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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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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式燕便感到身体被打开,丈夫所给予的灼热进入了自己内部,体内体外都被丈夫点燃了起来。
  他努力放松自己,任由夏越驰骋在自己身上,口中反复唤着相公,仿佛一副献祭的姿态,把自己全部交给了丈夫。
  第二日,式燕果然没能下田,不仅如此,他连卧房都迈不出去。
 
  46、饯别饭

  式燕一直休息了两天;直到给稻田引水那日才回到田里干活。
  除了弟弟很纯洁地问哥哥是否生病;身体可好些了之外;父亲和爹爹可是清楚怎么回事的。白父心情多少有些微妙;只有白爹爹看着自家卿倌一脸羞赧的样子,笑得十分开心。儿壻这么疼爱式燕,可不是喜欢他的表现么,是好事。
  待看到式燕腿上的长袜子,白家人都围着惊叹了一番;式燕庆幸好在夏越人先去了田里引水;不然看到以敖那几个盯着式燕的腿看,估计又得吃味,就算是弟弟那也是郎官,夏越还特地叮嘱过。丈夫霸道到这份儿上;让式燕又是无奈又是欣喜的。
  白爹爹要操持自家的小菜田;还有家里养着的畜禽,除非是人手紧缺,平日里是不需要下田的。白父和几个弟弟都是郎官,泡泡水倒也不会轻易破皮,也不需要这种袜子护着脚,其他农户自然也不可能花钱买这么稀奇的物什。所以夏越做这放水的袜子,不会是为了赚钱,只能是为了自家卿倌,白爹爹这么想着,伸手摸了摸那触感细腻,一看就十分昂贵的绡纱袜子,真心为式燕高兴。白父和以敖也明白这点,心里也很是感慨。
  被夫郎家里感激的夏越此刻一个人站在田埂上,看着清澈的水沿着沟渠流入田内,漫过稻子三分之一时,便堵了引水口。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项活计,算准了时间差,动作比最初快上了不少。稻苗的分蘖很顺利,也没有发现严重的虫害,偶尔找一株稻苗拍拍,掉下来的虫子里最多只会看到一两只浮尘子,这个数量不需要担心。
  现在需要担心的便是盛夏会否干旱,若是发现有干旱的可能,就要把田里的沟渠挖深些,让水积在里头。
  夏越看了看天,初夏早晨的气温不算得很高,最近雨水也足,也许不会旱吧。
  戴上手套给田埂除完草后,夏越便先回了城里。与温有恭已经定好了契约签下,今日要出酒,昨日夏越已经去酒仓里清点过数量,这回给温有恭的只能有一百瓶。温有恭倒也不介意,只要云起被选为贡酒,这一百瓶的酒他都能赚下三四百瓶的钱。
  收了钱,出了酒给四牡商队,夏越作为东道主,又带着温有恭逛了逛胤城,也没多陪,毕竟还记挂着田里,傍晚还是会准时去接式燕回家,晚上也不出门,只专心陪着夫郎。到最后一日,四牡商队要返回越京了,夏越才又请了温有恭吃饭。
  这次吃饭仍在喜久醉,夏越把式燕带了出来。夏越心里是觉得,认了个兄弟,总不能不让人家见嫂子,卿倌又不是不能抛头露面,自己老收着也不大好,更怕式燕觉得自己不乐意带他见人。
  温有恭是一直想见见这位兄夫人的,他到了胤城,便也听说了一些云家少爷与少夫人的事。虽说道听途说不一定做得了准,但成亲的缘由和云少爷疼爱夫郎的表现,以及不取侍郎的承诺,听着倒是没有夸大的,温有恭从未见过这样的夫夫,心里好奇得紧,只是不好意思提。今日大哥带了兄夫人来请自己吃饯别饭,这个走南闯北,与人打交道惯了的青年,倒是莫名紧张了起来。
  式燕也是紧张的。他是头一回见丈夫的朋友,方管事和成掌柜对自己还要喊一声少夫人,多少还是有上下关系在的。这位温家二少爷,虽说也是跟丈夫做生意的,但毕竟跟丈夫称兄道弟了,式燕这感觉就像是要见小叔子似的。
  云家夫夫先到了,坐在里间等温有恭到席。夏越看式燕紧张,觉得真是可爱,忍不住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式燕吓了一跳,伸手虚推了他一下,慌张地向房门望去。
  “怕什么,”夏越搂住夫郎的腰,又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人来了会敲门的,哪里会一声不吭就推门进来。”
  式燕稍稍放了心,手上仍旧轻轻推他:“还是不要这样。”
  “怎么,不喜欢相公亲你?”夏越耍着无赖,贴着式燕的脸颊一下一下的啄吻。
  “不是,喜欢的。”式燕无奈地看着丈夫,这人总要听自己说这样的话。
  夏越这回去亲对方的嘴:“那怎么不要这样?”
