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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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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奇怪,有恭说他弟弟是受戏文话本影响太深,他到底是看了什么能那么折腾的。”笑够了,夏越顺口说了句,没想到听到式燕说他知道。
  夏越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家夫郎。
  式燕歪头想了想,才说:“好像是前几年吧,有几个话本在卿倌里头挺流行的。我也看过两本,主角都是卿倌,都很有本事。有的是考了很高的功名,有的是做生意做得很大,好像还有个习武很强的,最后当了将军。反正都很厉害,比郎官都厉害,得了很多出色的郎官爱慕,最后找的丈夫深情得很,就是取了侍郎也专宠主角一个。也有的不愿意成亲,说郎官都比不上自己,不过那本我没看过,最后是许给了怎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
  夏越听着觉得这套路真熟悉,原来骆越也有这样的小说,写这些话本的作者估计就是个卿倌吧。
  “式燕看了那话本,觉得怎么样?”夏越比较好奇自家夫郎的反应。
  “就觉得里头写的卿倌都好厉害,老实说,还挺羡慕的。我一直也觉得,卿倌除了没有郎官高壮之外,差别也没多大,气力也没小多少,郎官能干的活儿,卿倌也都能干,看过话本的那阵子,我下地干活特别有劲。”
  式燕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夏越看了就上手捏他的脸。
  其实说起来,那些个话本也就是个励志小说,偏偏那温三少看了后不知怎的钻了牛角尖,成了那个样子。夏越想到那日在客栈前,那孩子彬彬有礼道歉的模样,也知他教养其实很好,长相又是好看的,心里实在觉得有些可惜,也理解他哥哥为了这个弟弟着急上火的心情。本该是个很不错的孩子,若是能从死胡同里出来,换个心境,估计不只是温家人,那孩子自己也能好过许多。
  夏越仍是那个下意识里希望自己的亲人朋友能够开心的孩子,他把温有恭当了兄弟,自然对他的事上了心。待五月底四牡商队来了,就顺口问问情况好了,夏越这么决定之后,便不再想此事。
  他扬声唤了小厮过来问:“我的包袱你放哪儿了?”
  小厮答:“放在在八斗橱上头。”
  点了点头,夏越让小厮又退了回去,自己起身去翻包裹。式燕就乖乖地坐在榻上,看他拿了什么东西又走回来。
  夏越没有坐回榻上,而是坐到了桌旁,招手让式燕也过来。式燕坐到他旁边后,他才打开手中的木匣子。
  式燕一看,是个精致的木雕小马车。夏越把马车放在桌上,也不知弄了什么机关,那小马车居然就在桌上自己走了起来。
  头一次看到这么新奇的小玩意儿,式燕惊奇极了,看着小马车笃哒笃哒地走到桌沿,帮伸手拦着,小马车遇到障碍,只能原地继续笃哒,把式燕看得直乐。夏越把马车掉了个个儿,马车才又向着另一个方向继续走。
  式燕看着小马车喜欢得不得了,学着夏越抓起马车不停地换方向,让它在桌上到处走,玩得很是开心。小马车笃哒笃哒了有小半炷香的时间,才慢慢停了下来。
  看小马车不动了,式燕就把他拿了起来,翻来覆去地看,然后自己找到了机关,一打开,马蹄子和车轱辘就腾着空划拉转动。式燕也不把它放回桌上,只是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摸着那磨得很细致的木头纹路,乐呵呵地笑。
  夏越一直静静地看着式燕,那开心的笑颜让他心里很是满足。他此刻都明白了那种想给对方把星星摘下来的心态了,真的是只要能让眼前的人开心,再难他也愿意去做。
  就这么一个小马车,让式燕玩了半个时辰才舍得放手。他小心翼翼地把马车收回木匣子里,抱起来放到了柜子里,又顺便把夏越翻找完东西就打开不管的包袱给收拾整齐了。
  待式燕走回来,夏越一把拉住他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双手锁着他的腰,往那粉嫩的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我家夫郎就是贤惠。”夏越笑眯眯地说,看式燕耳根悄悄地红了,手里紧了紧,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亲回来。”
  式燕吓了一跳,有些无措地望着他,却看到丈夫一脸的不容拒绝,那眼神像要吃人似的,惊得式燕手指抖了抖。他不是没有主动亲吻过丈夫,但也只有在温泉那一次,因为那次的吻像是求欢似的,实在太羞耻了,让他之后再也不敢主动。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丈夫,希望丈夫能饶过自己。
  然而夏越态度坚决强硬,还稍微扬了扬下巴,式燕又羞又怕,却又不愿意忤逆丈夫,只好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低下头,把自己的嘴贴到了夏越的唇瓣上。他还不敢只亲一下就逃,于是变成贴着不动,夏越不催他,也不做任何动作,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
  式燕忐忑地等了一会儿,发现丈夫没有动静,便偷偷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这一开眼,就看到丈夫幽暗的眼神。他顿时感到全身都烧了起来,下意识地探出舌头,舔了舔自己下唇,却也同时舔上了夏越的。
  式燕看着丈夫的双眸蓦然一弯,腰间一紧,便被对方紧紧地缠住,不管是脑袋还是身子都动弹不得。
  夏越咬住了他的舌,吸到了自己嘴里,时而用牙齿细细地磨,时而勾起来用力吮吸。式燕鼻间哼了出声,不由得长大了嘴,夏越的舌趁机侵了进去,一寸一寸地去舔他的牙根,又顺着他的舌舔到了舌根处。这个吻慢悠悠的,不激烈,却让式燕咽喉间发出了呜咽般的讨饶声。
  好不容易等夏越放开了他的唇舌,式燕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他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睫毛上一片湿润。
  夏越觉得自己饿了,他把式燕的五官细细地吻了一遍,然后贴着耳边问他:“夫郎,今日有没有乖乖去给沈大夫施针?”
