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又何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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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见状,纷纷下跪。
陈美丽暗暗吃惊,本以为二人有所过节,可见温嬉妃的神情,事情并不像自己所认为的那么简单。似乎有什么更为隐性的东西,潜在这表象外。
一定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淑嫔,虽然自己对她的第一映像并不乐观。现在看来,也并非没有她的用武之处!
“谢谢淑嫔娘娘关怀,只是嬉妃娘娘胜情,妾身相陪而以。”陈美丽曲膝行礼,就冲着方才她对温嬉妃的打压,自己这一礼也当是答谢了。
淑嫔闻言,藐视的看了眼温嬉妃,显然的表明着自己并不将她放入眼中,最后将目光回到陈美丽的身上。
“那现下无事,你我同路,不若同生可好。”
“是”应答间,陈美丽随行
她陈美丽不管对方是谁,既然在温嬉妃这是同路人,她当然不介意多这么一把利器。
异样
“珍贵人方入得宫,且占雨露之喜,但有一事定要紧记。宫门虽好,可这后宫之中有两拔人是定要小心的。其一是掌权之人,其二则为附势之人。”
脑海中浮现出淑嫔满是真诚的神情,陈美丽明白她话中所指的这二类人,从她今日的神情也能辩出个一二。
“小主,莫不是还在想那淑嫔的话。”瑟琶关心的问。
陈美丽轻轻的点了点头:“虽不知她的用意,但她这话讲的不假,这深宫之中事事皆要小心才是。”
瑟琶仿佛明白的点了点头,又疑惑的摇头。
“你这丫头,今儿的心思道是小姐我疏忽了的。”陈美丽掩唇笑。
瑟琶面颊微红,双目炯炯的瞅了眼淑嫔离去的方向:“我看最要不的的是她才对。”
陈美丽面露惊奇的问道:“为何?”
“无事献殷勤……”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后知后觉的瑟琶说了不该说的话,目光在周围扫视着。
见瑟琶如此天真的神情,逗的陈美丽大笑出声,手指着前方不远处长宁宫门:“放心,这会轻舞想必在屋内忙着呢,管不了你的嘴的!”
“轻舞……”
这年头,真是说谁谁到,方才提到她,一闪眼这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陈美丽与瑟琶双双对视,随即大笑,一早的不快也在这大笑间灰飞烟灭。
“主子?”莫明其妙的轻舞来回的看着二人。
“好啦,主子我累了,咱回屋说去。”顾左右而方它,陈美丽迈步朝屋内走去。
这长宁宫今天是怎么啦,目光扫了眼院内,直觉着有些怪,却说不出怪在哪。等会问下轻舞便知,打定主意的陈美丽向自个主屋走去。
“小……小主等下。”
瑟琶一溜烟拦在了自己身前。
“为何?”陈美丽不置可否。
瑟琶指了指自己脑前,又点了点陈美丽身后。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陈美丽转头,看到冲冲跑来的轻舞。只见她边跑,边向自己连连摇手。
“你们这是怎么啦?”今天的长宁宫果然怪,方才还好好的二人,此时的神情,好像这屋内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知道的秘密。
“小主,请随我来。”轻舞开口,目光在陈美丽与她身后的屋内闪烁着。
“……”
“主子来就是了嘛!”
陈美丽就这么被一左一右的架着,硬是被拉扯着进了另一个屋。
陈美丽左右的看着二人,她道要看看,这两个丫头在搞什么名堂!
新婚之喜
长宁宫北手,陈美丽被推让着进了轻舞与瑟琶的房间,一进屋只见满室的人头。
“你们这是?”原来都到了这,陈美丽簇眉。
“水放好了,小主您先沐浴吧。”这是一句肯定句。
李婶上前,熟练的解着陈美丽身上的衣带。仿佛不用陈美丽首肯,自顾自的帮着宽衣。
“……”
陈美丽无语,这宫里的人,今儿个是怎么了,这样的失常。一个个匆忙的神情,若不是人人如此,陈美丽真想摸摸李婶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热。最终她的手,放上了自己的额。
“凤冠、霞帔送来了。”屋外一声轻喊。
一宫女慌忙上前,双手接过,小心的将其置于案头。
风冠!霞帔?陈美丽水眸圆睁,瞳孔放大,怪怪,昨儿个她只不过总是‘侍寝’,可不是封后啊。
凤冠,之所以被称为‘凤冠’是因其以凤凰点缀得名。凤凰是万鸟之王,所以只有皇后或公主才配得上它,可现在是大清皇朝霞,讲的是旗头,着的是盆底鞋。
“你们……”
“瑟琶,还处在那做什么,还不帮忙!”
