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亲被抢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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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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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娘亲被抢了》
第一章 离开
“恭喜公主,是喜脉,一个多月了!”御医替若薇把完脉,一脸激动的宣布结果。
若薇小心的按住平坦的腹部,眼神迷茫,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
站在旁边的小河激动的热泪盈眶,搜刮全身最后将手里唯一的玉镯当做赏钱送给御医。
说来可笑,在这个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她们主仆二人竟连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小河并不心疼,她难掩喜悦的拉着若薇:“主子,这次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若薇怔怔的看着小河空荡荡的手腕,心里一阵酸痛。
“你怎么把镯子送给他?”那可是她娘的遗物啊!
“这是规矩!到时候陛下知道,会再赏我的!”小河笑的更加欢喜。
小河是她的贴身宫女,也是唯一一个愿意跟她说话对她笑的人,宫里其他的妃子大多看不起她,因为夏桀还没有正式的册封她。
若薇轻轻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张邪妄的脸庞。夏桀,他会高兴么?
这时,有太监从外面小心翼翼走进来在小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小河对若薇道:“淑妃听说你怀有龙子特意过来问候!”
若薇咬了咬唇,坚决的摇头:“告诉她们,我累了。”
她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谁对她稍微和言语色一些,便把整颗心都掏给人家看的傻丫头了。淑妃的厉害她早已领教过,不想再上第二次当。
见外面没有动静,想必淑妃已经走了。若薇撑起身子走到外面晒太阳,像今天这么温暖的太阳实在少见,她一个人靠在长廊下的美人榻上,舒服的闭上眼。
晒了一会太阳,有些昏昏欲睡。恍惚中,竟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回到从前,那个时候她是富商家的女儿,却因为一场财产的争夺,被姐姐下毒害死,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竟变成安国小公主。
在安国皇宫里,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十四岁那年,父王为了给她找个好夫婿,便下了招婿帖。
招婿的前一夜,她遇见了夏桀。
那时候他突然出现在她寝宫里拿刀架着她,问她皇宫密室怎么走。那夜正好下雪,屋顶很滑,她被拖着差点掉下去,夏桀不顾一切的抓住她的手说:“抓紧!”
因为这个小意外,他的偷窃行为宣告失败,整个皇宫都喊着抓刺客,她不知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竟偷偷将他藏在被子里躲避。
可还是被发现了,夏桀跟父王在房间里谈了半个时辰,第二天,招婿之事便取消了,父王说,这个人,会是她的夫君,并将一本叫《推背图》的册子给她,说这就是她的嫁妆,新婚之夜送给夏桀!
后来才知道,她未来夫君竟是夏国的太子。
三个月之后,夏桀登基。却只字不提册封她的事。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将她的嫁妆与他分享!
梦做到这里,若薇惊醒,小河过来帮她擦汗,然后倒了杯水给她:“陛下日理万机,现在肯定被什么事绊着过不来!”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若薇苦笑,自从那一次之后,夏桀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踏进过这里。她怀孕的消息在早上的时候就传出去了,连淑妃都知道,他没理由不知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没打算来。
想到这里,若薇低下头暗自懊悔,如果当初她知道夏桀已经有了心上人,她肯定不会跟他回来。
那个时候,她是喜欢他,就算父王追究他偷东西的罪名,她也会帮他的。
可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带她回来,然后把她丢在自己寝宫不闻不问。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又孤独又害怕,唯一想念能想的只有夏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是夏桀的寝宫,他每晚要回来睡觉,所以她能经常看见他,有的时候夏桀会给她说一些有趣的小故事,也就是那一百多个小故事将她整颗心牢牢扣住,再也挣脱不得。
她想过。皇帝都是很忙的,没有很多时间陪她,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只要夏桀有一点点喜欢她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爱一个人爱的那样卑微,爱的那样委屈?
那一天,淑妃单独约她去湖边赏花。
然后拉着她来到已经结了冰的湖边说:“你区区弹丸小国公主也想做陛下的妃子?你照过自己的样子么?明日陛下会册封我为贵妃,以后我还会当皇后。陛下的寝宫,我不喜欢被旁人弄脏!”
还记得她当时义正言辞的回答:“除非是夏桀赶我走,要不然,我会一辈子陪他的!”
那个时候觉得夏桀就算不爱她,至少也是喜欢她的。
淑妃忽然笑起来,将一个软软的东西往她手里一塞,是一条小蛇,赤红色的,她吓的连忙甩开,下一刻,那蛇竟狠狠咬在淑妃的手臂上。
她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夏桀就到了。
淑妃面色苍白,手臂已经完全乌黑,她靠在夏桀怀里道:“若薇公主听说陛下要册封臣妾为贵妃,估计是激动了,便拿了条蛇吓唬臣妾……不碍事的!”
