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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道长,带我回家-第124部分

小说: 道长,带我回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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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将话说完,但我已完全明了。

于是就去瞧陆云锦,陆云锦便将怀中菱花镜掏出,郑重其事摆在梳妆台上,显出内里的鸣萱来。

我与那一身红衣的姑娘便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而陆少卿便问她:“相信鸣萱姑娘已听到此种方法,不知姑娘可认同?”

她就点头,道:“成。反正总有一个要死了。而且花锦绣已自愿死过一次,如今死不成也是天意难违。不如我们就将命运交给老天。”

“可人定胜天么!”我不死心地劝鸣萱。但我也知,所谓的人定胜天,不过一个美好愿望而已。而三劝四劝却终是劝不了那牛脾气的姑娘,我也只好认同。

当下就将那两团纸并排摆放,我与鸣萱推让半响,最后还是鸣萱干脆说:“得了。都别你推我让的,我先选就我先选吧。”

言罢她就指其中一个纸团,道:“就这个。陆云锦,你帮我打开。”

“鸣萱,性命不是儿戏,你可千万别莽撞。”陆云锦紧张的提醒她。

那姑娘便坚持道:“就这个了!”

陆云锦伸手拿纸团时,竟是接连拿了好几次,方拿起。而他展开纸团的过程也极缓慢,竟仿佛此刻这纸团内被决定生死的人并非鸣萱,反而是他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纸团缓缓的,被打开。

陆少卿别过脸去,不敢瞧那纸团上字迹。我就凑过去,与陆云锦一同瞧。只瞧了一眼,我便倒抽了口凉气。

却见那纸团正中,明晃晃的写了个“死”字!

“不!不可能!”陆云锦嘶声道。

镜中人便摊手,道:“看来,上天不希望花锦绣死,果然是为了让我死。既然如此,我便遵循天命吧。”

她面上并无一丝一毫惧色,话也说得极其淡然。我只是定定地瞧着她,一瞬间心内百味陈杂。

花锦绣到底何德何能?竟连老天爷都不愿令我消亡!

陆云锦不停嘶声唤,最后更是将梳妆台上一应物品统统扫下地,噼里啪啦的碎裂音,每一声都炸响在我心头。

那团属于我的纸,便也被扫落在地,咕噜噜滚走。

陆云锦似个孩子般无助地跪倒,大力拍打冰冷地面,堂堂地狱之主、十殿阎罗竟哭得无比凄惨。

“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寞离!”他疯狂嘶喊。

“算了,这是天意。其实这结局不错!”镜中人便安慰他。

我与陆少卿对视一眼,皆是泪流满面。却不想事情逆转,本是我争着去死,如今竟又换了人。

“鸣萱,我不知道你我之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我只是恨,你我重逢太晚!”陆云锦悲声道。

我拼命抹眼泪,透过眼前水雾瞧那对镜悲泣的人,低声哭道:“可惜他们竟连相见都不能,只是隔着这冰冷镜面,如今更是要天人永别。”

颓然地靠上陆少卿肩头,我说不清此刻心内那痛,到底是为陆云锦还是鸣萱!

而陆少卿就缓缓扬手,随着那白手扬起,我就见地中/央竟多了人形水洼。水洼出现,那镜中人竟似乎成了真。慢慢地走出镜,慢慢的在陆云锦身边蹲下。

她伸手,轻轻按住陆云锦肩头,娇笑道:“陆云锦,我不得不说句大实话——其实,你哭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

我与陆少卿对视一眼,他便当先退出屋。我紧随其后,却一眼瞥见脚边那团纸。弯腰拾起它,我将它揣进怀,不由长叹一声。

关上门的时候,我正瞧见鸣萱与陆云锦相拥,陆云锦的一张脸上,说不清是悲多还是喜多。

。。。。。。

一个时辰后,陆云锦亲手打出鸣萱魂魄,自此这世上只有独一无二的花锦绣。三日后,我调养好了身子骨,却发现,已遍寻不到陆云锦。

于午后呆坐在藤椅上,我勾头瞧楼下那爬满了紫藤的花墙。只觉这凤城,看似平静,实则却暗潮涌动。

将手中那团纸再度展开,我瞧着这个属于我的纸团上,明晃晃写着的“死”字,突然满口苦涩。看来,有些地方,我必须先走一遭。有些事情,已到了不得不弄清楚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挨个嘴一个,多谢亲爱们的一路支持。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我会继续努力的。

明天继续更新第五卷,希望亲爱们继续支持我。

☆、再入地府

我离开凤城的那日;天上正一股一股的往下撒雨。雨水子淋湿了地面,将凤城连日的酷热缓解许多。

立在凤城城门外;我瞧一眼城内那清一色的男子。此处已远离我所住那间客栈;但我分明瞧见;正临窗而立的陆少卿。

他手中定然紧捏着我留下的那张便笺,他定然又紧蹙了眉头,并脸面上笼罩一层愁云。

陆少卿,请原谅我不辞而别。有些事;我必须先弄清楚。

随手抹一把脸面;令我眼前更清晰。我再次小心翼翼的自怀中掏出那纸团,缓缓在雨中展开。纸团几乎就要烂掉了;但上面明晃晃的“死”字仍是回回瞧,回回都会刺花我的眼。

展开掌心,令暴雨将这张纸团上的血红字迹冲花,我不由低低叹息一声。

这纸团本是属于我的那一个。可是,为何会有两张写着“死”字的纸团?!既然听天由命,为何这抽勾,竟是如此不公平!

