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军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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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这些新兵的素养,已经达到了杨潮的要求。
杨潮已经向船厂下了订,愿意给一千五百两银子,可惜王潇跟船厂也没有过硬的关系,否则一千两应该就能拿下来。
王潇说他家的船大多数是自造,还有在清江浦等运河沿岸船厂建造,龙江船厂虽然大,做漕船却未必比他们家好。
士兵们终于步伐练习完了,开始吼着喊杀声,进行刺杀训练了。
杨潮看着是步调一致,颇有声势,可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总觉得气势不足。
但是杨潮是半吊子,也看不出真正缺了什么。
突然一声嗷嗷的叫声传来,只见已经差不多清理干净的菜园子里,窜出了一头硕大的黑猪,这是陈宽家的猪,不知道为什么挣脱了绳索跑了出来,陈宽一家人正在后面追逐,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陈宽自己手里还提着一把杀猪刀,看来是正要杀猪却被猪给跑了。
那黑猪十分壮硕,让陈宽养了三年,将近三百斤,如果能站立起来,不比一个大汉矮。
黑猪四肢粗壮有力,蹄子蹬踏在已经没有了菜的菜园土地上,溅起一块块泥土,弄的追它的陈宽家人灰头土脸的。
可是这头猪好死不活的竟然横穿菜地,直奔最西边靠近营门的训练场而来,杨潮的士兵,此时都在训练,见此情景,都不由停下了训练,直愣愣的看着黑猪狂奔过来。
很快黑猪就冲了过来,士兵们这次不是愣神,而是慌乱了起来,因为黑猪明显受惊了,此时眉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拱。
而且黑猪还长着一对獠牙,撞到一棵靶子上,竟然将靶子直接撞断,要是撞到了人,不死也得断根骨头,这黑猪凶神恶煞一般,连桩子都撞得断,更不用说人了,所以没有一个士兵敢惹这头黑猪。
看到自己的士兵乱哄哄的到处跑着,被一头猪给追的丢盔弃甲,不少人手里的长枪都丢弃了,杨潮就忍不住摇头。
心中暗道,果然是差了些东西,不是进退有据的外表,而是悍勇的精神,明明手里有长枪,却没人想着给这黑猪一下,反倒是被猪撵的到处跑。
“都跑什么,拿枪给老子杀了这头猪!”
杨潮在旁边大吼一声,可是此时已经乱了,没人顾得上了。
杨潮继续道:“杀猪者,提一级!”
这时候终于有人开始尝试了,几个远离黑猪,手里提着长枪的士兵,小心的上前,正要挺枪刺杀,黑猪却突然转身盯着他们,这几个人步子顿时一停,接着黑猪冲向他们,他们也跑了。
“杀猪者,晋升旗总!”
杨潮继续提升赏格。
有不少人咽了口唾沫,包括几个队正,他们这些人憋着劲头的想要表现,想要在年底前晋升为旗总,然后好回去让家人长脸,没想到此时杀个猪就可以了。
于是几个队正都行动起来,想要杀猪,可是他们动作笨拙,猪来回乱跑,不是追不上,就是刺不着,被猪察觉后还只能逃跑,以免被猪给拱到。
“杀猪者,晋升百总!”
杨潮刚说完,那头黑猪竟然冲到了自己旁边,此时杨潮看到一个影子一闪,一道寒光,接着那头猪翻了过去,脖子上插着半截抢杆,枪头已经折断在了黑猪的脖子里,伤口正汩汩流着热血,在已经有些寒冷的冬季中,冒着热气。
黑猪想翻身,可是要害受伤,几次挣扎都没起来,反而让血流的更多,嘴里冒着白气,喘着粗气,踢踏着四蹄,越来越弱起来。
一个人却非常从容的上前,握着枪杆,使劲摇晃了几下,在黑猪渗人的惨叫声,伤口被撕裂的更大了。
杨潮这时候才看到,此人竟然是胡全。
“杨兄,借刀一用!”
胡全看了看黑猪的伤口,不太满意道,看向杨潮。
杨潮拔出自己的腰刀,一把扔了过去。
胡全捡起刀来,照准位置,又捅了几下,黑猪血流的更快了,几乎是涌出来,不过黑猪却不在挣扎了,仿佛这几刀让它的痛苦减轻了,安心的躺在地上流血、等死!
胡全收拾了黑猪之后,陈宽才带人跑了过来,刚才乱糟糟一片,他还真的挤不过来。
胡全收刀,非常得意的交给杨潮。
同时看着杨潮道:“杨兄刚才说的话可算数?”
杨潮一愣,当即明白过来,心中还有些欣喜。
“当然算数了!”
胡全道:“那我现在是百总了!”
