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三的秘密日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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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顾一凡帮自己准备的手机电池收在包包的一个角落里,顾盼拿了一套长袖长裤准备洗澡。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就近问身边的一个学姐:“这边没有卫生间吗?”
学姐冲她笑了笑,无奈地说:“没有的,这里就这种生活条件,只能用水桶拎点水擦一下。”
听学姐这样讲,顾盼将手中的衣服放回行李箱中,干脆也不洗澡了。房间里没有床,只能所有人打通铺。顾盼席地而坐,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玩着上面的游戏。她不知道,此时远在顾家的顾一凡也握着手机,等着她的电话。
第一天直到她们屋关灯休息,也没看到辅导员回来。
次日,她们被紧急集合。顾盼他们学生的两个屋每屋发了一支体温计,顾盼看着辅导员的表情,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然而,辅导员的表情十分自然,只是说让他们每天注意轮流量体温。
他们中有人发问:“老师,是出了什么事吧?你直接告诉我们,我们也能帮到忙。”
“有要你们帮忙的地方一定会跟你们讲,现在你们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辅导员很从容地说,他说着看向站在最边上的顾盼和梁衿,“还有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就问学姐学长,不要到处跑。”
顾盼点点头,应了声“知道了老师”。看着辅导员出门,他们一群人才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辅导员不会无缘无故来给他们发体温计,一定是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联想到之前说的村民发烧,一群人开始恐慌起来。从非典到禽流感到甲流,每一种病症的临床表现都是高烧,再加上辅导员老师的有意隐瞒,怪不得他们会多想。
又过了两三天,情况依然没有变化。虽然每天量体温并没有人发烧,可是大家却渐渐怕起来。这天吃过早饭就有一个女生嘤嘤啜泣起来。她似乎对自己的反应也很不好意思,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看见顾盼看自己,女生转过身去,从兜里拿出纸巾擦着眼泪。顾盼也觉得害怕,如果是在家里,爆发类似的疫情倒无所谓,可是在这个山区,缺医少药,如果真的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就太可怕了。
有大胆的男生说是要出去找辅导员问清楚状况,如果真的是有问题,不能就这样呆在这里坐以待毙。之前辅导员也说过了红十字会的医疗小队要一周后才能到这里,还有好几天,可以发生太多的变数了。顾盼见有人出头,自告奋勇地要一起去,可是被男生拒绝了:“你和梁衿最小,我们那么多学长学姐,怎么也不用你们去。回来会告诉你情况的。”
顾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那男生已经出了门,还有另一个人和他一起。至于剩下的其他人则都在屋子里等消息。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漫长的,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渐渐传来
说话的声音,是之前出去的那个男生和辅导员的声音。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门的方向。第一个进门的是他们的辅导员,看着大家的样子,辅导员抬起双手像下压了压:“本来不告诉你们是不想引起大家的恐慌,可是似乎适得其反了。”
他看着大家专注地看着他的样子,继续说:“大家不用担心,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虽然病人在变多,可是初步确定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
有人不解地问:“为什么确定不会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病人不是在变多吗?”
辅导员故作轻松地说:“你看,我一直跟病人呆在一起也没有任何问题,是不是?”
“也许只是潜伏期。老师,还是想办法通知医疗小队快点到吧。我们什么药物都没有带来,根本帮不上忙的。”说话的是之前去找辅导员的那个男生。
辅导员想了很久,才说:“我们这里没有信号,要跟外界联系只有邻村的电话,可是太远了。”
顾盼听到这里,忍不住说:“不远,只是一个小时的脚程,我可以去。”
去邻村的路十分难走,如果不是顾盼强硬要求要跟着去,辅导员是不会同意她去的。去的有三个人,一个当地村民还有顾盼和另外一个男生。男生看上去就是很严肃的人,顾盼有些怕跟他搭话。她走在村民身后,男生则跟着她。顾盼知道这样的队伍里,自己是最安全的,前面有开路者,后面有断后的。
天气忽然阴沉下来,风卷起黄沙吹得人睁不开眼。庆幸地是他们已经到了邻村。邻村看上去和他们现在住的村子一样的破旧,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有一台电话。顾盼疑惑,既然这里有电话,为什么他们到的那个村子就没有呢,装起来应该也不困难了。
男生按着辅导员给的号码打完电话,把现在的状况都交代清楚之后问顾盼:“你是不是要打电话?”
