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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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闻言开心地笑了起来,在夫郎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一声。
“傻式燕,你身子不方便着呢,我能折腾到晚睡吗?”
听丈夫这么说,式燕原本还舒了口气,可他肩膀才放松下来,就听到夏越站起身在他头顶补了一句:“我只折腾你一次,不会太晚的。”
夏越很守信地遵守了他的诺言,让式燕横躺在床上,臀部靠在床沿,自己则将夫郎的腿架在臂弯上,温柔小心地只做了一回。
只是这一回持续得有些长,到了后来夏越还让式燕跪在床上,自己从他身后进入,把夫郎逼到泄了第三次时自己才解放。虽然不激烈,但漫长的快感依然让式燕感到全身绵软无力。
等两个人都擦净身体躺倒被窝里睡下时,时辰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65、年初一年初二
年初一一大早;夏越把脸上还残留着被疼爱痕迹的夫郎留在家里,踩着竹节燃烧的声音出了云家大门;往酒藏走去。
夏越到得早,不少藏人还在院里洗漱;看到他进来也不慌;口里含着水的只摆了摆手当作打了招呼,其他人也随意地喊着老大新年好,声音里都是笑。夏越觉得他们眼里看到的绝对不是云夏越,而是大大厚厚的红包。
云老爷晚了一炷香才来到藏里;进来就埋怨儿子不等他。杜师笑着给云老爷拜年,然后说:“少藏主来得早,是来当小财神的;也不知他是怎么把那么多红包揣在怀里的。”
夏越也笑道:“全都兜在氅子里呢,我差点没想提个篮子来。”
周围的藏人听到全都哄笑了起来,每个人面上都红光焕发,看来夏越给的红包分量不小。
云老爷也笑着给藏人们都发了红包,夏越给了那是夏越的事,儿子手上有喜久醉,云老爷自己也有其他产业,多给辛苦酿酒的藏人们一些红包,不是坏事。
大小两个财神散好财之后,众人便都肃穆起来,开始祭酒神。
祭酒神的仪式与去年没有什么不同,只一样,那就是夏越今年不再是与其他藏人一起站在杜师身后,而是与杜师并肩而立。
敬酒之后,杜师示意夏越上去,给酒瓮封坛。这本该是杜师负责的,夏越有些错愕,但看了看父亲和其余藏人,无人不满。
“少藏主现在也是我们酒藏的杜师啊。”杜师笑着道。
夏越这才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一脸虔诚地将酒瓮封了起来。
祭酒神结束后,云老爷跟着儿子一同去看今年的云起。酿酒场里漂荡着酒醪特有的香气,所有的大木桶内看起来都非常顺利。云老爷从第一桶云起看到第三桶,面上一直挂着满意的笑容。
他站在桶旁,笑着对杜师说:“今年的云起看起来很值得期待,似乎会比去年的要好。”
“是的,”杜师颌首,“今年都很顺利,第一桶云起大约再过十来天便能上槽了,少藏主酿的那一桶情况也非常好,比起自己酿的,我更期待那一桶呢。”
夏越的云起还在冒出乳白色的泡泡,看起来相当活泼,每日用木櫂搅拌时,还能看到更多的泡泡出现。没有任何问题,夏越有信心,到月底上槽时,这一定会成为很不错的酒。
陪着父亲看了所有的酒醪,又查看了一遍麴室内出麴的情况后,时候也快到午时了,夏越便与杜师他们道别,跟着云老爷一同回了云家。
他先去北院给爹爹拜年,正好祖父和祖爹爹都在,便一同拜了年,然后领到红包。夏越有些不习惯,他总觉得自己赚钱了,该是自己给长辈红包的,只是在骆越,亲属之间从来都是长辈给小辈派红包,与小辈年龄无关。
回到房里时,他正好看到夫郎在数红包。
“得了多少?”夏越一边关门一边笑着问。
“相公你回来了?”式燕抬头看到他,便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小侍从去厨房把午饭送过来,然后才回答丈夫,“祖爹爹给了好多啊,应该不是给我的,是给宝宝的。”
夏越走过来看了一眼,道:“这都两人份了,你和宝宝都有份的吧。”
“是吗?”式燕不是很懂这个数额,就算说是两人份,去掉一半也还是比自己去年收到的多啊。
“反正比我的多了一倍,”夏越把自己怀里的红包都掏出来给夫郎,“点清楚了就都收着吧。”
式燕便乖乖点了一遍,然后都收到钱匣子锁好。他们房里的账都是他在管的,丈夫真的一点都不跟他分彼此。
这边收到的红包点清楚收好了,式燕便拿了另一个匣子出来,递给夏越。夏越接过来打开,里头装的还是红包。
“这是要发宅子里的?”
