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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无限杀业-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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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模样,哪里还有半分雄踞海上的红粉帮主风采?如此一来,凌志高和尤贵虽然仍觉得心中不忿,却也无话可说了。

陈胜原本就不重视这些所谓的排场。什么谁先见谁之类的穷讲究,他更加从未放在心上。作为从小生在红旗下的一代,他熟知近代历史。当年抗日战争胜利之后,两党谈判要争取和平。毛爷爷就敢亲自前往重庆去见常校长,并未认为自己主动前往相见就是掉份儿,就是没面子。常校长虽然能让毛爷爷主动来见自己,似乎很有面子了。但到最后,还不是失掉江山,被迫逃到那座小岛去了此残生?

由此可见,一切最终仍是凭实力讲话。越是仅仅计较面子问题的人,其实越没有底气,对自己越不自信。连对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人,陈胜又如何会把他放在心上了?当下他不以为然地淡淡道:“无妨。那么我就过来好了。”说话之间,只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兼有铁链抖动的呛啷啷之声。正是游秋雁捧着记录了海沙帮所有机密的账册,带同被戴上手镣脚铐的韩盖天走上了甲板。

昔日威名赫赫的“龙王”,如今面色苍白,身形佝偻,垂头丧气,满头乱发披散,名副其实的阶下囚模样。他当日被陈胜一拳震断了双臂臂骨,伤势至今未曾痊愈,连吃饭也要人喂。更兼心坎经脉受损,一身武功就此散尽,变成了废人。当年威风,如今荡然无存了。但云玉真和他争斗多年,如何能辨认不出他的模样?眼见自己曾经视为夙敌强仇的人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红粉帮主心中痛快之余,却也为之凛然。

片刻之后,陈胜率领这游秋雁、尤贵、凌志高等三人,带着海沙帮账册和韩盖天这两份礼物离开海沙号,上了云玉真的巨鲲号。云玉真带同一名贴身侍女,一名相貌丑陋的大汉,以及一名老人,另外还有帮中多名重要人物在甲板上迎接。

那侍女叫云芝,是云玉真的心腹丫鬟,相貌身材只稍逊其主。将来云玉真若嫁人,云芝就是陪嫁的。那大汉左颊有道长长刀疤,予人狰狞之感,但两眼炯炯有神,武功至少比海沙帮左右护法高出半筹。却是巨鲲帮副帮主卜天志。至于那名老人,名叫陈老谋。武功稀松平常,但却以机关消息以及妙手空空两项绝技享誉江湖,连云玉真这位帮主也只称呼他为“陈公”。云玉真为陈胜介绍引见之时,这身材矮小的长须老人仰首抬头,向陈胜左右打量不休,偏偏又似乎有老花眼,看不清楚。

陈胜也不以为然。随手从游秋雁手上接过装了账册的匣子,凝声道:“云姑娘。韩盖天就交给你们巨鲲帮了。之后应该如何使用这名阶下囚,相信你们自有主见。现在就请带路吧。”

云玉真点点头,示意副帮主卜天志把韩盖天带下去,自己则语笑殷殷,躬身肃客。陈胜挥手吩咐游秋雁等三人在外等候。自己则背负双手,跟随云玉真一起进入船舱。经过装饰得十分华丽的一段走廊之后,进入了舱内客厅。厅中早已有两人踞坐等候了。听见脚步声响起,两人却也并不起身,依旧大刷刷地端坐不动,只是各自转身回头,去打量传说中的南陈太子。

第一百零四章:碧落红尘独孤阀(下)

他们既来打量陈胜,陈胜也打量他们。只见这两人乃是一老一少。少者年纪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身材高大,长相英俊、气度沉凝,一身武士劲服。脸庞有些瘦削,还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腰间佩戴着一柄剑鞘装饰得十分华丽的长剑。相比之下,那老者则其貌不扬。他大概五十上下年纪,身材矮瘦若猴。但那对似开似闭的眼睛既深且亮,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闲之辈。

云玉真那老少二人分别瞥了一眼,对他们居然如此托大,客人上门还不肯起身的行为,心中大感不满。随即走前两步,强笑道:“陈大哥,妾身来替你们引见。这位是皇上身边现任的禁军统领,独孤盛大人。这位是独孤阀主的公子,独孤策大人。独孤统领,独孤公子,这位就是陈大哥了。”

当世四大门阀之中,独孤阀的地位最是超然。因为隋文帝杨坚的皇后,就是独孤家之女。而李阀阀主李渊的母亲,则是这位独孤皇后的姐姐。所以独孤家乃属真正的皇亲国戚。独孤盛则是独孤家第三号人物,地位仅在阀主独孤峰,以及独孤峰的母亲尤楚红之下。论辈分,独孤策该称呼他为伯父。