话未出口就被李婶生生打断。
于是乎除了这身体,陈美丽全然被这些宫人们所忽视。人们忙着在她的身上做着各种的工作,穿衣、画妆、上行头,唯独不于之交流。
眼瞅着两宫女,一人一手的拿着凤冠与霞帔,陈美丽猛的起身,双目圆睁。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一声大吼,使所有人停了下来。
怪怪,不是她不配合,那风冠满是珠钗,一看就重的可以,这东西放在头上,陈美丽真的无法想象。更别提这身装扮,在这清宫之中是多么异类的着装,穿的不好,可是会被当成反动的!
被这么一吼,所有人惊的一愣,不知所措的看向一旁的李婶。
见众人愣神之际,陈美丽一个箭步冲向屋门。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切的史做俑者就是那门口的那位。
她才不管这人想做什么,把她这么着耍便是不对。
“吱”
“是你!”
随着屋门大开,见那人陈美丽大惊。
新婚之喜
“是我”
一脸坏笑的玄烨,赫然的出现在陈美丽的面前。
“你不是?”此时应该正在早朝的人,此时这样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明黄的身影,显然他并未来的急换去朝服。
“无事便退了。”
简短的几个字,玄烨伸手,拉过陈美丽的手,玄烨引领着向屋内走去。
顺直走去,视线却定格在紧握的那只手上,脑海中浮现昨夜的情景,陈美丽双颊顿红,仍由他拉着自己。
将陈美丽按坐在座上,玄烨的目光闪烁。
“昨天是你嫁给‘皇上’,那是妃嫔。今儿个我想正式的迎娶你,做我玄烨名正言顺的妻子可好?”
妻子?陈美丽的脑海顿时当机,眼中的一切变的虚幻般不切实际。
单手拿过一旁的霞帔,玄烨的目光转为深远。
“这是当年我为你准备的,想着要按照华夏之礼,迎你入门。那凤冠上的每一颗珠子都是我亲手选定,想着它们在你身上时的漂亮模样,这世界上没有你更适合它们了不是!”
泪水模糊了视线,陈美丽并没想到他为自己做了这么许多。当时的自己只是冲动的以为他会是一个明君,自己不想成为他成就大事的拌脚石。
必竟历史是这样叙述的,在他的人生史上,何曾有过她陈美丽的踪影。自己一个莫明来到这的人类,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个终究。
她并没来的急去细想他的感受,只是自以为事的做出了一切的决定。显然,这一决定对他而言是痛苦的,她看的出他此时的真切。
华贵的凤冠,自他的手中传过,小心的戴于顶上。
那份沉重,陈美丽深深的感受到了它的存在。这重量不只是它本身的存在,还有由他而来的那份情感的重量。
“真美,果然再适合我的美丽不过了。”
玄烨伸手,轻抚着陈美丽的额头。
“是,真的很美。”
闭眼,手捂过霞帔上的织金云霞龙文,其上的珠子圆润的触感,就是闭上睛,依旧能够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玄烨,我答应你,从此你的人生永远有我的存在。”
对视的双眼,分明的真切情感。紧握的双手,仿佛彼此的决心。
“美丽的话,我永远相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坚信。”
新婚之喜
偌大的前院,此时已用红帘构成一条悠长的通道,一条红毯直通屋内。只见红毯一端一盆大火滋滋的窜烧着,几片薄瓦散乱的躺在离盆不远的地面上。
陈美丽犹豫的看了眼一旁的玄烨,怀疑这家伙不是想借此机会整他吧。
眼瞅着主子脸上微露疑惑,一旁的瑟琶、轻舞对视一眼。
“嘻嘻”瑟琶巧笑出声。
轻舞解释道:“小主,这是咱名间的习俗。叫过火盆和踩瓦片。“踩瓦片”,寓意过去如碎瓦,开始新生活。过火盆,从此则为红红火火。”
玄烨认真的点头,陈美丽面颊微红,为方才对他的猜测。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又不是的古人,谁知道还有这么些个狗屁风俗。这顶上,身上之物已够让她苦往肚吞,不明白以前的女人们是怎么了,这些金啊,银的,重又重,又叮叮做响,放在身上,那都不是舒服的事情。
结个婚,完全可能称之为受罪,还有这些个后耍。
眼瞅着那盆,那瓦越来越近,陈美丽眼珠溜转,一计上心头,转头看向一旁的玄烨。
“这紫禁成是皇上您的地方,这长宁宫却是美丽的住处是吧?”
犹豫的点头,玄烨额头微皱,不知道在这个当口美丽问这些做什么。一股不安,被算计的感觉由然而升。
“这礼只是个形式,寓意虽好,可没有规定男女的吧!”
