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妃池中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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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说……”他火热的再一次堵住她的唇,攻城掠地。
“国宴啊,第一局……”破碎的娇吟从她唇间逸出,做最后的挣扎。他再做下去,她今晚怎么爬得起来啊啊啊啊……虽然第一局她本来就是送给那个脑残公主赢的,但是不代表她就要示弱了啊,有道是,输人不输阵。
“缺席认输,本来你就没打算赢……”他不耐烦的一边吻她,一边大力喘动。让今晚的国宴见鬼去,现在还是‘疼爱’她比较重要。
“……南方的水灾……流民……”她都快要昏过去了,这一方温泉池子,仿佛成了她的天涯海角,偏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被压在他身下承欢。
……
不知道熬了多久,洛然只觉得像是死了一回,皇甫夜才终于喘息着结束了,她瘫软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搂着,两人都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温泉水。
宠爱的轻吻她的脸颊,搂着她轻轻滑入池水中,皇甫夜神色餍足,温情的撩起温泉替她清洗身子。
某人昏昏欲睡。
“嗯……你刚刚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么?”皇甫夜忽然想起来。
“忘记了。”她半死不活。
“你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吗?”他低低笑,眉眼含春,潋滟生辉。
“说不动了……”禽|兽,他以为谁都像他那么有精力么……有气无力的翻个白眼,她倦极的趴在他怀里,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喃喃的沉沉睡去。
今夜,还长着呢。
…………
刚刚入夜,星月无光,冷雨凄迷。
君念生带着瑶光如同鬼魅般掠回药王谷的驻地大宅,还没来得及吩咐瑶光去准备什么,一道谪仙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她呢?”墨珣神色平静,淡淡的问,唯有如墨眸底涌动的暗潮才泄露了一丝他真实的情绪。
“……”狭长凤眸微微一眯,君念生朝瑶光轻轻的挥了挥手,瑶光立即会意,飞快的躬身退下。
“她呢?什么时候回来?”见得他这种态度,墨珣垂在身侧的手指蓦然捏紧,某些想要否认的东西压抑不住,强烈的不安起来。
“……你知道答案的不是么?珣。”君念生深深地看了一眼墨珣,锋利的目光直直的看进墨珣的眼底,“我说过,我是中立的,你怎么跟皇甫夜抢得小然儿的心我不管,但是,珣,作为好兄弟,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皇甫夜突破了,不是初入先天,是天人境。”
女人都是崇拜强者的。他的小然儿值得最好最优秀的男人。
墨珣谪仙般的脸庞突然一僵,微微发白。天人境!他距离先天还差一线,皇甫夜竟然就已经率先踏进天人境了!
随即很快,墨珣就微微冷笑了起来。
“我也很快会突破的。而且,无论他多强,他都配不上然儿。”他神定气闲,意有所指——因为,皇甫夜还有朱砂这个硬伤。而且他还死死的隐瞒着她。只是这么一条,就无疑背叛了追求‘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的然儿。
“什么意思?”君念生敏锐的捕捉了一丝什么。在皇甫夜身上,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没察觉到的?
“没什么,以后告诉你。”墨珣神色忌讳莫深,守口如瓶,现在还不是将这件事说出来的最好时机,说早了,就得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了。
君念生再次眯了眯眼,语气深沉,“小然儿会受伤?”
“有我在,她不会。”她想要的幸福会由他来给。
“……这样最好。”君念生静静的看了一会墨珣,似乎辨析了一下墨珣这些话的可信度,很快就丢开不管了,以他对皇甫夜的观察,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才对。反正珣这家伙也说了,有他在,小然儿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还是先担心怎么深层拓宽巩固小然儿的全身经脉与丹田,对小然儿进行功力灌顶的事,事情有变,皇甫夜那小子一年后就要带小然儿回夜家那个龙潭虎穴,不给她多灌点内力自保怎么行呐,那些女人是很恐怖的说……药王谷传承圣女这个身份是绝对不能曝光的,威慑不了有心人啊。
再说了,一曝光,就是见光死,更糟……君念生碎碎念着。
也正是这样,君念生错过了最关键的东西,导致了洛然的一场大劫,以至于某妖孽日后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时光倒流暴揍皇甫夜与墨珣这两个人一顿,顺便弄死某两个贱人……当然,这是后话,先按下不提。
“好了,念,我去闭关冲击先天了,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我就出关了。”微微一笑,满脸的自信,墨珣转身就走。他会让她知道,谁才是最强的,皇甫夜能做到的,他也一定会做到,而且会比皇甫夜做得更好!
