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之第三帝国-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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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英国十字军坦克炮口一闪,安德里闭上了眼睛,接下来肯定是舱盖堵塞,火舌吞噬弹药架,引爆油箱,像德国装甲兵之歌上唱的那样,坦克成为自己的坟墓。
安德里听到炮弹爆炸,坦克装甲板乒乓作响但并没有四分五裂,他惊魂未定地猛睁开眼,始发现英军炮手救了他一命——炮弹失掉了准头,那发40毫米穿甲弹击中了石墙。
十字军坦克以“飙车”的速度冲来,英国人的这种坦克似乎是专门为沙漠战设计的,速度非常快。说是迟、那时快,T34坦克全身一抖,炮口随即冒出浓烟,英国的十字军坦克被烟尘笼罩着往前飙了一段距离,熊熊燃烧起来。
战场上到处是坦克和装甲车,沙漠里烟雾爎绕,太阳时隐时现。坦克像战舰一样,一边巡航一边喷射火焰,对于敌对的双方来说,这一规律完全一样。坦克指挥官对侧翼暴露在敌军面前都本能地怀着一种恐惧,所以安德里失去石墙屏障后,加大油门躲避到T34坦克后面,调转炮口瞄准一辆英国莫里斯轻型侦察车,一炮干得它变成几千个零件。
混战持续了二个小时,战场上只剩下最后一辆T34坦克了,所有的德军装甲车尽成残骸。与此同时,英国的十字军和马蒂尔德要么成为燃烧的火炬,要么还原成零件状态。大炮成为扭曲的废铁,车轮上的橡胶荡然无存,只剩下沙地上一团团、一簇簇的黑色胶状物在燃烧,发出刺鼻的恶臭。
安德里的坦克触雷,驾驶员当场被炸掉了屁股,装弹手失去了双腿,炮手的脚受伤,最可怜的是报务员:一块金属破片打入裤裆,齐刷刷切断了他的阴。茎——只要想一想就害怕——此生被判无期徒刑了。安德里当时半个身子在坦克外面,因而保全了身体的各个零件,但也唬得连滚带爬地跌落到沙地里。
战斗仍在继续。安德里提着冲锋枪跑在前面,侦察连长、俄军2团立陶宛人1营长和一个连的官兵跟在后面。往前跑了一截,安德里端起枪扫射,一个裹暗红色头巾的印度阿三丢下步枪爬倒在砂石地里。
一群英国苏格兰兵占据着小沙包向他们躜射,右边澳大利亚人包抄过来。安德里飞快地环视左右,都是无遮无拦的干砂滩,后退意味着逃跑,而且可耻地在背后中枪,爬在地下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占领那个小沙包。
安德里爆发出一阵怪叫,当明白到无数黑洞洞的枪口迎接他们时,大家也发出那样的怪叫,仿佛天塌地陷,末日来临。
他们向公路扔了几颗手榴弹,乘着烟雾冲上公路,在极低的能见度中,安德里和一具人体撞在一起,两人都各自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时摸着额头。
立陶宛人的刺刀把一个印度兵刺穿了,那个阿三发出痛苦而似曾相识的咕嘟声,一个装佛教经文的小袋子从他脖领里掉了出来,倒地时把刺刀连着枪从立陶宛人手里带走,他低头去卸脱刺刀与枪座上的卡销。
