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官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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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华今天是存了心要好好整整这位滑头。
尉主任实在没办法了,但也不能不说话。现在王清华的身份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小的武装部长了,而是X市检察院副检察长,相当于一个正处级干部。他这个副科在王清华跟前已经是低了两个等级,更何况王清华还是检察院副检察长,这以后要是返回来找自己的麻烦,那可是灭顶之灾。
不过尉主任终究在官场混了多年了,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能看出来,王清华和冯书记的关系并不是特别融洽。因为,之前王清华是兰镇长的人,而且和兰镇长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兰镇长又和冯书记不对路。王清华就肯定和冯书记也不对路了。这是逻辑学上的“三段论”。
尉主任好歹是大专生,懂得这个道理。不过人情世故和逻辑学很多时候往往大相径庭。但用逻辑推理,总比不推理强。
尉主任拿定主意,咽了一口唾沫,看着王清华笑眯眯道:“其实,冯龙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那水库溃坝的事情老早就有人提了,是小王庄的几个农民。找了他几次,他总用镇上没钱为由,不给小王庄加固。”
“还有……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尉主任说了半截停下来,看着王清华。
王清华道:“你说吧,没事,不管你说的是不是事实,都可以作为一种参考嘛。”
对付尉主任这种人小人,王清华早就想过很多遍了,不能给好脸色,给点好脸色,马上就蹬鼻子上眼,但是也不能太和他过不去。常言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尉主任就是那种专门咬人的兔子。而且稍微急了就会咬人。
尉主任见王清华让说了,唉唉唉地应了几声,又故意压低声音接着道:“让我说,水库溃坝之所以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绝不是水库的问题。问题的关键在那一大摊的尾矿库上。”
“那摊尾矿库原本应该倒在山背面,靠大王庄的沟岔里。那个沟岔既没有水库,也可能引发山洪,倒在那里是最合适。可是要把尾矿倒在那里就要在矿厂再修一条通往那边的路。你也知道,在山上修一条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花钱没多少。”
“唐氏集团就想把尾矿倒在小王庄的水库下面。说这样即加固了水库,而且给矿厂节省了开支。可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矿渣用来铺路还凑合能用,用来堵水那是绝对不行的。矿渣是大颗粒物质,而且没有粘性,倒在一堆就算是过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也是不固定的一堆。除非用水泥浇灌。但是用水泥浇灌那么一大堆矿渣,花费比修路都要高了。”
“唐氏集团又不是傻瓜,怎么会这么做。冯书记起初也是死活不答应,说这样做太危险。后来,唐氏集团不知从哪儿请来一个什么狗屁专家,说用几何堆积的原理能解决这个问题。还说,如果小王庄答应让矿厂把矿渣倒在水库下面的沟岔里,除了设计的万无一失之外,还答应给给村里通吃水管道,上自来水。这可是小王庄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还不算,唐氏老板还给小王庄每户发了五百元补助。这下就由不得小王庄的老百姓不动心了。”
尉主任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下王清华的脸色,见王清华没什么反应,接着说:“这里面的猫腻,老百姓看不出来情有可原,老百姓没文化,没见识,这个很正常。可是冯龙也不知道为什么,也答应了。”
尉主任说到这里不再说了,停下来,看着王清华。王清华道:“这事我知道了,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不过,我现在还没有上任,有些事情还不能介入调查。你先回去吧。如果你提供的线索对调查小王庄水库溃坝事件有帮助,我一定给市里反应,给你嘉奖。”
尉主任一听说王清华要给市里反应给自己嘉奖,马上乐开了花,但嘴里还是要说些客套话的:“王检太客气了,这是分内的事情。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线索,我一定尽心竭力。”
尉主任说完,又客气了几句,屁颠屁颠的走了。王清华望着尉主任的背影心中冷笑一声暗想:像你这样的小人,也就只能这样用了。
尉主任离开没有多长时间,冯龙就来了。冯龙显得很憔悴,头发也没有梳理,大背头变成了一边倒的顺头,胡子茬子露在外面,衣服也穿的极不像样子,好像刚从监狱出来的犯人。
不过见了王清华还是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现在冯龙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末日将至,之所以来见王清华也是想再寻找一丝希望,虽然这个希望是多么的渺茫,但起码在减轻罪行方面还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
“冯书记坐吧。”
看到冯龙这个样子,王清华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丝的怜悯之心。
“哦,坐、坐、坐……你也坐。”
冯龙说完,屁股一歪坐在王清华已经收拾完的光板床上。床上还有些乱,放着几本书,冯龙也没有主意,就坐在了杂乱的书上。书虽然不是很厚,但也足以把屁股搁的难受。但是冯龙好像不太在意,只将屁股左右扭动了几次,又坐了下来。
“你这次能上任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是我们清水镇的荣幸啊。只是升官了,不要忘记咱们清水镇,常回来看看,和大家一起坐坐。”
冯龙不好明说,只好用这种潜台词来敲边鼓,让王清华这位即将上任的副检察长,不要忘了自己是从清水镇走出去的,以后办什么事情的时候,要多想着清水镇。还有一层意思,冯龙没有讲。王清华现在这个升职的机会其实应该是自己的。
作为清水镇的一把手,当然有比王清华更老的资历,但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小命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哪里还有心思和人争一个位置呢?