到底是哪个,做了手脚?!

鸣萱的元神离开肉身子后,我足足将养了三日,方逐渐适应。只是每每忆起那与我一般模样,却比我更加坚强的姑娘,我只觉亏欠她太多太多。

怀着鸠占鹊巢之感,我将手中纸团攥紧,只希望还她一个公道。

若我记得不错,今夜子时便是这个月阴气大胜之时。我要趁着阴阳交接之际,再入地府。我要寻到陆云锦,亲口问他许多早该知晓的答案。

纸团已经被雨水冲刷得支离破碎,我垂首瞧地上水洼,那水洼中便有了个花锦绣。

我问她:“你说,为何陆云锦一言不发的离开?是恨我吧?”

那水洼中的花锦绣便也答:“是恨我吧?”

我奋力将碎纸团掷向水中人,问她:“抑或他已厌倦这红尘?只因少了个深爱之人,便再无留恋吧?!”

水洼中的花锦绣发丝散乱,狼狈得似个落汤鸡:“是再无留恋吧!”

苦笑着摇头,我知晓若不亲入地府,这些话,便永远无人给我正确答案。于是重又振作,我最后回首瞧一眼雨幕中的凤城,终是抬了脚,疾步离开。

夜。

无星无月。苍穹黑若墨色。

我盘膝端坐在凤城十里外,那衰草连横的郊野。此处曾是被人吸干血水子的卖面老者尸体发现地儿,我曾与陆少卿在那些随风摇曳的衰草丛中,紧紧相拥。

“锦绣,你相信少卿么?!”

“锦绣,少卿已只剩你。少卿生怕你会怀疑,会离开——”

那些话还在耳边荡,但我再也无法,全心信任他。

陆少卿,你到底与我说了多少谎?难道,只有当年那段不堪回首无比痛苦的往事?!

雨已止,却不知何时起了风。风声呜咽,似暗夜鬼哭,而四周围衰草也被夜色晕染,成了一条条一道道细鬼影子,围绕在我身周。

我不由浑身发寒,只觉难以控制的想要回首瞧。但我却知人身三把火了,在今夜这阴气大胜之时,若我回首,令肩头火灭,是否真的会见到那亡者屈魂?

想来可笑,好歹也是个星君,竟是个如此胆小的。但我又哪是怕鬼,若真真可见那老者,倒也可以先一步问出答案。只是,若不止那老者呢?!

拼命晃头,我将乱七八糟念头皆甩开。深吸口气,我仰头瞧天,却见漆黑一片的苍穹之上隐隐有阴气笼罩。四野越发凄清,那哀风鬼火更胜。我知是到了做法之时了。

便朝东而立,我手掌一翻,持起三根点燃的檀香,插入米碗。用单盘式席地而坐,烧掉灵符一张,并头顶悬,鼻吸口呼九次,默念启度文。

便听得簌簌之音自四方响起,那音初时轻微,旋即便清晰。在如此暗夜如此地界听来,竟是令我不由也头皮发麻。于是便加快念动启度文,而随着那念诀之音愈发急,簌簌之音便化作哀哀哭声。

努力镇定心神,我继续念动口诀,并结天罡煞。若不是因鸣萱这具肉身我接收,对术法一窍不通的痴儿花锦绣,又怎可将这呼风唤雨事做得如此顺手拈来?!

“郝郝阴阳,日出东方,吾今书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真火,眼放日月之光……”

念及此,突然忘记后文,我不由急出了一头一脸汗水。但眼见着就要成事,总不能就此作罢,于是便硬着头皮,加一句:“总之,地府大门速为我开,阴阳之路速为我铺——咳咳”

想来这具肉身子虽好,可惜内里的花锦绣元神却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几乎同时,我便眼睁睁瞧着风停哭声止。我心道声不好,想来是乱念诀法,令我功败垂成了!正要恨一声收了功法,却见面前突地现出一条大路。

那路两旁开满血红的彼岸花,个个足有婴孩头大小。而路宽足有几丈,却是无限绵长,自我面前直直延展开去,也不知通向何方了?!

深呼吸几回,我暗笑万不想这半调子法术竟也生效!于是便缓缓起身,郑重踏上这条通往彼岸之路。

仿佛时光逆转,我似又重回五百多年前,头一回随着云少海踏上这条路。耳边似也响起那勾魂锁链的“哗啦啦”声,以及那冷脸冷心人,纠结痛苦模样。

当年他独自在黑暗屋内哭泣的模样还在眼前;当年他借着烛花,匕首缓缓划过伤口的模样还在眼前;当年他锁眉怒一句:“就说我吩咐的,见到第七殿的,杀无赦。后果我云少海自负。”还在眼前;可如今却世事无常,就连堂堂阴阳使大人,都不得不装作乞丐,鬼鬼祟祟见我。想来这世间唯一不变的,便只是这条阴阳路了。

心中不由怅然。我只觉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竟令我生出几许对那红尘俗世的厌倦来。而这条路正在脚下不停展开,令我突然生出奇怪念头。

兴许这一回我便永不回转了呢!