一个苏格兰兵嚷嚷着往后跑了几步,返身把上了刺刀的步枪当标枪冲烟尘这边的人投掷过来,刺刀戳进一个德军下士的脚面。那个德国兵脑羞成怒,摘下防毒面具圆桶甩过去,咂到他的脚后跟上。
带着咸味的海风从海面上吹过来,他们无暇欣赏海上美景,越过堆放着车辆残骸的公路,直扑小沙包。英军的射击已经不是盲射了,他们爬在沙地里准确地命中德军,不断有人倒下,双方都没有退路:英国人不打算放弃这个制高点,德国人志在必得,因为那个小沙包是他们生存的希望——置于死地而后生。
安德里还在怪叫,别人会觉得他一定会叫嚣到气竭翘掉,但那家伙回头看了眼不断倒下的部属,长吸了一口气,接茬儿鬼叫,亚麻色的头发一根根竖立起来了。
枪弹在嗖嗖飞,小口径炮弹在爆炸。目睹强大的英国炮兵只能用迫击炮还击,安德里多少得到了些安慰。一道沙沟突然出现在眼前,安德里没有犹豫,带头窜下眼前的土坎,在沟底摔了个滚,便滚到了沙堆下。
大家都跟着他在山坡上下饺子,王八吃西瓜——连滚带爬,有的摔得鼻青脸肿,大家都灌满了沙子。倒霉的立陶宛人干脆摔倒连影子都不见了,还有一个德军排长坐滑梯一样滑出了众人的视线。
安德里不再怪叫了,手脚并用地全力往上爬。他转身望着士兵们,居然还一脸温情地笑着,因为从山顶向七十度的山坡射击已属不易,甩下的手榴弹基本上滚到沙沟里。
沙丘的表面并不是平滑的,而是从上到下有着一道道的细细的弯弯曲曲平行地排列着象水波纹一样的沙纹,象是涓涓溪流轻轻流淌,轻轻滑过,给浑厚的沙山平添了许多柔美,显得极有生命感。但此刻士兵们没有时间去默默地看,轻轻地想,细细地体会,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爬上去三米滑下来两米。
“再加一把劲,就他妈的到顶了。”安德里直起了腰杆,一只手提着冲锋枪,一只手摔出手榴弹,于是,德军、俄军与苏格兰人的交锋从互掷手榴弹中开始,山坡和山顶都爆炸出烟幕,空气中夹带着云雾般的沙砾。
一个强悍的苏格兰人从烟云尘里冲出来,一刺刀把一个俄兵攘得从沙包顶上翻滚下去,顺便带下去一大片沙子,把仍四脚并用爬在半坡里的同僚撞到沟底。
一大群苏格兰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过来,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安德里童心大发,低头观察他们裙子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然而尚未看清裙底风光,那些勇敢的苏格兰大兵胸前溅射着鲜血接连倒地,远处,那辆T34坦克喷射着火舌,卡明斯基在炮塔顶上操纵着一挺12。7毫米口径机枪。
小沙包顶上比较平缓,德俄士兵们可以重新做直立行走的动物了。在坦克机枪打不到的地方,苏格兰人端着刺刀等着他们。安德里扔掉塞满沙子的冲锋枪,拾起带刺刀的李?菲尔德步枪,一边冲向那片刀尖,一边朝后面的人喊道:“扔手榴弹呀,数三秒再扔。”
手榴弹像渡鸦一般从安德里头顶上飞过,安德里大喊:“爬下,笨蛋。”大部分德国兵随即卧倒,俄国兵径直往前冲,有刺刀的马上投入白刃战,没有枪刺的像挥木头棒子一样挥舞着捷克式轻机枪,哇啦哇啦叫着。