  式燕还是往紧闭着的门瞟去,嘴唇被夏越贴着,他往后退了退,才回答:“脸会红。”
  夏越愉快地笑了出声,看着夫郎红起来的耳垂,伸手捏了捏,终于愿意放过他。式燕赶紧掏出鲛绡帕子,贴到脸上,想借着那冰凉消消热。
  “红一点没关系的,有恭要是现在来了,就说你是热的,”夏越把窗推开一条缝隙,黄昏的闷热扑面而来,他赶紧又关上,“这天是真热,连风都没有,比前两天热多了。”
  “兴许要下雨了。”式燕说,他身上穿着鲛绡做的新衣裳,倒是很凉爽,不觉得热。只是这鲛绡实在太轻薄,在那个南边小镇也许没什么,在胤城穿着这样轻飘飘的料子,太引人侧目了,裁缝便只做了里衣,外头还是要穿一件外袍的。便是这样,式燕也觉得清凉舒适了许多。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夏越应了之后,温有恭便推门走了进来。见过一番礼之后,三个人便坐下,唤来小二布菜。
  式燕和温有恭是初次见面,两个人又都莫名地紧张,一开始便显得有些拘谨。好在温有恭本身健谈,夏越也适时地插个话,气氛渐渐好了起来。到彼此都有八成饱时,谈话已经非常自然了。
  温有恭去的地方多,见识也多,虽然对他说到的他乡风景和新奇事物很感兴趣,但式燕问的不多,大部分时间只是很安静地听着。他现在非常清楚自家丈夫在这方面的脾性,倒不是不讲理的霸道,也会让他跟人多接触,只是若别人盯着自己看,或是自己对别人表现出明显的兴趣,那丈夫心里很可能会不高兴。式燕是不愿意丈夫不高兴的,尤其怕他不高兴了也不说,一个人闷着,像上回那样,式燕会觉得心疼。
  吃得差不多时,夏越问了问温家三少的情况。温有恭有些欣慰地说自家弟弟现在安分多了,不刻意折腾的情况下,缎子铺倒是还打理得不错,掌柜都松了口气。他出门之前,弟弟还跟父亲和侍爹爹说,愿意寻个入赘的丈夫,侍爹爹高兴地找谋人张罗去了,说不定等他回了越京,就能见着未来弟夫了。
  弟弟能从极端里回来,温有恭觉得大哥功不可没。说来郁闷,他这个做兄长的这么多年来,不论说什么弟弟都不听,倒是只见了一次面的大哥才说了几句话,弟弟就都听进去了。原本他还有些不甘心,后来才知道,原因竟还是在自己身上。
  “我本以为三弟是被侍爹爹宠坏了,才任性骄纵,故意跟我作对。却没想到也是我自己,让弟弟变成了后来的样子。”温有恭叹了口气,昂首饮尽了杯中酒。
  夏越和式燕听他说了,才知道,那温家三少与温有恭的侍郎小时也是玩伴,看着自己的朋友用情至深,却只得到二哥的薄待,让温家三少很是心冷。想着那俩人原本青梅竹马,自己一直都羡慕向往的感情,也就几年,二哥便把人给忘了,再会时也十分冷淡,把人取了进门好几年也不见疼宠,那三少爷便对郎官的感情失了信心,觉得天底下郎官都一样,个个都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就在那时候,看了那些话本,三少爷就沉迷进去了,像被蛊惑了似的,一心认为郎官不可靠,一切都要靠自己,丈夫反正会取侍郎的,自己只要能养活自己就好。三少爷不是不知道入赘的丈夫要取侍郎就得经过自己同意,可他觉得这种强迫禁止没意思,还闹得难看,而且在他看来,温家日后都是二哥的,自己留在这里,什么好处都没有,还要看二哥脸色。
  温有恭知道弟弟是这般想法时,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这愧疚不只是对弟弟的,还有对自己侍郎的。他反思了好几天,也没等他想出个结果了,便到了跑商的时候,他只能先放下这些心思,把精力放在生意上。
  之后三人没聊太久,顾虑温有恭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赶路,便早早散了席。
  回到家,躺在床上时,式燕还在想着温有恭说的那些话。他问丈夫:“相公,你说温公子对他房里的侍郎,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式燕听了丈夫给他讲温有恭和他侍郎的往事,不知怎么的觉得那侍郎跟自己当初的境遇有些相似,但是细想想其实完全不同,自己是不抱任何念想进的门,温家侍郎原本可是和那温公子两情相悦的,那落差想象一下就觉得很让人难过。
  夏越笑了笑,把式燕搂进怀里,手伸到他后背摸了一把,没出汗。
  “温有恭那小子犯傻,”夏越笑着说,“估计还犯了好几年傻。等他自己开窍吧,这种事,旁人说了也没用。”
  式燕似懂非懂:“所以其实,还是喜欢的?那为什么还对他侍郎那么过分,我总觉得那侍郎这几年都在等他取夫郎呢,他一直没动静,这么吊着,实在不好受。”
  “所以才说他犯傻呢,”夏越凑上去蹭了蹭式燕的鼻尖,想了想又露出丝苦笑,“那小子生意手段倒是犀利的,偏偏在感情上是个傻瓜,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懂。算了,由着他自己想通吧。”
  夏越说着抬手去捏式燕的鼻子:“你啊,不用关心他,只想着我就够了。”