  式燕耳根一痒,忍不住缩起脖子,耳垂却落入了夏越齿间。他虽然不知丈夫为何此时要问这个问题,却也忍着那麻痒的感觉,乖巧地回答道:“今天……早晨去……施了针,嗯……才、才去的田里……”
  夏越满意地笑了,在他耳后轻柔地一吻,便放他坐到旁边椅子上,自己直起身唤小厮端水进来给他们洗漱。
  式燕感到自己心跳如擂鼓,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呆呆地洗漱完毕,看丈夫遣了小厮退下,关了窗闩了门,然后回来将自己抱起,温柔地放在了床上。
  “把腰带解了。”他听到丈夫在自己耳边说,那声音低沉魅惑,他下意识就照做了。
  夏越起身去把拔步床的幔帐放了下来,也不吹灭灯盏,站在床边,笑着俯视着式燕,轻轻吐出一个字:“脱。”
  说罢,他自己也慢慢解下腰带,脱下外袍,随手就扔在地坪上。式燕看着觉得浑身发烫,眼神都迷离了,像被迷惑了似的,也坐起身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里衣刚敞开,式燕便被一个精壮的身躯牢牢压在了床上。感觉夏越的手在自己胸前揉捏挑逗,式燕张口吟哦出声,顺从地抬起了腰,让丈夫将自己的亵裤脱去。
  夏越这次的前戏做得细致又漫长,把式燕逼得泄了一次,生理产生的泪水挂着睫毛上,看起来十分可怜。
  “夫郎希望为夫怎么做?”夏越含笑低声问道。
  式燕完全承受不住这个如此坏心眼的丈夫,他羞得都想晕过去算了。但是夏越又那么温柔地看着自己,他便想,这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一切都是这个人的,在这个人面前,还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呢?
  于是他伸出手,勾住了夏越的脖子,腿也分开缠在了对方腰上,到底觉得羞赧,他垂下眸不敢看夏越,咬了咬唇,开口道:“相公……进来……”
  “嗯?”夏越抵在入口处,没有动作,仍是笑着看他。
  式燕紧紧闭上了眸子,嗫嚅了几下,鼓足了勇气才又开口:“相公……我想要你……求你……进来……啊啊!”
  话音未落,式燕便猛地睁开了眼,下巴一抬脑袋向后仰去。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体内部被丈夫狠狠打开,那灼热毫无阻滞一路顶到最深处,顶得式燕头皮都麻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等他匀过气来,夏越便开始了毫不客气的律动。他动得毫无规律,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式燕完全跟不上他,只能瘫软了身子任丈夫驰骋。也许是先前放开了自己说出了羞人的话语,他这回没有压抑声音,虽然没有放声,却也尽情地吟叹。夏越听在耳里,更想折腾他发出更多的声音。
  “相公……相公……嗯哼、啊啊……相公……”
  在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即将达到极致直冲脑门的关头,式燕忽然伸出手,勾住丈夫的脖子紧紧搂了下来。夏越维持着越来越快的冲撞,顺着夫郎的意思俯下身,然后,就听到式燕呼吸凌乱地在自己耳边说:“相公……式燕……式燕……喜欢你……”
  夏越只觉得下腹一紧,狠狠地压着式燕撞了几下,腰间一酸,便在他身体深处喷射了出去。
  式燕被突如其来的狂猛顶得全身发颤,一时间像是失了神。等他终于找回神智,就被丈夫狠狠地深吻了一遍,然后身子被翻了过去,他连撑起上半身的力气都没有,就趴在床上再次被贯穿。
  这天晚上,式燕被夏越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夏越终于停下来时,怀里的人已是失神晕了过去。他笑了笑,起身找来巾帕,将夫郎和自己身上擦拭干净,又扯下了厚厚的床单扔出床外,吹了灯,只垫着底下的褥子,抱着夫郎就睡了。
  第二天式燕睡到巳时方醒,被夏越抱着洗漱,喂了早饭后,便到浴房里泡了个澡。
  式燕其实也不至于全身无力,只是腰腿有些酸软,他跪坐在浴池里给夏越擦背,想着一会儿还要去见公公和公爹,还要去给沈大夫施针,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便有些不安。
  夏越听他不做声,回过头看他这副模样,问了他,知道他是担心白家的农活,便笑着抱了他进怀里。
  “皮膜子你不用担心,以敖会帮你撤掉的。至于翻地,我昨天吩咐过了,今早上给白家送了四头牛过去。”
  式燕抬头看夏越:“牛?我家有牛啊。”
  夏越伸手刮了他鼻子一下:“你家就一头牛,还怀了崽子,你当我不知道岳父不舍得那牛下地干活呢?”