淑妃在说谎话!她撒谎!
“不是我,这条蛇不是我的……我没有叫蛇咬她!”她慌张的解释给夏桀听,寒冬腊月,她竟急出一头汗。
夏桀一把挥开她,低喝道:“给朕滚回去!”
当天夜里,夏桀满脸阴霾的立在床前:“那条蛇是你们安国特产的毒蛇,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从未有哪一次那么激动、那么害怕、那么慌张:“不是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叫那条蛇咬她,我自己都很怕,怎么可能呢?夏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夏桀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冽而残忍:“你当朕是傻瓜么?安奎蛇那么毒,她不想活了么?若薇,你让朕越来越讨厌了!”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夏桀却将她按在身下,坦白而又残忍的告知:“药引是处子之血,若薇,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她疯狂的反抗却敌不过夏桀的强悍。
夏桀像被妖邪附体一般,凶狠残酷的掠夺着她的一切。任她如何哭叫都无动于衷,她痛的喊不出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错却要付出这么惨烈的代价?
夏桀取走她的处子之血之后,又撤回来要了她好几回。
事后,她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就有人过来传旨,要她搬离陛下的寝宫。
淑妃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若薇身边,她说:“原来你非要陛下赶,才会乖乖的滚啊!”
这才是她的目的!
一时间大彻大悟。
原来,爱一个人是那样容易。同样,恨一个人也是那样容易。
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若薇整天在宫里闲逛,除了下了禁令的地方不能去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可以随意走的。
小河捧着点心盒子跟在她后头说道:“主子,我听说那个淑妃到现在还住在清荷苑呢。”
若薇笑了,自从做了公主后,多多少少了解到宫里一些规矩,除非皇后,其他妃子品级的都不允许进入皇帝寝宫,侍寝一般在外殿……当初夏桀将她安排在自己寝宫,她受宠若惊,谁想到,半年还不到,就被赶出来了。
伴君如伴虎,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她想过,等孩子生下来了,就离开这里,所以她一直留意宫中所有侍卫的换岗时间以及路线。好方便以后逃出去。
肚子在这时候开始疼,小河吓得丢掉点心盒子,扶着她:“主子你怎么了?”
若薇咬住唇,紧紧的拉住小河的手:“我……我好像要生了!”
不是还有一个月么?
分娩过程中,她痛的晕过去好几次,都是在小河焦急的哭喊声中醒来。想起淑妃被蛇咬伤,夏桀陪在她身边,而此时此刻,却不知道夏桀在哪里,他死死的咬住唇,克制着不去喊夏桀的名字。
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去,又盛满新的端进来,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每一声都踩在她的心尖上。
宝宝,求求你不要折磨娘亲了……
“主子,我这就去请陛下过来!”小河满脸泪痕哭着说。
“不要去!小河,求你了……不要去!”若薇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却死死的抓住小河的衣袖,在这里,除了小河,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小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抹着眼泪,使劲点头:“好,我不走,哪里也不去!”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是个男孩。
麽麽喜笑颜开的去跟夏桀报喜,小河抱着孩子过来,哽咽道:“主子,小皇子的眼睛好像你啊!”
若薇没有动,她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却不能碰他,她怕自己一旦接触这个孩子就舍不得再松手。虽然很想看着孩子长大成人,但是她一无所有,这样的自己如何抚养好孩子?她情愿自己成为丢弃他的罪人,也不想宝宝跟她一起受苦。所以,她克制自己不要碰他,不要看他,不要产生任何感情。
若薇闭着眼睛对小河说:“我给孩子想了个小名,叫果果,这没有什么寓意,就觉得小孩子叫果果很可爱!”
小河认真的记下来。
夏桀来看她,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来看他。
若薇缩在被子里装睡,感觉他粗粝的手指沿着自己的眉心缓缓下滑,她紧张极了,生怕被夏桀看出来。
“等儿子满月,朕册封你!”留下这句话,他走了。
若薇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她知道夏桀这么说是可怜她,想必这宫里还没人给他生过孩子,所以母凭子贵。
她觉得,这里再也没什么值得她留下的借口。
孩子是夏桀的,他肯定会善待。小河心地善良也一定会好好照顾小果,所以,她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一个月后,举国欢腾,夏桀摆了三天三夜的酒席招待前来贺喜的各国使节。她推脱自己身体不好,便没有参加。
西宫偏门是专门运送泔水的,守卫很紧,但是这几天特殊。宫里忙着招待外宾,泔水很多,所以盘查也没以前那么紧。
她缩在恶臭的泔水桶里,听着马车轮子的转动声,泪忽然掉下来。
再见了我的孩子……
第二章出师
“公子,到了!”