就这样,渐行渐远。

仿佛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又趟过几百条河。待到那条路消失时,我方长舒口气。

放眼瞧,却见上一回熟悉景象又在眼前,唯独少了个在我身前紧握锁魂链的阴阳使大人。

守城阴兵仍在,他们见了我,竟无人阻拦。而我也顾不得深究,便伸手推开城门,一步踏入内里。

凭着模糊记忆前行,我不错眼珠地瞧每一个我擦肩而过鬼魂,只希翼着可以轻易得见陆云锦,但很快便令我彻底失望。

别说陆云锦,一路走来,我入目的竟皆是生面孔,连一个眼熟的都无。

于是就暗暗揣测,来了此处,陆云锦毕竟是一殿之主,必然不会如在人界般,与我一同下馆子了。思及此,更不敢耽搁,我脚步加快,只是急奔第九殿去。

果然很快就瞧见那漆黑大殿。我立在门外镇定一番情绪,甚至轻咳几声,以示提醒。但大门紧闭,内里并无人应声。

于是便抬手敲门,我道:“陆云锦,我是花锦绣!”

仍无人应答。

将耳贴在门上,我仔细听了听,内里静悄悄,竟似乎无人。

可是,陆少卿不是亲口告诉我,陆云锦在打出鸣萱元神后,不忍面对那伤心地儿,就回了地府?

心中有一丝不祥之感升腾。我再也顾不得别个,只是伸手推门。

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大开。

一脚踏入门内,我大呼:“陆云锦,陆云锦,切莫躲着我!我有极重要的事问你。”

可惜无论我多高声,这大殿依旧空荡荡静悄悄。

跨过黑云垫子,我走到那张巨大的龙椅前,手轻抚上雕的首尾相连黑龙,我不由皱了眉头。

难道,在无间地狱?

于是便要去按那暗钮,并做好自朝下开的机/关翻板掉落下去准备。但我手指还未用力,就听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一瞬间我有些纠结,不知到底该迎出去,还是先躲起来。但脚步声转眼就到了门外,压根不给我准备机会。

“咦?是谁开了殿门?”

不是陆云锦!

于是便在那说话人踏入大殿之前,我急急猫腰低头,藏在了巨大的龙椅之后。

悄悄抻头往外瞧,我就瞧到两个熟鬼,却正是无间地狱的牛头马面了!也不知何事令他们如此焦急,进了大殿后,只是忙忙左右瞧。

那尖嗓子的马面便道:“没有人啊!”

另一个也应和一声:“唉!还是空空如也。”

我心内好奇,想不通怎的这两位贸然闯殿,竟不怕陆云锦责罚。而马面便又道:“都是你,我又白来一趟。我都说了,咱九爷在人界待得上了瘾,可能早已忘了这第九殿了!你偏不信!你瞧你瞧,哪有人 ?'…'”

“可我好像听到,刚才屋子里有人走动啊!”

“那是你幻听。”

“你才幻听呢!”

“是啊!我倒希望自己出现幻听,最好还能幻觉出个九爷来。”

“是是是!那样咱们就不用被第七殿那帮仗势欺人的折磨了。你瞧,我这胳膊昨儿又被打折成三段呢!”

“哎呦,真可怜。可我更可怜!我昨儿还被第七殿那帮子鬼给拦腰斩成两截呢。”

“唉!没阎罗爷罩着的小鬼,真可怜啊!”

后话我已听不进去,脑中只是不停回荡着陆少卿的话。

“他,他不忍面对伤心之所,只说要回地府暂缓精神。还令少卿转告锦绣,不必自责。这一切本是天意。”

说这话时,陆少卿那张白蛋壳般的脸上,神色从容。

天意!

我突觉满口苦涩。

鸣萱之死,到底是谁的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年辞旧迎新了,弱水在此祝亲爱们新春快乐。

姑娘们,蛇年要幸福哦!

☆、又见裴少玉

于是便没了继续留下去的心思。待到牛头马面离开;我就也折身回转。回去的路上我特特留意下,果然发现第九殿地狱内里;很多是生面孔。

难道因陆云锦不在;那第七殿的便鸠占鹊巢?可我细细观瞧;却又不像。就瞧着这些生面孔,个个身上都无阴气萦绕,反而有另一种不易察觉的气息。

他们皆很年轻,即便是蹲在阴阳路上卖茶叶蛋的;都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们个个神情严肃;虽极力掩饰,但目光转动见间;仍是不经意的会有精光透出,显然都是些法力极好的。

五百年前我曾来过地府,并滞留三日。这三日在地府虽不算多,但正所谓山中方一日,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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