  他说着抱紧了式燕,手放对方腰间揉捏着:“我让人送了牛和农具过去,白家今年要种的酒米比往年多了不少,就你们几个翻地醒土,就算你们做得来,我也心疼。重活让牛去干,你们把它们喂好些就行。往下还要插秧呢,现在累了可怎么办。”
  因为打算增酿云起,对白家酒米的需求量也增大了,今年白家要种的地,比往年多了近一半,这其实也是式燕想着回去帮忙的原因之一。白家原本有两头牛的,式燕成亲宰了一头做出门宴,剩下一头又怀上了。前两天爹爹还说看着再去买一头牛回来呢,式燕还想着用自己的月钱给家里贴补,只是需要问过丈夫。结果他还没开口呢,夏越刚回来,就给送去了四头。
  “相公,”式燕怔怔地看着他,问,“为什么我都没说,你就总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把一切都为我安排好呢?”
  夏越眼珠子一转,挑眉道:“式燕这是想听情话了?”
  式燕红着脸瞪他。
  “有什么好害羞的,”夏越笑着亲吻他,“你想听,我就说。”
  夏越遮住式燕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他其实不习惯说这种话,不如说,他从未说过,也觉得说不出口,宁愿用千万种行动表示。只是昨晚,听到式燕情动时对自己的表白,虽然早就心知肚明,可真正听到时的感动却是他始料未及的。那么,若是自己说出口,是否式燕也会如自己昨晚那般开心幸福呢?
  这样想着,他便觉得,这种话,也不是那么难说出来的了。
  他决定要说,却不敢看式燕的眼,也不好意思让式燕看自己的表情,便遮了起来,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
  然后,他望向别处,在式燕头顶上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在意你,心疼你,想要你开心。”
  这是夏越的极限了,他觉得自己实在说不出喜欢,更说不出那个爱字。
  不过,似乎式燕觉得这样已经很足够了,夏越感觉到捂着式燕双眼的手下睫毛颤动,撩得他手心痒痒的,腰间更是被式燕紧紧搂住。
  夏越撤开手,看到式燕睫毛湿润,也不知是手上的水沾上的,还是泪水沾湿的。他也不问,亲了式燕额头一下,便把人抱进怀里,用力收紧手臂。
  两个人在热水里深深地拥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擦了身,走出浴房。
 
  40、新菜单与农活
 
  有了夏越送去的牛;白家翻地明显轻松了许多;连以乐都下了田来帮忙。秧苗也长得很顺利;以敖偷偷跟式燕说;他去看了别家的苗,觉得没有自家的长得好。式燕也很开心,看着渐渐拔高的秧苗;想象着它们都了秋天都能长成结实的稻子;结出大颗饱满的酒米,交到丈夫手上,让丈夫和酒藏的藏人们把它们都酿成香醇的美酒,每次这样想;他都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对秧苗们也更是细心呵护。
  夏越天天都来田里接夫郎,偶尔还留在白家吃顿饭,次数一多了,饶是城郊二十来户农家住得都分散,也是人人都晓得了城里这位大户少爷极其疼爱夫郎,都道式燕命好因缘好,听得白爹爹天天都乐呵呵的。
  看白家的农活进展顺利,夏越便跟岳父岳爹爹说了一声,让式燕旷一天地里的活,帮自己去商定喜久醉的新菜单。白家父爹听到式燕能给云家生意帮忙,心里也是骄傲欣慰的,自然是同意了。
  喜久醉的春季菜单其实早已定好,只是没有推新酒。这次云起被封了个特等,另一种新酒冷泉也跻身一等酒之列,城里已经贴了告示,大家都知道了,自然就该趁这时候把酒推出来。方管事打算四月份开始将新酒加到菜单里,如今需要做的,便是搭配相应的菜式。
  冷泉是当初试饮时的乙酒,喝入口中的那种醍醐灌顶般的感觉,让夏越和式燕都印象颇深。式燕试着烫过,最终觉得此酒仍是常温饮用最佳,夏越则觉得冰过后风味会更上一层,两个人的意见便是将其保留,待到炎热的夏日再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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