另一边,独孤策年纪尚轻,向来自负风流,把云玉真视为禁脔。见到这位红粉帮主对待陈胜的态度似乎与众不同,他当场便感觉大为不快。阴沉着脸道:“你就是杀害宇文化及大人的凶徒?哼,杀害朝廷命官,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真好大的胆子!识趣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则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此言一出,云玉真登时为之花容失色,脱口叫道:“独孤公子,你怎么……?”话声未落,陡然间就听陈胜嘿声冷哼,随即抬手扬臂。旁边的独孤盛双眼瞳孔陡然为之激烈收缩,喝道:“策儿小心!”施展擒拿手法,伸爪凌空急抓。

可是寒光乍闪之下,这自信百发百中的一抓,居然破天荒地落了个空。他心中一惊,急抬头相望,只见一柄雪亮匕首紧插着独孤策面颊,深深插进了船舱墙壁之中,直没至柄。独孤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面色更显苍白,身体还不住微微颤动,哪里还有半分嚣张气焰可言?只因为从小养尊处优的他,竟就在刚才那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陈胜放下手臂,淡淡道:“独孤公子是吧?你最好先搞清楚一件事。这次我要与贵阀见面,乃是相谈合作,可不是向你们摇尾乞怜。所以你那公子哥的臭脾气,最好都给我收起来。念在初犯,这次就小惩大诫。下次若再犯,话可就是另一种说法了。嘿,我杀得了一个宇文化及,难道就不可以再杀一个独孤策么?”

独孤策身为独孤阀这一代的长子嫡孙,如无意外,将来接任阀主大位者非他莫属。故此从小到大,他向来都只有受人尊敬、称赞、吹捧的份,又怎想得到世间居然还有人会不卖独孤阀的账?更怎么想得到,竟然还有人胆敢威胁自己?

一阵惊慌恐惧之后,登时就是前所未有的羞愤恼怒在胸中燃烧得如火如荼。独孤策猛地伸手在旁边茶几上狠狠一拍,随即挺身站起,喝道:“亡国余孽,流寇反贼,你还敢逞凶?真当我们独孤阀没有能人么?”伸手按上腰间“碧落剑”剑柄,就要拔剑动手。

云玉真眼见冲突将起,禁不住“啊~”地失声惊呼,不假思索就闪身移步过来,站在两人中间把他们分隔开,叫道:“独孤公子,请息怒。刚才只是误会而已,误会而已。”

独孤策愕然一怔,对云玉真怒目而视,喝道:“你说什么?误会?呸!你这……”咒骂未毕,突然间右手一紧,已然被人扣住了脉门,登时手臂酸软,想拔剑也拔不出来了。他又是诧异回头,却见那个按住自己的人并非其他,正是伯父独孤盛。

独孤盛年纪既老,武艺亦精,眼力更比侄儿独孤策高了不知多少。他只看陈胜这一下掷出匕首的动作,立刻就知道此人一身艺业,只能以“深不可测”四字形容。别说独孤策,即使自己亲自上阵,恐怕也是赢少输多。独孤策是未来阀主,如何可以让他遇险?故此独孤盛眼明手快,连忙按住了侄儿,低声道:“策儿,千万别冲动。犯不着。”随即在面上堆起笑容,向陈胜一拱手,道:“刚才确实只是误会。太子殿下别放在心上。请坐,请坐。”

独孤盛在阀内地位极高,兼且深得隋炀帝杨广信任。独孤策虽然是未来阀主,也不敢公然违拗这位伯父。当下面色铁青,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了。云玉真则过去把那柄匕首(其实是三棱军刺)从墙壁上拔下来,双手捧了交还给陈胜,再请他入座。陈胜随手收起军刺,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自有婢女送上香茶。

独孤盛虽然其貌不扬,实质也颇擅长察言观色,堪称长袖善舞。否则的话,单凭武功高强,可没办法取得隋炀帝信任,在这昏君身边做官。眼见双方之间气氛紧张,他当即哈哈一笑,向陈胜拱手道:“在下年长几岁,就托大叫一声陈兄弟了。陈兄弟,你背上带着的那口刀……老夫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呢?”

陈胜淡淡一笑,把背负的虎啸宝刀取下来,道:“独孤统领喜欢的,尽管拿去看个仔细。”云玉真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接过宝刀,送到独孤盛面前请他欣赏。

独孤盛和宇文化及一样,都是隋炀帝身边的近身。彼此同朝为官几十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为了隋炀帝的禁军统领这个职位,双方不但各自动用家族势力暗斗,而且私底下也动手明争过几次。故此对于宇文化及的这口宝刀,独孤盛绝对不陌生。一见之下,他马上就知道眼前确是如假包换的虎啸宝刀。心中不禁为之又惊又忌。他站起来双手抱拳,向陈胜一拱手,笑道:“老夫之所以能够坐上如今这个位置,说起来,还是托了陈兄弟你的福呢。老夫在此谢过了。”

独孤盛看得清楚,独孤策同样看得明白。宇文化及是宇文阀第二高手,武功只在阀主独孤伤之下。独孤策虽然自负,但也知道自己和宇文化及相比,实在差得太远。连宇文化及都被陈胜宰了,假如自己当真和这位所谓南陈太子动上手的话,那么……想到这里,他心里禁不住一阵后怕。刚刚他恼恨云玉真居然跑过来阻隔开自己和陈胜,不让自己大展身手。但如今,他反而向云玉真又看了一眼,心下暗暗怨恨她刚才竟然不赶快过来阻止自己了。