“啊?你现在这种状态能行么……”心神不静,心中牵挂羁绊太多,会走火入魔?要不要他开炉练一炉清心丹给他啊?
“你给我的清心丹还有。并且,我会先入悬空寺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再闭关。”墨珣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凄迷的冷雨夜色中,独留君念生默默的伫立在廊下注视他的身影消失。
“哎~~~年轻真好,小然儿说的对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
【174】
更深漏重,众生百态,有人得意猖狂、有人不安叹息、有人遗憾、有人冷眼旁观,喧嚷大半夜的醉生梦死的奢华国宴结束后,上京城终于恢复了平静。
但这种平静仅仅维持了不到两个时辰,通往皇宫的青石大道上的平静就被十几辆豪华贵族马车奔驰的动静所打破。
车轮轱辘,一辆辆马车仿佛被人追杀一样迅速消失在了浓密冷雾之中的皇宫大门——原因无他,摄政王殿下凌晨颁布密旨,紧急召集户部、工部尚书与两部机要大臣御书房议事!未在既定时辰赶到者,降级夺爵!
是以一群皇朝老臣重臣,顾不得刚刚才躺下的快要散架的酸痛老骨头,带着黑眼圈火烧眉毛一样跳上马车奔来了皇宫,又在御书房所在的大殿外,内心惴惴不安,颤巍巍的扶着僵硬疼痛的老腰下了车。
“咦……张尚书,你也来了啊。”
“林尚书,你也来了!”
“哎?司徒大人,你也在?”
“啊……顾侯爷,你也接到密旨了!”
“……”
……
一下马车,众多老中两代的重臣便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都是人精,虽然心下愈发的骇然,但还是不动声色的不痛不痒的打着招呼。天呐,这户部与工部的主事人都到齐了!到底发生什么天灾**了?两部尚书与全部主事们被紧急召至御书房议事的例子已经有十年没发生过了!
虽然说今年南方的水灾什么的情况不乐观,北方边境又很不太平,还有东北边境游牧部落与大辽皇朝的秋冬两季打秋风掠夺人口粮食与财富的威胁在,两部处事处在风口浪尖上,但是五年前情况更严重的时候,也没见殿下紧急下诏将两部重要官员全部弄到御书房议事啊?
总不会是殿下昨晚因为王妃输了第一局,心情不好又加上这些糟事儿,忍无可忍要拿他们开刷了?
两位老奸巨猾的两部尚书相视了一眼,笑吟吟的簇拥上了静立在御书房外的太监总管,人老手不抖的娴熟而飞快的往人家的袖子里塞了两个沉甸甸的荷包:“李公公,殿下……这是?”
富态的李总管小眼睛一眯,不着痕迹的伸手掂量了一下袖子里的两个荷包,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精光,嗯,重量不错,大概有二十两金子罢?还有几颗圆滚滚的珠子,怕是珍珠中的极品,东珠?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上道的李总管露出讨喜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指了指天,“‘那位’今儿心情不错。”
那也就是说不会被迁怒了?就算是问责两部要务,也不会伤及皮毛了?
一听到这句话,两位巨头惴惴不安的小心肝立马落回了原地,欢笑着又飞快的往李总管的手里塞了个荷包,眉飞色舞的回到了众多翘首期盼内幕消息的同僚之中。
看到两位顶头上司的表情还有暗中比出的‘安全’手势,两部诸多重臣也罢悬到喉咙口的心脏放回了胸口,一个个心有余悸的抹了抹额头的虚汗,不是要做迁怒的炮灰就好啊。
于是,一大群人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板起了脸列队等待进入御书房。内心甚至打开了小九九,寻思着从御书房议事出来之后到哪个美貌小妾房里补个觉,按摩按摩老腰,压压惊了。
静立了约莫两刻钟,诸多重臣的腿脚开始微微发麻之时,终于传来了一声尖细绵长的唱喏:“皇上驾到——皇太后娘娘驾到——摄政王殿下驾到——……”
众人神色皆是一凛,刚刚安放回原位不久的心脏再次不安的狂跳了一下,从这一声通传中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皇上、皇太后也来了!
以往,大多数急政国事,都是摄政王殿下一人处理,而皇上以及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根本就不参与,最多事后过问一声。而现在,这两尊大神居然出现了,而且还是出现在摄政王亲自下令的秘密议事之中!
这天,是要变了么?自古皇家亲情薄,这是小皇帝与皇太后要夺权的征兆?
