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三小姐 梦雨魂-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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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听到性情阴晴不定的苍王请旨赐婚之时,她就一脸的黑线了,
大哥,不待这么耍人的好不好,她还没有做好嫁人的准备哪,而且现在她才多大,身子都没有发育完全,根本便是一颗豆芽菜吗,也不知他们都看上了她哪里?
不著痕迹地上下左右看看,平平的胸部,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的小身子,连她自己都觉得寒碜,也不知这些人的眼光是不是被狗屎糊住了,
自接到那道出人意料的圣旨起,她心中便想到今日的宴会定然不会平稳,不是一波三折,也相差无几了,只是没有想到这宴会还没有开始,恼人的事便一件接着一件,厌烦的人想见到的,不想见到的也好运地都被她撞上了,
所有的事根本便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这一个,两个的,当殿想要娶她,是不是也要问过她的意思,可是听听,她现在怎么感觉自己倒是成了一件物品,一款首饰了,莫不是还真的将她欧阳洛溪当做了病猫不成,
“欧阳小姐真是好福气啊,听说那西疆蛮人不但粗俗野蛮,就在……。嗯,那事上更是生猛的狠,就欧阳小姐这瘦弱的身板,可是要好好地补补才是。”
正在洛溪凝眉思索着对策之时,耳边传来一道刺耳的娇笑声,随着那话音,洛溪抬眸看去,冰冷的眸光倏然一笑,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她道是谁哪,原来是宇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宇文芊芊,她可是欧阳瑾萱的私密之交,两人狼狈为奸,
那夜,也正是此女与欧阳瑾萱欲要陷害自己不成,反而害了她自己,皇宫中出了这等丑事自然是要极力掩饰下去的,那两个人就算是再不情不愿,也不得不打落牙齿吞下去,
那辅国公府的沈二公子说得好听,出身高贵,又是嫡出,可是就他那风评,游手好闲,流连花丛,又被上头的那位老太君宠得没个正形,府内还没有正妻,便已是美妾一大群,但凡只要是有些身家的女子便没有人愿意嫁给这样的男子,
宇文芊芊自然更是百般不愿,回去后都不知寻死腻活的闹了多少回了,可是木已成舟,清白已失,皇上那里贸然大怒,更是连夜将她的父亲宣进宫内斥责了一番,若不是看在爹爹以前为东齐利过功的情面上,只怕宇国公府都要因她之事而获罪,她哪里还敢再闹,
失去了国公府,她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别说是嫁给那个纨绔子弟,就是普通的官员之家也不会娶她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分毫没有伤到,反而还备受青睐,她心里恨得几乎是咬碎一口贝齿,那种嫉恨就如生了根,发了芽般,就是看着某人,她就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将那个人盯出个血窟窿来,
“宇小姐怎的如此清楚,莫不是亲身体验过?”
洛溪脸不红,气不喘地回望着某人,浅笑盈盈地低声道,那眸波柔和地宛若一江春水,认真的表情却是气死人不偿命,
一旁的黛丽丝本是在听到这宇小姐如此编排她们西疆的铮铮铁血男儿时,一张粉雕玉琢的芙蓉面涨得紫红,欲要发作时,却是听到洛溪如此说,不由扑哧一声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只觉得这话还真是解气,不由随声附和道,
“原来宇小姐是看上了我们西疆的男儿啊,这有何难,随本公主一同前来的可都是我们西疆声名赫赫的好男儿,宇小姐选中了哪位,可以告诉本公主,本公主自会为宇小姐安排就是了。”
本来各家的小姐们便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这里,刚才宇文芊芊与洛溪的说话声都压得很低,众人都没有听清,只是看到两人面容含笑,表情平和,便以为不过是恭喜之类的恭贺之词,只是那黛丽丝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丝毫没有顾忌,倒是清楚地传入了这些小姐们的耳中,不由个个脸色染上了一抹酥红,暗道,这宇文芊芊真是轻浮不要脸,哪有闺阁女子这样迫不及待地要嫁人的,真是丢脸,
宇文芊芊本来是看不惯欧阳洛溪如此大出风头,说几句风凉话想膈应洛溪的,却是想不到这黛丽丝却是说话如此的粗俗,一张精心装扮过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瞬即感受到四处看过来的带着探究的眸光,又是不由惨白一片,赶紧低下头去,
心里暗恨,欧阳洛溪,我跟你誓不两立,今日的耻辱他日必然要十倍地还给你,
无端的被人迁怒上,洛溪眸子闪了闪,看着刚才还一脸趾高气扬,此刻却是低着头做缩头老鼠的某人,唇角勾了勾,
这种小角色,她还不放在心上。
大殿之上,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皇上的龙目深深地扫了一眼坐在轮椅上一脸冷漠,黑眸深不可测看不出情绪的苍王,然后又将眸光看向那坐在最末的一身清华的女子,
“德阳公主,西疆的脱不花欲要娶你为大妃,而苍王也要迎娶你为苍王妃,你是何意?”
