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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调教大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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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势力在整个南城,包括正东和正南几个坊全是他的地盘,不论是坊正还是普通的火兵,又或是南城各衙门里头的衙役,书手,吏目,不少都是他徒子徒孙,但真正使朱国器能屹立在南城,使其余会首团头不敢打他主意的,还是在于这些真正能博杀,敢下手杀人的灰袍汉子们。
这一阵,折损过大,朱国器心疼的简直要哭出声来。
然而想到在自己身后的抚宁侯,还有支持今晚行动的那些贵人们,朱国器也是浑身直哆嗦。他是一个夜壶般的人物,平时看着威风,但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他只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夜壶,万一办砸了事,大人物们真要对付他,也就是动动嘴皮的功夫。
朱国器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大伙儿不要退,他再厉害就是一个人,围死他,后排的用弩,不要怕误伤!”
怒吼声中,有些气沮的汉子们又重新振奋起精神来,不论如何,这一仗要打完,不然的话,朱老大不给银子,此前的一切就白费了功夫。
再者说,能杀得眼前这个少年,所得的赏赐也是十分的丰厚,丰厚到足以叫这些刀头舔血的家伙们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的地步。
“老子一会来找你,乖马不要乱跑!”
身后的汉子们在往前跑着,有人用弓箭往周晋材和张用诚几个这边射过来,崩崩的弓箭声中,还有箭矢凌空的嗡嗡响声,周晋材和张用诚几个全部下马,取下自己的兵器,用巴掌拍拍马屁股,将自己的坐骑赶开。
周晋材用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些神骏的战马,这马真是好,比杂马强出一百倍,刚刚不是这畜生,也真没有办法早早发现有敌人来袭。
四个人取了兵器,迅速赶向他们东主的身边。
刚刚张惟功进击之时,他们四人都是看的呆了。才短短几天,东主的武功又是大有进步,在数十人围攻中毫发未伤,还斩杀了十余人,要知道,这些灰袍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一等一的好手,东主的身手,实在太厉害了。
此时在朱国器的命令之下,灰袍汉子们散开了,在这种街市上是一点灯光没有,两边都是商铺或是普通百姓的院落,不是高墙深院的大户人家会在沿街地方隔几十步路就挂一盏气死风灯,在这里,只能依靠月光和星光照亮。
好在今晚的月光很不错,几乎如黎明时分的感觉,头两排的灰袍汉子还在和张惟功缠斗,不停的被砍翻在地,后几排的大汉们已经掏出短弩,强弓,向着惟功那边射过去。
听到崩崩的弓弦声后,惟功尽可能的将身边的汉子挡住敌袭的空间,但不停的有敌人被自己的弩箭射翻……他皱起眉,他不怕这些小弩和弓箭,凭他的身手,就算是几百人一起射也伤不到他,他只是惊异于对方的狠辣和决心。
“这个为首的,一定要除掉。就算现在除不了,事后也得除去。”
今晚这个死局,昭显着对方的手腕和决心,也是显示着庞大的力量。能在京城里头调动这么强大的力量,布这样的死局,除了背后的权势者肆无忌惮之外,专责的头目手中,也是有着强大的力量。
斩蛇不死,反被其伤!
应该杀人的时候,惟功不会有半点犹豫!

第一百零四章 痛快
“东主,我们来了。”
“嗯,用诚和希忠用长兵,站在后排,士禄和晋材你们用短刀,持盾,站我身侧,我开道!”
“是,东主!”
几个人都是跟随惟功最早的一批,早就形成了默契,惟功不问就知道,他们今晚都骑马出来,肯定是将长兵器和盾牌在马身上带着,此时对战一起,这些猴精猴精的少年们早就在第一时间就将兵器取在手中了。
五个人瞬间就组成了两才阵,张用诚掩护周晋材,陶希忠掩护佟士禄,惟功站在中间,在短弓和小弩的袭击之中,五人大步向前,惟功用刀拨开箭矢,而另外两组人有盾牌在前遮蔽,根本不畏这些轻箭的袭击。
十余步距离,转瞬即至。
周晋材用的是戚刀,这种嘉靖年间由戚继光从俘获的倭刀改成的长刀十分锋利,在吸取倭刀锋利难挡优点的同时,又改良了一些倭刀的缺点,比如过轻,用钢过脆等缺陷,使刀背更加厚实,加上用的是上好的闽铁打造,一柄戚刀最少五六两银子,抵得上一头牛到一匹马的价格了。
看到由东主杀出来的一个空档之后,周晋材怒喝一声,长刀不劈不斩,用的却是刺法,锋利的刀锋切开面前一个大汉的腹部,肠子瞬间全流了出来,和血水脏物流的满地都是。
佟士禄天生神力,用的是两柄厚实的短斧,他在惟功左侧,两斧挥舞,几个灰袍汉子拼命抵挡,却终是被他劈的连连后退,雨天天滑,一个汉子收脚不住,滑在地上,佟士禄怒吼一声,上前便是砍在那个汉子的腰间。
一斧,再一斧,又一斧。
剁肉的声响在长街上接连响起,三斧过后,在沉重的大斧砍伐之下,那个汉子半截身子被砍了开来,下半身在一边,上半身却仍然奋力的在往前爬着,雨水冲涮下来,半截身子在泥泞的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来。
在两个短兵手之后,张用诚和陶希忠面无表情,但手中一人一杆丈二的铁枪,佟士禄和周晋材打开缺口之后,他们就趁隙将手中长枪出手。
他们学习的全是实力的枪术,汲取了少林枪术等流行枪法的精髓,其实这些枪术都和俞大猷息息相关,戚继光便盛赞过这些长枪枪法妙极,不论是握法,刺法,挑法,或是抡,砸,都是十分有效的杀人之法。
比起大开大阖,杀的状似开心的周佟二人,张用诚和陶希忠刺杀的人反而要更多一些。
每出一枪,必重伤或刺死一人!
