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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奋起吧,农女!-第60部分

小说: 奋起吧,农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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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他扯了扯袖口新磨出来的长须,讨好道:“我就说了我们的事,想让妹妹拿个主意,结果她脚下一滑,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怀了小外甥了。”
  桃妹红了脸,瞪他“你是大笨牛啊,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事,这不好好的吗,妹妹家里一堆事,烦她作甚。”
  这倒是第一次声音这么大,险些掀翻屋顶。她愤愤然,抓起手边盖手的小被子就往他丢去。
  真是个大笨牛!这大半年来,桃妹是甚少理他,谢奶奶故去,自己小产,双重打击让她郁郁寡欢,难以提起兴致。再加上牛北风那日对大伯一家的表现,桃妹是不满的,生恩养恩是要报答,但没孩子陪的道理。诸多原因加在一起,她是有些晾一晾他,按牛喝水。原是自家事,没得让南风担心的道理,再者,这事她也帮不上忙。故牛北风的回答,正是让人又羞又恼又恨。
  大笨牛闷头吃了一棍,愣了半响,莫名其妙看着娘子。
  得,他还不知道自己为啥生气。牛北风要是有妹妹一半聪明,她都谢天谢地了。
  过了好一会,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恨恨把被子抢过来,解释道:“夫君,这半年来,我心里惦念奶奶和未出世的孩子,忽略了夫君,是我不对。是我没用,没照顾好奶奶,也保护好孩子。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就是个废人。”
  牛北风似是一怔,飞快在她面上一扫,又低下头去做熊样,被娘子的一腔话勾出了情绪,摆手叹气道:“是我没事,让你们没过上好日子。”
  “不,不是这样,好日子不是吃鱼吃肉就是好日子。心里有期盼就算是吃青菜叶子也高兴。我不敢想象以后再有孩子日子怎么过,总不是人人都会高兴的。要真有那一天,不用等她来害,我抱着孩子跳白水河一干二净。”桃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想要刻到对方心里去。手里那一方帕子随风飘散,落到火盆里化为灰烬。
  他没说话,低着脑瓜子在想什么。
  桃妹也不急,故意偏过头去看那床上褪色的鸳鸯枕头。不给他施加压力。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问牛北风你是要大伯一家还是娘子孩子。不满他偏心的态度,不满他不顾小家的心态。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不下点狠药,是不会明白。人家把他当傻子,他把人家当菩萨,真正关心他,爱护他的只有自己这个娘子。总之,牛北风就是个榆木疙瘩,是个块烂木头,她都要整治回来。
  牛北风这人啊,说好听点叫憨厚,说难听点就是愚忠。父死母嫁,一夕之间,十几岁的少年迅速成长,他只看到了大伯一家接纳了自己。不知大伯一家对母亲妹妹的逼迫。刚成亲的娘子和顺从了多年的大伯一家,他不知如何选了,恰恰沉默其实是种软弱。所以那一家人敢肆无忌惮,桃妹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走。
  夫妻相处,时日渐长,慢慢有了感情。而因为妹妹娘子的调解,北风和娘的关系缓解了些,至少见面能打招呼,当年的事,慢慢有了眉目。今日席面上,妹夫说过,如果当年不是黄氏带着妹妹改嫁,只怕妹妹早被人逼着当别人的童养媳了。爹出事那日,他跪在病床前保证要照顾娘和妹妹。这么多年来,他以为是娘对不住爹,带走了妹妹,如今老天爷告诉他,是他牛北风没用。他让拿一家子黑心鬼着了道。
  牛北风的眼圈突然红了,十个指头如鹰爪,掐得桃妹的肩头生疼:“我以为问心无愧,以为自己坦坦荡荡,我错了。你骂的对,我就是笨牛,蠢猪。妹妹那么小,他们就逼着她做童养媳,收了媒婆的钱,要把娘卖给傻子。后来还害了我们的孩子。”他狠狠抽了自己几嘴巴,立马肿胀如猪头,愤然道:“要不是我卖不了钱,早把我也卖了。”
  “夫君。”她连忙扯过他的大掌,笑着流泪道:“不晚,只要你明白就不晚。你依旧是我的好夫君。”
  “要不是妹夫今日告知于我,我还是蒙在鼓里。他们都不同我说。”