清朗的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
洛溪一怔,而黛丽丝则是推了她一把,还暗自向她眨了眨眼,洛溪这才醒过神来,皇上这是在问她的意思哪,不由额头飞过三条黑线,
只是这烫手山芋还真是不好接手,若是她说两个都不想嫁,那皇上会不会大怒之下将她推出无门斩首,
翻了翻白眼,洛溪优雅地从座位上起身,衣衫轻扬,垂头敛眸地走到大殿正中,缓缓地俯身行了一礼,恬淡的声音婉约而如溪之水,轻灵悦耳,眉目之间隐有清华流转,
“皇上,臣女闻太后为东齐之繁荣安定而甘愿不远千里前往感业寺清斋素衣斋戒祈福,而皇上更是以天下为己任,以孝治天下,得万民敬仰,俗语云,父母在,儿不远游,如今爹爹还卧病在榻,洛溪身为女儿,又岂能弃重病在榻的父亲而独享其乐?”
说罢,洛溪美眸灼灼如星辰般地直视着皇上,清秀的面容柔和而云淡风轻,垂落在肩后的秀发随风飞舞,衣抉翩翩,直欲乘风而去,
坐在青阳王妃身侧的欧阳瑾萱美眸充满嫉恨恶毒地盯着那道婷婷玉立于大殿之上的娇俏身影,袖底下的十指紧握,染着时下最流行的桃红色蔻丹的纤长的指甲狠狠地嵌入身后丫鬟的手臂中,那丫鬟虽然吃疼,却是不敢呼出声来,只是低垂着头,眼眸中泪水打着圈,紧咬着牙齿,
“萱儿”
轻柔的一声呼唤,袖底下青筋暴突的小手被握入了一只温暖柔软的手中,欧阳瑾萱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浸满阴狠的眸子闪了闪,抬眸望着自己的母妃,两人一个对视,同时闪过一抹算计,
欧阳洛溪这个小贱人,想不到如此的好命,自己决不能让她嫁给苍王成为苍王妃,要不然以后谁知道她会不会反过来报复,至于嫁去西疆和亲倒是便宜
她了,依着她的本意可是想要将这丫头放在眼皮底下,随意嫁个纨绔子弟,让她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可是眼下此计显然是不成了,
“哦?青阳王妃,青阳王身子还不见起色吗,可曾请御医过府诊治?”
静贵妃挑了挑她那道狭长的柳叶眉,风情万种地扬了扬唇角,对着坐在她下首的罗倩柔温和地问道,
罗倩柔拍了拍欧阳瑾萱的小手,安抚的一笑,美艳的桃花眸闪了闪,轻柔地勾了勾唇,对着坐在她上首虽然唇角含笑,却是美眸中闪耀着冰冷的静贵妃盈盈一笑,又是满目慈和地望向站在大殿中的洛溪,柔声道,
“劳娘娘挂心了,已经请了御医诊治,王爷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还虚,静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要不然臣妾又怎能安心来出席宴会的。”
顿了顿,却是迎上皇上与太后看过来的眸光,更加笑得端庄温和地道,
“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溪儿也快要及笄了,她如此孝敬父亲,王爷必是十分欣慰的,况且如今王爷经过太医的诊治已无大碍,这几日就是连萱儿都不让在身侧伺候了,又怎能因此耽误了溪儿的婚事。”
这一番话说来声情并茂,可谓是煞费苦心地做足了戏码,不但暗指洛溪言不由衷,说什么孝敬王爷根本便是口是心非,更是点明在青阳王身边尽心伺候的是欧阳瑾萱,而不是她欧阳洛溪,所以,要和亲,青阳王府是绝不会说二话的,
洛溪皱了皱眉头,无怪乎她刚才眼皮突然跳的厉害,罗倩柔这丫的老巫婆还真是欠扁,
她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将自己远嫁去那荒蛮之地,且不说西疆是否果如今日所言的能否信守承诺,
一旦他们毁约,那自己可是首当其冲的会成为炮灰,而且她冷眼旁观,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西疆上至公主,下至使臣个个都充满了诡异,根本便是不靠谱的一群人,
再者,就算和亲能换的东齐几年的安宁,她身处异国他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是死在那里,父王也是莫之奈何,而她这辈子也是再无可能回来,威胁到那些小人了,她还没有这么伟大到为了一群陌生人牺牲自我的地步,
眸波转了转,衣袖轻拂,启唇欲语,耳边却是听到一道及细微弱小的声音,
“置之死地而后生。”
洛溪一怔,什么意思,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缓缓扫过坐着的人群,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头不由一阵郁闷,
“父皇,儿臣前年狩猎之时曾在密林深涧中偶得了一样物件,邺城之内却是无人识得,想来云瑶宴上众位当中必有见多识广之人,本王想请教一番,不知父皇可准?”
