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军阀-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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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长江运输,甚至跑海洋运输。
但是姚匠头显然是一个很好的榜样,杨潮将他的事迹通过报纸大肆宣扬,此人俨然已经是明星人物了。别的不敢说,至少南京城是无人不知了。
免费的宣传也给姚匠头带来了更多的订单,但这绝对不是杨潮的目的,否则杨潮就得收他的广告费了,杨潮是拿他做一个标杆,目的其实是希望千万个姚匠头这样的人物出现。
杨潮需要这样的人物,因为杨潮打算大规模出售官产。
将官吏管辖下的,没有效率的各种官产变卖出去,收回一笔收益是一方面,激活这些产业的生产才是最主要的。
大明朝庞大的官产不亚于后世的国企。几乎所有大型的作坊都是官办的,比如纺织业最大的作坊是朝廷的织造局。瓷器业最大的作坊是朝廷的官窑场,兵工生产则是中央到地方的大大小小的兵仗局、军器局等等。
首先从南京开始,以兵仗局,银作局,浣衣局,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酒醋面局,等八局为核心,将南京城大大小小的本来是给皇宫生产的作坊招募商人承办,价高者得。
但是一开始并不顺利,因为没有人敢接手,这些局、作坊过去都是给皇家生产的,谁都不敢保证能盈利,而且还有更深一层的忧虑,因为这跟皇帝挂钩的,商人有些心理阴影。
杨潮不得不采取妥协,找熟人承揽,当然将来或许会落人口实,但是只要自己没有直接参与,也算是公平公正,将来没有抓住机会的人最多说些风凉话。
兵仗局让跟杨父关系不错,过去还算帮助过杨家的李太监接手,杨潮允许他打造各种兵器出售,免费给他办了工贴。
银作局交给了姑苏银铺,邀请他们在南京开设分号,给予了大量的保证,比如绝对不会收回等等,甚至写了盖着大都督府大印的信条。
内织染局给了南京城中最大的纺织作坊家,针工局交给了给金钗楼做活的一个老绣娘,巾帽局说服了局里的老裁缝接手,酒醋面局卖给了金钗楼让康小宝管理,但是浣衣局实在是找不到人接手,毕竟给人洗衣服,似乎还没有形成一个产业,免费给了浣衣局中一个老妇,他曾经是宫中犯过错的宫女,十来岁就被打发到了浣衣局做苦工,什么活都会干,熬了一辈子也成了浣衣局的女官,管理经验丰富。
相比这些作坊,其他产业变卖倒是容易了许多,最容易找到买主的,还是南市楼、旧院这样的官办青楼,因为金钗楼的大掌柜康小宝就积极参与,这些年金钗楼也积攒了大量的银子,不缺购买的资金,康小宝花了三万两银子,才将南市楼从几个勋贵手里抢了过来。
南京之外,接着向其他地方推广,苏州、松江是第二批,浙江、江淮是第二批,苏州的丝织局,松江的棉纺局,杭州的丝织、江淮的盐场和造船厂,都在变卖之列,一年时间杨潮要将所有的官产卖掉,然后将其中的冗员都分配到其他衙门,或者任由他们辞官。
甩掉这些官办产业,官府才能够轻装上阵,而且激发了这些产业的活力。毕竟作为官办作坊,这些手工工场的规模都堪称庞大,也有经验丰富的管理者,设备也是最大型的设备,最有可能发展成现代工场的就是这些作坊了,只可惜在官办之下,文官、吏员和太监三驾马车监督,贪污**,倒空卖空,不但效率低下,而且质量也不能保证,价格还十分昂贵,宫中采办的费用往往比在民间采购要高许多倍。
第二步经济改革和教育培训改革是同时进行的。
首先杨潮鼓励乡下的豪族人士自办家塾和私塾,并且希望他们招收贫贱人家的孩子,对于这样的孩子,杨潮愿意支付他们的束脩,对于一个孩子一年一两银子的私塾束脩费用,杨潮认为实在不值一提,每年一百万两银子,就能让他在十年后收获一百万识字的一代人,这笔买卖很值的。
对于这些配合的缙绅家族,杨潮自然也要给与一定的利益,比如允许他们用自家的赋税来抵消办学的经费,对于有的诗书家族来说,将自家的税赋变成办学的资金是用来教化,显然比不情不愿的直接交给官府更让他们能够接受,起码他们可以获得过去读不起书的那些穷人家族的感激。
接着杨潮还要重建各个县的县学,之所以是重建,因为其中加入了大量大明朝过去不曾有的教育内容,第一项每个县学的学生,必须是开蒙过的十岁以上的孩童,他们进入县学后的学习内容也将不同。
在县学中,杨潮加入了数学、几何和天文学等已经介绍到中国的自然科学,同时还会对他们进行一些财务管理、兵法、律法以及农学、工学等实学的课程,目的是直冲科举去的,这样能最低限度的降低豪族送学生入县学的抵触情绪,同时也刺激这些学生用功学习新知识。