弈之厉邪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朱红色大门,傲慢的唇角微微牵起一抹冷笑。这个老狐狸,还以为他会藏在哪个深山里不问世事,没想到他竟在喧哗的闹市中心过着奢华而舒适的生活。这种做事风格恐怕也只有天机子这个老狐狸能做出来。
“带路!”弈之厉邪颔首示意身边侍卫带路。
夏日炎炎,侍卫挺拔的身影彻底打破这座府邸原来的气韵。一位白发老人懒洋洋的靠在摇椅上,在他身后,茂密的荷花争先恐后的怒放,连湖水都遮蔽了。
“大师,您让寡人佩服,毕竟,能让寡人费劲心思的人,不多!”弈之厉邪走到天机子面前开门见山。旁边的侍卫默不作声的替他们的主子拉开凳子,弈之厉邪稳稳坐下,双手无意识搭在扶手上,王者之气,浑然天成。
天机子掀开眼皮,打量着眼前英伟不凡的年轻人,玄黑秀金的衣袍贴在他身上,更显挺拔英姿,脸似玄玉,眉眼深邃,五官如刀削般,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满满的自信,同时他没有忽略掉此人身上的戾气,那种执掌乾坤的霸道仿佛与生俱来。
天机子微笑:“老夫年纪大了,只想过几天安稳舒适的日子,弈国陛下何必苦苦相逼呢?”
弈之厉邪不着痕迹的微笑。端起下人呈上来的茶,慢慢品着:“寡人刚登基不久,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所以更需要大师指点一二!”
“陛下千里迢迢来一趟不容易,不如吃完饭再走吧!”天机子作势要站起来。
嗖——
刀剑集体出鞘,跟随弈之厉邪多年的贴身将军纪云朝前横跨一步。
“放肆!”纪云厉喝一声,这世上还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陛下下逐客令。
弈之厉邪微微抬手,出鞘的刀剑一瞬间缩回刀鞘,动作整齐,不带一丝累赘,能想象得到,训练他们的主人是何种性格。
“吵什么?烦不烦?”一个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在弈之厉邪背后响起。这突如其来的轻灵嗓音叫弈之厉邪诧异的回头,而负责此次安全范围的纪云脸都变了。
从弈之厉邪进门开始这府邸上下所有人员都经过严密的盘查,各个角落也都有侍卫站岗,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而现在……居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荷花深处,一位周身都透着灵气的小姑娘非常不满的探出头,盯着眼前三个人,包括天机子。看样子是午睡被打扰了。
弈之厉邪站起来,眼眸深邃的望着那处。
十五六岁的年纪,此时却像被惹恼的刺猬,凶神恶煞,可这一点没有打破她的美丽。
百荷争艳,她藏在其中却竟是最美的一朵。荷花挡住她大半个身子,只露出鹅黄色的衣角。眉目如画,肌肤赛雪,披散的长发被风吹乱,几根散乱在颈边,将她勾勒的风情万种。随着她的动作,沿途洒下一串悦耳的铃铛声。
弈之厉邪忽然弯起唇,看向天机子:“这位姑娘是……”
天机子瞪着荷花深处的某人,冷哼:“不孝徒!”
若薇当然没有听见天机子是如何介绍她的,每天的养颜午睡被打扰了,她十分不满:“说话那么大嗓门做什么?喊魂么?”
纪云被她吼的一愣一愣,下意识握紧腰间的佩刀,却想到对方是个小姑娘,硬生生将手缩回去,万分无辜的看着主子。
弈之厉邪一派从容的转身:“天师,今日多有打扰,明日寡人再来!”说完,递给纪云一个眼神,纪云立刻明白,一挥手,四周部署的侍卫齐齐朝他们靠拢。临走,弈之厉邪刻意回头看了一眼隐藏在荷花深处的她,不经意间牵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个女人,很有趣!
弈之厉邪走后,若薇伸了个懒腰,滑动小船靠岸,天机子一下箭步上前拎过她,眉毛胡子都翘起来:“死丫头又偷懒,不在书房好好看书,睡觉?大好的时光都是被你睡没了!”
若薇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