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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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一声,他感觉右手大姆指和食指失去了知觉,半晌后钻心地疼痛,他看到食指上的一片肉随着枪管而去,露出白森森的趾骨。他一边甩着手一边跳着一边骂街一边号啕着。
对方也方寸大乱。看到面前飞过来半截铁棍,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抓在手里,一阵轻烟和肉香之后,手掌上的肉一部分留在枪管上,剩下的一部分干脆被气化了。
苏军一拨又一拨地从雾里钻出来,在打倒之前把手榴弹扔过来。德军和俄乌志愿兵也三五成群地闯进呛人的烟云尘里,把雨点般的子弹射向那里。坦克和装甲车的残骸与人的尸体遍布大地,人命关天在这里只是笑谈。
狗蛋对着一个新兵的屁股上一枪托,因为他差点把手榴弹扔到自己人头上。一个冉妮亚带来的德国女兵疯了,脱光衣服在阵地上跳舞,使双方的枪声暂停了几秒种。
冉妮亚看到尿从一个德国新兵的两腿间沥沥地洒下。还没尿完,一颗截短了引信的手榴弹在他怀里炸开,肚子被炸烂,混杂着血红和紫红的肠子流了一地。他旁边的战友受不了刺激,把手枪塞进嘴里,在冉妮阻止前扣动了扳机。她看到后脑勺被打飞,鲜血溅射到后面的装甲车钢板上。
昏天黑地的战斗没完没了地进行。后来大概都累了,枪声渐渐稀疏了。冉妮亚透过人为制造的重重阴云,看到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她把手电筒咬在嘴里,躲藏到一辆破坦克后面写信,抬头写道:“我最亲爱的阿道夫?希特勒,今晚月明星稀,我在最前沿给你写信……”
第12节 德军反攻开始了
李德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这次不是为寂寥,而是为了即将发动的反攻。
一轮明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今晚的月亮升得很快,似乎能听到轻轻移动的脚步声。乌克兰的田野上渐渐显示出它那凸凹有致的轮廓。
月亮升得更高了,由原来的桔红变成了皎洁的白色,大地仿佛一幅镶嵌在银色镜框里的水粉画。晚风又送来缕缕花香,那是盛开的油菜花。月光下,宛若披着婚纱的新嫁娘。
现在是午夜,再过两个小时,德军就要全线反攻了。李德反坐在椅子上,双手爬在椅背上,看着哈尔德与众将领们在地图前指指点点,望着参谋们在一排排电话机前忙碌着。
陆军总司令最后回顾作战计划:库尔斯克至别尔可罗德之间,古德里安的第二装甲军团与第二集团军向顿河上游的沃罗涅日方向进攻,主力沿顿河南下,占领利斯基,然后向南。
第六集团军从北顿涅茨科北上,直指罗索希,第一装甲军军团在卢甘斯克向东70公里后,一路攻占塔拉索夫斯基、米列罗沃,然后一直向北,在罗索希与古德里安会师。还有俄罗斯解放军第1集团军和乌克兰解放军第2集团军司令随后跟进。
李德想起老鼠搬家:后面的老鼠咬着前面老鼠的尾巴,一长串老鼠首尾相接过马路。眼下正是这种情况:装甲军团后面是德军步兵集团军,步兵集团军后面跟着俄国和乌克兰解放军。党卫军跟在这些外籍部队的后面压阵。
一个女话务员给他送来电文。咦,这是冉妮亚写给他的信。他心里一阵感叹:冉妮亚呀,你历尽磨难,还记得给我写信呀。
“我最亲爱的阿道夫?希特勒,今晚月明星稀,我在战地最前沿给你写信。今天,我至少打死了十个苏联红军,其中一个是近卫军少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又一次为家父报仇雪恨:1940年夏天,他们占领了里加,在大街上杀害了我父亲,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我父亲是知识分子。我想,他老人家在天堂可以瞑目了。
我永远忘不了今天:1942年6月25日,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知道吗?在我万念俱灰之时,正是由于你,我才挺过来的……时光飞逝,我发现对你的爱是那么的强烈,正如歌中唱的那样:‘你引导我看全世界……’”
李德的眼睛湿润了。他缓缓地站起身,踱到哈尔德身后,注视着哈尔德对拜伦交待任务:“明天你到前线后,从俘虏中挑选一名俄国飞行员,让他驾驶德国鹳式飞机去送信,说是我们进攻莫斯科的文件,然后偷偷在飞机油箱里放进一颗定时炸弹……”
