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悠着点 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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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笑得躲闪,一下滚到了里边。
这时,外边又传来了声音,“大小姐,你这又是怎么了!”
颜世宁立马噤声,不敢再动了,而裴瑾见着,则是支起身揽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滚到床上,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你再叫啊!再叫啊!”裴瑾说着,又在她耳边吹了口气。
颜世宁被他抱着,本来就已经身体绷紧,再被他在耳边这么暧昧的一吹,脸瞬间红了,不过她庆幸着夜黑,脸红他也看不出来,不然准又被他嘲笑。
谁知这想法还没落下,一只大手已经摸上她的脸颊,“呀,脸这么烫,别不是不好意思了吧!”
颜世宁眸一沉,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下去。
“嗷!痛痛痛痛!”裴瑾痛得直吸气,见她野性又上来了不会松口,赶紧又伸出一手掐向了她的腰间软肉。
那可是她的死穴啊!
本来裴瑾的本意是挠她腰间痒痒的,可这边颜世宁边咬边还挣扎着,因此一个不小心,这手就放错了位置。
额,她什么时候长那么胖了,这腰上怎么这么多肉?
而颜世宁被那么一掐,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这时,外边的丫鬟见半天得不到回应,打着哈欠就要推门进来查看。
裴瑾一个警觉,弹起身就扯过系帘帐的绳子,于是在丫鬟推门而入的瞬间,见到了就是帘帐放下正好密合。
“大小姐,你没事吧,我怎么老听着屋子里有声音呢!”
颜世宁已回过神来,看着趴在身边眨着眼睛无比老实的裴瑾,深吸一口气,沉沉道:“没事,我打蚊子呢!”
说着,挥起一掌,就打向裴瑾的胳膊。
“啪!”声音清脆又响亮。
那是火辣辣的疼啊!
丫鬟听着,见屋内确实没什么异样,打了个哈欠,又转身出去睡去了。
见外面没了动静,裴瑾舒出一口气,“好悬,差点就被发现了。”
颜世宁冷笑,“你还怕啊!”
裴瑾侧身微笑,“当然怕了,这万一被发现了,明天一传,都说颜家大小姐寂寞难耐半夜偷会野男人那可如何是好。”
“……”颜世宁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又道,“你还不走?”
“走?当然要走了!”说着,裴瑾起身,脱下鞋子,又扯过被子躺下,“不过得到明早!”
颜世宁闻言一把坐起,见他闭着眼睛睡得坦然,气得肺都炸了。不过很快她又沉住了气,这块狗皮膏药只怕是贴在这了,赶也赶不走了,倒不如随他去,反正她就不信,这厮还真能睡一夜!
这么想着,也继续躺下了,不过是离这狗皮膏药很远的位置。
“话说,你怎么都不来个逃婚的?我这么晚来,其实就是想看你有没有偷偷跑掉的!”半晌后,裴瑾挪近身子笑道。
颜世宁看着他,心中疑惑,他是为这原因来的?一想这厮嘴里的话十句能有九句是假的,便又道,“多谢九王爷提醒。”
“那看来我还真是走不得了!”裴瑾说着,干脆又开始脱起了外衫,一副长睡的打算,“反正明晚开始就睡一起了,今晚就当是攒攒经验,嘻嘻。”
“……”颜世宁气噎。
本来以为他还要跟刚才那样动手动脚,所以颜世宁也不管热,抱紧被子就把自己裹严实了。
裴瑾看得分明,不由嘴角咧笑,小狮子看着无畏,心里紧张着呢!
哈哈哈,太好玩了!
“小狮子,你真的愿意嫁给我?”裴瑾见她半天不说话,又开口道。而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声音轻快像是调侃,目光里却是无比的认真,只是被黑夜掩盖,让人看不真切。
颜世宁睁开眼,瞅了他一下,本来想说“我能说不吗”,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事到如今说这话没什么意思,只会让他更为得意,便转而柔声笑道:“能嫁给王爷是我三生有幸。”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裴瑾挑眉。
颜世宁继续微笑,“自然,王爷身份高贵,相貌堂堂,文武双全,又温文尔雅,不知多少闺阁女子想嫁给您了。我薄柳之姿,又无甚才能,嫁给您,实在是祖上积德,自当感激不尽。”
这番话颜世宁说得好生流畅,那表情那语态更是真诚之极。
裴瑾听着不由失笑,“你这是睁着眼说瞎话?”
“那也是跟您学的。”颜世宁继续笑若春风。
裴瑾终于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好不容易忍住后,又正色道:“原来你那么想嫁给我啊,可惜啊,我是逼不得已才娶你的!”