俄国人并非反应迟缓,而是听不懂他的话。因为他们在短暂的训练中,接受的德语军事术语是卧倒而不是爬下。也就是说,如果安德里大喊“卧倒”的话,此刻能挽救一半俄军士兵的性命。
安德里一边像狗一样疯狂刨坑,一边命令侦察连长带人从左侧迂回过去,让立陶宛人从右面包抄,还燕过拔毛,腾出手拽下了他们的几颗手榴弹。命令发布完毕,他的沙坑也刨好了。
当面的苏格兰人发出另一种怪叫向他冲过来,安德里接连投出手榴弹,但他的胳膊肘僵硬了,他看到右前方几辆坦克冲上来了,既不是十字军也不是马蒂尔德,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蓦然,在拉多加湖浴血奋战的情景出现在脑海里,可以肯定,这不是那种薄皮的M3轻型坦克,而是M3中型坦克。此刻,这些有三层火力的庞然大物压向俄国人,他清楚地看到,立陶宛人被两个苏格兰人各拽着一只脚扯向后面,那里已经聚集着一群德军和俄军俘虏。
安德
第17节 从沙漠到西西里
隆美尔迫不及待地把安德里赶去反击英军后,卡尔梅克人随即向元首发报,报告隆美尔进攻的消息,他猜想元首会大发雷霆,半小时后收到回电,元首对战事一字没提,只是嘱咐利用拉电缆的机会,让队员们自由活动几个小时,好好改善下生活。
卡尔梅克人千恩万谢后关掉电台,望着队员们发呆。格鲁勃斯和米沙找水未归,身边是安全员鞑靼、技工强奸犯、贴狗皮膏药的庸医狗蛋和4个队员,转达元首的亲切关心后,他们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仿佛问道:在这荒漠里能有什么娱乐活动呢?像那些无所事事的后勤官一样酗酒和玩纸牌,或留守后方值班的士兵一样,在弹药箱里喂养蝾螈和蝎子?
东方枪炮声不绝,沙尘直冲云天,不时有零星的炮弹飞到这里炸响,以往卡尔梅克人听到枪炮声早已血液沸腾,奔赴血肉杀场,可是今天,他没有一点魂魄激荡,像刚断奶的婴儿一样。
他忽地一阵莫明其妙的烦恼,浑身像一条蛇在窜动着,引领着他在沙地里不停地转圈,全身上下又骚又臊,不停地喝水,真想一头扎进大海。鞑靼眼睛随着他转来转去,狗蛋望着他满脸赤红着转圈:“驴推磨呢?这里没有麦子,只有沙子。”
强奸犯找出病根,把山寨医生一把推开,凑到他耳边:“我看你得泄火,贾扎拉有军人服务站,我昨天去过,不错。”
卡尔梅克人暴怒起来,冲眼前那张庸俗卑下的脸喷溅唾沫:“我堂堂陆军外军处中校,是去那种藏污纳垢地方的人吗?啊?”他用手指了一圈,把正向这边走来的隆美尔和第2军第12师师长腊芬斯坦少将划进去了:“你们终日营营扰扰,一箇身心弄得猥琐龌龊,不觉醉生梦死过了一生,岂不可哀!”
隆美尔老远打趣道:“嗬,那里来了个教授啊?”走到跟前望着卡尔梅克人关切道:“你面红耳赤的是不是病了?沙漠里干燥,容易得干热病,要不回班加西看医生吧。”
狗蛋插嘴:“谢谢司令,我们有医生。”强奸犯低声咕噜声:“卖狗皮膏药的庸医。”
隆美尔上下打量着那个自称为医生的人,那种出现在小商品市场上挑选处理品的眼神让狗蛋不舒服:“看哈呀?没见过医生呀?”
第12师师长怀疑地发出一连串质问:“你听诊器呢?手术刀呢?怎么没戴红十字标志?”
