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素手擒四爷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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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看见重阳泪流满面,忙问道:“重阳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二叔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重阳依旧抱着花开的大腿,头也不抬,闷闷地说道:“我不去!我不要跟二叔住一起,我要额娘……”
泰格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花开,你跟孩子说了什么?”
花开一皱眉“你怎么可以直呼我的闺名。”
泰格现出一脸痞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难道还让我叫你嫂子?真是笑话,外间谁不知道你就要改嫁给我了!”
“你……你休想!”
“花开,不让我想也行,把我哥的财产都留下。”
花开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她想也不想张嘴就说道:“你做梦。”
泰格恶狠狠地瞪着花开“我就是做梦怎么着?别以为你一边勾搭着王爷、一边霸占着舒舒觉罗家的家产就能得逞!还以为你国色天香呢!不过是个寡妇,已经二手货了,王爷也就是闲着没事儿逗你玩玩,别没有自知之明,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把扔到脑后,信不信到时候你身败名裂,什么都得不着!”
花开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泰格这么无耻,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无论什么时代,一个女人的名声都很重要,他若是诚心使坏,吃亏的可是自己。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神,花开佯装镇定的淡淡笑道:“泰格,你这样说太过份了吧!我的娘家可不是平头百姓,任你这么欺负。”
泰格满脸嘲讽“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么着?这里又没有别人!就算你身边的丫鬟婆子替你作证,你以为别人会信吗?哼,别说是你了,就是淑华想和离,爷还不是让她乖乖的留下嫁妆再走?”
花开算是见识到了泰格的无耻,看来不抛出雍王爷他是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花开淡淡道:“不知道你刚才的话敢不敢当着王爷的面说。一会儿王爷和庶福晋就要来了,我会亲口告诉王爷的,看看到时候雍王爷会怎么泡制你……”事到如今,花开也只能狐假虎威了。
泰格赶紧收回那副痞子样,他回头回脑的四下看,没见到雍王爷的影子,胆子又大了起来,指着花开骂道:“王爷这会儿还在江南呢!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可不是吓大的!哼!你克死了我哥,还把重阳拢在身边,难道还想克死他?莫不是想让我们舒舒觉罗家断子绝孙?告诉你花开,你若是明白人,就赶紧乖乖自己离开,我就什么都不说,若是赖在舒舒觉罗家不走,坏了名声可怨不得别人,到时候族长也不会放任不管!你不肯嫁给我,又不让我收养重阳,到时候族长也会安排别人收养,反正舒舒觉罗家的东西,不能白白便宜你,我倒要看看等你鸡飞蛋打了,还有什么脸活着!”
花开气得浑身发抖,双腿有些发软,也不知道是身体虚弱还是害怕,若是前世那个身体,花开一定上前给他两个耳光,可惜这个身体太娇弱,正巧旁边就是一棵柳树,花开赶忙扶住树干。
重阳年纪虽小,却听出二叔的话不是好话,他就像一只小豹子一样挡在花开面前:“二叔!你走开!不准你欺负我额娘!”
花开其实并不看重舒舒觉罗家里的财产,她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花开觉得只要她想赚钱,肯定会有法子!不过现在泰格竟然威胁她!她可不想被这人吓唬住了!如若不然,自己以后赚了钱,说不定他还会来敲诈,所以还不如一次性解决了。可是这个家的情况,她半点都不了解,急切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在这时候,“蹬蹬蹬”地跑来一个小丫鬟,她老远就开始喊:“奶奶,王爷和庶福晋来了!”
泰格一听就愣住了,他原本听到了些风声,说雍王爷对花开好,却并不相信,因为哥哥为救雍王爷死的,王爷已经赏了一大笔银子了,就算对他们母子有关照,顶多就是派个人来问一问罢了。泰格先前那么说,就是故意污蔑花开的意思,京城里谁都知道雍王爷并不好色,花开虽美,到底是个寡妇,怎么可能入了雍王爷的眼?
所以花开说雍王爷一会儿会来,他以为是吓唬他,没想到雍王爷真的来了,泰格就有些害怕了,不会是她们主仆故弄玄虚吧?泰格想亲眼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过一想到那个冷面王,他马上浑身不舒服,到底不敢留下看真相,一转身奔着花园的后门去了,倒也没有人阻拦。
九月上前扶住花开说道:“奶奶,您没事儿吧?没想到二少爷居然……你身体不好,就在房门口迎接王爷和庶福晋吧,王爷应该不会挑理。”
此刻的花开,脸色变得极其很古怪,她点头答应道:“好。”
九月和刘嬷嬷只当花开被泰格气坏了,也没有多想,花开趁着他们几个没注意,赶紧放开扶着柳树干的手,只见她手掌摸过的树干,刚刚发了一个柳树嫩芽,那嫩芽正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生长着……
花开的心怦怦乱跳,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那个让自己穿越到清朝的白玉杨柳观音在作怪?可是杨柳观音不是叫药王观音吗?应该会治病救人才对,怎么能让这老树干发芽?
