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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盈袖弄清风-第86部分

小说: 盈袖弄清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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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风了!”小蓝忙将窗子带上,附和道“明日怕真要变天了!”
  
  扯动唇角,同样都是变天,只是她与我所指不同罢了。
  
  如月今日的一番所为犹如一粒石子落入水中;声响不大,却引得水花四溅。
  
  几日下来,人也似憔悴了些许,对凡事皆提不起兴趣,就连每日午后例行为元元讲故事也一并省去。又时常独自发呆,心头总觉压着巨石,唯有时常深吸气方觉顺畅。扪心自问,我终亏欠了胤禩,我确是为了胤禛利用了他!利用了他对我的一片痴心。若真如如月所讲,那幕后主使若是胤禛我又该如何?如此这般,反反复复,思前想后,终还是理不出一丝头绪。我如一只舵鸟般,虽已猜出八九分,却仍是不愿接受事实。
  
  对于那段尘封的历史,我是陌生的。读书时,只知胤禛是日后争议颇多的铁血皇帝雍正。能力排众议,登上大宝之人,必是有着非凡之手段,这也并不为过,后来,错坠时空,阴差阳错与他结为夫妻,亲眼看着他们兄弟失和,继而相博,对我该是如何的煎熬?若是再让我见证那段血淋淋的历史又该是如何的残忍!况且,他们,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我最亲的人,哪一个受伤,我皆是不能接受!
  
  就这样,混混沌沌的度了数天。
  
  这一日,难得的好天气,午后的暖阳洒进屋中,映在身上,终觉有了些热意,斜倚在软榻渐有了睡意,这些日子时常被恶梦惊醒,醒后便再没了睡意,踏实的睡一会儿,对我来说已是奢侈之物。
  
  梦中,依稀有人轻碰我的脸颊,麻麻痒痒,一定又是元元捣乱,本想拍下来人之手,不成想,却被他一把裹住,睡意顿减,人也跟着清醒。
  
  眼前映入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晶亮的眸子满是浓情,顿觉委屈上涌,鼻中一酸,扑入那人怀中,“总算是回来了!”泪水跟着扑簌而落。
  
  “都是做额娘的人了,还是这般的爱哭!”温婉的声音滑入耳中,却如催化剂般,泪越发涌得汹涌,仿佛要将心底的阴霾一并冲洗干净。
  
  他却慌了手脚,不明所以,忙自轻抚我的脊背,哄道“真是我的不好,本想给你个惊喜,不想却吓到了你!好了,好了,莫要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抬起婆娑的泪眼,眼前的胤禛皮肤泛着健康的小麦色,许是漠北的气候恶劣,他比先前黑了不少,却也精壮了许多,只是神色有些疲惫,泛着点点红丝的眸中此时又多了些不解与焦虑,圆润的下巴生些了青色的胡茬。
  
  “回来也不差人传个话来!”收住眼泪,为方才的失态颇是不好意思,覆上他的脸庞“难不成是一路急赶而回,怎么如此的疲惫?”
  
  他却不答,撩衣而坐,环住我的腰肢,皱眉道,“怎这般不懂照顾自己,我走之前,不是叮嘱过你,爱惜身子,好好将养!这才数月,竟瘦成这般!奴才们是怎么伺候的!”
  
  依在他的怀中,方觉踏实不少,劝慰道“你别埋怨她们,我这身子一入冬便会如此,怕是生元元时落下的病根,等过了冬就会大好,别担心,我没事儿!”
  
  他虽是忧心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直道,定要请太医过府仔细看看,好些调理。
  
  笑着点头应允,心中却知根结所在,脑中盘算着是否要将如月之行告与他知,纠结了半响,终是没有开口,不怕他知晓,却只怕他多心!
  
  洗尽一路风尘的胤禛越发神采奕奕,元元得知阿玛终是到家,高兴的跳着扑入他的怀中再不肯松手。笑着望着这父子二人,胤禛抱着元元讲起这数月的趣闻,讲到兴起处也似孩童般的手舞足蹈,引得元元兴奋异常,直吵着若是阿玛再北上,定要将他一并带上方肯罢休。
  
  “爷……”听声音,似是宝明。
  “嗯。”胤禛淡淡问到,“可是到了?”
  “回爷,到了!”
  “嗯,下去吧!”
  “是!”
  
  胤禛抱着元元来到我跟前,将我拉起,眨眨眼,颇是神秘地说,“给你带了份礼物,出去瞧瞧!”
  “什么好东西?让人带进来不就得了,还弄得如此神秘!”
  “这东西还真带不进来!”他却笑答。
  
  这主仆二人真是古怪,虽是狐疑,却还是起身,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胭脂雪

  出得小院;走走停停;玩玩乐乐;兜兜转转间,竟来到了马厩;耳边是马儿的嘶鸣;大体已猜出会是个什么物件了。
  这是元元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马匹,显得异常兴奋,早已从胤禛怀中滑下,急着跑进院中。
  忙一把将他拉住,“你这孩子,怎如此的不听话,那马儿若是发起狂来,踢着你可如何是好!”
  “你这额娘;整日将儿子护在身旁,何时他才能项天立地!”不容我答言,便将元元从怀中拉出,“走!阿玛带你去看!”
  元元回头,一脸奸诈的对我吐吐舌头,随后,大摇大摆地跟着胤禛跨入马厩,那表情甚是欠揍!
  