这公子哥儿心里头究竟怎么想的,在座众人谁也没多加理会。陈胜不亢不卑,从容道:“独孤统领能够身居高位,当是凭了自己的真材实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了?此事不必再多说。”

独孤盛干笑两声,挥手让云玉真把虎啸宝刀送还过去。重新坐下,道:“陈兄弟蛰伏近三十年,初出茅庐,已干下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大有当年楚庄王一鸣惊人之风采。陈兄弟身份尊贵,这次出山,料必也是想要有所作为的。海沙帮雄踞东南,每年都能赚取庞大金钱。对陈兄弟的大业,应该有点帮助才对。陈兄弟却要把它双手奉送?这……老夫愚钝,可真是不明白了。”

陈胜哂道:“陈某浪迹江湖一介武夫,毕生心愿只是探索武道巅峰之景。什么大业不大业的,陈某从未放在心上。海沙帮的生意确实日进斗金,可惜对陈某来说,却也没什么意义。既然如此,不如借花敬佛,更能物尽其用吧。独孤统领,不知道这份礼物,可能换取得到一个机会呢?”

独孤盛愕然一怔,问道:“机会?什么机会?”

陈胜淡淡道:“让陈某可以朝着武道巅峰,再多踏上一步的机会。”

这话说得颇为隐晦。但独孤盛同样身为高手,却能理解陈胜的意思。所谓武道巅峰,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闷头苦练,就能够有所成就的。即使有无上神功秘笈,仍必须不断挑战高手,以无数高手的头颅作为踏脚石,才有那么一丝微弱可能。陈胜这句说话,分明就是他看上了某位绝顶高手,想要向其挑战。但此人身份必定非同小可,否则陈胜又何必要送出海沙帮这么一份丰厚重礼?

独孤盛心中“咯噔~”一声响,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兄弟的目标是?”

陈胜伸手向搁在旁边的虎啸宝刀一拍,道:“宇文家的冰玄劲,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宇文化及只是阀中第二高手。却不知道他和第一高手相比,究竟有多少差距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真的很想知道。”

此言甫出,独孤盛虽然事先已经隐约猜测到了一些端倪,但依旧禁不住大吃一惊。

第一百零五章:运筹帷幄巧施计(上)

要知道,宇文阀的第一高手,当然就是宇文伤了。他向来和宋缺齐名,在中原武林当中的地位,仅次于当世三大宗师之宁道奇。宁道奇漂泊江湖,如闲云野鹤。而宋阀又只表面臣服大隋,实质既不听调也不听宣,根本不替朝廷出力。所以宇文伤不单是宇文阀第一高手,同时也可以说是大隋朝廷第一高手。陈胜要向宇文伤挑战?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独孤盛城府深沉,虽然认为陈胜是送死,但也不会这么直白地说出口。旁边的独孤策年轻气盛,沉不住气,更加立刻就脱口叫道:“陈胜,你想要挑战宇文伤那老鬼?哈哈,你活得不耐烦了?”

陈胜冷道:“听闻宇文伤向江湖同道下达了悬赏令,谁能拿到陈某的人头送过去,就有黄金五千两为谢。嘿,陈某原来如此值钱,真是连我自己都想不到。即然如此,陈某就如他所愿,把我这颗人头送过去吧。当然,陈某要送的,可不仅仅只是人头。活得不耐烦?哼哼,确实有人活得不耐烦了,却不是陈某。”

云玉真忍不住劝道:“太子殿下,这又何必呢?宇文阀势力庞大,得罪了他们,恐怕……”

陈胜举手虚按,道:“云姑娘,我杀掉宇文化及,又抢夺海沙帮。要说得罪宇文阀,早已经得罪个彻底了。即使此时退缩,宇文阀难道还会放过我吗?正好就趁着这一次的机会,新仇旧恨,一起算吧。陈某既然矢志要登武道巅峰,就绝不怕得罪人。妄行无端,阻吾前路,一切罪恶,如是我斩!”

豪情霸气,随着“如是我斩”四字自然涌现。霎时间,独孤叔侄都不由得被震慑住了,谁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但即使如此,为了那什么虚无缥缈的武道巅峰,就要对上宇文伤?无论独孤盛抑或独孤策,对此都根本无法理解,自然也不肯相信这是真实的理由。

在独孤盛心目中,反而是那句“新仇旧恨”,足堪玩味。把这句话再联系外边传说的陈胜身世来作考量,独孤盛心中当即恍然,自认为已经明白了陈胜之所以要死咬着宇文阀不放的真正原因。

隋文帝杨坚开皇八年,大隋动员大军五十万,分八路渡过大江攻打南陈。宇文述当时担任行军总管,率先渡江,挥军扫平江南。陈后主最后不得不开城投降,宇文述居功至伟。宇文伤随兄从军,同样立下了汗马功劳。南陈宗室死在他们兄弟手下者,可谓不计其数。陈胜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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