众人又是一愣,由史以来虽然都是新娘做这些,大家也都习以为常。现在细想,不真的没有明文规定一定是谁。
“玄烨,您是一国之君,又后宫佳丽无数,我看,开始新生活这回子事,你比我更重要。”
玄烨眼角抽蓄,他就知道,美丽说这些话肯定没安好意。看着她一脸的灿笑,玄烨的唇微扬,这才是她,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子。
从小自己就没有能逃出过她的小算盘,这些日子的相入,本以为她已不同以前,看来真的是自已太过天真。
“好吧!”反正自己也从没打算过要与她抗征,玄烨一笑允之。
正要上前的玄烨,在众人深吸一口气之时,却再一次出乎所料的被陈美丽拦了下来。
“这礼是玄烨定的,但规则要我来定才好。”陈美丽抬头,一点也不介意自己是否是在得寸进尺。
玄烨点头,满脸的怂恿。倒让一旁的宫人们惊掉了下巴,何时他们的主子竟如此好商量。
“你是君,我是臣。你是夫,我是妻。你是公,我是私。你是……”
“停…讲重点”
玄烨一把拦下陈美丽的滔滔不绝,反正他已知道,她肯定没安的什么好主意,不如来的直接点。
“嘿嘿”陈美丽坏笑:“总之,你主外,我主内。那么以后大事您作主,小事嘛,我说了算?”
玄烨闭眼,他就知道……
后宫联盟
冬日的清晨,正等酣睡,坤宁宫殿前一行人行色冲冲的在外等候。
“温嬉妃娘娘,皇后正在酣睡,您还是稍后再来吧。”公公不耐的劝着来人,眼神小心的看了看后方的屋内。
皇后有孕,若是惊到,他那颗脑袋怕是要不保。
“滚。”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红装的温嬉妃。
一旁的宫女见状,挺身上前:“你是什么东西,这样对主子说话,还不快通知你家主子,说温嬉妃在外等候!”
公公一愣,宫里头什么样的女子他没见过,只是敢这样在皇后屋外大吼的,这温嬉妃算是头一个。
“吱”
门被打开一条缝,一宫女询问的看着众人。见一旁的温嬉妃,慌忙上前。
“参见温嬉妃娘娘,皇后在屋内等您,请进吧。”
“哼”
温嬉妃恨恨的对着方才的公公一甩衣袖,径直向内走去。
“姑娘,这是?”公公不解的看着宫女。
宫女小声道:“你噢,这可是温嬉妃,是遏大人之女。”
“啊!”公公闻声,一屁股坐倒在地。
坤宁宫内
赫舍里对镜梳妆,一双凤眼犀利的透过镜面,直直的瞅着温嬉妃。
“皇后吉祥!”温嬉妃行礼道。
“吉祥?”赫舍里冷哼:“被你这么一闹,哀家还怎么吉祥!”
温嬉妃全身一颤,双唇微动却不知从何出声。
赫舍里转身,目光稍缓的瞅着温嬉妃道:“你也真是的,身为主子,这一清早的,和个奴才较什么劲?不就是多了几个妃嫔,也不是稀罕物,用得着如此!”
“是”温嬉妃低头,心里暗想,原来皇后都知道。
“你是妃,娘家又胜,那小小贵人,就是再得宠,皇上自然知道轻重。道是你自个儿,如此的沉不住气,道叫哀家白气重了一场。”
赫舍里伸手,一旁的宫女小心的帮着戴上护甲,那赤金的光泽,在红宝的镶嵌下更显尊贵。
“去,把昨儿个进贡的如意拿来。”
“是”
一旁的宫女去而复回,手上却多了一柄玉如意,那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贵重。
赫舍里点头:“多好的东西啊,现下如此良玉是越来越少了。”
说话间一手递上手中的红宝石榴钗:“把这也赐那珍贵人,这钗她定能喜欢。”
“是”宫女领命而去。
争锋相对
“皇后,您这是?”温嬉妃皱眉。
赫舍里淡淡的看着宫人的离去。
“想必这会子,皇上还在长宁宫。接连两日的受宠珍贵人很是得宠不是!”她才不管,一时的宠爱,与她皇后之身相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嬉妃眼微眯,看皇后的神情,她大约也明白。皇后只知珍贵人,却不知这贵人便是陈美丽。起身方要提醒,话未出口已被赫舍里一把拦下。
“你是妃,她只不过是小小贵人何必于她相争。新东西,总有那么天个新鲜劲,等过些日子便好。这宫里多的是女人,若你还不能稳住自己,不知道的就当怪你阿玛教女无法了啊!”
温嬉妃神情一顿,双唇张了张,最后终就没有开口。
宫女太监们来来回回的忙进忙出着,时间随之流失。
温嬉妃向外看了看天:“今儿个是怎么了?”
按照往日,早已过了向皇后请安的时辰。温嬉妃间接提醒着赫舍里。
“双喜。”经温嬉妃这么一说,赫舍里也感觉到了异样,向外唤着自己的贴身宫女。
“是”
一女子从外而来,正巧遇上了方才送礼的那位宫女,二人双双进屋。
“去看看,有无妃、嫔在外等候!”
“是”
双喜闻方正要离去,一旁的宫女上前跪答。
“回皇后娘娘,方才奴才去了长宁宫,得知珍贵人与皇上去了慈宁宫太皇太后处。一路上,各宫的娘娘们也闻声去向太皇太后请安。
“乒”
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这么一摔,温嬉妃猛的站起:“这个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