当然这些人在考科举前,依然要服至少一年的兵役,对于知识阶层,激发他们的勇气,是杨潮的最低要求,将一个懦弱的管理者推向大航海时代后的弱肉强食的强国丛林中,是对民族的不负责。
而教育改革的第三步,则是建立一所完善的西方式大学,用来研究新出现的自然科学。
对于建立一所大学,杨潮是不遗余力的,因为他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牛顿此时已经五岁了。
就在大明朝灭亡前一年的1643年,牛顿这个人物出生了,似乎有某种隐喻意义,从此世界的中心也一步一步转向了西方,东方的太阳落下了。
但是真的是牛顿这个人物厉害吗,不用怀疑牛顿本人的天赋和努力是他成功的必要因素,但是一个培养出牛顿的教育体系,或许才是牛顿能够出现的必然原因。
正是文艺复兴后,通过吸取古希腊自然科学知识,并且加以总结和发展之后,发展出了现代的自然科学体系,这才让牛顿的诞生有了基础,而牛顿本人是站在无数千人的基础上,将他们的思想进行了总结和发展而已,从而让西方拥有了完整的自然科学体系。
牛顿之前,自然科学算是萌芽,而牛顿之后,西方的自然科学找到了方向。
所以说,牛顿这个人厉害,但是培养他的那个教育制度和科学体系,才是基石。
杨潮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一套制度引入进来,至少在牛顿完善科学体系之时,中国人能够立刻接受过来,这样才不会在日后的科学狂飙式发展中,慢慢沉寂下去。
但是要建立一个大学谈何容易,就算杨潮把自己知道的知识都搬出来,其实也不足以建立一套科学体系,因为他不用的知识很多忘记了,生疏了,而根本原因是他自己都没有能够掌握完全的自然科学。
说实话后世的教育体系,其实很大一部分只不过是科学的常识教育,真正的深入教育,都是进入大学之后才会出现,而前沿则是到博士的时候接触的。
所以杨潮既没有条件,其实也没有精力,亲自去培养科技的苗子,强行拔高弄不好还是事半功倍,还不如将教育牛顿的教育体系,照搬过来的好,杨潮相信,以中国人的智力水平,还不至于理解不了。
杨潮的精力,更应该放在总领全局上,毕竟他是一个统帅,作为一个统帅,最应该关注的,其实是战争,这关乎国家民族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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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节广东战局
这么一大摊子事,让杨潮分不开身,而战争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了。
宋坤一到广东,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作战立功,这两年在湄公河可是憋坏他了,整天跟那些狡诈的盗匪作战,让他头大的同时,也感到十分没作为,那些盗匪从来不讲究什么正面作战,都是打了就跑。
所以宋坤的作战经验其实很丰富,这两年他作战的次数绝对不比国内任何一个总兵少,但是作战的规模却太小了,几乎很少有千人以上的战斗,大都是三五百人的围剿、追击、诱敌和埋伏等等,尽管规模都不大,但是频繁发生的战事,让死在他手里的盗匪最少有一万。
这次宋坤手里有五万大军,谢飞手里更是有十万人,两人联手可是有十五万人的兵力,足够跟广东清军进行大规模的决战了,对这种大规模战斗,宋坤异常的渴望。
但是谢飞太过稳重了,对洪承畴的部署十分忌惮,显然吃过太多次亏了,涨了记性。
这让宋坤十分懊恼,多次请战,谢飞也坚决不允许,只是表示必须做好一切准备后,才能攻打广州。
而谢飞要做的准备包括摸清敌情,扫荡周边,储备军资,步步为营,应该算是老成持重,但是宋坤就是觉得他太过保守了,这样打仗还不步步被人猜到,哪里能打的赢。
加上宋坤的资历其实比谢飞要老的多,他是跟王璞那批人一批的,是杨潮最早招收的十几个人之一。是出自孝陵卫的第一批军官。因此两人之间很快就爆发了争吵。官司都打到了杨潮面前,看过两人的信,杨潮立刻派亲兵李良亲自去传令,打了宋坤一顿板子,让这个跟盗匪打了两年交道的家伙回忆一下杨潮军中是有规矩的。
挨了一顿板子之后,宋坤老实多了,这次主将是谢飞,他必须服从。
然后他拉下脸来跟谢飞商议。积极配合谢飞,同时派出他的侦察兵积极侦查。