第一百零一节收船
胡全此前的身份,一直是杨潮的幕僚,没想到此时他得到了一个机会,发挥了一下杀猪的本领,竟然撞到了一个百总身份。
这也是杨潮乐见的,杨潮有心提拔胡全,这样就可以在自己不在军营中的时候,有个可靠的人帮忙处理事情,那些打字不识一个的军官并不合适,胡全虽然未必有多少文采,但是读书写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是那些队正一个个都盯着呢,憋着劲想要竞争到一个旗总位置,还有些害怕杨潮会任人唯亲,优先提拔自己的亲表弟赵康,因此杨潮担心贸然提拔胡全,会打击其他人的积极性,因此一直只让他做自己的幕僚,让他帮大家识字慢慢提升威望,等到机会合适在提拔他。
可没想到胡全自己争取到了,这当然更好,早提拔他,就能早点放手让他做事了。
“好,本官现在宣布,任命胡全为本司百总。本官会立刻造册,送交兵部去。”
看到其他军官脸上一副遗憾,可惜他们错过了一个天大的机会,而没有露出不满来。
杨潮也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人是服气的。
但是杨潮借机鼓动:“你们不要气馁,只要跟着本官,好好努力,自有晋升的时候。”
这时候一个队正终于打着胆子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大人,年底您会提几个旗总啊?”
其他军官一时也都专心的听着。
杨潮看到所有人都关心这个问题,心里是很满意的,有上进心就好,真的只知道当兵吃粮,杨潮还真的看不上,也没有办法鼓动他们了。
杨潮笑道:“提拔几个,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本官说过,到年底,识字者提一级,表现优异者,提一级。到时候会公开比武,绝对不会徇私!”
那个问号的队正满意的点点头,充满了自信。
这个军官叫许多男,杨潮一直在做记录,他的兵目前带的最好。
此时陈宽正在带人拖着死猪,几个士兵看到死猪,不由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杨潮注意到了,突然喊住陈宽:“陈旗总,这头猪本官买了,先留在这里吧。”
陈宽先是一愣,急着忙不迭点头,杨潮从他哪里买过不少肉了,从来都是足额给钱,没有短过他一分银子,因此他也放心,甚至觉得杨潮是一个顶好的主顾,这头猪反正都是要卖了,卖给谁都是卖。
杨潮踱步到死猪前,拔出自己的腰刀,狠狠一刀捅了上去。
“现在整队!没人刺一下!”
杨潮说完,各个队正喊着号子整队,很快就整好。
“赵康!”
“到!”
“带你的人,一人刺一下,这头猪就把你们吓坏了,现在是死猪了不用怕了。”
“是!”
赵康应道,然后带人用长枪刺杀死猪,一开始士兵轻轻刺一下。
杨潮立刻喝问:“赵康,这就是你带的兵,连死猪都怕?!”
最近杨潮对赵康一点都不客气,也不跟他谈话,训练中也时常训斥他,让很多军官都以为杨潮恶了这个表弟,因此更有动力用表现争取一个旗总位置了。
赵康脸色发红,最近被表哥训斥的多了,他以为表哥是对自己不满意,想到表哥以前说过,只要他带兵好,就优先提他,而他现在训练士兵确实不是最好的,虽然也不是最差的,可是这明显也送给表哥丢人了。
赵康有些恼羞成怒般的大声呵斥起来,甚至开始用棍棒打人了。
那些士兵也胆子大了起来,一个个用力的刺杀死猪,很快就适应了,见到长枪入肉,带出血肉来,反而隐隐感觉到兴奋。
“够了!”
眼见猪皮被长枪扎的到处都是窟窿,杨潮立刻制止,接着换另一队。
这队就好多了,一个个队伍轮换后,所有人武器上都沾染上了猪血。
杨潮冷着脸这才道:“好威风,也只敢对死猪这样,一头猪撵的你们到处跑。说出去不嫌丢人?将来见了贼寇,难不成你们还都得尿裤子了?”
杨潮一边走着一边骂着。
“大人,这不是没遇到贼寇吗,如果遇到贼寇,小的们敢拼死杀敌的。”
说话的是王璞,也是一个队正,这小子一脸不服气。
杨潮冷笑:“遇到猪都这样,还遇到贼寇,我看你小子就是个孬种!”
王璞大声道:“大人,我不是孬种,真见到贼寇,我绝对不眨一下眼睛。”
杨潮冷哼:“拉下去,打十棍!”
王璞顿时气结,他想起来顶撞上官,要打十军棍的。
没有反抗,被人按到,打起了棍子。
杨潮在一旁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贼寇,没有吓的尿了裤子,还能提一个贼头来见我,那我就收回今天的话,你就不是孬种!”
王璞咬着牙,一句不吭,军棍在屁股上一上一下,每一下都打的结实无比。
“所有人,今天都别吃饭了,不过胡百总今天可以吃肉。陈旗总,我知道你那里有酒,也卖给本官一壶,今天本官要奖赏胡百总!”
