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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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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墨笑了,那笑,一如既往的温暖和煦,没有一丝的恶意。
  “初次见你,是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夜,你一身黑衣,黑纱蒙面,来到四王府。”
  我的心一慌,从头到脚打量着他,那身影却没有勾起我任何的回忆。“你……到底是谁?”
  温煦的笑容顿时不见,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猥琐的笑道:“夜深了,不若和我睡一觉,明儿禀告王爷,如何?”(按:请见第二卷卷首)
  早已被遗忘的身影一闪而过,我【炫】恍【书】然【网】大悟:“你……你就是那夜的守卫?”
  他微微一笑,刚才的猥琐之色已经尽褪,现在的他变回了和煦暖阳。
  “那夜,我看不见你的样子,可是你的眸子,我却是一生一世也忘不了。”梓墨幽幽笑道。“那双冰冷的眸子,充满着彻骨的恨,在那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却是充斥着哀伤与无助。那是,我只想拥抱着你,给你最大的温暖,融化那无情的冰冷,抚平那眸中的忧伤。”
  我凝神听着,忘记了动,忘记了说话。
  “两年后的重遇,我仍是看不见你的脸,但我看见了你的眸子。那双眸子,不再冰冷,不再是彻骨的仇恨,确实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带着对命运的不甘,可在那眼眸深处,仍是那浓浓的伤感与无可奈何。”
  我定定的看着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他始是最了解我的人。我的仇恨,我的伤心,甚至连自己也不敢触碰的无助之感,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蓝衣翩翩,梓墨站在了跟前尺许的位置,如暖日的脸上满是怜惜真诚。
  “两年前,碍于伪装,我提不起勇气来拥你一下。此刻,我是墨,你是梦姑,让我来勾起你发自内心的微笑,抚平你眸里的忧伤,让我承受你的伤痛,替你担起肩头的重担,好么?”
  水汽蒙上双瞳,多久的时间我没有被人如此关心了,以至于我竟如此渴求他的温暖?
  明知道不应该这样,明知道过了今夜这一切只会是记忆中的南柯一梦,我仍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和暖的唇,小心翼翼的吻去伤心的泪痕,落在自己的唇瓣上,由浅入深,抚平着忧伤的皱纹……
  不知何时,我竟变得如此贪心了。曾经的坚定都已化为乌有,之前奋力抗拒的情愫茁壮的生长着。
  尽管我在为夜奕守寡,尽管他是灭门仇人之子,我竟然,还是不争气的让自己沉沦了。
  温柔如水的唇瓣在耳鬓厮磨着,热情如火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之间,梓墨低低道:“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永远是墨,你永远是梦姑,好么?”
  我如闻当头棒喝,一把推开了他,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瞳子,却是坚定的道:“梓墨,我不能走。”
  见他不语,我的愧疚却是更深了,苦苦笑叹:“梓墨,你是梓国的太子,我们之间的一切,注定只能是——”
  “嘘!”他出声打断了我。“不要跟我说‘南柯一梦’,好么?也不要让我不对你好。”
  抬首,对上那双忧伤的眸子,滚圆落下面颊。
  “父皇病危,摄政王和莫相蠢蠢欲动,梓宫将无我容身之所,我们何不放下彼此的过往,一同离开这里?”
  我幽幽地看着他,轻轻笑叹:“守住梓姓江山,是你的责任,而我……亦有我的责任,我们正慢慢走过生命的交点,过去了就不能勉强在一起。”
  不再看他,捧着江城子,走出念颜园。
  不忍去看他伤心的样子,可也不能愧对自己和石家庄的亡魂。一个人,最怕的是让自己沉沦,失去原则。
  我已然让自己沉沦的太久,再不把自己拔出来,只会害得自己放弃原则。
  声声“梦儿”从身后传来,每一声犹如心上狠狠的一刀。
  心窝已是血肉模糊,到了尚义院,我仿佛仍能听见那心痛欲绝的呼唤之声。
  两年前的一面之缘,我早已忘却,你为何却要铭记的如此之深,如此之牢?
  黑夜里的一个照面,明明连真容也没有看见,你为何还有如此念念不忘?
  这样的情愫,我们都不该拥有!
  一纸赌约,输的是谁,我已弄不清楚。
  三个月之内,我当真对你动了情,可是,我必须得完成我的使命。
  有一天,你将会摆在我的手里;可,到了那一天,我自己也会败在自己手里。
  互相拯救,到头来不是两不相欠,而是更深更多的羁绊。
  梓墨,你让我情何以堪?