花开顾不得生泰格的气,她脑子里胡思乱想,又怕九月和刘嬷嬷发现树干上的奥秘,便急急忙忙离开,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那个柳枝还在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不停地生长……
直到雍王爷和钮钴禄·舒雅来到廊下,花开的脸色还没有恢复正常,又见到出名的冷面王,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脸色也更不好看了,哪知道刚要见礼,雍王爷就说道:“花开,身体不好怎么还迎出来了?赶紧进屋叙话。”
渔人之利
雍王爷也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的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头戴宝蓝色缎子圆形帽,帽子四周卷起二寸宽的帽檐,帽檐正中钉有一个不小的猫儿眼,眉目俊逸,有着无可挑剔的五官,一双深邃而悠远的黑色眼眸,眼底深处闪烁着星子一般清冽的光芒,同时似乎隐藏着寒冷入骨的寂寞,高挺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高傲的抿着,身上穿着一件宝蓝哆啰呢长袍,外罩一件海龙小鹰膀褂子,脚上穿着黑缎方头靴。
花开悄悄打量雍王爷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已经上前扶住了花开的胳膊“姐姐,看你的面色可不大好,还是快进屋吧。”她就是堂妹舒雅吧?花开见她相貌只是清秀,身材有些丰满,可以用珠圆玉润来形容,看着倒是有些福相,怨不得都说历史上的她根本不得雍正皇帝的宠爱,她这相貌要想得宠有些难,不过人看着倒是很醇厚。
雍王爷率先迈步进了花厅,自自然然的在主位上落了座,舒雅和花开跟着进了屋,舒雅坐在四阿哥下首,花开只得坐在她的旁边,家里没有男主人,雍王爷的气场又太强大,花开对他颇为忌惮。
雍王爷瞟了花开两眼,目光看向仍在抽噎的重阳“小家伙怎么了?好像刚哭过。”
花开鄙视,什么叫好像刚哭过?明明还在哭!重阳年纪虽小,却也知道雍王爷身份不一般,他止住哭泣,规规矩矩地站定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刚才二叔来了,他欺负额娘。”
小孩子不明白欺负还有别的含义,顺嘴就这么说了。因为泰格的名声不好,雍王爷不免想到了别的,脸色便有些不好,他瞪着花开问道:“那个狗东西都干了什么?”
花开觉得雍王爷越是紧张她,事情就越是不妙,看雍王爷那愤怒的样子,莫不是两个人已经上过床了?花开心里懊丧,此刻也不敢表现出来,有些话当着孩子也不好说,花开忙对重阳说道:“好孩子,脸上哭得都是泪痕,去让嬷嬷给你洗洗。”
看着重阳出去了,花开垂首琢磨着应该怎么对雍王爷说,其实若是有雍王爷给泰格施加点压力,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可是若是前身跟雍王爷的关系不一般,还真不好开口求他,应该划清界限才对……
久久等不得花开的回答,雍王爷“啪”的一声把刚端起来的茶杯往茶棋桌上一撂“花开,爷问你话呢!你难道没跟他提本王吗?”
花开正心事重重,被那声响吓得一激灵,随即便有些恼怒,这么强势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自己一不是雍王府的下人,二不是你雍王爷的老婆,你想摆王爷的威风,冲着你恩人的妻子发威算什么呀?这口气怎么就像审问犯人似地?
花开肚子里的话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王爷这话说得好笑,您的名讳京城里谁不知道?还用我提吗?泰格又不是傻子,他之所以欺负我,也不过是觉得王爷很久没登门,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把我们母子忘了,欺上门来有什么稀奇。”她说完就有些后悔,自己这口气有些不对呀!而且面对的人可不是公司的总经理,而是未来的一代帝王,跟总经理吵架不要紧,大不了可以换一家公司接着做,跟这位吵可不行,会掉脑袋的……
花开瑟缩了一下,偷偷地看了雍王爷一眼,见他面色阴沉地吓人,她终于害怕了,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最近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没有好事儿,压力太大,弄得她简直要崩溃了,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钮钴禄·舒雅见情势不对,赶忙站起来说道:“姐姐的脸色不好,还是去床上躺躺吧!”她说着看了看王爷,见他没说话,便上前扶住了花开,花开赶紧借坡下驴,惨白着一张脸对雍王爷说道:“妾身失礼了,请王爷安坐。”
回到寝室,钮钴禄·舒雅扶着花开坐在床边,示意跟着的下人都出去,这才说道:“姐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怎么敢用那种语气跟王爷说话?便是嫡福晋,在王爷面前也不敢这样放肆……”
花开叹了口气“妹妹,你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我都快要崩溃了,今天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对,说的也是实情。”说不定原主人就是受不了这压力才病死了。
“我知道你的日子不好过,不过……”钮钴禄·舒雅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从姐姐的话里,怎么听出来一股子幽怨气,莫不是嫌王爷没经常来?”