“不是,厨房和各个院子里的,还有马厩那边的红包今早上都发了。这里的是喜久醉的,还有相公小厮的红包,还是相公给的好。”式燕仔细地指给他看,底下的都是给喜久醉的,上头那个是给小厮的。
酒藏里头的红包是夏越自己准备的,毕竟他更熟悉藏里的人,式燕只去过一两次,人都没认全。但是家里头的家仆侍从之类的,过年该发多少红包就是当家的少夫人该操心的了。红包是统一发的,一大早管家就在倒座房那儿把人聚齐了,小厮自然是也拿到了的,可他毕竟是跟着少爷的人,理应多拿一个,伺候式燕的小侍从适才就已经拿到了一个额外的了。
至于喜久醉,既然丈夫让自己做了个内东家帮着打理,账目也是自己在管,人手什么的自然也是熟悉的,这过年红包由他来安排,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夏越看夫郎把一切都为自己打理得妥妥帖帖的,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他把人搂过来亲吻,然后笑着调侃:“哎呀,这就是贤内助,你相公怎么这么有福气呢,取了个这么能干的夫郎。”
式燕听他这么说本来心里还是甜甜的,却瞥到一旁的窗户没关,紧接着便听到敲门声,是小侍从问是否可以上菜了。想到刚才也许小侍从就从窗边经过看到了,式燕就感到一阵难为情。
夏越自觉脸皮越来越厚了,看到夫郎脸上又红了,反而得寸进尺地又亲了口,然后扬声让人进来布菜。
饭后,夏越陪夫郎小憩了会儿,原本想醒来后到喜久醉去的,结果在他们午睡期间,居然下了大雪。到他们醒来时,雪已经积了颇厚一层,这天气出门也麻烦,夏越索性决定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了。
“明天上山该难了。”式燕看了看窗外的雪,有些担心。
“反正是坐轿子,山也不陡,倒没什么打滑的危险,”夏越伸着手,让夫郎给自己修指甲,“若是雪一直下到明天,估计也是没法上山的,就不去了,别人家也上不去的。”
式燕点头。他不会坚持风雨无阻一定要去,骆越的人都虔诚,但没有神明给予凡人考验这一说,既然下大雪导致无法上山,那便是神明不让上山吧,不去也不会惹怒神明的。
不过,这今年第一次雪倒是在酉时之前便停了,吃饭时能听到院子里都是扫雪的声音。雪下了有三个时辰,不清理可不好走路。云爹爹特地让人过来说了,外头风大,式燕身子不方便,就留在房里吃吧,别为了一顿饭又出去撞了风。
正好夏越也不想让式燕出门,要吹风明儿一早就要去给吹一轮了,干嘛现在要事先吹一次,还是待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的好。
因为早上给式燕洗过一次澡了,晚上夏越便让人扛了个大浴桶进房里,仔细兑好热水,孕夫洗澡的水可不能太烫。他跟式燕站在浴桶里头泡上一会儿,互相搓了搓背,便从水里出来了。
看着雪没有继续下的倾向了,估摸着明天早上还是可以上山去的,夏越便让式燕早些歇下,他自己看了一会儿书,也躺下睡了。
初二早晨,天刚蒙蒙亮时,夏越便推着式燕出了门,云家大门的雪清得很干净,看起来夜里似乎没有下雪。
一顶帷轿候在大门外,轿帷是殷红色的,由于加上了轮椅车的重量,夏越特地选了家中最大的八抬轿子。
轿夫是雇来的,都是有经验的好手,看到云家少爷和少夫人出来,都满脸喜气地给他们拜年。夫夫俩也是一脸的笑意,看在人家眼里十分亲切。
说了吉祥话,又给轿夫们每人发了个红包之后,夏越将夫郎推到轿前,自己先跨进轿杆内,再将夫郎连同轮椅一同抱进去,小厮已经将轿帘掀开,夏越先把轮椅放进轿内,自己再跟着上去。
夏越用木条将轮椅车的轮子卡住,确定不会移动了,才在坐箱上坐下,示意起轿。
式燕身上依然穿得像只兔子,发髻上与去年一般,插着小银梳。就是这发髻不大稳,在轿子的轻微晃动中能感到有些松,只是这感觉每每都让式燕眼中泛起笑意。
这可是丈夫给他梳的发髻呢。不是只给梳顺了头发,而是为他盘好了发髻,再插上小银梳,虽然丈夫的手法显得很是生涩,尝试了好几次才将发髻盘好,盘得也不够紧——不是会松下来那种,只是会感觉它有些摇而已——但也还是让式燕非常的开心。
看了看夫郎弯弯的眉眼,又看了看那有些松散的反击,夏越抿了抿唇,嘟囔了一句:“下次我能做得更好,绝对不会松了。”
式燕顿时笑得露了齿。
轿子没有马车颠簸,但比马车摇曳,因为怕他着凉,夏越不让他掀开窗帘看窗外,式燕便百无聊赖地摸着手炉,后来干脆让丈夫给他说酒藏里酒的情况。他听得很有滋味,连什么时候上了山都不知道。
轿夫们直接把轿子抬进了庙门,停在殿前。本来这不大合规矩,然而看到轿帘掀开,里头推出来一辆轮椅车,周围的人们便也谅解了。这神庙大门门槛那么高,轮椅车的确是不好进来。
