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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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翔机在绳子的的一端左右摆动,上下颠簸。机舱里又暗又闷,许多人开始晕机。机群接近马尔他沿岸时,拖曳绳被抛开,滑翔机俯冲而下。唯一能听到的是风掠过薄薄机壳的呼啸,在它们身后,一群飞机载着大约5500名伞兵从2000米高空下降到200米并保持这个高度,等待降落。
马尔他上空又布满了伞兵,像秋天的树叶一样纷纷落下。这回英国人学乖了,用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发现吊在降落伞下面的是人、而不是芭芘娃娃时才对空射击,这是俄罗斯人民解放军卡明斯基旅,他们着陆时的表现也各不相同:有的双脚一落地就高举起双手,有的在空中高举着手,脚一踩地扔出手榴弹,其他人一到地面就疯狂地用冲锋枪射击,更多的是一头咂向地面,降落伞成了他们的遮尸布。
这样的降落一直持续到中午,英国士兵们的炮管打红了,备用枪管用完了,指挥官提醒他们节约弹药,因为马尔他已经被德意海空军严密封锁。
一辆宝马卡车把卡尔梅克突击队送到干尼亚机场,队员们被告知排队领取装备。这些人中,除了卡尔梅克人和米沙外,其他人坐飞机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大家亢奋地等着领新装备,除了伞兵专用钢盔、护膝、冲锋枪、弹簧刀外,还给每人发了个呕吐袋,仿佛呕吐是旅途中最可怕的事情。
队员们轮流登机,穿着救生衣,把冲锋枪放在脚下,一边六个坐在机舱里。一个飞行员从驾驶舱的隔断里向他们看了一眼,转回头向地下忙碌的地勤人员骂道:“这是你们说的货物吗?他妈的。”
引擎已在预热,在货舱里听起来轰鸣声尤其大,听不见地勤人员的解释,簇拥在周围的都是一张张担心加害怕的脸,大家的皮肤快贴到一起了,都一脸好奇地面面相觑。
飞行员一边忙着起飞前的准备,又回头打量了他们一眼,向飞机下抱怨:“什么大人物,竟然有6架战斗机护航,撞着怎么办?”引擎开始轰鸣,浓烈的汽油味充填着机舱,狗蛋开始呕吐,他一瞬间就吐得天翻地覆,两边的米沙和鲍斯特拼命捶他,他边吐边哭号:“我不得瑟!我的妈呀我要下去。”
卡尔梅克人踢了他一脚:“还没飞呢你号什么?你要下去也来得及,飞机还没上天呢。”狗蛋立即从呕吐袋里抬起头,当他发现自己还在地面时,他的呕吐也奇迹般地停止了。他和鲍斯特爬在比人头大不了多少的舷窗边,看到向后移动的地面,立即轻松起来。
“这跟坐汽车差不多。”鲍斯特悻悻地评价。“飞不起来呀,什么破玩意儿。”狗蛋好像从此与飞机结了梁子。飞机加速滑跑,陡然倾斜,机身一斜,狗蛋那边的人全扑到对面人身上,狗蛋额头撞到卡尔梅克人颧骨上,被人一把推开后,他向前面驾驶员的后背喊叫。“你他妈的会不会赶车呀。”
一个半小时后,正当狗蛋和鞑靼吐得昏天黑地时,机身往前倾斜,然后拉平,舱门打开,枪炮声和硝烟涌入机舱,马尔他岛如镶嵌在蔚蓝色大海里的一块田螺,周围英国高射炮炸出朵朵烟花,飞机上的红灯亮了,在铁索和挂钩的金属声中,米沙第一个扑出舱门,先是一个黑点坠向硝烟弥漫的大陆,然后慢慢张开,像一朵白花徐徐落向地面。
突击队员们降落在一小块盆地上,他们隐匿在一处小水沟里,等待迈因德尔的到来,在德军占领机场之前,卡尔梅克人的任务就是等待,因为设备要从运输机上运来。
幸运的是副师长降落在离他们只有2公里的地方,突击队员们离开这个避风港,向他靠拢,一向指挥别人的卡尔梅克人无所事事地看着副师长指挥若定的风姿。
副师长把就近空降和乘坐滑翔机降落的士兵分成三个战斗小队,每队大约100人,大部分来自第一营,第一小队由科赫少校率领,他是比利时的英雄,他将占领机场东北的101号高地,第二分队由布劳恩少校指挥,准备直接攻打机场,由中尉波莱森率领下的第三分队受命占领机场以南的高射炮阵地。问题在于要想占领机场,就得占领高地和高射炮阵地,而要占领高地和阵地,就得占领机场。
着陆的人发现这里的地形比地图和航拍照片所显示的更加崎岖不平,因为山脊阻隔,各个分队只能各自为战,无法相互配合,在敌人扫射的情况下无法集结。由安德鲁上校率领的新西兰第5旅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伪装起来等候他们多时了。
第一小队勇猛地冲上101高地,几分钟后,科赫头部负伤,他的士兵不是被射杀就是被赶下山,在那儿,残兵败将在军医的召集下重新聚合在一起,等待重武器。布劳恩率领的第二分队还没到机场就被新西兰人阻截住了,丢下十几具尸体退回原地,波莱森的部队拿下了新西兰人守卫的高射炮阵地,发现英军的炮台是一个仿制品,但当他们试图向机场进发时,也遭到猛烈的火力阻截。
天空又飘浮着降落伞,而且好几个降落伞绑在一起,下面吊着白花花的东西,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重武器:意大利CV33轻型坦克。伞兵们冒着敌人的火力奔到被泡沫塑料包裹的小坦克前,却发现坦克乘员还没有降落,正一筹未展时,随后赶来的米沙与格鲁勃斯钻进了第一辆坦克,鞑靼和鲍斯特钻进了第二辆坦克。卡尔梅克人拉起狗蛋要往第三辆坦克里钻,被副师长一顿臭骂:“你们都死了,谁来管那个该死的机器?”