  桃妹暗中感激肖融安和南风,若没有他们,大笨牛这个弯难转。她按住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来,将染血的小指头包上,抬头道:“娘和妹妹怕是看你和大伯感情好,不说说破,惹你伤心。再者,他们已经放下了这桩事。”
  “没有我,他们也过的很好。”他瓮声瓮气道,“今日看妹夫那高兴劲,三句话不离妹妹,酒也不肯沾,说是怕妹妹嫌弃他。”
  肖大夫是怕南风担心哥哥家事,索性自己出马搞定。瞧瞧这事做的,低调又贴心。桃妹嘱咐道:“前三个月胎不稳,天寒地冻的,不宜出门。我们这段时间就不去肖家了,待过年再去走走。我这里做些小衣给侄子穿。”
  “那敢情好,你做的衣衫好,选些好料子罢。那我送什么好啊。”其实认真说起来,桃妹的针线只能算过的去,胜在针脚细密。牛北风大男人不懂这些,只要能穿就好。
  被夫君夸,桃妹不吝啬给了笑脸,不再冰着脸。她捞起牛北风那破袖子扎针起来,笑道:“都是极舒坦的料子,我也没绣花,保管针脚一个都看不见,小儿皮肤细嫩,禁不起扎。你呢,好好上工,多挣点银子,来年给你外甥送满月礼就是。”来年她身上的为奶奶守的孝也完了,到时候再怀一个。
  牛北风嘿嘿直笑,不知想到啥好笑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在码新文鸟,这文会继续日更,不会烂尾。




  86、夫妻之事
  怀胎满了三个月;南风吁出一口气,心终于放回来。说来也怪;并无呕吐等剧烈反应;只是食欲不振。一张小脸撑在素色棉袄里只余巴掌大。亲娘和舅妈来探望的时候都带了不少好东西;不厌其烦的叮嘱她,不要乱动。
  南风摸了摸撑起的胃,明明被喂到嗓子眼了,还得奋力同熬的浓香四溢的猪骨谈作战。终于那骨头汤见底了;她靠在暖和的榻上,用手绢擦了把油嘴。思绪面无目的的飘散,落在角落新做的摇篮上;根根柱子光滑;无一处棘手;无一处扎手,东西不算金贵,心意顶顶要紧。摇篮里的小被褥绣的是百子千孙的图案,里头塞新摘的棉花料。小枕头里装的是决明子,有股淡淡的药香。还有几套小儿衣物,做的很细致。这些东西都是昨日哥哥和嫂子一道送来的。南风瞧二人那股亲昵劲,是骗不了人的,确实是和好如初了。想来他们特意送来也有不让自个动手的缘故。
  她这个媒人终于做的家了!
  眼帘低垂,渐渐支撑不住,她陷在温暖的塌间,不忘覆上被褥,坠入黑甜的梦乡。
  六月暖阳,烈火灼灼,她坐在道旁浓密的桑林下草垛上歇息,一串银铃般的小儿笑声传来,循声看去一个软绵绵的粉团儿扑过来,睁着黑葡萄的大眼软软唤道:“娘。”
  南风微微一震,把那粉团儿抱在怀里,他大约是刚学会走路的年纪,大眼粉唇,可爱的紧,倒也看不出像谁,眉宇之间有股熟悉的感觉。
  “娘,不要害怕,这回不会像上回一样被坏人害了。”小家伙奶声奶气道。
  这般小大人模样真是可爱的紧啊,只是上回被坏人害!说的可是前世被人灌打胎药的事,这么个小儿怎么会知道!莫非?
  似看出南风的呆愣,小粉团吐了吐舌头,撒娇道:“羞羞羞,我是娘的孩子,一起回来的哦。”
  她被拥着小家伙肥软的小身子,浑身下上卡了鱼刺一般,疼的发憷。再回头一看,眼前哪有什么孩子,对着帐顶,竟是梦一场。
  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上的一滩冷泪如珠般滚下瘦削的脸庞,纷纷落入厚实的被褥。过了一会儿,激动的情绪如海浪过境,呼啸而去。
  这是孩子给她托梦罢,竟是前世那个没缘分的孩子,今生还能托生过来,一时之间感慨万千。小家伙还说这次会好好的,一定不会有事。真是个好孩子呢,长的玉雪可爱,难怪觉得眼熟,和大宝小宝有几分相似,外甥多像舅么。只是孩子还小,面相宜男宜女,倒也看不出来。不过,不管男女,都是她生的好宝贝。
  肖大夫近来在清和堂的工作的效率非常高,把脉又快又准,第一个下工。大伙都知道嫂子有了身孕,道也能理解,就是老掌柜也问他要不要多休沐两天,清和堂的规矩是十天休一日。融安做事稳当,并不想坏了规矩,惹人闲话。话虽如此,老掌柜也安排他尽量不出诊,毕竟黑天白夜的出门问诊,让家里人挂心。
  今日天晴,请脉的人又多了些,一些素有痼疾的老人家翻了病,融安一边问老人的生活作息饮食习惯,一边扣准了脉门,片刻之间,笔走游龙写好了方子。
  三生撇撇嘴,眉头夹的死紧,心不在焉的做事,连着旁边的人叫了好几声都没听见。
  “你小子,做什么春梦呢,小心师傅抽你,今天的药都捡错好几回。”二师兄实在看不下去了,看着眼前的人脸揉成了白菜叶子,定是昨夜又溜出去了。
  三生嘴巴甜,手脚利索,做人圆滑,属泥鳅的,在清和堂这一亩三分地倒也得人心。就是这两年染上赌瘾,一发工钱就往赌坊跑,拖都拖不住。
  肖大夫探完今日最后的一个病人,起身将两人的对话听到耳里,正欲开口。那头三生挤眉弄眼,示意要和他单独说话儿。
  “老大,嘿嘿,我看你面色愁苦,定然是有难言之隐。”三生压低声音悄悄道:“男人嘛,我们都懂的,哥,今个我请客,带你去个好地方。”
  一般来说,成了亲的男女,只要身子康健,难免不耽于房事的。在三生看来,肖融安也是男人,娘子有孕,只怕难耐。在他面前卖个好,反正出门在外,为了遮掩一二,这银子定是他出了。