不得不说宋坤手下的哨探确实有两把刷子,在湄公河流域的荒野上练出来的本事,用在广东简直小菜一碟,他手下的哨探可以一出去就是两三天,回来后就能清晰的描绘出具体情况,甚至还能用沙盘捏出重要的地形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到了五月间,谢飞大军才开始出战,步步推进到了惠州府。
这时候宋坤的手下又得到了施展的空间。洪承畴的作战方法十分狡猾,或者叫做充满谋略。高密度采取诱敌、伏击、迂回、偷袭等等战术,此前谢飞就是被这种战术搞得头大不已,三次被焚烧了粮草后,才开始稳重下来。
但是这时候宋坤将手下分散开来,多的一千人,少的只有一百人,多数都以三百五百为单位行动。
这时候谢飞才发现,宋坤的部下,有一种他的部下完全不具备的素质,那就是灵活,宋坤的手下分成小股后,那些军官能够按照自己的判断,进行独立的作战,而且能够准确的摸清敌人的位置,作战目标和方法,甚至能够反偷袭、反伏击等等。
他不知道的是,这完全是被湄公河流域那些柬埔寨、越南甚至来自海上的盗匪逼出来的,宋坤的老部下虽少,带回来的只有四千人,但是这些人中,军官不用说了,甚至很多士兵都拥有独立判断的能力,能够根据情况作出自己的分析和判断,灵活性上别说谢飞的部下了,就是杨潮最精锐的亲兵都有所不及。
正是因为宋坤的辅助,谢飞才平平安安的打到了惠州城下,这才历次攻打这里的过程中还没有发生过,此时谢飞也不得不对宋坤刮目相看了,也更能接受宋坤的意见了。
惠州没有悬念的打了下来,这时候谢飞部的督师张煌言也回来了,但是脸色有些不好,他这次出去是协调和游说在南方和海边打游击的陈奇策等明军残部,甚至连农民军王兴等部都进行了游说和招抚,他的政治活动还是很成功的,只可惜他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广西被孔有德攻占了,而他心牵的皇帝朱慈焕,目前不知所终。
“张大人不必担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脱险,待我军收复两广,恭迎陛下还朝!”
谢飞安慰着张煌言。
张煌言点点头,他也知道着急是没有用的,皇帝虽然不知去向,但是也有几个说法,有的说逃到了湖广和广西边界的连山一带,也有的说逃去了贵州,只要没有被俘虏的消息,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是张煌言倾向于皇帝逃进了深山中,因为云南几年前就已经被孙可望一伙西贼占领,封锁了所有边境,在哪里割地为王,皇帝如果落到西贼手里,恐怕比被清军俘虏还要悲惨。
在张煌言眼中,认为张献忠的余部大西军依然是反贼,依然会像以前那样,抓到宗族,立刻杀掉,甚至烹食。
张煌言认定皇帝肯定也知道这一点,因此绝对不会向云南方向逃亡。
张煌言猜测的也不无道理,事实上朱慈焕也很担心这一点,因此他没有逃向云南,而是逃到了贵州。
贵州南部,安隆,这里是一个千户所,地势险要,但是人口不多,只有百来户人家。
此时这里依然在明军手里控制着,但是手下只有一千多兵力,其中半数还是在安隆所拼凑起来的老弱残兵,剩下的都是马吉翔手里的锦衣卫亲兵。
从广东逃出来后,朱慈焕先是逃到了南宁,接着在哪里修养了一个月,结果孔有德就有追了过来,他不得不逃到了桂林,留在南宁阻拦的瞿式耜跟手下战将焦琏和胡青牛战死。
孔有德很快就追到了桂林,朱慈焕再一次跑到了柳州,但是孔有德步步紧逼,他只能一直往西逃亡,路途上甚至生出了逃到安南避难的想法,可惜无法判断安南人的政治动向,最后作罢。
直到现在,逃到了贵州最南端的安隆所,朱慈焕觉得他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整个贵州都在分裂的军阀统治之下,最关键的是这里山地连绵,所谓地无三尺平,天无三尺高,一直都是蛮荒之地,土司众多,朱慈焕根本不敢冒险深入贵州。
而这时候突然统治云南的大西军派人来联系了朱慈焕,希望他们进入云南。
“洪承畴并不在广州!”
宋坤派出去摸底的探子带回来一个消息,原来洪承畴已经离开了广州,坐镇肇庆。
显然洪承畴不但关心广东的防务,还关心孔有德的攻势,他在肇庆居中操控两广清军。
“谢总兵,本官以为,我军当沿东江先行攻打东莞,继而攻取广州。同时请郑家水军从水路两面攻打,则广州不难破也。”
持重之言,平淡无奇,谢飞点点头,觉得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郑成功也没有意见,郑家这段时间收获颇丰,在杨潮支持下,他扫荡了潮州一带海盗,已经盯上了盘踞在珠江口一带已经投降了满清的海盗,扫清广东海盗集团,以后大海上依然是郑家的天下。
张煌言道:“本官已于陈奇策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