在中间的惟功,在四个伴当的掩护之下,出手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他的一身武功在这两天终迈进大成境界,所缺的就是经验和力气的增加,今天这一场战事,倒是真的象敌人凑巧给他送经验值来了。
在出刀,收刀,出枪,收抢,挺盾收盾的机械动作中,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五个人终是杀破重围,一直到眼前再无一个敌人时为止。
惟功身上没有什么血迹,他懂得收敛劲力,力到即止,而且对距离掌握的刚好,所以没溅上什么鲜血,身边的四个少年,却是从血池里刚捞出来一样。
哪怕是张用诚,此时也是鲜血糊了满脸,除了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几乎看不到身上除了血色之外的原本色彩了。
“这就完了?”
周晋材有些脱力的感觉,但他知道此时不能露出一点迹象,只是用难以质信的眼神扫视着四周,用长刀撑着自己,不使自己脱力摔倒。
“没完了,身后还有。”
惟功的劲力有复生之感,用了多少,身体里就补充多少,并没有乏力之感。看着眼前的断臂残肢,还有几个狼狈逃窜的身影,他含笑道:“回头,他们要再来,我们就再杀一阵。”
“好勒,听东主的。”
几个少年都回转过头来,在他们身底,是断裂的四肢,是身首分离的尸体,一具具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体,在现在这个时候,却是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
不用细数,光是从几十步外就倒毙的尸首来看,最少也被他们杀死了三十人以上,除了逃掉的七八个弩手和弓手外,在长街的北面,已经看不到一个敌人了。
五个人在惟功的带领下一起转身,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轻松写意的笑容,也是有一种强烈的自信。
今日这一场好杀,每个人在心灵和战技上,都是又上一个台阶。
“跑了,全跑了。”
“哈哈,都吓走了。”
周晋材支撑不住了,右手柱着刀,左腿却跪了下去,整个人半跪着在地上,脸却是仰着的,哈哈大笑的时候,雨水一直淋到他嘴里去,他也不管,整个眼睛里都是笑出泪来,也不管。
张用诚也是一样的激动,罕有的哈哈大笑,然后又啊啊的大叫起来。
佟士禄和陶希忠都蹲了下来,喘着粗气,象狗一样,喘了好一阵子,才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惟功心中也感觉一阵轻松……今日这一阵,他杀人最多,最少有一半人死在他的刀下,不论是刀意,灵巧,审势,辩识敌人对自己的袭击路线,他已经俨然有宗师气度,再有这几个可相托生死的伙伴配合,打出这样的战果来,并不出奇。
要知道,眼前这些灰袍大汉,真动起手来,几倍于他们的京营禁军也不是对手,除非是调几百皇城禁军来,不然的话,还真未必能打的过他们。
“嘿嘿,我的马还在!”