磁性的嗓音带着淡淡地慵懒,那双与那人相近的狭长的丹凤眸流转着邪魅冷厉的光芒,食指优雅地勾着酒盏,只是那般松松垮垮地斜倚在座椅上,便令人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哦?”
皇上十分感兴趣地挑了挑英气的剑眉,深邃暗含威严的眸光带着一抹浅笑地扫视了一眼殿下,大手一挥,声音中带着愉悦地道,
“准,朕倒是也想看看皇儿得了何等宝物,各位爱卿,贵宾也一同鉴赏一下。”
众人还没有从刚才之事回过神来,闻言不由都是一怔,这话题转移地似乎也太快了些吧,
而脸色最为难看地莫属西疆的使臣了,阴沉而不可一世的眸子抬起,正对上一道似笑非笑却是深沉地令人心底发颤的冷冽眸光,不由眸光闪了闪,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在一侧,脸色忽青忽黑,
“本太子敬西疆使臣一杯。”
那使臣满目阴戾之时,突然闻听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抬眸正对上太子温和的眸光,僵硬的脸上这才缓缓地松懈下来,自然地回到位子上拿起桌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洛溪美眸转了转,悠悠地勾唇一笑,豪不在意地退了几步到了旁侧站定,神情悠闲地望向大殿入口,
她倒是想要看看怎么置之死地而后生。
☆、第一百一十一
殿外八名孔武有力,身材魁梧的大汉抬着一只四面都被黑幔遮起来的铁笼子昂首挺胸,气势威严冷森地大步走了上来,众人侧目间不由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甚至微微变了脸色,
苍王这是什么意思,这八人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凌厉的煞气,只要是上过战场的人都可以清楚的明白,他们不是普通的侍卫,
洛溪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心里揣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如此庞大的笼子,里面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吧,
这叶擎苍还真是大手笔,忍不出吞了口口水,眸光中带着一抹怪异地看向对面那道挺拔的身影上,
“取下来。”
哗的一声,黑色的帐幔被掀了下来,殿内的抽气声顿时此起彼伏,跌落一地的眼球,就是西疆的使臣看了那笼中之物也不由地眼皮跳了跳,脸色变了几变,阴郁的眸光带着一抹戾气,隐于垂眸之瞬间,
“这是……。何物?众位爱卿可有识得?”
上首的皇帝也眸色几不可见的微变了变,他还是有些了解自己这位儿子的,在刚才他突然出口请求赐婚之时,便知道今夜这出戏必然是要十分精彩了,而引起这场……。
洛溪静静地站在那里,淡雅而恬静,眸波柔和而平静,淡施粉黛的小脸上在莹润的珠光下泛着清雅若白莲的光泽,樱唇浅抿,似笑非笑,仪态端庄,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度,
即便是见了那笼中的庞然大物,也没有其他大家闺秀所表现出来的或惊得面无血色,或强装镇定,眸光却是闪烁不定,不敢迎视那笼中的庞然大物,
皇上不由暗暗点头,苍儿果然比太子有眼光,此等泰然自若的风姿又岂是那些庸脂俗粉,只会吟诗作画,或是弹奏几首曲子,跳一支舞便自视甚高的闺中贵族女子可比的,
“本王听闻西疆境内有一处森林,林中珍禽猛兽数不胜数,想必西疆的使臣必是见多识广了,本王倒是想要请教一番。”
那西疆的使臣闻言,脸色红了青,青了白,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拂袖而去,
这是什么东西,似虎非虎,似鹿非鹿,若说是万兽之王狮子,头顶偏偏又长了两只威风凛凛的犄角,宛若铜铃般大小的银色的瞳眸闪耀着嗜血的森芒,只是扫过场中的每一个人,便令人隐隐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冰冷感,
不要说大殿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群臣,就是那些见惯了杀戮,久经沙场的将军也是感到了一股威压,而且只是来自一只无法辨别出是什么的野兽,
西疆的使臣阴戾的眸子一眯,他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而据他刚才冷眼旁观,只怕这大殿上能认出此物是什么来的也绝无一人,
苍王此举是何意,想要他当众出丑,公然挑衅西疆?
这双腿成了废人的苍王果然还是不可小觑,如此轻而易举地便令他上下不得其所,若要他当着各国承认自己孤陋寡闻,岂非颜面扫地,更加有辱西疆国的国体,
若是信口胡诌,当着这么多的人,谁又知道这狡诈如狐狸般,从容淡定的男子会不会是挖好了陷阱等着他跳,那出的糗可就更大了,
沉吟了一番,那西疆使臣的眸光复杂难明地审视了一眼笼中的异兽,阴沉的眸光闪过一抹阴毒,冷笑了两声,眸光似有若无地沉了沉,突然掀起燎泡,做了一个出乎众人所料的动作,对着坐在上首的皇上躬身跪下,黑眸中闪耀着惊恐,额头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