可是,不对啊,先不论摄政王殿下会不会坐以待毙,就先说小皇帝与皇太后这对孤儿寡母有没有这个实力夺权,有没有这个依仗能夺权!
摄政王在恒月皇朝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且春秋正盛,哪有这个可能……难道说,是摄政王殿下要……放权了?!
看样子,殿下已经知道了边境那边的流言与上京城各种小道谣言了,殿下这是在表态——绝对无意皇位之争呢。
“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部尚书这两位官场的老油子,老狐狸迅速率众恭敬跪下行礼,脑袋却在急速运转,电光火石间就转过了无数的念头,并迅速揣测出了最正确的上意,做出了最正确的站队决定——以后,就要跟着小皇帝混了!摄政王殿下都已经表态了,要上道呐。好好的匡扶小皇帝,以后荣华富贵,惠及子孙是少不了滴。
不得不说,这两位老成精了,当然,在官场上呼风唤雨了这么多年,没这份眼力界能行么?
“众爱卿平身。”小皇帝奶声奶气的喊道,软软的童音中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与不满,不复平常的清脆,一听就知道是被从被窝里强行拽出来的……
“谢吾皇恩典。”
张尚书、林尚书短促的一声谢恩在一群人谢皇帝谢摄政王殿下谢皇太后的长长喊声中尤其突兀。
两人借着起身的动作,小心的撩起眼皮扫了一眼身前的三尊大神,果然看到粉雕玉琢的小皇帝正睡眼惺忪的被摄政王殿下抱在怀里,而摄政王殿下投来了一个赞赏的眼光,不由得心花怒放。这个马屁拍得太对了!
短暂的见礼后,一群人跟在皇甫夜与皇太后身后鱼贯进入御书房,然后分君臣主次落座。
皇甫夜慵懒却不失优雅尊贵的斜倚在明黄色的靠背宽椅里,懒懒的抬眼扫了众人一眼,并没有急着开口,不怒自威,一股令人难以直视的尊贵与气势透体而出。
整个御书房中,顿时凭空多了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
两部尚书与两部诸位重臣立即神色凛然,隐约嗅到凝重的味道,肃穆的低眉敛眼,呼吸放缓,静静等待皇甫夜的开口。
就连皇甫夜怀里的小皇帝,都精神一震,收起了迷糊的睡意与睡不饱的不满,扳着小脸严肃的端坐在皇甫夜腿上,墨玉般的大眼睛故作犀利的瞪视前方。
唯有年轻的皇太后,毕竟见识多了些,只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人淡定无比。
静了一盏茶时间,觉得注意力都被吊起来了,心理战也差不多了,皇甫夜才淡漠的开了口,“诸位大人知道本王召集尔等御书房议事,所为何事么?”
“老臣愚昧,不知。”内心忐忑,张尚书与林尚书立即顺着杆子爬。
其余人等继续紧闭嘴巴,紧张的盯着皇甫夜看,手心都出了一层白毛汗,他们发现,他们之前放松得太早了……照摄政王殿下的这种态度,接下来要议的事情,绝对很惊人!
“你们的上的南方水灾、流民安置折子,让本王很不满意,年年如此,治水毫无成效更治标不治本。”皇甫夜淡淡的一句话,如同一桶冰水般将御书房里的众臣从头浇到尾,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浑身冷汗汗流浃背,两股战战,胆战心惊的“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告罪。
“臣等无能!”
两位巨头心底更是暗暗叫苦,李公公,这就是您所说的心情很不错?!这简直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血洗之前的和谐啊!
“除了开放国库卖粮赈灾,民间凑款凑粮,沿途建设棚子施粥安置流离失所的难民之外,你们的脑袋,就真的想不出更有建设性更能从根本上解决隐患的举措了?”
皇甫夜冷冷质问。
“殿下,实在不是臣等不想不能,而是做不到啊!”张尚书喊冤。
“殿下,南方水患若是要根治,只能从疏通海口入手,但是我恒月皇朝南方疆域之大,河道之复杂,那是何等浩大的工程,岂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百年就能够成功的?那可是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啊!即使集中整个皇朝财力物力人力,怕是没有一两百年都不能竞功!”林尚书紧接着喊冤,一脸的沉重与无奈。
底下一群重臣也满脸的委屈。
时下大陆本来就生产力低下,工事一切都要依靠人肩抬扛,如果洛然在这里,恐怕也是直接一摊手,无能为力。毕竟这事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有各种的先进科学与先进的机械,都是一个劳民伤财的特大工程……两位尚书是真的很委屈,两部机要官员也很委屈……
“你们做不到只能说明你们无能,不要小看天下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