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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朕本红妆-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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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靖见她愣着没动,急得凑近些:“殿下!”
  秦惊羽一抬手,挥开他递过来的信函,冷声道:“不管他写什么,我都不会看的,你拿走!”
  林靖也是执着,捡起信来硬塞进她手里:“我在主子面前发了毒誓的,一定要亲眼目睹殿下看完这封信,殿下不看,我就跪着不走。”
  “那你就跪着吧,我要睡了。”秦惊羽说完,翻身倒在床上,拉过被褥盖住,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殿下!”
  “殿下我求求你,看看这信吧……”
  “殿下……”
  秦惊羽咬着唇,努力做到充耳不闻。要做一个冷心绝情的人,其实并不是那么难,这一回,她绝对不会心软。
  “我最后说一次,这信我不会看的,哪里来的你就还到哪里去。你若再纠缠不走,我就叫人了。”
  “殿下!”
  院外远远地响起脚步声,似有大队人马疾奔过来。
  院门处人声低低传来:“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人是往质子府去的?”
  “是,小人看得很清楚,他翻墙进了质子府……”
  “那好,把院子包围起来!”
  林靖听得声音,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一口吹灭火烛,满额是血望着她:“殿下,有人来了,我必须得走了,求你看信吧!”
  秦惊羽笑了笑,理了下衣衫,慢条斯理道:“方才我催你你不走,这会也不急在一时,坐下喝杯茶吧,我们慢慢聊。”
  苦肉计她看得多了,悲情的,无奈的,什么都有,当年萧焰的演技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
  “殿下!”林靖面无血色,嘴唇微微哆嗦,“之前是我暗中给大皇子传递大夏的机密,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主子无关……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怎样才愿意看这封信?”
  秦惊羽淡淡睨他,不发一言。
  林靖没等到她的回应,看了看窗外闪动而来的人影,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凄然一笑:“我是个孤儿,从小就在主子身边侍候,真实身份是主子的死士,主子待我恩重如山,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主子,但是大皇子抓了我的养父母,以此威胁,我迫不得已才……”
  他喘一口气,又磕下头去:“求殿下相信主子,敬霖愿意以死谢罪,死而无憾——”声调拖长,忽然从腰间摸出柄匕首,狠狠刺进胸口。
  眼见那瞬间涌出的血花,秦惊羽惊骇站起:“你……”
  秦惊羽呆呆看着他,听得他突然闷哼一声,拔出匕首朝自己脸上飞快划去,直到将一张脸划得血肉模糊,方才仰面倒地,软软抽搐几下,双目圆睁,忽而不动。
  他死了……
  被自己逼死了……
  看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信,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刹那间,神魂全无。
  她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爱恨情仇 第四十三章 姻缘既定
  刚将元熙放回原处,就听得轰隆一声,房门被人猛然撞开,几道人影冲了进来,腰佩兵器,手持灯笼,均是宫中侍卫的装扮。
  “卑职守护不力,让质子受惊了!质子可曾受伤?”那为首之人上前一步问道。
  秦惊羽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人,以及那张没法辨认的脸,就像吓傻了一般,半晌才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他……”手中紧攥着那封信,瞥见众人疑惑的眼光,颤声道,“这刺客闯进来乱翻东西,手里还有武器,不知怎么的发疯了一般自残,我推他,那刀就捅到他心窝里去了……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快找太医看看他!”
  一名侍卫蹲下身去,查探了下林靖的鼻息,又将他眼皮翻起来看了看,朝那侍卫首领点头道:“他死了。”
  闻听此言,秦惊羽张大了嘴,砰的坐倒在床上,喃道:“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闯进来的,你别变鬼来报复我……”
  那人再翻检一番,回道:“身上并无特别之处,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事,只有这匕首……”
  匕首看起来倒是精光闪耀,不过也没有任何标识,只要有钱,这样的短匕哪里都能买到,却也不足为奇。
  侍卫首领看她一眼,安抚道:“质子不必害怕,这尸身我们马上就清理,请质子去别的房间歇息吧。”
  “有劳各位。”
  秦惊羽点点头,有气无力道了谢,脚步虚软,抱起元熙在侍卫的护送下去了别屋,却哪里还睡得着。
  等了许久,才听得众人脚步声远去,她将元熙安置好,自己又悄然返回,看到屋里的凌乱已经收拾好,地上的血渍也被擦得干干净净,若不是袖中还攥着那封信,真怀疑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林靖,他真的死了吗?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值得他不惜以死相逼,也要求她看信?!