顾盼吃惊地看着他:“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男生点点头:“我在旁边等你,你快一点。看起来好像要下雨。”
“好,”顾盼摸着口袋要拿手机看号码时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有把手机带来。她从来不会记电话号码,看着面前的电话,顾盼绞尽脑汁也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顾一凡的号码,而且她根本不能确定这个号码对不对。
她拿起话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按下了号码。她在心里祈祷着电话是对的,可是听筒那边传来的却是客服机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放下电话,顾盼想,大概是自己真的记错号码了吧。
顾盼很失望,她三步并作
两步地走到男生身边,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男生这次没有“沉默是金”,而是问她:“怎么样,打通了吧?”
顾盼挤出个笑容:“嗯,搞定了。”本来他们就没什么关系,没必要跟他多说什么的。她抬眼看了看男生,问:“对了,红十字会怎么说?什么时候到?”
“他们本来就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明天早上就能到。”
“太好了。”顾盼高兴地说,“这样就不用再担心了。”
天色越来越黑,像是要下暴雨了。带路的村民脚步变得更快了些,顾盼和男生也专心看路,不再对话。
紧赶慢赶,总算在暴雨下来的前一刻,他们赶回了村子。他们前脚刚一进屋,外面“噼噼啪啪”的雨声就传进耳朵里。一起传进顾盼耳朵里的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盼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敢置信地说:“顾一凡,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里想着要开新文,在码大纲嘞~~~
☆、狭路相逢
顾一凡向顾盼冲过来;不顾她的反应一把抱住了她。
顾盼的头被迫微仰地搁在顾一凡的肩上,她的黑亮亮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双手轻轻推拒着他:“顾一凡,你怎么了。快放开,我衣服上都是灰。”
顾一凡不说话,仍是抱紧了她。房间里有人起哄;顾盼窘迫地轻声说着:“顾一凡,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好打电话的;你怎么不打?”
顾盼从来没有听见顾一凡用这种语气说话,像是被人丢弃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想到行李箱里的那些手机电池;顾盼轻言轻语地解释着:“没信号啊,你都到这里了一定知道的。”
“爸爸妈妈很担心,我;也很担心,就忍不住跑来了。”
顾盼知道自己是该坚决地推开他的,可是这几天,她一直被弥漫在身边的紧张气氛折磨,被顾一凡拥进怀里的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是那样安心。她在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顾一凡,谢谢你。
这天夜里,即便还是在挤着十几人的房间里,即便身边总是有此起彼伏的翻身的声音,顾盼睡了这几天来最好的一觉。次日清晨,顾盼伸着懒腰清醒过来,神情轻松。今天红十字会的医疗小队就要到了,顾盼觉得这几日的阴霾在今天的阳光下一扫而光。倒是顾一凡,跟男生们挤一个屋根本没有睡好。
吃过早饭回屋的路上,顾盼看着顾一凡眼睛下的黑眼圈,嬉笑着说:“嘿嘿,恭喜你,一个晚上就变成熊猫的亲戚啦。”
顾一凡别了顾盼一眼:“真怀疑你们在这里怎么住的,晚上有很多蚊子。”
顾盼端详着顾一凡的脸,有检查了他的手臂,哼了声:“切,你心里作用。你看看,明明一个蚊子印都没有。你不会是认床吧?”
顾一凡被顾盼说中了,脸色微微泛红。顾盼看他的样子,一下子起了玩心:“我猜,你昨天不会是辗转反侧地想念家里的那张床吧。”
顾一凡凑近顾盼的耳边,轻声说:“昨天晚上想你了。”
顾盼猛地转头,因为两人距离太近,她的唇瓣正巧擦过他的脸颊。顾盼像蚂蚱一样“噌”地往后退去,表情慌乱地说:“那个,顾一凡,你什么时候回去?”
看着顾一凡一步步走近,顾盼紧张地抱起了双臂。她用眼神警告着顾一凡,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顾一凡走到顾盼的身边,用双手压着她的肩。顾盼看着顾一凡渐渐靠近自己的脸,她退无可退,只能闭上双眼。可是顾一凡并没有如她想的吻下来,而是靠在她的耳边自信地说:“苏平安,其实你有点喜欢我的吧。”
他说完,放
开顾盼往前走去。顾盼在他身后气得大喊:“顾一凡,你耍我。”
顾一凡摆了摆手,答非所问:“盼盼,我等你一起回家。”
顾盼被顾一凡气得跳脚,她愤怒地说:“我才不要跟你一起走。”她眼角余光瞟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边上的梁衿,她挽住她的手臂,挑衅地说:“我跟梁衿一起走,你,一边呆着去。”
顾一凡也不恼,他笑吟吟地看着梁衿:“梁衿,我开车来的,载你回去。”
梁衿点点头说“好”。
“梁衿你站错阵营了,怎么能跟他合伙?”顾盼瞪了眼前面幸灾乐祸的顾一凡:“都是你的错。”
正说着,红十字会的医疗小队就到了。辅导员迎上去,大概是在跟他们介绍情况。顾盼有些愣愣地看着那群人,一时没了动作。顾一凡一直在看着顾盼,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他走过来,顺着顾盼的视线看过去:“盼盼,有熟人吗?”