  自从那次草原之行,我意外从马背上跌落,至今胤禛都不许我独自骑马,仿佛,上次摔下马儿的是他,而不是我!我曾无数次抗议,要求再学骑马,皆被他否决,若是哪日他心情好,也会带我出去遛遛马,但也仅限于我坐在马上,他牵着马儿,慢慢走!旁人的策马驰骋,英姿飒爽之态,早已让我羡慕不已。
  
  这次不知何故,竟会送我匹马儿,想至此,心中早已兴奋难耐,随着他们父子两人,踏入马厩。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府中的马厩,不成想这里竟会如此之大,整个马厩呈“凹”字状,每匹马儿皆有自己的马房,喜欢哪匹打开护栏牵出即可。
  
  此时已有马倌将护栏开启,胤禛上前牵出一匹,视线随之而动,却已被牢牢锁住。那是匹通体雪白的马儿,体格不大,身躯却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地撑地,如骄傲的将军般,高高扬起头颅,后尾却又不紧不慢地摇着,连我这不懂之人看来,这也定是匹良驹。再看那马身,马鞍、笼头、衔铁、马镫,就连马掌皆是镶金嵌玉,在午后的阳光中发出炫目的光彩。
  
  “如何?可是喜欢?”
  轻抚那如缎的皮毛,我赞道,“这马儿太是漂亮了!哪弄的?”
  他却眨眨眼睛,将我轻托上马“前此日子吵着要骑马,如今总算是弄来一匹,终算圆了你的愿!”
  “我最是喜欢高头大马,那才叫威风!”轻拍马脖,瞥嘴道,“这马儿好是好,却是太过矮小,与旁人同行,自会矮人一头,更别提竞技了!”
  “这马儿虽是矮小,脚力却不差,阿茹娜骑它与旁人竞技,每每皆是会拔得头筹!”如闲话家常,语气中又似冲满无限赞许。
  
  “阿茹娜!你们倒真是有缘啊!”我调侃道,“每每草原之行,皆能碰面!”轻低身,对上他的眸子,“是不是有些后悔啦!”
  
  “没良心的东西!”他轻掐我的小腿,“阿茹娜如今是蒙古台吉的福晋,自是要进地主之宜,岂有不碰面的道理?她知我为你选马,又觉上次草原之行害你落马,于心不安,便将自己的坐骑让与你!你反到编排起了我!”听那语气甚是委屈,却似受了气的小媳妇。
  
  我却早已笑弯了腰,“一句话引出爷这些许的话来!到是我的罪过!为了阿茹娜,为了这马儿,也为了我家爷,我自是要勤于练习,不能让瑞雪那斯给看偏了!”于是直起身子,轻夹马腹小跑开来。
  
  一圈下来,有了些许热意,胤禛将马儿拉住,扶我下马,为我试去脸上薄汗,怜爱道,“你呀,只准在这儿溜马,切不可与十三弟妹比试,你的骑术,我自是知晓,这马儿若是奔起,你自是驾驭不了!”
  “爷就放心吧,我自己几斤几两,自是知晓的!”环住他的臂膀,笑道,“方才也只是逞口舌之快!我岂敢同瑞雪比!下次若是碰到阿茹娜替我谢谢她!”
  
  胤禛笑着点头,又道“如今这马儿已是你的,你给取个名字!切不可再唤什么小白,小黑之类!”
  “胭脂雪!”脱口而出,又觉不妥,改口道,“没有胭脂,只有雪,这名字不好!”
  “嗯!”他却点头,“倒是雅致,就胭脂雪吧!”说完,转身抱起身旁的元元,“阿玛教你骑马,咱们可不能像额娘那般!”
  偷看胤禛,却见他并无半点异样之态,方才放心,暗骂自己说话怎的如此不经大脑,那胭脂雪是先前胤禩送我一匹蒙古马,怎么没头没脑的叫了这个名字。摇头,手搭眉棚,宽慰自己道,许是午后的阳光太过灼热,以至让我晕了头。
  
  退到阴凉处,早有奴才备了香茗、点心,我坐下,静静看着他们父子二人骑马,只见胤禛将元元抱上马背,将马缰交与元元之手,嘴中说些什么,听不大清楚,估计是些骑马之道,只是元元年纪过小,这矮马对他来说,又太过高大,脚够不到马镫,以至身子不停打晃,不免有些紧张,害怕,胤禛无奈之余,也跟着翻身上马,手握元元小手,将他护在怀中,轻夹马肚,扬尘而去。元元扬起脖颈,眼中好是敬仰,胤禛时而垂首,目中满是溺爱,复又谆谆叮咛,好一派父子天伦!
  
