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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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尔尼克鼻孔里“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去,他的一些死忠簇拥在身边。希姆莱砰砰地往他们头上放了两枪,有一发紧贴着麦尔尼克的耳梢,打进为他拱出一条生路的士兵脖子里,溅起的血液喷到麦尔尼克半边脸上。
对方投桃报李,也是两枪,希姆莱身边的一个党卫军三级小队长应声倒下,成了替死鬼。
所有人“轰”地一下,把枪都抬了起来,但只有一个开枪的——卡尔梅克人一枪洞穿了对面开枪士兵的头颅。那个濒死的人枪摔掉了,他被几个同伴扶着,脑门上带着一个弹孔瞪着卡尔梅克人。早就手痒痒的丽达夺取机枪对空轰轰地搂了一个火,弹壳烫得周围的人,包括戈培尔连闪带退。戈培尔少见地爆粗口,用尖细到失真的声音嚷嚷:“乌克兰兵都他妈掉转过头啊,她真杀人了。”
围绕在麦尔尼克周围的死忠们惊得往旁边一闪,那个挨枪的兵没了依托,也就直挺挺摔在地上了。只剩下麦尔尼克与那个女中尉继续迎着森林般的枪口往前走,他走一步,那片森林移动一步——他是乌克兰军总司令,别说一个小兵,连希姆莱都不敢开枪。
戈林朝麦尔尼克的背影破口大骂,与其说是泄愤,不如说是泄气:“你他妈的势利眼,根本没把我们哥几个放在眼里。想当年我们在慕尼黑街头与红色阵线巷战时,你他妈还在斯大林的监狱里烧砖呢。要不是我们德国人打进来,你早烧成灰了。现在觉得翅膀硬了,麻雀一样飞了。”
里宾特洛甫紧追几步,甜滋滋地喊话:“麦尔尼克上将,有事好商量,元首待你不薄,你……”
对方马上回过来了:“他死不足惜。你看看他提拔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的人?骑着骆驮赶着鸡——高的高,低的低;电线杆子上拴母猪——胖的胖,瘦的瘦。就你算是美男子,可在他们眼里你连个屁都不如,你别为我费心啦,还是为保住自己操心吧。”
戈林与戈培尔想与他理论,希姆莱拦住了:“那人是疯子,狂徒,流氓,无赖,**,二货,跟他较什么劲,我们赶紧商量一下分工吧。”
“元首尸骨未寒,他们就……”戈林还在咕嘟。
冉妮亚一心一意协助姗姗来迟的内科大夫救治,掐人中,掐耳垂,一边薇拉拿衣服在一边扇着凉风,被鲍曼一巴掌抽开。听戈林说出尸骨未寒的话时,冉妮亚不由自主地伸进元首的衣服里面,她一个激灵浑身颤抖,她摸到元首微弱的心跳。
冉妮亚心中狂喜,心简直要跳出胸腔。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向丽达和鲍曼使了个眼色,薇拉又一次凑近仔细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元首,歪头想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对鲍曼窃窃私语。鲍曼刚一听就喊叫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不方便嘛。”薇拉一脸无辜。急不可耐的鲍曼将她推得跑了几步:“人命关天,顾不了那么多。”
薇拉一分钟都没耽误,猛然扑到元首脸上,嘴对嘴地吸吮着,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沸沸扬扬到快要爆发之时,她猝然抬头“呸”吐到地上。噢,原来是一大疙瘩带血丝的浓痰。
薇拉绯红着脸解释说,她外公曾经因急火攻心,被痰堵塞,她母亲就是这样吸出来的。
紧张的空气不断扩散,躲藏在彩云间的希特勒急如星火,无奈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仿佛要化成一缕缕轻烟飘逸。他急了,放下霸主的架子祈祷起来:圣母玛丽亚、耶稣,救救我耶?我是希特勒,好象还有个中国名字叫李德……你让我回到地上,以后我一定善待教徒,给教堂捐款,亲自到梵蒂冈圣伯多禄大教堂拜谒主教……
元首猝然感到出窍的灵魂回归躯体,身子直往下坠落,开始以为祈祷感动了上苍,仔细一看,发现薇拉饱满的嘴唇印在他嘴巴上拼命吸吮。
危在旦夕间,薇拉救了他的命。谁都想不到一口痰差点要了他的命,谁都想不到在他的胸口摸一下——别人不方便摸,冉妮亚与丽达只知道他没气了。
其实,世间好多事情都是这样:越简单的事情越容易忽视。