“这话说地。戴那玩意儿干哈?我又不动刀子开膛破腹哈的。我是满州,不,中国的大夫,中医。”狗蛋倒有理了。
“中医?”隆美尔和师长面面相觑。见到有人请教,狗蛋来劲了,眯着眼睛摇头晃脑起来:“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把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
他感觉身边空荡荡的,睁眼一看,将军们已经移到别处谈话,他着急起来:“还没嗦完呢整么走呢?这是《黄帝内经》里嗦的又不西狗蛋瞎扯鸡。巴蛋地……”卡尔梅克人狠狠地把他的话瞪回肚子里去了。
隆美尔悄声问道:“你们怎么弄进来这样一个活宝?”“元首硬弄进来的。不过他的祖传药膏挺管用的。”卡尔梅克人瞄了狗蛋一眼。狗蛋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隆美尔与他商量攻占托布鲁克后的宣传问题,人家眉飞色舞地说了半天,换来卡尔梅克人一声“嗯”,接着是一阵沉默,他俩怏怏不乐地走了。
非洲军团的领导们走后,卡尔梅克人越发骚动不安,强奸犯又一次游到跟前,不管他听不听,扔下一句话后跑开了。他说,离这不远的平房区有一个意大利年轻寡妇。
卡尔梅克人一跺脚,向一辆摩托车走去,强奸犯大喊:“头儿,那是城郊贫民区,开车目标大,最好自己走着去。”
“谁说我要去那个下三烂的地方?”卡尔梅克人笑骂,一溜小跑钻进帐蓬,出来时军装上的中校标识没有了,换上了上士军衔,头上散发出花椒味道,强奸犯咕嘟说,队长又偷抹了他的发蜡。
卡尔梅克人钻进意大利军需官的帐蓬,推着一辆破脚踏车出来,说它破还是誉美之词,基本上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露出铁红色防锈油漆的三角铁棒、再加两个掉了好几根辅条的破轱碌而已。狗蛋知道来历,惊叫起来:“这是贝多因人卖牛粪丢下的嗳。”
卡尔梅克人心急火燎地骑车,大屁股刚坐到褐色的皮座上,座子分裂成了两半掉到地上,只剩下光秃秃的铁杆。狗蛋显示出聪明才智,跑上前摘下头上的钢盔扣到铁杆上,队长坐到钢盔上趔趄了一下,猛踏十几圈脚踏,脚踏车慢慢倒下了,他再次跳下车时把钢盔也蹭了下来。
卡尔梅克人安上链子,屁股下夹着两只轱碌一溜烟远去。从南边冒起一股沙尘,几辆车飞驰而来。打头的一辆半履带装甲车直向这里冲来。狗蛋喊叫:“强奸犯们来了。”
狗蛋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嘴巴,他悟着嘴望着怒目而视的强奸犯:“说错了嘛,怎么你也敢打我?”在他的心目中强奸犯与他地位相同,在突击队里属弱势群体,他确实没想到强奸犯对他出手。
“你也敢骂我,我强奸你姐姐了?”狗蛋竟然也骂他强奸犯,是可忍孰不可忍?狗蛋挨揍又挨骂,咬牙切齿地说:“我姐姐可是虎头山谢大麻子的压寨夫人,你敢?”
装甲车吱嘎猛停在两人前面,一团尘土越过车向他们扑来,以功臣自居的格鲁勃斯让他们上车提水,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米沙跳下车走到他俩跟前,狗蛋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昨天意大利拉大炮的铁船拉来了好多甜水,如今谁稀罕喝飘浮着羊粪的污水?
“队长呢?”米沙四处搜寻着,“刚走。”强奸犯和狗蛋指向不同的方向,一个人指向海边,一个人指向米沙刚来的那个方向。
格鲁勃斯跳下车,拽过强奸犯的水壶喝了一口,跳着骂开了:“安德里,你这个狗日的,你让我们提着脑袋找水,你们在这儿喝开琼浆玉液了啊,他人呢?我要找他算账。”
回答他的是一声炸雷,好像在码头上的某个地方绽开,大家你看我,我望着你,听着那声炸雷后的连续几声炸雷,以及一种怪异的呼啸。“爬下。”“卧倒。”“娘哎。”鞑靼、米沙和狗蛋同时发出警报。
米沙把格鲁勃斯推倒,鞑靼迅速滚到就近的一个弹坑里,强奸犯就地爬在沙地里,狗蛋无措地跑向装甲车,在险些撞到车头的时候学会了卧倒。炮弹的呼啸飞越头顶时快要震破耳膜,不远处的一只储水罐被炸出一个大洞,一大股清澈的水喷涌而出,转眼间消失在沙地里。
狗蛋灰头土脸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