同样美好的收笔?!
“小姐,在想什么?”婉儿探头看了看镜子里笑容淡淡的七信问。
“婉儿,你觉不觉得沈晏然这病好了,脾性也跟着变好了?!”七信问。
“小姐,您还说呢,下午我端了水回去找你们,你们…你们…哎!~你们尚在院子里就…就…”婉儿说着涨红了脸,仿佛那有伤大雅的事情是她做的一般。
“咦?!~怪了,我们怎么了?!情到深处,身不由己懂不懂?!再说了~那不是我自己的院子么?!”七信毫不愧疚地反驳到。
“是您的院子没错,可是…可是…”
“得!~您也别可是可是了,我懂!不过还是拜托你不要再用什么三纲五常,伦理道德来感化我了行不行?!我呀…哎!…跟你讲你也不懂!这就不是属于道德范畴的问题明白吗?!这是意识形态的差别啊!”七信边说边自顾自地站了起来,等不及婉儿帮她脱去外袍就一头栽进了蓬松舒适的被窝里。
“哇!~”七信舒服地长叹了口气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亭声细细,秋千院落夜…夜清清啊!”她一时兴起,改编了苏轼的《春宵》,“嘻嘻,婉儿,你觉不觉得我这诗作得足够应景啊?”七信一向恬不知耻。
“小姐的诗每一首都很好啊!要是拿出去,管保把京城的那些才子佳人们都比下去!”婉儿对七信的崇拜那叫一个盲目啊!简直到了让七信汗颜的地步。
“秋千院落怎么就夜清清了?!…寂寞了?!”说着话的沈晏然突然出现在门边,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慵懒地蜷在榻上的风荷,无奈地淡笑着摇了摇头跨过了门槛。
“你怎么过来了?”七信一把掀开被子,来不及穿上绣鞋就迎了上去问道:“胳膊怎么样?没事吧?!”
沈晏然和婉儿那意味深长的眼光同时聚焦在七信赤裸的脚面上,这才让七信瑟缩了手脚,一步又一步地倒退回了塌前,一掀被子,电影回放般又缩进了被窝里。
转了性子的沈晏然好笑地勾了勾唇,转头瞟了婉儿一眼,婉儿立马识相地带好门退了出去。
“呐!给你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沈晏然把左臂伸到七信的跟前,指着被包得像米其林一样的那截说到。毕竟是十七岁的孩子,再怎么老道,偶尔也还是会露出单纯的心性来。
“哼!我才不关心呢!”七信像红楼梦里跟宝玉闹别扭的黛玉那样,一扭身子面对着墙壁躺了下去。
“不关心刚才怎么还连鞋都顾不得穿,就跑下来看我啊?”沈晏然明显很享受这种稚气的小别扭,俯身凑近了七信的耳朵,挑逗地问。
“诶?!~人家以前见你也顾不得穿鞋,怎么不但没见你高兴,反倒是急不可耐地要拍开我呢?!”提起这个七信倒是来劲了,她一翻身转了回来,指着沈晏然的鼻尖咄咄逼人地数落到:“现如今你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变得享受起我的殷勤来了?!”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往里让让。”沈晏然说着就紧挨着七信躺倒在了榻上,跟七信面对着面,“明儿一早我还得出城去呢,至少也要十七八天方能回来,刚安排好府里的事情我就赶过来陪你了,你还给我气受!”
“你要去干嘛?”七信没想查岗,只是习惯性地随口一问。
“呃…这个,女孩子不必知道的。”
“哦~当我没说。”即便七信明白,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里,女人是没有权利要求自家的男人上报每日的行程安排,工作内容以及薪资状况的,但她仍是有些闷闷的不快。
沈晏然觉察出了七信的不快,却也没有觉得他需要给风荷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把玩着她鬓边的一缕青丝不放心地交待到:“我不在府中…你要照看好自个儿,凡事收敛着点儿,别让那些丫鬟婆子们嚼了舌去!”
即便风荷的肆意不羁在沈晏然的眼里已然不再是别人眼中的不知廉耻,但他明白,府中其他人的想法并没有改变。虽然他已经很小心地在第一时间封锁了他为了护着风荷而受伤的消息,但沈夫人却仍是很快就知道了消息。整个下午,他都被母亲罚跪在父亲的牌位前,焚香思过。沈家世代书香门第,沈夫人虽说不是不尽情理的人,但毕竟风荷是尹家的女儿,是沈家的仇人!沈晏然明白,沈府的人可以接受他像对待一个末等丫鬟那样欺凌风荷,却断不能容忍他对风荷产生一丝真切的感情。
“沈晏然,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七信是通透的人,方一听他意味不明的提醒就明白了他尴尬的立场。
“没有!风荷,你是聪明的姑娘,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没有人会为难你!放心!”沈晏然并没有介意七信连名带姓地叫他,却是反过来好言宽慰着她。他用未受伤的那只胳膊将七信揽到怀里,抚摸着她细软的发丝说:“风荷,你知道么?现在的我常常会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那般残忍地对待你。我一面悔恨着自己那时的无情,一面庆幸着你还在这里,还在我的身边!”
七信静静地贴靠在沈晏然的胸口,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听到她淡淡的声音:“我始终都会在这里,在你的身边,永远!……”
永远,七信说着世上最最美好的词汇,却流下了辛酸的泪。曾经的她有过那么多跟“永远”有关的幸福,她以为那些都会是她真实的“永远”,可惜,就仿佛周庄梦蝶,现如今的七信已然无法分清究竟那一世的“永远”的是梦,还是这一世的梦会变成“永远”。
滚热的泪顺着风荷的面颊流进了沈晏然的前襟,浸润了他年少的心。他俯身将风荷揽在身下,带着千万倍的小心,用唇心疼地亲吻着她濡湿的双睫。他轻轻地触碰着她莹润的唇角,细细地描摹着她娇嫩的面颊,还有她那因为忧伤而轻蹙的眉心……
从未曾体会过的缠恋让沈晏然迷乱又清明,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也并非只跟风荷这一个女子有过经验,但直到今日,直到此时,他方才真正地体会到带着爱意的情事,居然是这般让人沉沦的美好滋味。
亵衣亵裤是如何被他除去的,七信不知道,身上何时被脱得只剩下了莹白的抹胸,七信不知道,抹胸的系带是怎么被他挑开的,七信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味地贴近那具有着精炼肌肉,干练纹理的光滑躯体,像陈越说的“菟丝子”那般,不眠不休地痴缠着他,向他索要着更多更浓的爱意。
他不再是那个怀着厌恨的鲁莽少年,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受伤少女,他缓慢而又坚定地将自己一点一点地镶嵌进了她的体内,而她也用最柔润的细嫩包裹了他,接纳了他……
他修长的手指动情地滑过她身体中每一处私密的细腻,为她那将将成熟的身体所蕴含的青涩而颤抖,而她那饱含着羞涩的眼底,也涌出了一波接一波激荡着的迷离。他们宽容地满足着对方迫切又无度的需索,却也在付出的同时收获了彼此间最为深刻的甜蜜。
帐内的皎洁起起伏伏,纠缠在一起的身体摩擦着,撞击着,忘情地牵连在一起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