  唉,在滑溜的人做事总会留行迹,若是人有尾巴,三生恐怕早摇起来了。肖大夫似笑非笑睨着着他,“我却是不懂,你与我说明白。”
  三生被噎了话,一口浓痰卡在喉咙里,翻了白眼,讶然道:“哥,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是为你好,憋久了不好。”
  “你知道的倒多”说着,他忽而冷笑:“不知你这几个爪子还能留几天。”赌坊里头欠债不还,那是要剁手的。只可惜,说着有心,听着无意,后悔不及。
  是夜,月明星稀,肖家小院。南风起身为他宽衣解带,闻得一缕暗香刺鼻。素手微微颤抖,略一使力,将衣衫剥尽。低语浅笑:“夫君去沐浴罢。”
  他转身过去,大步迈向屏风后,戏谑道:“有老娘子。”
  哼!她将滴蜡成莲瓣的烛台举高,手指掀开袖口,一抹嫣红如血。那股子胭脂味真真让人作呕。自从有孕以来,她都不敢沾胭脂水粉,就是狗狗也送到了三家村,就怕出意外。她悄悄收起挂在屏风上的里衣,等他出来。
  片刻之后,水声渐消,融安寻衣不得,只能光着身子转出来,抬头见娘子拿着铮亮的剪刀玩呢。
  “娘子,”他意识到气氛不对,紧紧盯着她的动作,快步走过来,柔声哄道:“别拿剪刀,有话好好说。”
  “你别过来!”她的目光深远,将他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估计着哪里好下手,“我听娘说,狗狗去了三家村以后,漫山遍野打滚,村里的母狗都被它调戏了一番,隔壁的大黄有崽了。平日看着人模狗样的,怎的,在母的面前,就撒不开爪子。我看索性一刀了结祸害,阉了。”边说还边朝肖大夫那地方做了个剪的动作。都说一孕傻三年,南风脑瓜子完全不顶用了。
  祖宗额!肖大夫好想挠墙痛哭!数九寒天光着膀子给娘子看都算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咱什么时候和狗沦为一体了。这模样哪里是说狗,分明是说人。他又哪里招惹姑奶奶了。
  肖大夫当即变色,顾念她有孕在身,情绪不稳,面上不温不火,认真道:“娘子,狗狗心里只有娘子,对主人忠诚,绝对不会乱来。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要杀要剐,都随你。”
  “哼,”南风面上缓了几分,稳了稳心神,续道:“据说男人的心和身子是可以分开的,只要有个美人在他面前献媚,不管心里有没有,那东西也忍不住。远的不说,就是二嫂怀妊,二哥可也在妓/院里打过滚。”面上是大有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样子。气势是顶足的,怪吓人。
  这多疑不信的心思随着怀孕被扩大数倍,唉,肖融安离她两步远,抬起手伸向她,目光里头有担忧,害怕,深情,唯独没有生气。
  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心思百转,还是依言走过去。他的手不复暖热,带着丝丝寒气,温柔而坚定,不容她退却。
  他一手抢过剪刀,丢的远远的,冷冷道:“不管什么事,你都不许伤自己。”
  她望向他,触到眼角的寒凉冷笑,只觉烛火摇晃。
  他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在她面前发火,因为一把危险的剪刀。
  下意识靠近他,身子往他□的身躯靠去,被轻轻推开。所有的歉疚化为熊熊燃烧的怒火,从嘴里喷出灼热的星火,“怎么,外头的女人伺候的舒服些,回家连样子也不肯做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清风霁月的肖大夫也火了,爆出了粗口。妇人有妊思绪不宁,容易胡思乱想,他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哭笑不得道:“我的心只有你,没有旁的人。”
  这架实在吵的荒谬,成亲一载没红过脸,今天给点了炸药包似的,赶着趟对着吼。南风肚里就是憋着一股邪火,一边想着辛辛苦苦为他怀孕受苦,一边想着男人在外头逍遥,百爪挠心,不是滋味。
  “我没有胡说”南风反正是豁出去了,把里衣甩在他跟前,撇嘴道,“这是你和她的默契,用这东西来试探我,若是我不说开,你们就继续往来,若是我说开了,更好,谈纳妾的事么。”
  肖融安看着那抹胭脂,眉心微微蹙起,脑海里飞速将今日在外的事回顾了一边,今日来请脉的病人多为男子,还有个老婆婆,其余根本没人近的身,怎么会有胭脂呢。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南风有些那啥了,但一想怀孕矫情点也正常脆弱啊,吵架完了和好如初会干啥捏。哈哈哈
  开了新文宫斗的《正宫在上,妖孽受死!》收藏待养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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