这几个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杀得这么多人后,居然一点不慌,也是多次斗殴,还有通州那一场厮杀练出来的胆量,寻常的人,莫说是少年成年,看杀猪宰牛也是会紧张,更不要提自己亲手杀人了。
周晋材十分欢喜的去牵自己的马儿,佟士禄和陶希忠在地上翻捡,看看那些丢弃的刀枪剑戟有没有合手的,再看那些丢下的小弩还能不能用。
“东主,这是朱国器的手下。”
张用诚也是在一边看了一下,对武器和弓弩他没有兴趣,这些江湖客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好东西,最多是和军营的军械差不多,没什么值得上眼的,他对那些人的长相特别有兴趣,俯着身子看了半天,直到认出好几张熟悉的脸之后,他才确定下来。
因为对张用诚的了解,惟功没有问他是否确定,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不要外传,晋材他们都不要说。”
“我省得,一切听东主安排。”
惟功点了点头,微笑道:“今天这一场厮杀,真痛快。”
雨点在脸上不停的冲涮着,将惟功脸上仅有的几点血迹冲涮的干干净净,连张用诚那血糊的脸也洗涮干净了,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孔来。
“东主,巡城御史来了。”
“我们不必和他们照面,走吧。”
不远处传来人喊马嘶的声响,还有火把的亮光。这里的砍杀最少有两刻钟功夫,这么久的时间又是这么大的动静,还不知道是多少人跑去报了官,毕竟是坊市中间热闹地界,四周两边全是人家,想必兵马司和巡城御史听到信儿后都不敢怠慢,立刻赶了来,如果是寻常盗案,这么样的雨夜,这些官大爷们才懒得这么快就赶过来。
不知道这位中城的巡城御史和兵丁们看到这满地的碎尸会怎么样,会不会吐成一片……京城的治安一直是面子上得过的去,江湖势力也是一直恪守这一点,绝不会把事情给闹大,这一次死伤好几十个,在京城也算重大盗案匪案了,明日一早就会上报到各部门,锦衣卫和东厂也会第一时间汇报到皇帝案头,至于怎么分析禀报这种案子,当然还得看各家势力在背后的角力了。
“东主,这些乌龟王八蛋是怎么知道你出来和回家的路线来着?”
“这得查。”
“来兴儿靠的住么?”
“东主,以后还是挑几个得力的一直跟着你吧,我和士禄带队,再遇着这种事心里也不慌,虽说东主身手高明,到底还得多加小心。”
“晋材这话在理。”
众人一边骑马赶路,一边也是小声聊着天,张用诚在今天的事情上虽然料对了,但此时并没有一点自得的神情,仍然是不温不火,只是听到周晋材最后的话时,才插嘴道:“东主,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你一个人身手再强,也要小心人家的暗算,还是挑一队人跟着你吧。”
“也成。”
张惟功想了想,正好可以借机训练出一队精于保护和刺杀还有做隐秘勾当的好手来,不论是跟踪,刺杀,安插眼线,甚至是窃信,伪造印信文书,绑架,下毒,种种**勾当,也是能做的就做,没有什么道德上的限制……对头对他连刺杀这种事也干出来了,他还给别人留手,那岂不是太蠢了。
这件事的主谋和帮手,走狗,他都要查个清楚,最后来算一算总帐。
就算一时动不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想了一想,便是吩咐道:“这事我会吩咐国峰来办,你们就不要操心了。”

第一百零五章 大丧
张惟功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张用诚几个眼见他进了英国公府,几人不便从刚刚厮杀的地方回宣武门店,只得一直往北,打算到德胜门店那里暂休一夜。
走了一会,周晋材闷声道:“用诚,刚刚东主为什么不要咱们当护卫,偏选了国峰?”
“国峰伶俐,晓事,年纪小,东主使唤他方便,不象你们几个年纪大了,东主怕也有些事不好吩咐你们去做,如厕的时候叫你递草纸,你愿意么?”
“就算是我那死鬼爹叫我,我也不愿意……但如果是东主,我愿意的。”
张用诚一噎,只得无奈道:“反正东主有他的道理,你就甭问了。”
“嗯,我也就是随便一问,也没什么。”
“晋材,我知道你怕东主不信任你……其实我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对东主,恨不得剖出心肝来给他看,既然这样,东主吩咐下来做什么便按吩咐去做,不比自己胡乱猜疑要好的多么?”
周晋材这才展颜一笑,开心道:“这么一说,咱心里堵的这一块石头就落了地了。”
佟士禄却是毫不在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笑道:“这一次咱们立功不小啊,东主会赏的,上一次赏晋材哥一匹好马,这一次,我也要马!”
“你小子不是攒了二十多两银子了,自己也将就够买了,不如要别的。”
“要不然就要一把好刀,鲨鱼皮的刀鞘,闽精铁精工打出来的刀身!”
“这样的好刀最少二十两银,你小子一点不亏。”
“哈哈,说的是呢。”
雨声虽大,却是完全盖不住这一群十四五岁少年的笑声,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际遇,这样的本事在身上,纵是想不如眼前这样放声一笑,亦不可得!
……
看到惟功回来之后的模样,七婶差点叫出声来。
还好张元芳撑的住,只是亲自入房取了一声衣服,叫惟功悄没声的换上。
“来兴儿不见了吧?”
惟功换了一身干衣服,感觉舒服了很多,嘴里含着七婶硬是叫他含着的姜片,哄着七婶去睡了,这才又问张元芳。
“嗯,吃罢晚饭,我叫他去寻你,出门之后就没有回来,既然没有和你在一起,你又遇伏,事情就很显然了。”
张元芳也是有遏制不住的愤怒,一家子关起门来也是说是自家人,平时处断不公也罢了,还遇着这样的事,勾结外人杀害自己家的子弟,说起来真是叫祖宗都没脸的事情。
“我们现在就去请见,看看这事情究竟是谁下的令。”
“好吧。”惟功的心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几年前就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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