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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调教大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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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是第二局的人,算上他们,不合格率是两成,也就是说,今天中午大家只能用两个馒头来充饥了,连肉汤都喝不上一口。
看到马世龙等人恶狠狠的眼神,朱尚峻几个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阵子,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人退出,很多人真的坚持不下去,这么练法,他们根本看不到能撑过去的希望,哪怕是马军俸禄再优厚,前途再好,他们也是决意退出。
对退出的人,惟功下令不加挽留,只要有人说坚持不下来了,立刻就有人拿来纸笔,签了字画个押就能离开。
朱尚峻每天都看到有人离开,他简直要疯了。
他不是不想走,开始严训之后,第一天他就想走了。他的体能并不差,但意志力极差,这是当时勋贵武官子弟的通病,他们营养很好,还有家传的武学底子,但几乎没有几个拥有强悍的意志力。
朱尚峻这一伙当然也想走,可惜,他们走不了。
都是身上有使命的人,什么抚宁侯成国公定国公镇远侯泰宁侯,这些小子多半是各家放在这里的眼线,京营就是这些勋侯世家们的禁脔,哪怕现在不出手,也得随时掌握这里的动向,还有什么比在舍人营里头放几个眼线更便当的事?
所以朱尚峻早就想走,哪怕开革也愿意,但他是打死也不敢,一家老小的富贵荣华都在人家手里,朱岗这个侯爷又不是好相与的,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小命也不是不可能,这么一想,全身冰寒彻骨……
走?这事情,想也别想!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先进
第二局一百一十二人按小队坐着,每个小队是一个小圈,小圈套小圈,一百多人套成十来个小圈。
各人的坐姿都很标准,两腿盘着,腰杆笔直,哪怕累的只想躺下来,但没有人敢这么做,教官们都在四周站的笔直,两眼一直盯着,稍有一些逾规越矩的行为,被记了下来,人数超过两成,晚上就等着在肚腹如雷鸣的难受中度过吧。
累了一天的人再不能吃上晚饭,不亚于被拖了去打一百军棍。事实上很多人宁愿被打一百军棍,也不愿晚上没饭吃。
那群拖后腿的家伙,已经涮马桶涮到吐,这还不止,天已经凉了,前天晚上朱尚骏睡的正香,突然一桶冷从在他铺上浇了上去,从头凉到脚。
这是人家的报复,教官知道了要严查,毕竟军中是提倡友爱的,涮马桶可以,但在铺上浇水这种行为就过了界限,应该予以制止并严惩的。
但朱尚骏却是自己主动请教官放弃彻查的打算,将这件事的苦果自己咽了下去。
已经每天拖后腿,连累弟兄,再不要脸把这件事捅上去,把人彻底给得罪光吗?稍有理智,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这么光棍,往他铺上倒水的事情是没有了,但每天还是没有人理他,无人同他们几个说话,也没有笑脸,一群落后份子自己也没有什么心气说话,每天都是臊眉搭眼的,谁有精神再吹牛打屁聊天解闷来着?凭白又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妹的……老子已经出尽全力了……”坐在地上,百无聊奈的等着发馒头,朱尚骏咬着草根,看着不远处的几个教官,心里恨恨的想。
以他的秉性,为了保命,这一阵子真的是在营中拼了老命,每天训练都是出尽全力,有时候中午吃饭和休息的时候,嘴里含着馒头块,人就歪着头睡着了。
打从娘胎落草到长到现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好歹是生在官宦人家,何尝吃过这种苦头来着?
真真是哭也哭不出来。
但怎么努力,跑圈就是跟不上,站队就是站不平,也跟不上教官变阵的哨子……真是他娘的活见鬼,在这十来天功夫里,朱尚峻头一回感觉到自己是个弱智,傻瓜,白痴,低能儿……
这些话都是教官骂自己的,但朱尚峻等一群落后份子,实在是觉得骂的不亏,以前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瞧不出高低上下来,甚至是只凭你家是都督,我家是都督同知,或是你家是侯府旁支,我家是伯府,但你家的侯府从正统年间没有掌过权,我家虽是伯府,却是在嘉靖早年领过西官厅选锋,所以实权大过你家……纨绔勋贵子弟,平时也就是比比这个了,要么就是比蛐蛐,比家戏班子,比身上穿的衣服,熏的香,涂的粉?
那些东西,朱尚峻现在隐隐想起来时,竟是觉得有点儿脸红……自己当年怎么就这么娘娘腔来着?
明明是七尺多高的将要成年的汉子,生生打扮成小娘一样,勾心斗角,斗的也不是自己的本事,斗的是家世,祖上的荣光,和自己有什么半拉关系?
若是两个月前,怕是当时的朱尚骏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些,有些东西,说起来是硬生生被这群教官灌输进来,也是被那些有出息的同伴们影响,但就是这么真的深深扎根到这些以前被人看成是一团烂肉般的没点出息和志向的纨绔子弟们心底里去了……
“除了第二、六、八这三个局有两成不合格,只能吃馒头,其余各局不合格率都在一成以下,可以入内了。第三、五这两个局新丁为多,虽然不合格者在两成,也可以比照一成惩即可!”