  结局篇1 踌躇,害死他

  如此又是数日,已是八月初五。
  中了十日醉的妃嫔之中最为娇弱的雁嫔毒噬心肺而死,太医断证为“死因不详”。
  雁嫔的雁回阁一众宫人,为防止疫症散布皆被尽数句决,我手上的人命已增至二十五条。
  看着送往乱葬岗的一干尸体,我低首看了看自己沾满了无形鲜血的双手,没有丝毫的欣喜,只有更深的哀伤。
  当年,梓宏害我石家庄无辜人命,今日,我害他梓宫无辜人命,实质,与梓宏有何异?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锁心殿外的栀子树上摘下了一朵栀子花,*着母亲那善良高洁的气味。
  “尚义大人好悠闲!”熟悉的沙哑声音传入耳中,我没有回头已知是谁。
  “莫相今非昔比,日理万机,自是比梦姑一个闲散女官要忙碌得多。”我浅笑着回道。
  莫妄却是欺近身前,轻轻捋起我的衣袖子,肌肤相接,仿佛有一股电流窜过。
  我一窘,急忙退开,却见他只不过是在看我手臂上的红豆手镯。
  为免被常人看到而惹来麻烦,我把手镯戴在了手肘附近,不捋起衣袖子的话不会看得见。
  看见我的退缩,莫妄只是幽然笑叹:“我让你为我戴上了手镯,你是,你的心,终究不在……”
  听见他的话,我幽幽苦笑:“我们不过是一场萍水相逢,我有我的亡夫,你有你的老相好,何苦纠缠不清呢?”
  他忽地哈哈一笑,无比的爽朗,却夹着丝丝缕缕的苦涩。“老相好……莫妄的老相好是谁,梦尚义还不知么……”
  我愣住了。却听他续道:“梦姑,本相曾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原来你不过如此……”
  我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良久,只道:“莫相已为外臣,深宫内苑实在不宜进出,还请莫相避嫌。”
  他却恍惚的笑笑,似醉似醒的喃喃道!“是啊,看完了‘老相好’,也该走了……”
  看着他颠颠巍巍的离去,我心中的思绪却是更紊乱了。
  他说的“老相好”,真的就是我吗?可是,我们不是一个月前才相逢的吗?
  我摇摇头。我定是听错了,我怎么可能是他的老相好呢?
  不久以后,【炫】恍【书】然【网】之时,我却是何样的痛心。若是一个转身就能错过一生,因为我愚蠢的执着,我已失去了很多……
  怔怔看着他的背影,沾上了一缕忧伤,却无掩精明和恨意。
  是什么,让他仇恨至深?又是什么,让他忧伤至此?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为什么,我却感觉。,我们的生命早已被紧紧的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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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妄走后,我抬步踏进了锁心殿。
  守卫的宫人见是我,便没有阻挠,我才得以顺利进入内殿。
  内殿里空无一人,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连蚊子的细鸣也可听见。
  浓浓的栀子花香充溢着满室,宁人心神,却令我的思绪更为紊乱。
  微弱的呻 吟自榻上传来,梓宏面容扭曲,满身抽蓄,显是痛入骨髓,
  难怪内殿没有人侍候了,原来,梓宏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如此痛苦竟还有如斯骨气,真不愧为一代枭雄。
  一抹苦笑漫上嘴角:我竟会如此由衷的赞赏起我的仇人来了,难道,我也超脱了盲目的仇恨了?
  用摒去仇恨的角度来看他这个人,他几乎已可称“英雄”。
  眨眨眼,我一甩微乱的鬓发,一定心神:我怎能在这个时候失了原则的?英雄也好,狗熊也罢,他始终是我的灭门仇人!
  “皇上。”冷笑浮上嘴角,我柔声唤道。
  梓宏身子一震,翻了个身面对着我。“颜儿,是你,颜儿……你是来救我的吗?”
  眸中冷色不减,我嫣然一笑:“是啊,救赎了你,也救赎了我自己……”
  我一步一步的走近梓宏,身上的幽兰之香飘溢着。
  本来,梓宏的毒还有七日才会噬心而死,可是,我无法再等下去了,我无法面对梓墨,亦无法面对至亲和残存的良心。
  幽兰之香,本是无毒,却是“十日醉”开始发作以后的催化剂。
  若是多闻一个时辰,今夜子时,梓宏便会“暴薨”,而一切……也将完结。绕了一大个圈儿,我终于看见了终点。
  “颜儿……”梓宏的声音甚是虚弱,和那个铁腕暴君简直是判若两人。“陪在我身边……已经足够了。”
  我妩媚的笑着,莲步轻移,来到了仇人面前,在床沿上坐下。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无言的苦涩涌上心头。
  我是是真的变了吗?曾经的我,如何珍视生命;曾经的我,视救人为己任,甚至连素未谋面的梓墨,我也是倾尽相救。
  可是,现在呢?我却视人命如草芥,视别人的痛苦为自己的快乐。
  看着那一张扭曲的脸,莫名的怜悯涌上心头。怜悯他,亦是怜悯我自己。
  说梓宏{炫残{书酷{网 ,我自己何尝不是更{炫残{书酷{网 。
  以最为令人痛苦的方式杀了他和他的“家人”,我何尝不是如梓宏当年灭我满门一样:冷血。
  “‘救赎’了你,谁来救赎我……”我长叹一声,毅然离去。
  十日醉之毒,一旦下了便没有可解之药,让他多活几天便是我对良心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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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夜间,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踏上这条复仇之路,是对,是错?