  带着满腹疑虑关好门窗,连布帘都拉上了,点着了烛火,默默看着那封信,上面星星点点尽是血渍,像是在控诉着她之前的冷血无情。
  她冷血吗?
  闭上眼苦笑,最近的所作所为,好似是这么回事。
  那么要不要看信呢?
  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小声嚷叫着,看吧,看吧,拆开看吧……
  从袖中掏出信函来,手指捏紧,她告诉自己,只是一封信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就算是有阴谋,他也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不是吗?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又在耍什么花招!
  秦惊羽一咬牙,就要拆信,忽然一只手伸过来,闪电般将信抓了过去。
  “什么好东西,给我看看!”
  听得那久违的熟悉声音,秦惊羽惊得呆住,眼眶顿时发热:“十三?”
  她是不是听错了?
  想外援想得太多了,以至于产生幻听了吗?
  在这南越皇宫,她怎么会听见程十三的声音?
  “早知道你想我想得哭,我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该高点潜进来找你……”男子温暖的胸怀包裹住她,带着一丝戏谑一丝感伤,凑在她耳边低道,“媳妇,我好想你!”
  “十三,真的是你?!”秦惊羽喜极而泣。
  “是我,当然是我!”数日不见,他看起来瘦了不少,面上却是神采奕奕,桃花眼亮晶晶的,满是重逢的喜悦。
  秦惊羽定了定神,赶紧将门窗再仔细检查一遍,又凝神听了下院外的动静,方才转过身来,低低问道:“你怎么到这皇宫里来了?”
  “我来南越有段时日了,萧氏兄弟防卫得紧,我今晚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进来,方才还险些被发现,幸好有那个替死鬼做挡箭牌……”
  “替死鬼?”秦惊羽愣了下,立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林靖,原来那些侍卫看到的黑影不是林靖,是他……
  是他故意引来侍卫,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到林靖身上来,然后自己再趁乱进入,若非如此,林靖也不会死,真是有些冤……
  “干嘛这样的眼神看我?对于萧焰的手下,你难道还会心软同情不成?你忘了咱弟弟是怎么被掳出宫来的?”程十三大言不惭地说,自动拉近两人关系,“别想他了,来,让我好生看看,你这段日子过得怎样?他们有没有打你虐待你?”
  是啊,如若林靖所说的是真的,他便是传递情报掳走元熙的从犯,没什么好同情。
  秦惊羽收敛了眼神,任着他拉着自己转了个圈,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个遍:“我没事,我在这里过得还算好,没人为难我。”
  秦惊羽笑了笑,满不在乎道:“还没最后解除,据说还有两次药,我想他们会给我的。”若她死在南越皇宫,父皇那里绝不会善罢甘休,萧冥不会那么蠢的。
  程十三点点头,目光落下手里的信封上,奇道:“这个是什么?”
  秦惊羽咬唇:“是萧焰派他给我送的信。”说着欲要伸手去接,不想他一个闪身避过,竟是扑了个空。
  “你还有没有脑子?他这样害你,你还有相信他吗?”程十三扬着信函,朝她劈头低骂,“不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墨水多吗,写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对他心软了吗?你难道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被他欺骗的?难道忘了他做的那些坏事?”
  秦惊羽听得苦笑,揉着额头道:“我没忘啊,那信,也许不是甜言蜜语,是有别的事情……”
  “我说是就是!”程十三急急喊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掩饰道,“他能骗你一次两次,就能骗你很多次。刚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他手下说不定就是假死,是演场苦肉戏让你动心,你可千万要坚持!”
  连他也觉得是苦肉戏,那么,应该真的是了……
  秦惊羽叹口气,眸光一闪,倏然见得他将信函凑到火烛上,不由低叫:“你做什么?”
  “我这就把信烧了,免得你看了又再胡思乱想。”程十三看着她作诗欲抬的手,侧了下身,皱眉道,“你是不是还对他余情未了?我进宫这一路可是听说他明日就要与那什么容郡主订婚,南越皇帝还专门为他拨了座皇子府邸,以作典礼之用呢!”
  “当然不是!”
