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忘-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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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旁边那两个脸色苍白的娘子,心里啐骂一声,没用的东西。“回王妃,奴婢没有与她们说过什么?”
两个娘子见巧香竟然反口了,心里一急,“分明是你与我们说见到有个男子来找夫人的,你怎么会没与我们说过什么?”
“我就只是说了有个男子常来见夫人,难道有错吗?”巧香瞪了那两个娘子一眼,是她们自己添油加醋说夫人不守妇道,关她什么事情?
那两个娘子气得涨红了脸,“你在误导我们!”
“分明是你们自己心思多。”巧香讽刺道。
初见一直默默看着巧香,听到她和两个娘子的对话,心中也是明白一二,看来是有人想要故意散播传言,想要让玉夫人在这个家里失势啊。
“巧香,你说你见到有个男子常来见夫人,是么?”初见懒洋洋地问着。
巧香道,“老爷不在家里的时候,是经常有个男子到秀和院找夫人。”
“你亲眼见到了?”初见问。
“是的,奴婢亲眼见到了。”巧香坚定地回道。
“那男子是何人?来作甚的?你又可否知道?”初见继续淡声到。
玉云生因为巧香坚定的语气而心中抽疼起来,他失望伤心地看着齐栾,她却是面无表情,仿佛那巧香说的是别人,玉云生觉得心中怒火似乎在一点点消逝,只剩下空洞的害怕。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巧香看了初见一眼,不明白二姑娘怎么会问这些。
“那么你与绣房的人说起这个又是何意?夫人与谁见面,是你能在背后随意议论的吗?”初见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声音严厉起来。
巧香撇撇嘴,“奴婢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主子的事情是你这个奴才能好奇的?你在哪个院子当差的?”初见压着怒气,她今日不替母亲整顿这些目中无人的奴才真是枉为她的穿越了。
“奴婢在怀春院当差。”巧香避重就轻地回答。
初见提声一喝,却是看向陈贞惠,“陈姨娘,你就是这么教你的奴才的吗?”
陈贞惠诺诺低下头。
玉云生重哼道,“你不去问你母亲与什么人见面倒怪起别人来了。”
初见斜了玉云生一眼,“难道父亲不觉得奇怪吗?这巧香既然亲眼看到母亲和别的男子见面,为何在父亲回来的时候不说,偏偏要与绣房的娘子说?难道她不是有意要污蔑母亲的名声?不是要污蔑我们玉家的名声?奴才都这样放肆了,她的主子还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
玉云生看向巧香,等着她的解释。
巧香道,“奴婢以为那男子是老爷的友人,可是在老爷回榈城之后便不再见到那男子来找夫人,奴婢才觉得奇怪的。”
初见冷笑,着怀疑真是合情合理。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那男子来找夫人的?”初见又问道。
“在老爷去榈城的第二天便见到了,之后的几日都有看到。”巧香回答。
“那男子是从哪里进来的?”初见问。
巧香滞了一下,声音低下来,“从大门。”
“既是从大门进来便是光明正大,你还怀疑什么?轮得到你怀疑吗?”初见厉声一喝,目光森寒地看着巧香。
这时候,丽娘终于缓缓开口,“王妃,经巧香姑娘这么一提醒,奴婢终于记起来了,之前还一直纳闷夫人什么时候支开奴婢们去单独见哪个男子,既然巧香姑娘说的是在老爷去榈城第二天来拜访夫人的那位男子,奴婢是认识的,那位是燕城的侯爷,王妃您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见过的。”
初见赞赏看了丽娘一眼,“丽娘,你说的可是燕大叔?”
丽娘道,“正是燕侯爷,那段时间只有燕侯爷来找过夫人,至于为什么巧香姑娘要觉得奇怪,奴婢就不明白了,侯爷来的时候,都是让前院守门的江管家领到秀和院的,也不曾与夫人单独相处,不知绣房的两位娘子那些所谓幽会的谣言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巧香和陈贞惠闻言,立刻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惊讶,她们都没想到那个男子会是个侯爷。
玉云生觉得自己好像被狠狠灌了一桶冷水,他脑子一片空白,看着仍然眸色毫无波动的齐栾,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多大的错误了。
他竟然听了谣言,就认定齐栾不守妇道,竟然还打了她。
齐栾当初不顾一切也要嫁给他,她又怎么会不守妇道?怎么会和别的男子有染?