“冯书记放心,无论到哪儿我都不会忘记清水镇的。水库溃坝事件本来就是谁都不能预料的意外。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据我说知,谭副省长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很明确,希望保护干部。当然,你必须做好心里准备。毕竟结果是什么样子的还很难预料。”
王清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冯龙说这些,或许是处于对冯龙的同情吧。但是冯龙这样的人难道还有什么值得让人同情的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不说这些伤心的事情了。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也不能让你这样冷冷清清地走了。我刚才和几个班子成员商量了一下,打算给你办一个升职茶话会。地点……就定在镇政府的三楼会议室,参加人员现在还没有定。几个班子成员的意思是问问你的意思。是把机关里的人都叫上呢,还是就我们几个班子里的人参加一下?你拿个主意吧。”
王清华想了想说:“清水镇正在危难之际,我却一个人溜掉了。虽然是工作需要和上级的安排,但是估计肯定有些人心里不舒服。到时候会场弄的不尴不尬就不好了。要不还是在二楼小会议室,举行一个简单的告别会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告别会,就是临走前跟大家打个招呼。简单一些,也不要让过多的人知道。最好安排在晚上。冯书记,你看怎么样?”
王清华很清楚,自己在这个时候走——无论在什么时候升迁,清水镇的干部都不会心里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只有像冯龙这
第七十八章 虚惊
第七十八章 虚惊
任命书发出的第二天,谭明月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检察院副检察长,在这个时候可不是一般的位置,在整个事故调查中要起到相当重要的最用的。
按照国家现行的体制,检察院和法院是有独立司法权的,虽然也在党的领导之下,但是在原则上是不能干预他们依法办案的。
现在这位检察长韩淑静本来就不好对付,再加上一个王清华,还不定会捅出什么乱子呢。要是也和韩淑静一样的傻浪家伙,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谭明月给兰沧海打了个电话,问兰沧海王清华是否已经到检察院报到了。
兰沧海就给检察院打电话问了一下。检察院那边说,还没有到。兰沧海如实给谭明月汇报。
谭明月一听就火了,说:“你们市委是怎么办事的?这么重要的任命,人怎么现在还没有报到。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早误大事了。”
兰沧海急忙解释道:“这个王清华并不是市委这边推荐的,而是……李市长举荐的。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谭明月就更火了,说:“你这个市委书记是干什么吃的?不管谁的举荐,都是市委任命的。难道李高瞩就不是市委的人吗?”
李高瞩当然也是市委的人,而且是市委第一副书记。兰沧海光顾着推卸责任,竟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说完已经后悔不跌,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也只能任由谭明月叫骂了。
“兰沧海,你给我听着,马上给我调查清楚王清华的情况给我汇报。如果再出现什么情况,我唯你是问。”
谭明月说完,略微停留一下,继续道:“我说你们X市是怎么回事?对王清华的任命,李市长作为市委常委可以提,我作为省里来的人,不了解情况,不便多说什么,但是如果不合适,你这个市委书记应该很清楚吧。开会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搞阴谋诡计。”
谭明月的批评很尖锐,几乎让兰沧海这个市委书记都有些下不来台。
“谭省长,你听我解释。咱们市里的人事任免一向是民主集中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作为市委书记……”
“你不要解释!”