夏越让小厮和轿夫们把轿子停到门旁不挡人的地方候着,自己推着夫郎,从第一个神堂开始巡。
虽然式燕没办法跪在蒲团上,但是骆越并不拘泥于形式俗礼,对着神明只要心诚即可。
他们今年来得很早,七个神堂都拜了一遍,出来时,庙里的人还不算非常多。
夏越这次完全不离开夫郎,等夫郎解了签便推着他去买符,买好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似乎听到过的声音。
“式燕。”
夏越推着式燕转过身,看到身后有一个身着宽袍的卿倌正看着他们。见他们转过身,那卿倌面上露出一丝笑,躬身行礼道:“云少爷新年好,式燕,新年好。”
这句话说得长了些,夏越便想起来了,这不是去年在这个庙里,他家夫郎舌战群雄的对手之一吗?当时只觉得那声音很有些艳丽的味道,如今看到人,果然是长得非常精致,像书画里的人似的。
但是,他记得去年听到的那个声音,可是非常明亮有力的,说得不好听些,他觉得颇有些骄横任性的感觉。可是今日却似乎完全相反,不论是言语还是举止都很得体不说,那曾经给夏越深刻印象的声音里一点精神都没有,连面色都仿佛罩了一层阴霾。
因为对方看起来非常有礼,夏越与式燕也客客气气地回了礼,拜了年,然后静静等着下文。毕竟会特地过来叫式燕,应该不是单纯为了拜年问好而已吧。
果然,对方也不多寒暄,互相拜了年之后,便直接道:“云少爷,我想与式燕私底下说说话,不知可以吗?您放心,我不会耽误你们太久的,只要一会儿就好。”
虽说不曾交好,但式燕与对方也认识了七八年,这个面貌精致家境殷实的卿倌一向自傲,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的模样,哪曾见过这人如此刻这般,更别说与自己好声好气地说话,这更是式燕想都没想过的。本就觉得反常,又看对方脸色有些凝重,饶是式燕也不免有些担忧和好奇,心想也许是非常重要的事,便没有拒绝,而是抬头看向丈夫。
夏越环视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却是推着式燕转向大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庙外头有个亭子,你们到那儿说吧。”
说着他便推着式燕往庙外走去,不能先上轿子了,他便直接把轮椅抱起在胸前,跨过高高的门槛。
到了亭子里,夏越将式燕的轮椅安放好,卡住了轮子,又给他检查了一下手炉,确定墨炭还能烧很久,便把他腿上盖着的绒毯又掖实了一些,才起身道:“你们现聊着,我就在庙门外等着,有什么事,就招招手,我能看到。”
那卿倌鞠了个躬,道了声歉,式燕则是点了头露出个笑,让丈夫安心。
夏越也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亭子,留下两个卿倌。
式燕目送丈夫走向庙门,片刻后才转过身,看眼前的人一反常态,愁眉紧锁一声不吭的样子,实在忍不住问他:“言久,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言久才开口,却不是回答问题,反而是盯着式燕的左脚问:“你的脚……还疼吗?”
66、事情始末
式燕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绒毯盖得严严实实的腿脚;他觉得只看自己这样,大概是无法确定伤在哪里的。
“疼是不怎么疼了,”式燕道,“就是不能随意走动,现在身上重;怕一不小心把身上重量都压到左腿上去。”
言久点头:“是要小心;你这毕竟不是一个人的身子了。”
说完这句话后;言久抿着唇;顿了一会儿才踌躇着开口。
“对不起;式燕……你这伤;是我害的。”
式燕瞪大了眼,不解地看着言久;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言久虽然一直看自己不大顺眼,平时也的确有些骄横,但他身上有一种良家公子的骄傲在,不屑于在背后玩些阴险的手段。他这个人对不喜欢的人要么无视,要么当面呛声,背地里害人受伤的事,式燕不相信言久会做得出来。
回想了一下当日的情形,式燕不大确定地问:“那辆马车是……?”
“对,是我家的马车。”言久很干脆地承认了。
式燕蹙起了眉,他盯着眼前的人,沉下声道:“言久,你不会是故意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式燕这么说,言久脸上露出了种复杂的神情,少顷,他唇上挂上了一抹苦笑。
“谢谢你信我。”他低声对式燕说。
式燕只是摇了摇头,问他:“是怎么回事,我虽然没看清,但是依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