“哈哈,谢谢杨兄。”
胡全立刻哈哈笑起来,他还是很得意的,在这群小兵面前,长了大大的脸面。
杨潮当即冷喝一声:“胡百总,军中可没有杨兄。”
胡全正色道:“大人,标下失言了。”
杨潮道:“念你刚刚为官,以后要切记军规,否则军棍伺候。”
念错长官名号,也是要惩罚的,不过第一次不计,第二次罚跑,第三次才是打军棍。
胡全拱手道:“标下臂当铭记于心!”
杨潮和胡全把酒言欢,所有士兵列队在一旁看着。
“你们这些懦夫好好看着,只有英雄才能吃肉,才能喝酒。你们连吃饭都不配。老子大白米饭供养着你们,到头来连头猪都对付不了。真是一群懦夫!就是一条狗,碰到了猪,都要上去咬一口,你们倒好,被猪追的到处跑!丢人现眼。”
杨潮一边吃着喝着,一边骂着,其实是在激励。
“立正,挺胸,抬头!”
被杨潮骂着,士兵不自觉的就低下头去,杨潮当即就喝令,让他们一个个抬头看着,这简直是受罪。
不久几个兵竟然流泪了。
杨潮本想喝骂,突然一想,这流泪说明还有廉耻心,反而暗暗压下去,没有计较。
“大人,船好了,明天交船!”
饭还没吃完,张大桅匆匆跑回了军营,这几天他天天去船厂盯着。
杨潮已经下定,定了一艘两桅的战船,拉货比不上货船,但是胜在坚固,防护力好。
这艘船造船厂已经造了五六年了,只差一根桅杆没有装好,只是找不到买主,杨潮下定之后,短短几天时间,船厂就将这艘船造好了。
杨潮点点头:“老张辛苦了,来喝酒吃肉。明天我们就去收船。”
吃完饭,杨潮悄悄的让胡全带上酒肉,去一个个营房中转悠,给士兵们送饭吃。
目的是让胡全落一个人情,毕竟胡全突然间就成了军营中,仅次于杨潮的军官,难免不呢过服众,这次杨潮唱黑脸,他唱红脸,增强一下跟士兵的感情。
可是胡全回来说,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吃他送去的酒肉,这倒是让杨潮刮目相看,这些曾经以当兵吃粮为目的,进入自己军中的士兵,经过这段时间自己言传身教,倒也不是没有一点进步,起码自尊心强了许多。
杨潮乐得如此,继续装不知道。
晚上老张来找杨潮,汇报了一些从船厂哪里打探到的新情况。
江面上形式越发严峻了,兵部已经下文责令水军限期剿匪了。
可是水军自己身太过脱落,连像样点的战船都派不出去,更没有可战的兵士。
兵部严令水军剿匪,水军就一个劲的哭诉困难,没有一个军官乐意接这个差事。
这让杨潮心中更是期待,如果这时候自己能够站出来,剿上几个江匪,这功劳更显眼,怕是提升一级,到千总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那些士兵的表现,让杨潮有些不太放心,连猪都杀不了,到了江上,遇到了江匪,到底是谁剿谁啊。
第一百零三节下水
见到姚匠头明确表示他可以帮忙买卖船额,杨潮已经懒得叹息军队**了。
杨潮直接问道:“不知道该让本官出多少银子?”
姚匠头笑道:“也不多,一二百两足以。”
杨潮笑道:“好啊。一二百两银子。三艘船我都要了,每艘一千五百两银子,多一分没有,至于那水营船额的问题,就麻烦姚匠头了。”
姚匠头一愣:“这怎么可以?”
他没想到杨潮根本就没想出钱来买船额,反而赖到他头上了。
杨潮笑道:“怎么不可以。一二百两银子而已,本官可是要花一千五百两银子的。如果成,本官三艘船都要了,如果不成,本官就只要这一艘了。”
姚匠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权衡其中的利弊,如果将这几艘没人要的战船送走,腾出船台又可以多造几艘船,而且这些船积压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官府才会愿意弄走,总是个麻烦。
“好,一言为定!”
姚匠头下了很大的决心,其实也未必用的了一二百两银子,姚匠头手里,目前就有好些个空船额。
“那这艘船有多大啊?”
此时二十多个士兵也站在船台上看着,嘴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他们看到船像一座小房子一样,不由惊叹着。
姚匠头不在乎他们是士兵,非常客气的回答道:“船长十丈,宽有两丈。”
士兵们对长度没有直观的印象,继续问道:“那可以拉多少人,拉多少货?”
姚匠头道:“这艘船有二十多个舱,拉人一两百人也装得下。拉货的话,足足能装一千五六百担!”
“哇,顶的上两三百头牛了!”
一个士兵养过牛,顿时换算了过来。
一群士兵不由发出一声惊呼,脚下的大船顿时在他们眼中,成了一群粗壮的黄牛。
“姚匠头,怎么下水?”
杨潮已经急着领走自己的船了。
姚匠头笑道:“大人莫急,请看那边!”
杨潮顺着姚匠头的手看去,有一条深深的水道跟船台连着,突然姚匠头摇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