没等兰沧海把说完,谭明月就打断了,说:“作为一名党员,对于小王庄这次坏人破坏水库的事件,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就是要将坏人绳之以法。至于怎么查,谁查,都不重要。但是,我们也要在用人方面做好工作。要让有能力的上,尽快破案,尽快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谭明月的口气又放缓了下来,接着道:“你也看见了,现在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媒体都已经到了X市,对我们的报道也很不利。有些媒体甚至说,这次水库溃坝事件,是由于某些领导干部严重渎职造成的。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省里就是想保你们,恐怕也保不住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全力以赴,尽快把坏人抓起来,狠杀,快杀,公开杀。还老百姓一个公道,给媒体一个说法。”
“至于那个王清华的任命,我看你们市委再议一议。当然,我们也要照顾到李高瞩同志的面子,必要的时候,可以任命王清华一个区长、县长嘛。我想,李高瞩市长对这样的任命也应该满意了吧。”
兰沧海说:“谭省长,你不了解具体情况。据我所知,这个王清华今年才二十三岁,任命区长、县长资历根本就达不到,也不符合我们干部任命的制度。检察院这边一般更注重能力和文凭,所以可以勉强上任。”
“二十三岁?兰沧海,你没有开玩笑吧?他李高瞩是不是疯了,要把这么小的一个年轻人任命到副检察长的职位。这个王清华到底和李高瞩是什么关系?私生子?”
谭明月思来想去,也就私生子这么一个关系,能让李高瞩花这么大力气了。当然谭明月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揣度李高瞩的。这也大多数人容易犯的错误。要不然怎么会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的说辞呢。
但是谭明月说完就发现自己失口了。即便王清华是李高瞩的私生子,也不便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相反,如果李高瞩真有问题,迟早要暴露出来,自己说出来,如果没有,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一个笑料,甚至把柄。
所以谭明月说完又改用缓和的口气对兰沧海道:“兰书记,你不要介意,我刚才也是一时冲动。我相信李市长这种举荐,肯定有他的道理。你们议一议,如果觉得合适的话就这么定了。其实让年轻人放在重要岗位上多历练历练,也不是什么坏事嘛。我们现在的干部队伍,就存在明显的新陈不接的脱节问题嘛。”
一个二十三四岁年轻人,在乡镇武装部长的位置恐怕也没干上几天,工作经验、社会阅历几乎为零,即便是放在副检察长的位置,恐怕也泛不起什么大浪。
谭明月想到这些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说实在的,他现在也不想得罪李高瞩这个市长。更何况,李高瞩任命的是一个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毛孩子,也不会影响到大局,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兰沧海刚挂断电话,秘书小王就来了,说韩舒静来了。兰沧海问:“有没有说有什么事?”小王说韩舒静是来汇报工作的。兰沧海虽然对这位检察长不是很感冒,但也不能不听人家汇报工作,就让小王把韩舒静进来。
韩舒静已经是五十开外的人了,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身体有些臃肿,可能是长期办案的原因,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英气,让人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威严。
“兰书记。”韩舒静进来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兰沧海。
兰沧海故意很认真的看一份文件,没有理韩舒静。韩舒静只好又叫了一声“兰书记”。
兰沧海这才抬起头,见到韩舒静马上一副很热情的样子,站起来迎了过去,道:“韩检来了,坐!”说着又去给韩舒静去倒水。韩舒静急忙道:“兰书记,让我来。”从兰沧海手里接过一次性水杯。
“韩检找我有什么事?”兰沧海坐下道。
“兰书记,”韩舒静叫了一声道:“今天我来,是想把我们检察院这边的调查意见给你汇报一下。根据检委会的讨论,我们认为,小王庄水库溃坝事件的调查,还是应该从现场留下的那把铁锨开始查起。为什么呢?因为到目前为止,这把铁锨是唯一的线索。至于是不是坏人故意破坏,我们认为,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不能下这样的结论。”
韩舒静的汇报,后面虽然还是在坚持一个事故的定性问题,但总算有所松动,同意先从铁锨问题调查了。虽然一把铁锨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这把铁锨就像是一根绳子,会牵着整个调查事件走。而且牵出一个犯罪分子的可能性极大。这些都比较符合兰沧海的意图,所以兰沧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