随着周晋材的宣布,有的局沮丧万分,发出低低的叹息声,有的局则是嗷然一声欢呼,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放松和欢喜的神色来。每日考核到一周周末的时候还会有总考核,优胜者有奖,负殿者就等着在东厕一起会合吧,每到这个时候,胜者欢欣鼓舞,负者垂头丧气,同时也是会激起一股好强之气出来。
哪怕是最废物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不起争胜之心,不想成为胜利者,那肯定是没jj的货色,恐怕也早就离开这个军营了。
第三和第五局确实是新丁多,但不合格率反而比第二局这样的老局要少的多,因为除了一半是从京卫中的贫寒人家中选的质朴少年之外,还有一半是顺字行中抽出身来的伙计,惟功在七叔张元芳的帮助下,给这些少年伙计们也弄的军籍官身,正式有了各卫舍人的身份,所以这几个局虽然九成是新人,但也就前几天有超过三成的不合格者,半个月不到,就已经将普通的各局甩在身后了。
“本周的第一名为陶百总带领的第一局,大家鼓掌!”
鼓掌,也是舍人营的花样,开始不习惯,觉得十分嘈杂无趣,到了此时大家都适应了,一听到周晋材的话,所有人都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
第一局的一百多个弟兄都站了起来,每个人都是挺胸凸肚,十分得意。
这个局的局总是陶希忠,为人大气,虽然不似周晋材武艺最高,但心思细密,带领部下出尽全力,因为有担任掌柜的经历,处理大小事情都很周到,年纪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在这个局里,不论是哪个舍人,提起自己的百总来,都是十分爱戴拥护,在这种氛围之下,人人向上,第一局已经是连续三周取得第一了。
“第一局第一旗第一队所有队员,出列!”
“是,所有队员有了,正步向前,出列!”
在陶希忠的命令下,第一队十二人一起从队列中向前三步,十二人排的整整齐齐,犹如刀锋切出来的豆腐块,令人看了就赏心悦目。
训练一个多月了,最少在最简单的几个队列训练上,第一队这样的顶尖小队已经是毫无问题,甚至水平还在后世的普通军队之上了。
“本局之中,第一队在本周最为出色,无一人不合格,考核皆为最上,每人戴花一朵,宿舍门前可插红旗!”
这些花样毫无疑问是惟功的发明,戴红花插红旗,他是把督促小朋友们好好学习的招数也全用上了。
“多谢局总鼓励,第一队会继续努力!”在队官郭增耀的带领下,第一队十二个人一起大叫出声,虽然只有十二人,但声势居然也是不小。
“好了,跨立,请大人替你们戴花。”
这样的日子,惟功是一定也在场的,此时就是点了点头,大步走到台前来。
练兵这段日子,他也是没少亲力亲为,只要不是事情忙到不可开交,他都会在营里头,甚至为此耽搁了入宫面圣也在所不辞,带着部下们跑圈,一起饮食起居,在技艺训练的时候,他更是经常手把手的教导大家。
他的一身超凡的本事已经将这些舍人全部折服,朝夕相处,更是使得他的威严和对舍人们的关爱都深植于众人之心,威望,就是这样渐渐竖立起来的。
在惟功的左手侧,王国峰亲手捧着盘子,里头放的是十二朵红花,全部是惟功叫人到绸缎店里用最上等的料子制成的,看起来就是显眼夺目,十分的漂亮。
惟功先是站在郭增耀对面,郭增耀也是个黑大个儿,此时看着惟功嘿嘿直乐,倒也没有太多的拘谨和畏惧,可以看出是个傻大胆儿。
惟功手持绸花,将花别在郭增耀的纽扣眼里,端详了一下,感觉戴正了,这才满意的离开,继续给下一个士兵戴花。
大明军人,最标准的军装当然是大红色的鸳鸯战袄,由此还衍生出鸳鸯对襟罩甲等甲衣,而边军营兵则是与卫所军的装扮有所不同,他们头上戴折上巾而不是毡帽,穿着的也是短罩甲和皮靴等利于做战的劲装,骑兵则是以对襟棉甲为主,少量的鳞片铁甲为辅,将军们则是穿着山文甲,平时穿着武官的袍服,至于京城中的禁军甲胃最为精良,鸳鸯罩甲是标配,还有镀银的锁子甲,对襟铁甲等等。
舍人营的舍人都是未来的武官,平时有专门的袍服可穿,兵部新发一批,加上营中武库还藏着几百领老旧的对襟棉甲,装备算是不错了。
但惟功还是给每个人都发了两身作训服,一天一换,有时候甚至一天两换。
灰色主体,立领,领用纽扣束紧,然后胸前双排扣下来,到中间用卡簧腰带束紧,这是上衣。
教官们的胸前有四个兜口,可以放置物品,舍人们则全部是两个下兜,没有上兜。