这种意大利豆坦克只有3吨重,有一挺8mm机枪,装甲厚度为6到15mm,勉强可抵御子弹和弹片。科赫受伤后,第一小队军衔最高的是一个军医,他们真的在军医的指挥下,在两辆坦克掩护下发起进攻。防守机场的两个排一见到坦克——那怕是多年前被埃塞俄比亚土著们掀翻的坦克——丢下阵地四散而逃了,机场被攻占了。
稍事整顿,匆匆吃了点午餐后,副师长命令全力向101号高地进攻,因为高地在敌人手中的话,他们就能居高临下,用高射炮和迫击炮封锁机场,德军飞机无法起降。
在第7空降师抢占机场的同时,第22空降师在马尔他以东试图夺占大港海港。当运输机载着伞兵呼啸着越过海岸线,迎着盟军的高射炮火力寻找着陆点时,地面上一片混乱。“他们极易被打中。”一位被俘的英国机枪手事后回忆道,“你能清楚地看到被射中的飞机炸裂开来,德军士兵们的尸体像装着土豆的袋子一样落下来。”“你会看到一个人软软地躺倒在那里,上去给他一脚,他会挺直身子,扭曲一下又瘫软下来,你就知道他已经不行了。”
南非团的火力击落了好几架运输机,但飞机太多了,没有足够的火力来防御。天空飘满五彩缤纷的降落伞,这一景象让南非军官大为震惊:令人难以置信,不是一般的危险,以马尔他深蓝色的天空为背景,他们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木偶人。
还有的德国人挂在树上或重重地摔倒在岸边的崖石上,竟然有个倒霉透顶的德国伞兵直接掉到南非人的厕所里。安全着陆的人也马上被困在那里,不能靠近他们的武器箱,许多武器早就落到盟军手里,仅凭他们
第11节 马尔他之战
傍晚,苏斯曼将军带来的几百人正好落到新西兰第23营防区,这个营配备有不下十挺的20mm双联机关炮,好多伞兵甚至双脚没能活着踩到土地,一名新西兰排长搜寻伞兵时损失了两名士兵,却带回了23名德军死亡士兵的身份牌。一些仍然活着的军官重新召集起苦苦挣扎的士兵,他们痛苦地蜷缩在坑坑洼洼处,没有水喝,祈祷夜幕降临。德国空军在头顶盘旋,但在这样一场混战中很难分清敌我。
迈因德尔在晚6点以前重新组织对101高地的进攻,已经占领高炮基地的第三小队也来支援,但是新西兰的抵抗非常坚决,两个小分队和驻守在101高地以及附近的新西兰军队展开激烈的交战,一半士兵已经被打死了,如果他再不放弃进攻,他将全军覆灭。
副师长仍不甘心,他听从卡尔梅克人的劝告,把俄国卡明斯基旅的一个营编入德军,迅速把他在101高地附近的部队分成两个突击大队,他命令第1小分队穿越机场从后面绕过高地,第3小分队的两个连绕过101高地,从南坡发起进攻,这两支部队很快闯入新西兰人的火力封锁之中。
迈因德尔将军盼望着第一小分队能在101高地立足,他刚从掩体里站起来,一个眼疾手快的新西兰射手向他开了一枪,他胸部中弹,他仍头脑清醒,但指挥作战已经是强人所难了,卡尔梅克人暂时接任指挥卡尔梅克人显然不是优秀的特种通讯部队军官,此在激烈是战事面前,他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客串起战地指挥官的角色,他把那些俄国人纠集到一起,在一片小谷地里作战前动员:
“同胞们,我也是俄国人,还是俄国少数民族。现在,德军已经无计可施了,正是我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只要我们攻上了101高地,我向你们保证,会给你们补偿的,也许可以加入德国籍。我们要向这些傲慢的德军证明,俄国人不仅能看守俘虏,而是和他们一样的战斗队。”
这些压抑的俄国人群情激愤,乌啦声响成一片,卡尔梅克人让鞑靼和米沙各带上一队,在格鲁勃斯的火力掩护下,勇猛地冲上高地,一尺一尺地向前推进,尽管进展缓慢而且损失惨重,经常出现白刃相接的肉搏战,一些突击队战士向新西兰军投掷自制的手榴弹,在果酱罐头里装上混凝土,用白明胶炸药做引燃装置,虽然简陋却极具杀伤力。到黑暗来临前,控制了大部分高地。
俄国士兵刚歇了口气,新西兰军又冲上来了,而且带来了三辆马蒂尔德坦克。德军伞兵微弱的火力乓乓乒乒射到马蒂尔达坦克坚硬的外壳上,但坦克已经冲上了高地,马上产生了极度的恐怖。伞兵们都是轻武器,连地雷都没有,一些德军束手无策地望着卡尔梅克人,另一些德军干脆撤退到山下。
突击队员们发疯地挖坑,然后捆绑好集束手榴弹,坦克冲上来时爬在坑里,等到坦克从头顶越过后,把集束手榴弹扔在坦克发动机上,两辆坦克被摧毁,第三辆坦克陷在坑里,被卡尔梅克人完整无损地缴获了。但是,敌人还是占领了高地,任凭卡尔克人用脚踢、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俄国人还是退下去了。他们的理由是:天下无敌的德国人都逃跑了,俄国人出什么风头?