顾盼被顾一凡的声音惊到,缓缓摇头。“没有啊。”顾盼收回视线对着他笑了笑,“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要回去的时候,刚才不是说了吗?”顾一凡一本正经地说。
顾盼睇了他一眼:“别开玩笑了。我肯定要跟着大部队一起走的,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顾一凡声音清冷地说,“我理解你现在不能接受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回归了苏平安的身份……”
顾盼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梁衿,大声喝断顾一凡的话:“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话音落下,她拉着梁衿的手先一步进了屋。
顾一凡也意识到自己是冲动了,可是他真的不想听到顾盼说自己在开玩笑,他明明那么认真。
顾盼气鼓鼓地回到屋里,她拉着梁衿的手:“梁衿,我哥刚才讲的话……”
“苏平安?”梁衿疑惑地说。
顾盼知道自己即使不告诉梁衿是怎么回事,梁衿也不会死抓着不放。可是,她想还是给个解释比较好。她斟酌着说:“我不是顾家亲生的。”
“嗯?”梁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她有些不能消化这件事,那么,听方才顾一凡的话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顾一凡是喜欢顾盼的,可是他们却被兄妹的身份所困。不,不像,顾盼似乎并不喜欢顾一凡。
顾盼只是说了这一句话,而且她并没有骗梁衿,她说的是事实,虽然只是一小部分的事实。
又是集合,顾盼他们到这里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全员集合。站在人群里,顾盼听着辅导员讲话:“医疗小队的人已经确定这次
的疫情是由于蜱虫叮咬导引起的‘人感染新型布尼亚病毒病’。虽然不会传染,但是为了保证我们学生的安全,我们今天就从这里离开,村民的治疗就交给医疗小队了。”
“老师,我们不是过来游玩的,既然确定是什么病症,让我们帮点忙也好,不用这么快把我们送回去。”有学生抗议。确实,他们来这之前就知道这里条件艰苦,既然选择过来肯定是想要学到点什么东西的。可是他们来了这么几天,每天就是按着辅导员的话呆在屋子里,哪里都不去。现在就这样回去,实在心有不甘。
辅导员了解学生们的想法,他强调说:“虽然不会传染,可是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中有人因为在这里染上这个病,也许你们那天正巧被咬到,正巧感染上这个病。还有你们的家人,他们会比我更担心。”
辅导员说到家人的时候,顾盼不自觉的转头看向顾一凡,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他看到顾盼看他,还冲着她笑了下。顾盼垂下眼帘,迅速地转回头。她问辅导员:“那医疗小队什么时候回去呢?”
“这个要看疫情的发展了。不过村里已经在着手除虫,大概也不会很久。”
顾盼之所以会问这话,是因为她真的在医疗小队里看见了熟人——文昊。在那场没有新郎的婚礼之后,顾盼一直没有文昊的消息。看到文昊的那一刻她很惊讶,她不知道文昊是不是看见了她。
是她把文昊逼到这里来的吧,否则现在文昊应该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干净整洁的医生办公室里,喝着茶,给病人查个房,接个急诊的病人,或者在手术台上肆意展现着他的医术。可是顾盼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她甚至在看到风尘仆仆的文昊时,从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满足感。像是她一直在等待着看文昊卸下了他医生光环的样子。她收拾了行李,趁着没人注意跑了出去。
“文老师。”她轻叩食堂的门板。医疗小队的人暂时在这里休息,听辅导员讲,在他们离开之后,这些医生会住在他们现在住的屋子里。
看到她的时候,文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可以被称为“惊恐”的神色。
他居然也会怕自己吗?顾盼很想笑,可是她保持住了表情,状似佩服地说:“没想到,文老师是跟着红十字会的队伍走的。”
文昊走近她,“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顾盼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文昊微微一笑:“没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