一声轻咳,石破天惊的一声轻咳,竟然出自刚才无声无息的德意志联邦元首阿道夫?希特勒。他旁若无人地睁开了眼睛,直接跳越了周围高呼万岁的人群,忽略激动得抽泣的女友,疏忽错愕得下巴都错位了的高官,深情地望着头上的蓝天白云,好像第一次看见蓝天白云是那样的羞涩和好奇,然后他看了眼周围的人,基本不带感情,然后又去看他的蓝天白云,仿佛要融化在那里,又好似在对焦。52年的苍凉落寞生进死出豪情辉煌在一瞬间全回到他的眼睛里,然后从冉妮亚的臂弯里坐起了身,这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一个拥有豹子般体力的精悍男人,回归到令人生畏的元首。
他从地上蹦了起来,冉妮亚与丽达散开,去扶这样一个暴发力惊人的家伙纯属多余,那怕他一分钟前还像个死人。经过薇拉时没忘记说声谢谢,但那种心不在焉只能让你误以为是播放的唱片。
他把眼光投向党政军要员们,这目光好比教官的鞭子,只那么轻轻一扫,一个供他检阅的队形出现在面前,而且整齐的要命。你见过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政治局委员们扮演新兵的滑稽相吗?还有一分钟前争夺最高领导权的滑稽。你见过把麻袋和电线杆子努力站成一条直线的无奈吗?还有成为黄粱梦、在硕大的肥皂泡照映下显现的无奈——他们连弗拉索夫与麦尔尼克都指挥不动。
元首直眉瞪眼地走到他们面前,故意扬起下巴从他们面前走了三个来回,他们的脑袋像一根无形的绳子牵引着也转了三个来回,等待转得他们心里发毛后,李德头一摆,扔下他们径直到乌克兰总司令跟前。
第02节 忠诚与背叛
乌克兰解放军总司令麦尔尼克上将急急如漏网之鱼,慌慌如丧家之犬,向山下狂奔。
希姆莱的枪口刚离开额头,他一秒钟都不敢耽误,刚开始他慢条斯理地走着,走着走着跑开了,不时回过头看后面有没有追兵。接着他连蹦带跳,最后便是乌龟搬西瓜——连滚带爬了。
那些纳粹都是心狠手辣之徒,万一派个杀手,他身边连一个卫兵都没有,那可是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再说啦,当逃兵不是光荣的事,每个人心里都得怯场。别看刚才与希姆莱对阵时表现得视死如归,那是当着下属的面装的,其实,当希姆莱拿枪顶着他额头时,他的腿脚已经变成了筛子,尿泡已经发胀,只不过大家都敬佩地盯着他的脸,没人理会他肚皮以下开始下雨。
快到山下了,他松了一口气,坐在石头上擦汗。掏出的是女人的花手帕,他狠狠地扔到地上,心里骂骂咧咧:他妈的,一小时前老子手下还有75万兵马,没想到现在让人家像肉架子上的羊一样剥了个精光,连我的相好都摒弃了我。这些人都他妈是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猪狗养的;都是二十一天不出鸡的鸡蛋——坏蛋。
他唾沫四溅地骂了一会儿,重新拾起地上的花手帕抹去下巴短须上的汗珠,一声长叹:“真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啊。”
背后听到动静,他“腾”地蹦起来往旁边花丛里钻,脚下石头一绊,整个人一头扎向花团锦簇。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上方传来:“哟,我们的光杆大司令还在沾花惹草呀。”
麦尔尼克又惊又喜,转过头就势坐在地上抬头,看到几天来与他形影相随的女中尉嘲讽地笑着,黑洞洞的枪口却对着他。
“别闹了,拉我起来。我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他伸出手,意外地看到女军官一脸冷若冰霜,还抬脚在他的手上踢了一脚,是那种实打实的踢,他感觉手腕要断了。
“干什么你!”麦尔尼克气坏了,一骨碌爬起来。“别动!”女军官杏眼圆睁,“砰”一枪打在他两腿间,他浑身一震,像麻袋一样倒下了。
子弹穿越了裤裆,在裤衩上留下一个洞,他闻到火烧羊毛的糊臭味道,**上火辣辣的,他两眼混浊,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几天来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高手,才能让子弹紧擦着**,没有留下伤痕。反过来说,只要她愿意,她同样会打掉他的半个阴。茎而不害命,让他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麦尔尼克眼射怒火。对方豪放不羁地将一只脚踩在石头上,粉装玉琢的脸上挂着讥笑,唇红齿白间让他如天打五雷轰:她竟然是他前半生的死对头、后半辈子的政敌、乌克兰首相班德拉的情人,对他投怀送抱的目的只有一个:找机会干掉他。
她继续轻描淡写地折磨他:“我不光是班德拉的情人,还是他的西乌克兰解放运动铁血卫队秘密成员,说通俗点,就是班德拉的杀手。所以我要杀了你,只要你死了,班德拉首相才能掌握乌克兰的全部权利,控制军队。而你在今天——”
她猛然抬起左手指着他咬牙切齿:“就在今天,你竟然想带着部队回国搞政变,把班德拉满门抄斩,用心何其毒也。我要杀了你——”