  “霸道。”式燕笑着拉下他的手,蹭到他怀里,“他唤你一声大哥,也算是我弟弟了不是。就是想着你,才会关心他的啊……”
  最后几个字式燕说得很小声,夏越跟他贴得紧,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家式燕最近越来越不怕说这些话了,这样很好。他自己虽然不爱说,但偏偏就喜欢听式燕说。想想若是在上一世估计要被指责不公平了,但他家的夫郎乖顺得很,从来不讨甜言蜜语,即使害羞也愿意说些露骨的话满足自己,夏越心里十分满意。
  这一满意,他又忍不住毛手毛脚起来,只是想到沈大夫告诫过要节制,便没有做到最后,只是给两个人抚弄了一番便结束。
  送走了兀自烦恼的温有恭和他的四牡商队,胤城渐渐进入了炎热的盛夏。
  在烈日暴晒土地的这个时节,稻苗的分蘖已经达到了一株20棵左右,此时便要开始全面排水,让稻田处于干燥的状态。这个状态要保持到土壤出现裂痕为止。这样做可以给土壤补充充足的空气,防止稻子根部腐坏,提高根茎的活力,让根须更强有力的扎牢扩展,同时,也能排除掉土壤中有害的气体。
  干燥期间要每日都到田里巡上两三回,留意害虫是否有增加的迹象,也要密切关注土壤的情况,干燥绝对不能过度。若是土壤出现大裂痕,稻苗的根部会断掉,土壤的保水性也会变差,会导致之后稻子成熟时供水不足。
  等到白父判断可以结束干燥时,白家郎官们的课业也已经结束,几个娃娃都放了假,便一同到田里帮忙。最初先慢慢洒水到田里,让土壤慢慢习惯湿润的状态,干燥的土壤不能突然间引入水,只能一点一点循序渐进。
  到了稻田里重新引水蓄满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再过不久,稻子就要抽穗了。
  在夏越帮着准备穗肥,满心期待看到稻子抽穗的时候,京里传来了消息,云起被选为今年的贡酒。
 
   47、赴宴与穗肥

  云起被选入贡酒的消息被官府贴在了胤城的公榜上。那几日喜久醉从午时开门就开始客满;由于存量不多;又有着贡酒的名号在;云起价格实在不低;饶是这样,胤城人也有不少舍得花上几顿饭的钱尝上一尝,尝过之后不可自拔的也不在少数。
  知府特地设宴招待了云家;云家酒藏的荣耀;也算是胤城的荣耀。云爹爹和夏越自然是去了,作为少夫人,式燕也陪坐在夏越身侧。因为不是官宴,云老爷也知府也颇有交情;氛围倒是轻松自然的。知府的家眷也在席上。那知府小公子总是偷偷地拿眼瞄夏越;知府夫人席间更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大儿子取了两个侍郎,考到了好功名,然后就顺势说到小儿子。
  “我们家这个卿倌,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知府夫人也没看夏越,只对着云爹爹说,“这都二八了,谋人也来过几回,他都不心动,完全就是个死脑筋,认准了,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按说一般人听到这儿,便会问上一句,小公子到底认准了哪家郎官。云爹爹哪里不知道,人家接下来就等着自己问这句话,好顺水推舟呢。其实要顺着对方往下说,也没什么不行,亲事又不由父爹来定,取不取还不是儿子说了算,只是,对于知府夫人和小公子这种当着正夫郎的面说谋的行为,云爹爹心里觉着不是很舒服。
  云爹爹这么些年来独自操持起云家内务,哪儿会是个弱的,只见他笑了笑,看着自家儿子说:“谁家孩子能让父爹省心呢?就是我们家的夏越,也是个死脑筋,本来我们还担心,给他取个夫郎冲喜,他会不高兴,心里怨怪我们。谁知他就这么看上了式燕,这一看上吧,还起了誓许了诺,说绝不取侍郎,这辈子就要式燕一个呢。他给我跟老爷说时,我都惊得愣住来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夏越执箸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放下。什么惊得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爹爹胡诌得真像那么回事,他在心里偷笑。那日给父亲和爹爹说自己绝不再取的时候,明明爹爹反应快得很,狠狠逼问了他好几次,确定他不是一时冲动,不会反悔之后,还笑着说自己有担当。
  云爹爹看儿子放下筷子低着头,一副配合着乖乖被训的模样,直接破功笑了出来,却又马上摇了摇头,笑着道:“不过呢,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夫夫俩相处得好,总比多取几个在房里互相较劲的好。夫人也不必太过操心,小公子的佳名城里都知晓,必定能遇到最合适的良人的。”
  言下之意,我们家夏越就不是你家小公子的良人了。话说到这份上,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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