李德笑了。这个哈尔德总是少不了这样的损招:这架德军飞机在空中坠落,苏军情报机关从上面搜寻出一份文件,证明德军今年的真实目标是进攻莫斯科。
也许是他多心,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向这边扫来扫去,于是李德两手搭在俩人肩膀上,把两人推到角落里窃窃私语,让人一看就是个搞阴谋的样子。
李德知道苏联克格勃和格鲁乌是无孔不入的,既然连冉妮亚办公桌对面的人都是沉睡间谍,难保陆军总部里没有他们的同伙。“事成于密而败于泄。”大事之成败往往由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决定。
元首站在中间高声宣布:从现在起,所有事关反攻的重要命令一律不再通过电话或无线电,而是通过信使传递。
这道命令马上遇到非议,通讯主任说没有哪么多的信使。他睇着元首挑衅性地说:“总不能让信使们走着传递命令吧,像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
希特勒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就是个“走着传递命令”的信使,通讯主任拿一次大战说事,分明是暗示元首脑筋僵化,走回头路,同时也提醒他的低贱身份。这里随便拉出来一个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都是军官,只有他是个下士。
李德被当众揭了伤疤,恨得牙痒痒,但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发作的话,有损于领袖的光辉形象。他把窜到嗓子眼的气咽到肚子里,让贝洛给空军总司令打电话。
李德拿起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米尔契元帅叫苦不迭:“我的元首,空军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了。‘天使的翅膀’行动后,英国飞机乖了几天,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你把所有的轰炸机都派到了东线,我这里……”
李德听到炸弹爆炸的声音,柏林受到空袭,这是对空军司令最好的佐证。他耐心地说,他只是要抽调十架鹳式小飞机用于传递命令。
元首感觉到米尔契对着话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能想像到对方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当个空军司令真不容易,战线铺得太开,哪里都需要飞机,尤其是美国的生产能力太强,帝国望尘莫及。怪不得空军军械局局长乌尔德将军自杀了。
李德放下电话又想起话还未说完,让贝洛重新接通电话:“告诉他飞机不要放空,每架飞机上拉上两名通讯员。这家伙一诉苦,我把这茬给忘记了。”
李德满意地望着通讯主任:“这下你该服气了吧。”不料他听到对方小声咕嘟:“不是说所有事关反攻的重要命令一律不再通过电话或无线电嘛,元首怎么自已先违犯?”
仅剩下最后的一分钟了,作战室里鸦雀无声,只有落地钟滴哒的声音。空气仿佛凝固了,所在人像滴在石头上的羊油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表。
“9、8、7、6、5、4、3、2、1……开始!”元首高喊。大地震动了,东方的天空染成了桔红色,远程大炮划过了漆黑的天空,德军的六管火箭炮,还有缴获和仿制的苏联“卡秋莎”火箭炮——被德军重新命名为“玛莲”——拖着长长的尾焰,照亮了泼墨一般的夜空。一架架飞机从头顶掠过,呼啸声压向地面,挂在墙上的望远镜、钢盔、尺子等物件纷纷掉落。
最难耐的时刻过去了,李德与将领们吃夜宵,今天他吃的是中国的元宵,他对大家说,这寓意着进攻行动将会取得圆满成功。
为了使进攻圆满成功,他一口气带头吃了15个元宵,这种用糯米做的东西重甸甸的,他的肚子很难受,不一会儿到卫生间呕吐起来。出来后自言自语:“这是否意味着进攻不太顺利呢?”
果然,进攻三个小时了,无论北线还是南线都没有突破苏军防线。李德沉不住气了,要求哈尔德加紧攻势:“真是无能。铁木辛哥把大部分苏军都调去围攻哈尔科夫了,前线已经没有值得一提的防御部队,可我的部队还在原地踏步。”
哈尔德提醒说,苏军已从西方面军调来了近卫第1坦克军加强北部防守,从预备方面军调来了近卫第十坦克军,这是两支劲旅,德军怎能在一个小时内突破防线?