“看在我俩的情份上饶了我吧!”他业已明白自己危在旦夕,哭丧着脸跪在她面前乞求,眼角偷偷地察视上一眼,更加起劲地哭天抹泪加挑逗,“我是芝麻地里撒黄豆——杂种;石头放在鸡窝里——混蛋。我竟敢打你的主意,把我肮脏的精。液射进你的身体里,玷污了您高贵的阴。部,真是吊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脸……”
“真下贱。我怎么让你爬到我的肚皮上了呢。”她自言自语,罩在铁面皮里面的脸皮微微松动了点。麦尔尼克手慢腾腾伸向蜀葵花丛中,那里隐藏着一簇荨麻草。他装完了孙子,开始有口无心地利诱:“只要你饶了我,我一定和你联手打回乌克兰,共图霸业,到时我是司令,你就是副司令,我们夫妻俩大秤分金,小秤分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是光杆司令吧。得得得,只要我杀了你,班德拉首相就会娶我,到时候真的是大秤分金,小秤分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只不过是我与班德拉,你到阴间作好梦去吧。”她将枪口对准他,还想着最后污辱一把:“告诉你,他什么都比你强,包括他的床上功夫。他的阴。茎足足有12寸呢。”
“****12寸。”麦尔尼克猝然弹跳起来,手里拽着的荨麻“啪”地打在她脸上,她“呀”一声悟住脸,身子往后一挺,紧接着就地十八滚,没入小路那边密密层层的灌木林里。
麦尔尼克双手被荨麻烫起泡,火辣辣的握不住枪,忍着钻心的疼痛对空开了几枪,几个乌克兰兵跑过来了,他拦截住搜索了半天,却见女兵已钻出几里外的灌木林,在一群乌克兰警卫部队的簇拥下登上了轮式装甲兵。
麦尔尼克认得那些人,他们是班德拉首相的近卫军。
乌克兰兵扔下他往山上跑去,麦尔尼克喊叫,对方撂下一句话:“长官,师长从山上打来旗语,元首活过来了。”
“啊——”他立即掉转身子一溜烟跑上山。
麦尔尼克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元首面前。希特勒似笑非笑地走向他,冉妮亚和丽达把枪举过头顶在前面开道,鲍曼与薇拉半转身子持枪断后,四个亲信全身倒有七八个随时可以喷出子弹的枪口。一副拱卫黑社会老大的标准形象。
麦尔尼克拉了个天大的架子,厚颜无耻地向元首敬礼:“报告元首,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麦尔尼克前来报道,请指示。”
希特勒抱着双臂,鄙夷地乜视着他,嘲弄道:“手怎么啦?让蜜蜂蛰了?让蛇咬了?你不是回国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乌克兰首相班德拉先生是不是给你颁发了勋章?列别德总理是不是为你接风洗尘了?”
麦尔尼克上将脸红得像猴屁股,胆怯地偷看了眼横眉冷对的德国高官们,瞥了眼四面八方有意无意对着他的枪口,上前一步凑到元首的耳边,被元首喝斥到三尺之外:“有什么屁大声放,我不是聋子。”
“元首殉国,”他恬不知耻地说,“幸好是场虚惊。”
“我本来就死不足惜,但说我提拔了些歪瓜裂枣的人……”
“我有罪,我该死!我是忘恩负义的狗,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麦尔尼克小丑也似,不轻不重地打着自己。
“你是唱戏的腿抽筋——下不了台”。元首一脸阴睛难辩地看着他打,听他痛哭流涕地往自己脸上抹屎。
麦尔尼克说着说着便离题万里,调侃起元首来了:“俾斯麦,普鲁士王国首相,人杰,可他死了,德国的‘铁血政策’也就寿终正寝了。元首是五百年一遇的伟人,德军士兵龙精虎猛,可一听元首成仁的谣言也就乱了方寸。元首一醒过来就力挽狂澜,元首要是不露这个脸也就一江春水向东流,一盘散沙,四分五裂了。”
他那种说话的语气太缺德,戈林、戈培尔都快把他瞪死了,希姆莱已经打开枪保险,脸上露出这样一种渴望:恼羞成怒的元首一声令下,他立马将那颗惹事生非的脑袋穿个透明窟窿。
希特勒突然感到眩晕,黯然神伤,疲惫之极,甚至有一种压抑着的悲伤。他伸开右手按在冉妮亚肩膀上,在这个活动拐杖的支撑下,他望了望黑压压的士兵,瞅了瞅山下焚尸场升腾起的浓烟,茫然不知所措地仰望着蓝天,盯着向东北飞行的轰炸机发呆。发了半天愣后费劲地对陆军副官施蒙特、而不是麦尔尼克下达命令:“麦尔尼克回国。他手下的乌克兰解放军留下8个军,剩下的让他统统带回国。还有,把乌克兰内政部长斯科罗帕兹克中将调来接替他。”
“元首,我对你是忠心耿耿的呀。”麦尔尼克捶胸顿足地喊叫,喊声之大,惊起一群麻雀。
“当然,你仍是乌克兰解放军总司令。”希特勒半转过身子挖苦道,“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我也送你个歇后语:麻雀飞到旗杆上——鸟不大,架子倒不小。墙头上跑马——不回头的畜牲”。
他望了眼把自己挺成旗杆的政治局委员们,暗笑了一声,调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