陈贞惠看到玉云生的表情,心中便清楚这次她想要拉下齐栾的计谋又失败了,她以为能让玉云生休了齐栾,这样她就不必委屈自己去讨好齐栾。
“巧香,你见到燕大叔的时候,是江管家领着他去秀和院吗?”初见对丽娘笑了笑。继续问着巧香。
巧香有些心虚了,“好像……好像是的,”
“好像?”初见声音一提。
“是……是江管家领着那男子去秀和院的。”巧香低下头回到。
“既然如此,你到底在怀疑什么奇怪什么?嫌你舌根太长了是不是?”初见问道。
巧香懦嗫道,“奴婢不敢。”
“那你还怀疑不?要不要本王妃亲自去忠王府请燕侯爷来与你解释解释?”初见在问巧香的时候,目光却是转向陈贞惠的。
巧香听到燕侯爷还和忠王府有关系,两脚一软,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奴婢没有怀疑没有觉得奇怪了。”
玉云生站了起来,又无力地跌坐下去,两眼一直怔怔看着齐栾。
147第三卷 点绛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和离吧
初见看向玉云生,“父亲,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玉云生喉头一阵苦涩,摇了摇头,他真的误会齐栾了。
“既然如此,让人去把江管家叫来。”初见对夏玉道。
“陈姨娘,这巧香可是你的丫环?”初见低头看着茶盏,平声问着陈贞惠。
陈贞惠颤了一下,“是”
“那么……”初见拉长声音,“是你教她可以随便在背后议论主子的吗?还是你教她一个奴才也能对主子指指点点的?”
“贱妾不敢。”陈贞惠咬牙道,要不是想到雪苓的叮嘱,她怎么会这么忍让。
“不敢?一句不敢就能纵容奴才乱说话了?我问你,巧香之前可有与你说起这事儿?”初见冷冷一问。
“有提过,可是贱妾认为不可能,便没有仔细深究,没想到这小蹄子竟然还在外头这样污蔑夫人。”陈贞惠说着,陈贞惠说着,还狠狠瞪了巧香一眼。
巧香脸色煞白,陈姨娘不会是想弃自己不顾吧?
“既然你之前已经知道她在污蔑夫人,为何不责罚她?你是故意还是有心的?”初见目光森然冷厉,看得陈贞惠背脊冷汁直迸。
“王妃,江管家来了。”夏玉从外头走了进来,对初见福身道。
江管家给初见请安之后,便挺直腰板,目不转睛地平视前方。
“江管家,你可认识燕侯爷?”初见微笑问道。
“回王妃,老奴认识燕侯爷,前段时间燕侯爷还替齐老太爷送了东西给夫人,是老奴去领着燕侯爷去见夫人的。”江管家的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的。
绣房的那两个娘子已经吓得快晕过去了。
初见笑着颔首,“江管家,污蔑主子的奴才该如何处置?”
江管家道,“贱卖出去,成为苦奴。”
“这倒是严厉了一些,念在你们二人在玉家也做了不少年头,就不贱卖你们,但是玉家绣房自是容不得你们了,江管家,把她们赶出玉家绣房,永不录用。”初见说完,顿了一下,“母亲,女儿这般处置,可好?”
玉夫人淡声道,“王妃作主就可以了。”
“父亲有意见吗?”初见又问玉云生。
玉云生哪里会有意见,他现在恨不得能活活掐死这两个啐嘴的娘子。
那两个娘子听到初见的处置,心里哭叫,这比贱卖好不了多少,被玉家绣房赶出去,她们还能去哪里找活儿干?怕是全宁城的绣房也不会要她们了吧,赶她们出去的是昀王妃啊。
她们真是不该以为王妃好欺负,真是该死啊。
解决了这两个说三道四喜欢啐嘴的娘子,初见低声叫了一声,“陈姨娘……”
陈贞惠一震,急忙走到初见面前跪了下去,“贱妾管教不力,请王妃责罚。”
“虽说你也是个奴婢出身的,可是你当了姨娘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既然你之前已经听到巧香在污蔑夫人,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夫人或者告诉老爷?为何不责罚乱说话的奴才?就是因为你的纵容,才让夫人和老爷造成今日的误会,才让玉家丢了这么大的脸儿,你知错吗?”初见一字一句慢声说着,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归咎到陈贞惠身上,就连玉云生听了,也心中对陈贞惠有了怨怒。
要不是她纵容奴才,他有怎么会误会齐栾,有怎么会打了齐栾?
陈贞惠真是没有想到初见会将事情全部往她身上扣罪名,她柔弱委屈地看向玉云生,在看到玉云生一脸冷漠和怨恨时,她心里一寒。
“贱妾知错了……”陈贞惠低下头,她知道玉云生这个时候不会为她说一句话的,他就是这样的人,明明是自己做错了,却还要找借口去替自己掩饰,现在,她就是他最好的借口。
玉云生如果不拿她当理由,他又如何去面对齐栾?
初见微笑,目光转向巧香,“你呢?知错否?”