衣服做的十分有形,比起松松跨跨的鸳鸯战袄,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裤子则是上肥下瘦,适合训练时跑圈用,鞋是发给的跑步专用的,鞋底用皮,鞋帮用多层布纳出来,虽然和后世那种专业跑鞋没法比,但在这个时代,算是划时代发明了。
这么一身军服穿在身上,精气神就上来了,很多舍人在放假的时候不换回自己的袍服,穿着这么一身回家,招摇过市,居然有不少人围着观看,都是啧啧赞叹。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毒
作训服之外,惟功还想给这帮家伙做军常服,形式一样,但用的纽扣是铜制,军服的料子也用更好的,穿在身上更显威武。
还有军靴,也要用皮靴,高可及膝,这些少年都是高高大大的,体形十分匀称,穿着这么一身,加上佩的直刀或是宝剑,走在街上,回头率不要太高。
大明的武官,被压的如乞丐一般下作,惟功现在想做的,是一点一滴,从很多方面提高军人的荣誉感,最少,先从自己做起。
在他亲手佩戴了红花之后,郭增耀这一小队舍人个个都是高兴的满脸放光。
可能他们自己都没怎么意识到,现在的他们,已经视惟功为真正的核心,是他们的主心骨,得到惟功的承认和奖励,尽管是一朵普通的绢花,付出的是整桶的汗水和辛苦,但也是叫他们觉得值得。
“入老郭他娘的,老子看的好生嫉妒。”
马世龙坐在地下,看着不远处戴花的郭增耀,眼里都要滴出血来了。他无比嫉妒,甚至连掩饰自己这种嫉妒心的想法都没有,这帮家伙不仅仅是戴花,还会有红旗入户,插红旗就代表一周之内,他们是这个营里最光彩的集体中的一员,每个人路过的时候,都得对那杆红旗打敬礼,打了敬礼之后,才能再离开!
卫生,内卫、仪表……除了训练硬指标外,还有很多各方面的指标,包括衣服洗的干不干净,被窝是不是叠了,叠的方不方,也不知道大人是哪来的那么多门道,把个被子叠的四四方方……天知道马世龙一伙是怎么从叠被子这关过来的,大人亲手教就教了好几回,后来为了害怕早晨起来叠被子,这些西北和宣府大同各地的将门子弟吓的不敢睡觉……最少是不敢打开被子睡觉,每天都是将叠的四四方方的被子放在脚头,不打开,第二天整理一下床铺就可以了。
后来这种行为被教官们发觉了,所有参与者被记不合格一次,那一天几乎人人都没捞到饭吃,空着肚子坐了一响午。
种种考核层出不穷,还有很要命的就是知识考核,每天都得认五个生字,第二天检查,记不住的就记录下来,连续三次记不住的就记一次不合格,很多训练时生龙活虎的家伙,到了晚上文化课时,去寻死的心都是有。
就这么嗑嗑碰碰,跌跌绊绊,居然也是坚持了下来,到现在这个时候,虽然每天还都有人离开,但不少人已经相信自己能挺过去了。
只有深知惟功训练方法的那些教官们心里明白,还真是早的很呢……
当然,也不是人人都有转变,被迫留下来,心底里的恶气越来越足,火越来越大,恶念越来越深的,也真是很有几个呢……
“大人,郭雀儿,张博,李伟这几个都不稳当,这几日每天都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肯定不是说什么好事。”
签押房中,王国峰站在惟功的对面,用着以他年纪来说十分老成的口吻和语气,向惟功汇报着最近的情况。
近卫,刺探,情报收集,王国峰已经是惟功的左膀右臂,当然,惟功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也是不小。
“好,继续盯着!”惟功沉思一会,吩咐道:“要不惊动他们,由得他们发动,我们后动。”
“是,我明白了。”
王国峰向来明白惟功的心思,不需要说第二句,立刻就明白过来。现在大动干戈,可能会抓到一些人,但很多可能跟进的人就吓缩了,不如引而不发,外松内紧,等敌人发动之时再将这些势力彻底铲除。
“我希望军中是在战时上下分明,令行禁止,在平时,可以视袍泽为兄弟,互相交给后背而信之无疑。”
惟功卡着手,沉声道:“所以对害群之马,绝不姑息,务必要铲除的干干净净!”
……
午间吃罢了饭,惟功在营中无事,开始布置下午的技艺训练。
现在他的部下还没有战马,所以“骑射”这两个字,其中骑这一项,进行的十分困难,他在京城搜罗了几十匹战马,重金购买过来,做为每天训练用马,每天只能是按局训练,排不到的,就只能练其它的技艺。
枪术,槊术,矛、剑、戟、斧、长刀、腰刀,冷兵器错踪复杂,在戚继光的营中,连同火器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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