颜世宁侧目:“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他跑去求亲的!
裴瑾看她神色,忍住笑,只叹了口气,哀声道:“你也知道,太子要娶你妹妹,你这个姐姐挡人道了,准得当炮灰!本来吧,你也就被随便找个人下嫁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可谁知我一脑抽,偏偏在这时候从南疆赶回来了。看着他们惆怅,我一想,不好,只怕这事最后要落我头上,我也得被炮灰!结果,我还真被炮灰了!”
“你想啊,你也好歹是丞相之女,妹妹又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婚事自然是宜上不宜下的。我没回来之前,是京中没个合适的,只能往下里挑,可我回来了,就不一样了。你没见着他们瞧我那眼神哦,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一个无权无势的丞相之女,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说到这,裴瑾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所以啊,我就这么被逼无奈的来娶你了。”
说完,一瞬不瞬的看着颜世宁。
颜世宁也在盯着他看,这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落入耳里,砸在心上,堵得人难受。她也知道自己不管指给谁,对方多半也是不情不愿,可没想到有一天竟被当着面这么说出来,还是被这个家伙。
不过很快,她又轻轻笑道:“那可真是为难王爷了。”
说着,转身睡去。
懒得理你!
然而裴瑾见状却是急了,他本来还以为听完这些话小狮子能跟之前一样暴跳如雷然后飞起给他一脚呢!他编了这些听上去太像真的的假话也不过是想惹她生气,天知道看着她虚伪的笑他有多别扭。可谁知居然是这平淡反应,那这是生气了?
唉,赶紧上去哄着吧!只希望还跟以前一样好哄。
“哎呀,我说着逗你玩的,你可别当真啊!我是听到消息说太子跟你妹妹好上了想着你准得立马被嫁掉所以才急忙从南疆赶回来的!你都不知道南疆那米老头见我撂摊子要走是死活拦着我不放!甚至还抱着被子搬到我住的地方去了,生怕我偷溜了!我是半夜爬墙跑出去的啊!快马加鞭一刻不得停啊!我的小狮子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天知道我等你长大等了这么多年!”
听到这最后一句,颜世宁刷的回过了头,咬牙切齿道:“你不说假话会死么!”
类似的话,她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以前每次见着,他都要拿这些花言巧语来调戏她!她要再跟第一次那样轻易就信了,那她也真是太白痴了!
“额……”裴瑾听着这话,摸了摸下巴,“是哦,这些话我好像都说过了,下次得再想想新鲜的段子。”
“去死!”颜世宁终于忍不住,飞起一脚踢了上去。
裴瑾闪得极快,又抱住她的大腿将她拉进了怀里,眯着眼笑道:“对嘛,这才像你。”见她还是气呼呼的,忙道,“我以后对你说真话还不成么!”
颜世宁一脸不信。
裴瑾扫了一眼她的胸,道:“比如……我刚才掐到的是你的胸吧?嘿嘿,感觉比小时候没大多少嘛。”
嗷!颜世宁欲哭无泪。
谁来把他干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__^*) 嘻嘻……小没关系,摸摸就大了,反正你还有发展空间。
小宁:。。。。。。
苏渣:。。。。。。
众人:。。。。。。
怎么办,小九这厮太强大了,都把小宁吃的死死的了,小宁,你要强大啊!!老妈看好你!!
额不对,小宁的老妈已经嘎嘣了。。。。。。
于是。。。。。。小宁!你的老干妈看好你!!!
PS:谢谢司弦的雷,扑倒摸~
☆、娘子洗洗就睡吧
街上敲起二更的锣时,颜世宁看着身边男人睡得香甜,戳着也不动了,终于招架不住倦意,扯过被子睡了过去。
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裴瑾却睁开了眼。他蹑手蹑脚的起了床,走到了桌案边。
桌上,摆着一个香炉,薰香已燃尽,香味却依然存在。
淡淡的,幽幽的,很是好闻。然而裴瑾捏着灰烬,却是面沉如水。
上次在宫中见着颜世宁,他就在她身上闻到了这种香味,当时只觉熟悉,并未多想,而在刚才他又闻到时,突然想起这熟悉的缘故。只是生怕猜测有误让颜世宁担心,所以他一直闭口不提。
裴瑾捏着香灰闻了又闻,确认跟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时,拳头猛的攥紧了!
这就是当年珍贵妃宫里用的香啊!