李德马上高兴了,猛地一拍大腿:“好啊,他们把近卫军也调来了,要不我还打不着他们呢。给隆斯特元帅发电,告诉他先集中力量打击近卫军,打掉苏联人的士气。”
见大家站着没动,他随即明白过来了,重新下命令:“马上派出通讯员到前线指挥部。”
临近中午时,第一批战报才到来,这要怪元首:是他下命令让通讯员亲自报送命令的,在路上至少要耽误一个小时的时间。
不过首批消息还是令人振奋的:敌人的防线土崩瓦解,德军正向纵深挺进。李德的眼前浮现了一幅动人的画面——斯图卡轰炸机飞向天空,然后垂直俯冲下来,呼啸着把炸弹扔到地面。几十架德军改装的图2飞机把弹雨抛向苏军头上。地面上二千辆坦克横冲直撞,后面跟着更多的装甲车和摩托车。在坦克和装甲车后面,是二十多万辆改装的履带式卡车。钢铁洪流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大地为之震颤,天空为之动容。到了日终,德军已突入苏军防线80公里。
第13节 德国站长
反攻开始后,元首美美地睡了一觉。他做了个好梦,梦见与冉妮亚办男女间的好事,醒来后发现床上遗了一大滩。
第二天一早,李德要迫不及待地上前线。陆军总部和南方集团军群也忙着搬家。昨晚,德军收复了波尔塔瓦。据说隆斯德元帅专门派出一支集坦克、炮兵、步兵的空降兵的混成部队深入敌后,在行进间攻占了这座以前的德军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所在地。
元首与陆军总部、南方集群的军官们分乘两列装甲列车向东进发。这是辆普通的装甲列车,设备之简陋根本无法与他的专列相比。元首、鲍曼和三个副官被安置在最后的一节车厢,这是装甲列车里的供给仓库,飘逸着食品的香味,而其它车厢都是战斗室,士兵们身上的汗臭都能把人熏倒。
装甲列车迎着初升的太阳滚滚向前。从卢布内到波尔塔瓦只有一条单轨铁路,尽管铁路调度给予元首优先权,这一百多公里路还是走走停停了三个小时。李德起初很不耐烦,看到沿途停靠站堆积如山的弹药和给养,只得按捺性子,静等着让军列先行。
十点十分,元首的装甲列车缓缓驶入波尔塔瓦。这里秩序井然,货场、调度室以及信号灯都完好无损,德国铁路管理人员和乌克兰铁路工人各负其责,看不出战争破坏的迹象。
元首一行从后车厢跳下车,装甲列车奔赴战场。士兵们没有想到刚才自己与元首同乘一辆车,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激动万分地向元首挥手。
与士兵们告别后,元首走向调度室。德国站长歪戴着帽子,背对着大门,躺在靠背椅子上,双腿架在桌子正“叶柳娃”长、“叶柳娃”短地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娇滴滴的声音:“亲爱的,你给我的德国黄油早就吃完了。嗯,不嘛,你给我再偷一点嘛。”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站长身子都没转,不耐烦地吼吼:“我早说过了,连车皮的毛都没有。”
“你说什么?什么扯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凶巴巴的?”话筒那边的女人受到了惊吓,委曲地说。
贝洛上前按下了叉簧,挂断了电话。站长上下打量着贝洛,从桌子上收回脚,讽刺道:“哎呀,原来是上校大人呀。可是没有车皮,就是将军来了我也变不出车皮来,你还是那凉快那呆着去,别耽误我的工作。”
站长轻轻推开贝洛。他强按捺着火气奚落道:“如果元首来了呢?”
站长瞅了贝洛一眼,嘴角咧到耳朵根上:“哈哈哈,这位上校昨晚睡觉被子没盖严吧,屁股眼里进了风了。不然怎么说胡话呀。”
他猛地站起身打了个懒腰,嘲谑地对贝洛说:“你不提元首还好,提起他我一肚子的气。凭什么把我从国内发配到乌克兰。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他阿道夫来了,我还是那句话:没—车—皮。听清了吧,上校?你可以走了,大门在你的后边。”
一队士兵跑向站台,在刚进站的装甲列车前站定。几个胸前挂着授带、肩头佩带燕巢肩饰的乐队列队等候。哈尔德板着面孔矜持地出现在车门,一时间口令频传,高奏战歌。
德国站长夺门而出,把站在旁边的元首撞到门上。他出门后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发现门外的领袖卫队,跑出几步才意识到什么,边跑边扭转过头,后脑勺撞在行李车上。
贝洛余怒难消:“应该把这家伙撤职。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
“偷黄油的贼。得查一查是不是党员。如果是党员的话,马上开除党籍。”鲍曼咬牙切齿地说。
元首的眼光盯着检阅仪仗队的哈尔德身上:“瞧人家多拉风呀,又是夹道欢迎又是检阅。今天这事给我们一个教训:做人低调也未必是好事。”
李德环视了大家一眼,果断地一挥手:“走。这里没我们的事,我们到哈尔科夫。”
那个张狂的站长满头大汗地跑到元首面前,像打嗝的鸡一样干张嘴说不出话来。施蒙特让他迅速找一辆车,送元首到机场。
“别……别说是车,就……就是车皮……皮、皮也能整上。”站长费了好大劲才说完这句话。施蒙特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几分钟后,李德坐着一辆豪华客车前往机场。客车行进在波尔塔瓦街道,穿越彼得一世战争纪念馆,经过著名作家果戈理的石像,跨过沃尔斯克拉河大桥,走过好几个散发着臭气的养猪场和皮革厂,驶入天文台旁边的军用飞机场。
李德讲起1709年的波尔塔瓦决战。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率军两万五千人进攻波尔塔瓦城,被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