花开仔细想想自己刚才那话,好像还真有些幽怨,她不由得有些尴尬,转而又吃惊,难道舒雅知道些什么吗?她连忙说道:“妹妹,这玩笑话可不好乱说,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对你、对我、对王爷都不好。”
钮钴禄·舒雅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我记得当年,你对王爷可是一往情深……”
花开不由得愣了,舒雅可是雍王爷的女人,她这话什么意思?姊妹二人对视片刻,钮钴禄·舒雅笑道:“姐姐,你不会是因为我这个妹妹是王爷的庶福晋,这才不肯服侍王爷吧?”
花开张了张嘴,舒雅竟然把话说开了,这样也好,至少说明自己和雍王爷还清白,花开说道:“过去的事儿还是都忘了的好。”
“忘了?”钮钴禄·舒雅好奇看了花开一眼“你忘得了,王爷可忘不了。”
花开闻言皱眉,舒雅却叹息了一声,脸上满是没落:“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年王爷就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为你求了德妃娘娘,没想到选秀的时候你第一轮就落选了,那时候王爷去了盛京不在家,最后德妃娘娘见你落选,我又是你的堂妹,这才让我替你进了四阿哥府,怨不得自从我进了府,王爷就一直对我不理不睬……”
花开不由张大了嘴巴,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自己这样的相貌不知比舒雅漂亮多少,选秀怎么会落选?不过不管前情如何,花开忧虑的是今后,雍王爷似乎还对她念念不忘,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花开还想着,反正已经是寡妇了,女人改嫁不需父母做主,自己可以选一个喜欢的良人嫁了,结果现在有这个冷面王在一旁虎视眈眈,男人还不得都吓跑了?她还怎么嫁人啊!
钮钴禄·舒雅看见花开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窗外传来了她熟悉的脚步声,看来王爷不放心,跟过来了,想起王爷的嘱托,钮钴禄·舒雅可不敢不尽心,她只得劝道:“姐姐,姐夫的孝期已经过了,现如今你是自由身,不如搬到王府去住吧?也散散心。”
花开摇摇头“我就不去给王府添麻烦了。”
“姐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姐姐以后跟了王爷,咱们姊妹也能相互扶持,以后天天一处也有个人说话、作伴,至于你的身份,王爷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他总会想到法子的,到时候你若是能给王爷添几个儿女,将来做个侧福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知道你还顾忌什么?”
侧福晋?雍王爷已经有了李侧福晋,还有一个侧福晋的名额应该是留给年羹尧的妹妹吧?花开虽然不是学历史的,不过清穿小说可没少看,这话可胡弄不在她,再说哪有女人会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人的?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姐姐?她想到历史上的钮钴禄·舒雅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一直做到了皇太后,一个没有心机手段的女人,如何会办得到,舒雅的心机显然很深,自己可别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花开笑道:“妹妹,有些事情你不懂,你现在还没有孩子,不了解当额娘的心情,什么情啊爱啊,那都是过眼烟云,我已经不想了,‘自古美人如英雄,不许人间见白头’,王爷现在也许想着我,不过,过不了几年,等我红颜老去,不再年轻漂亮了,他就该把我忘了,所以,我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把重阳好好的抚养长大成人。”
钮钴禄·舒雅一皱眉“姐姐,你既然想重阳好,那就更应该进王府了,你想想,有了王爷的关照,将来重阳的大好前程还能跑了不成?”
花开依然摇头,这会儿她已经明白了,钮钴禄·舒雅这样不遗余力,应该是雍王爷带来的说客,只不过那样禁锢在深宅大院的生活,不是自己想要的。
花开忙说道:“妹妹你不知道,刚才泰格还威胁我,说要不了多久,他就让我名声扫地,还说到时候就算王爷,也堵不住世人悠悠之口,还说,有机会他一定会让王爷避我如蛇蝎,看到时候谁还能来救我!唉,也不知道泰格到底打算怎么对付我,他那个人,就是个疯子,为了钱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