裴瑾虽为宫女所生,但宫女在生他之时就血崩而死。当时入宫多年始终未有身孕的珍贵妃见他无依无靠,便请旨收养。
珍贵妃虽然性子温和柔顺,身子却极为硬朗,并在将近三十那年又怀有身孕。只是没想到随着胎儿一日日长大,珍贵妃的身子却一日日虚下来。宫里太医多番诊治皆无果,于是“噬母胎”的传说便在宫里流传开来。
噬母胎,厉魂转世,夺母性命,危害亲人。当时这句话,传遍了宫中每个角落。
而像是验证这句话似的,在胎儿四个月后,珍贵妃油尽灯枯,一命呜呼了。
此事已过去十几年,可珍贵妃临死的那一幕始终浮现在面前——她抓着香炉,字字泣血的说:
——“是有人害我!”
的确是有人害她!
珍贵妃死后,裴瑾也生了场大病。而当一个刚入宫的年轻太医给他诊治时闻到空气里残存的香味时,他自言自语道:香有问题!
只是等到裴瑾病愈想要问清楚时,却被告知这位太医家中有事,已经辞官了。
当时裴瑾留了个心眼,将香灰藏了起来,并且跑到太医院里学起了医术,为的就是能察清这到底是什么香。可是还没等到他查个清楚,那香灰就不翼而飞了。至于这香到底是来自何方,一查之下,竟也是个无人知道的结果。
于是珍贵妃之死,彻底成了悬案!
可是没想到,一过十二年,这香又出现了,而且居然出现在了丞相府,出现在了颜世宁的房中!那么,又是谁要害她?
裴瑾眼睛一眯,想起了那个成日面无表情高傲又冷漠的姑母——康华郡主!
她可是跟皇后好的很啊!
不好现在看来,颜世宁还活蹦乱跳着,想来暂时是无甚大碍。裴瑾不由心悸,幸好他回来的早!
暗忖片刻,裴瑾便想着将这香灰收起来,到时候再寻人好好问。可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可以收藏的物什,最后一个眼尖,视线落在了颜世宁的肚兜上……
嘿嘿,借来用用哈。
等到收拾好香灰,裴瑾便打算要走,正要跳窗的时候,想起了这次前来的原因,忙拍了下脑袋道:“差点把正事忘了!”
说着,又回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个玉佩,小心的放在了颜世宁的手里。
“这是我在南疆无聊时跟地方大佬赌玉玩发现的,本来以为只是块破石头,没想到是一整块的稀世玉石,本来带回来想卖个好价钱的,可一想,除了那些竹蜻蜓纸风筝我还没正而八经送给你过东西了,这个就算是订情信物吧!哈哈,最近这阵子忙着雕琢这玩意了,到今天才算完成,手艺不好,还请见谅哈。哈哈。”
说完,裴瑾揉了一下颜世宁的头,而后干净利落的跳窗走了。
此时已是三更天,马上就得办喜事咯!
……
颜世宁是在噩梦中醒来的,她梦到六岁那年,与裴瑾那厮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据说宫中出了大事,一位怀有四月身孕的贵妃去了,裴瑾是这位贵妃的养子,感情颇厚,故而悲痛欲绝。当时裴瑾的授业恩师正好告老还乡,见他一蹶不振,便思索着将他带出宫中以便缓解心情。老皇帝见着这儿子整日萎靡颇是心烦,便也同意了。
而这位恩师呢,恰巧正是宣城人士,更巧的是,他的祖屋正好在颜世宁母女所住小院的边上。于是有一天晚上,颜世宁在街上跟人打完一架凯旋而归时,便看到了坐在夕阳下的裴瑾。
当时她看着这个漂亮大哥哥一动不动的坐着,只觉奇怪,想了想,便咬着手指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她问。
“我在看天上掉馅饼。”他答。
“骗人!天上只会掉鸟屎!”她很不屑。
“我不骗你,我刚才就等到了一个,你看,这就是!”他从边上拿起个馅饼边吃边道。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她信了,然后开始仰着头傻乎乎的望天。
“你不能站在这,你得站边上一点,对对,就是那里。”他指挥着。
而当她走到他指定的位置时,只觉脚底一软,接着就是整个人摔了下去。
对,那下边就是一个他挖好的准备逮野兔的陷阱!
她开始很没出息的哭起来,哭声引来了恩师。
“你在做什么?”恩师问。
“老师,我刚看到一个小丫头掉到陷阱里去了,看她哭得厉害,就想把师娘做的馅饼给她吃,并想着怎么把她拉上来……”
听到他有模有样的说着,她当时就愣住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用这么诚实的表情将谎话说得那么顺畅呢!而当发现自己再解释都没用的时候,她就哭得更厉害了……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