  秦惊羽否认得极快,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不是订婚,是结婚。”缩了缩手,好不容易控制住要将信函夺回的念想,就让他烧吧,烧了也好,也彻底断了她心中的不甘,只是那信函上燃起的火光,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没什么可惜的,烧吧,连同她的感情她的心,都一同烧了吧……
  “我怎么听说是订婚……”程十三自言自语着,寿司动作没停,带着丝报复的笑容将信函一点点烧成灰烬,“是结婚当然更好,他有了自己的媳妇,以后就不能再来跟我抢你了。”
  “你得瑟什么,如今我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棵草,也就你才傻乎乎当成是宝。”
  “你是我媳妇,我自然把你当宝。”程十三拍了拍手,屋里碎灰飞舞,片片成蝶。
  看着那点点碎屑,秦惊羽压下怪异的心思,勉强一笑:“少废话了,你来一次也不容易,给我说说大夏那边的情况吧。”
  要知道这南越皇宫戒备森严,他一个人可以凭不凡的轻功来去自如,可是带上她这个累赘则是另当别论,再说还有她体内的毒,还有元熙……不指望他能救她出去,但是能听到大夏家人的只字片语也好啊。
  程十三轻咳一声道:“也没什么,我赶去天京的时候,正好遇到雷大将军的军队,费了一番劲才让他相信,由他带去见了你父皇,告知了你的下落。你父皇一方面派出使臣前来商议谈判,另一方面军队也在两国边境集结,我想着早点来见你,就没和他们同行。”
  “使臣是谁?”
  “据说是丞相汤伯裴。”
  “嗯,汤丞相为人谨慎,倒是不二人选。”秦惊羽听得点头,又急着问道,“我母妃呢,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穆妃娘娘我没见着,不过没听说有什么事,知道了你们的确切下落,你父皇放心不少。”程十三含糊说着,安慰道,“你也不必担心,等到大夏使臣一到,明里暗里双管齐下,一定能把你们救回去的。”
  秦惊羽瞟他一眼:“十三你发誓没有骗我?”
  “当然没有。”程十三举起手来,“我骗谁都不骗我媳妇!”
  “你要是胆敢骗我,我就跟你绝交,一辈子不见面!你说啊!发誓啊!”
  一听她这样说,程十三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哀怨拉了拉她的手,可怜兮兮道:“媳妇这誓言太毒了,你换个行不,比如咒我走在路上被马车撞,或者被石头砸之类的……”马车来了可以躲,石头砸下可以挡,可是她这又是绝交又是一辈子不见面,那不是要了他的命么!
  “我就知道你在说谎!”秦惊羽咬着唇,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你说吧,我母妃到底怎么了?”父皇是一国之君,又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遇事自然镇定,可是母妃不同,儿女尽数被掳去敌对国,她一旦知晓,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见惯了她的强势,忽然看到这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程十三心都揪紧了,急急道:“你别这又,我说还不行吗?你母妃只是这阵哭得太多,眼睛出了点问题,你外公是神医你还怕什么,自然会治好的。”
  秦惊羽心头一痛,不敢问出那个字来,只低喃道:“我外公没在天京,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尚不知什么时候才出现,你又不是不知道……”
  “太医说了问题不大,是忧心所致,你父皇在大夏每一座城池都贴了皇榜,寻求名医治疗穆妃眼疾,你外公再是云游,总会看到的。”程十三也不敢多说,几句就住了口,生怕自己越说越露馅。
  看他神情,秦惊羽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忍住担忧,也不再多问,看了下窗外的天色便道:“时候不早了,你快趁天还没亮,尽早出宫去。”
  程十三拥着她没动,恋恋不舍道:“还早的,我再陪你说说话。”
  秦惊羽微蹙眉头,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乖,听话。”
  “我听话,可是媳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见到你,我这一路过来连睡觉都是在马背上……”
  “十三,我明白你对我好。”秦惊羽叹气道,“你听我说,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我还等着你下回来探我,还等着解毒之后,你来带我和元熙回大夏。”
  程十三听得心花怒放,重重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走,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
  “好,你小心些,记住探听大夏使臣的消息。”
  “我记住了媳妇!”程十三答得干脆,凑脸过来,在她面颊上狠狠亲一口,“媳妇你自己保重,我走了哦——”
  脸上余温尚在,他人已经窜出去老远,从窗口跃出,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秦惊羽抚着被亲的地方,心底涌出一丝暖意。
  现在自己能倚靠的,只有他了……
  没有再睡,而是静静坐在床上,漆黑而空洞的房间,一如她渐渐沉寂的心。
  等待天明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寂寞啊。
  母妃在明华宫中,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呢,她的眼睛,外公能治好吧……
  东方欲晓,有晨曦之光透过窗缝射进来,眼皮跳了下,她转动僵直的颈项,忽然笑了。
  对了,今日就是初八,是他大婚的日子呢。
  可惜她的身份是囚犯,没法前往道贺,实在是遗憾。
  揉着发胀生疼的额角,她悠悠地想,好似很久以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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