  抛弃人性的善良,用鲜血染红双手,把灵魂抵给了仇恨,只为复仇,到底是对是错?
  正踌躇着,却忽听绮琴在门外大喊:“梦姑,皇上他……吐血了,一直说要见你。”
  我忙跳下了床榻,拉开了门,骑琴三言两语的解释了梓宏的情况。
  用晚膳之时,宫人把晚膳放在锁心殿的圆桌上,却见地上有一滩鲜血,太医到来诊治,皆说回天乏力。
  梓宏,却一直喊着“颜儿……梦儿……颜儿……”

  结局篇2 弥留之际,灭门真相

  我没有换上尚义宫装,而是穿上了素白的裙子,鬓边插上了一朵凋零的曼陀罗。
  既是去送他最后一程,那便让我穿上孝服吧……
  锁心殿内,密麻麻的跪了一地的太医宫人,皆是被梓宏赶了出来的。见我一身素服,他们皆是惊怒交杂的表情。
  我嫣然一笑,漠视了他们的神情。也对,哪有人未死而先戴孝的道理的?
  径直进了内殿,栀子花香已被药香覆盖了龙榻上的梓宏不再痛苦的呻 吟,已是奄奄一息。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艰难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虚弱的呢喃:“颜儿……可以过来吗……”
  我犹豫了一下,终是坐在了床沿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
  “颜儿……”干裂的大手勉力地举起,却终是体力不支,垂了下去。
  “梓宏……”我淡淡一笑,直呼他的名讳。“你错了,我不是你的爱人,我是你的仇人。”
  令我惊讶的是,梓宏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反而是看透一切的淡然。
  “我知道,你是应该很我的,毕竟,你是石坚诚的女儿……”
  这话一出,我确实狠狠的震了一下。梓宏,从来都知道吗?
  “颜儿也好,石家的女儿也罢……”梓宏颓然笑叹,“终究都是自己编织的一场梦,是时候醒来了……”
  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张布满沧桑的脸。
  “既知我是谁,何不杀了我,夺取天心诀?”良久,我才幽幽开口问道。
  梓宏却是笑了起来,声音虽弱却是无比的爽朗。
  “天心诀,你道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天心诀吗……”
  我顿时僵住了,动弹不得,脑中一片空白。难道,从一开始,他为的就不是天心诀?
  不可能!他灭我满门,只能有一个理由:天心诀!他现在只是在掩盖自己的丑陋,只是在找借口!
  “颜儿……”梓宏神情恍惚,幽然笑叹:“我杀你全家,都是为了你啊!”
  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轰”的一声,良久仍回响不绝。
  “颜儿”……竟是澄颜,我的母亲!
  念颜园、锁心殿、栀子花、颜贵妃相像的气质嗓音……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可是,这一切……到底为的是什么?娘亲和梓宏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以至于全家灭门?
  梓宏,为何要灭我全庄?
  “梓宏!”我提高了声音。“你灭我满门,害我娘亲,难道就是为了她么?”
  梓宏却浅浅的笑了,笑得无比舒心,舒心的不像一个弥留之际的帝王。
  “那年,我出外历练,拜江宁澄家家主为师,小姐澄颜便是我的师姐。”他眼神恍惚,嘴边却挂着甜甜的笑容,仿佛在回味一生的最美。“那是何等美丽的三年啊……只是,三年以后,她却要嫁给当朝将军石坚诚。”
  我愣住了。只言片语之间,说的是一个悠长的故事————年龄相近的师姐弟,朝夕相处然后……
  “颜儿,我以为,当你身边的人都不在了,你便会想起一个深深爱着你的人,便会回到他的身边……”梓宏的声音已然哽咽。“可是,她竟然随了石坚诚而去。”
  我彻底的呆住了。九年前的事,原来竟是如此……
  原来,我从一开始,已是错了。原以为是天心诀引发的血案,原来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凄然大笑,我道:“你以为,害了她的至亲,便会让她爱你吗?那只有恨,更深的恨!”
  娘亲当年便是因为这恨而自裁的吗?罪魁祸首,依然是梓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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