“增援部队怎么还不到?”副师长嘴角流出鲜血,用最后的力气问卡尔梅克人。说完这句后,他停止了呼吸,蓝色的眼睛一直望着湛蓝的天空。
副师长不知道,卡尔梅克人也不知道,克里特岛的机场上一片混乱,运输机运走第二批德军空降兵后,机场被大团大团的烟尘笼罩,原因是这些砂土机场承受了太多的负担,已经不堪重负了。当返回的飞行员在空中盘旋一个小时,正准备逐次降落时,地面部队一片混乱,地面上的碰撞给运输机造成的损失比在英国炮火下的损失更大。地勤人员紧张而忙碌地徒手为飞机加油,并乱蓬蓬地把部队带到指定的运输机前,时间表完全被打乱了。
按原先计划,第三批伞兵应该在下午4点到达马尔他,3500人应该在很短的时间内着陆,他们因为掉队,晚了二个小时,本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敌人打个措手不及,谁知敌军早有准备,正满怀激情地等待他们。结果好些个突击演变成了一场可怕的自我毁灭。
增援机场方向的是施图尔姆上校领导的第二伞兵团的两个营,共1500人组成,他是一位过于自信的参加过荷兰和科林斯运河之海的老兵,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好几架运输机在伞兵还没跳之前就被击中,8架飞机坠毁在沙滩上,其他几架冒着火苗,拖着浓烟,摇摇晃晃地栽入海里,这次降落用了很长时间,队伍分散的到处都是,施图尔姆上校在半空中就看到底下一群新西兰兵对他指指点点,刚一着陆就被几把刺刀对着胸口。
好在德军是一支能够各自为战的部队,至少有一半向原先的部队集中,也就是说,卡尔梅克人手下一下子增加了700多名生力军。
第三批德军着陆后,德国空军对全岛敌人的目标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泄愤似的饱和轰炸,在101高地,卡尔梅克人连骗带吓,命令部队运动到半山腰,那些收拢的俄国人在德军眼里只配挖战壕,在他指挥下成为劲旅,空军把山头炸成了一支火炬,炙热的气流让俄国人都不堪忍受,把头埋进土里。轰炸刚一结束,俄国人一拥而上,占领了山头。
第7空降师第四批伞兵着陆了,机场方向降落的是上尉海特的工兵营,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机场。海特是个年轻男爵,“我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们抬起头盯着我们,而有些人则跑进屋子里,飞机的影子像魔爪一般掠过沐浴在夕阳下的白房子,我跳伞时周围都是伞兵,但着陆时却是我一个人,突然降落在一片陌生的土地,并带着指示,这种感觉很异样,一草一木都像是隐藏着一个秘密。”他在离机场三公里的地方降落,飞溅起来的棕色泥让滑翔机成了大花脸,不过很幸运。
步兵营长却没有他这么Lang漫:第8步兵营营长的座机在试图在一片宽阔的海滩上着陆,那儿的地面崎岖不平,杂草丛生,飞机碎片随处可见,驾驶员只得掉头,盘旋了好久,突然,机枪子弹穿过了右机翼,飞行员气得咬牙切齿,一片葡萄园出现在眼前,飞机直接撞进葡萄园子里,撞到地面又被弹了回来,一支机翼与机体分离插入果园里,人,行李、箱子、弹药全被抛到前面,他们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总算安全降落了。”
随工兵营降落和还有铁板、水泥,还有一台水泥搅拌机,天黑前最后一波次降落的是大桶的水,马尔他的水缺少到这种程度:整整一个连的新西兰士兵为了能喝上一口水,高举着手走向德军。
德军指挥官还得为看守战俘操心。战俘们喝水都像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一手举着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