巧香见陈姨娘都已经认错,她自是不敢再逞强,“奴婢知错了。”
“紫瑶,掌嘴!”初见目光一厉。
紫瑶是习武的,手腕力道本来就大,那巧香被打个眼里金星直冒、嘴里已经有腥甜的味道,她哭叫的声音混合着啪啪声在这大厅响了起来。
没有人为她求饶,玉夫人一直默默低着头,似乎事不关己一般,而初见,只是从容自在地喝着茶,一眼也不看双颊已经红肿的巧香。
在打得那巧香快晕过去的时候,初见终于开口叫停,“巧香,我问你,你为何要污蔑夫人,可是有人指使你的?”
巧香只觉得自己双颊一片火辣辣,一点痛楚也感觉不到,嘴角的血丝滴了下来,她哭红了眼,张口想说她是冤枉的,可是在看到陈贞惠回头看她的眼神时,她只要将到了嘴巴的话往肚子里吞,和她相好的小厮有事犯在陈姨娘手里。
“回王妃,无……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错了。”巧香跪倒在地上,哭了出来。
“既然如此,丽娘,你替我掌嘴二十,让陈姨娘好好记住,以后别再纵容奴才!”初见挑了陈贞惠一眼,然后眼含笑意地看着丽娘。
她之所以要让丽娘掌嘴,是因为丽娘心中对陈贞惠积怨已深,难得能让她为玉夫人出气,这个机会,初见一定会给的。
陈贞惠没想到初见会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掌自己的嘴,她错愕地看着初见,声音都有些走调了,“你要打我?”
初见笑了一下,一副打的就是你的表情,“既然事情是因你管教不力而起,不惩罚你,如何服众?”
陈贞惠脸色煞白,瞪着初见,“谣言非我传起,为何要打我?”
“这个谣言究竟怎么来的,陈姨娘你心知肚明。”若不是她没有证据指明是陈贞惠指使巧香去跟绣房的娘子传播谣言,她岂会这样放过陈贞惠!
这个巧香多半有什么把柄在陈贞惠手上,都已经打成这样了还这么嘴硬。
紫瑶甩了甩手,重新走回初见身后,面无表情地平视前方。
丽娘得了初见的话,眼底也是浮起一丝快意,她今日就要将这么多年来,夫人所受的委屈一次还给这个陈贞惠。
啪!一声响起,在陈贞惠还在错愕的时候,丽娘已经拿起板子大力的甩了下去,陈贞惠的脸立刻红了一片。
啪!夫人的委屈,二姑娘的委屈……这么多娘来,都是陈氏母女给的,她们做奴婢的不敢多话,今日有出气的机会,丽娘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下去,打得连她自己拿着板子的手都轻颤着。
陈贞惠几乎要晕眩过去,嘴里却还不肯罢休,“你竟敢打我……你这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初见笑了出来,“看来陈姨娘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丽娘,给我继续打,打到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为止。”
丽娘平声道,“是!”
陈贞惠听到初见还要继续打她,她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玉云生终于拍桌而起,指着陈贞惠喝了一声,“够了!把她给我拖下去,不要再让我见到这个贱人!”
江管家招来两个粗使婆子,把陈贞惠架了下去。
初见看了玉云生一眼,面无表情。
玉云生又指着巧香咬牙切齿地道,“把她给我卖去做苦奴!玉家容不下这样的奴才!”
初见站了起来,走到玉夫人身边,“母亲,我们进去吧!”
玉夫人扯了扯嘴角,站了起来扶着初见的手,看也不看玉云生一眼,转身便离开。
“栾儿……”玉云生急切地叫住她,来到她面前。目光心虚而闪烁,“我……我……”他想道歉,可是看到齐栾那冷漠的表情,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齐栾突然发现自从和玉云生成亲以来,她都没有好好认真去看过这个男子,也没有去仔细想过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自负地以为自己选的人不会有错,所以潜意识拒绝去思考这个问题。
她应该感谢玉云生这两个巴掌,他把她打醒了。
玉家的主母也罢,忠王府的贵女身份也罢,她从来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为何这些年来却给这些自己从不在乎的名声囚困得找不到当年的她?
恨玉云生违背诺言吗?也许,曾经恨过,可是如今她心中平静如水,再无半点恨意。
怨陈贞惠吗?也怨过,但她却知道最错的不是陈贞惠。
她也有错,她错在以为和玉云生已经可以心有灵犀,他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是,他从来就不知道。
也许,她应该放过自己,也放过玉云生。
这些年来,玉云生对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只剩下愧疚了,而她,除了怨,似乎也什么也没有剩下了。
“栾儿,我不该打你的。”玉云生声音低柔,眼底充满歉意,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齐栾的脸。
齐栾退开一步,目光从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决,“云生,我们和离吧!”
玉云生的手僵在半空,怔怔看着齐栾。
初见也是惊讶看着她,母亲终于想通了吗?
“栾儿……”玉云生声音嘶哑,眼眶发红。
齐栾对他淡淡一笑,“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们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