  心头却又暗暗叹惜,胤禛对我们母子太过宠爱,是幸抑或是不幸!每每想到天申在胤禛面前的诺诺之态,弘时对我们母子的幽怨与犀利,我都心头一凛,仿佛自己便是夺去他人爱物的偷儿,唯有叮嘱元元尊重兄长,友爱弟妹。我们的恩怨,千万不要延伸到孩子们的身上……
  
  正自踌躇,忽听得脚步匆匆,寻声而望,竟是小蓝,她见我,竟自大喜,忙跑进身前,“我的好格格,您出去好歹也知会奴婢一声!让奴婢好找!”
  
  眼前的小蓝粉面上凝着些许汗意,许是跑急了,抚胸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什么事到要这么急,满世界寻我,难不成,还怕我丢了!”
  
  “我的好格格!”终是喘匀了这口气,“不是奴婢急!是福晋主子急!已派秋双姐姐过来了两次!”
  “两次!”我也吃惊,“可说了何事?”
  小蓝偷眼看了看胤禛,低声道,“福晋让秋双姐姐传话,只说爷若是休息妥了,就请爷去花厅用膳!”
  
  唉!他不仅是我的男人,也是这庭院中其她女人的男人!
  
  “知道了,你回福晋,说爷稍候就过去!”
  “格格……”
  “回吧!”
  
  心头忽生厌烦,再无方才的好心情,遥望远处的父子二人,此时正玩得不亦乐乎。本想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吃个饭,不成想……罢了,来日方长!
  
  重拾心情,端起桌上茶盏,朝他们走去。胤禛见我走进,收住缰绳,翻身而下,接过茶盏,“再溜一圈?”
  试去他额上热汗,笑着摇头,又将元元抱下。
  
  元元却觉不尽兴,直吵着还要再玩,轻拍他的小屁股,“元元要听话,阿玛累了!一会儿还有事儿,我们过几日再玩!”
  “方才可是小蓝那丫头?”他接过元元,拢着我的肩头朝坐椅走去。
  
  “嗯!”我点头,“姐姐说午膳在花厅用!”复又垂下头,环住他的腰,“这会儿子,时辰还早,爷去姐姐那儿坐会儿吧!”
  
  肩头的手微微收紧,良久方才吐出,“好!还是你想得周全!”
  
  虽知在花厅用饭,他们夫妻二人自是要一同前往,私心却还是希望他能说出,“不碍事,我与你一同过去!”他们终是结发夫妻,该对那拉氏应有的尊重,他一样皆不会落下。
  
  回到小院。相对无言,默默伺候他净面、更衣,转身便要离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急欲挣脱,却被他环得更紧,唯有放弃挣扎,闭上眼睛,靠入他的怀中,喃喃道“是我太过小家子气,本不想这样的!”
  
  下巴低靠在我的颈间,细细摩挲着,“如若那样,便不是你了!”
  
  不禁苦笑,十余载了,我仍是学不得那拉氏的十之一二,学不得她的大度!
  




☆、别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小蓝直催了数遍;方才懒懒起身换了衣裳。
  
  “格格;您就高兴些!”小蓝边为我梳妆边劝慰道。
  
  勉强挤出丝笑意,“我怎能不高兴!”
  
  “您瞒得了旁人;又岂能瞒住奴婢;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
  
  “我的这些心事自是瞒不过你的!”苦笑道,“若是日后嫁人,万万不得如我这般,就算锦衣美食,千般、万般的宠爱,终换不回‘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格格!”小蓝道,“您这话若是被爷听到;该是如何心凉!”
  “算了,不提这些,他对我的好我自是知晓,我本就该知足!还能再奢求些什么!”轻拍她的手,“再帮我擦些胭脂,人也精神些!”
  
  吩咐小蓝好生照顾元元,我独自一人前往花厅,还未走到厅前,却也见门前红灯高悬,亮若白昼,奴才们进进出出,好一派忙碌之景!是啊,这宅院的主子终是回来了,大家自是要众星捧月好生伺候的。
  
  掀帘进屋,暖意迎面,自有奴才接过外氅,送来手炉。环视四周,看来,我是早到了。
  “姐姐!”
  
  回首,是耿氏。
  
  一袭裁剪得当的湖蓝长袍,点睛之处便是围领,袖口处绣着的出水莲花,趁得整个人越发温婉、恬静。见她发髻低绾,只斜缀了一支珠钗,双手捧着一只小巧的手炉,散着袅袅淡淡的薄荷冷香。何时,她也喜欢上了这香气,为这季残冬更添了些清凉。
  
  “原想是来早了,你却比我来得更早,正好有个说话儿的人!”
  
  她点点头,又道“怎没见姐姐带上元寿阿哥?”
  
  “那只皮猴子疯玩了一个下午,这会儿早就睡了!咦,天申呢?妹妹怎没把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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