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三小姐 梦雨魂-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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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楚萧月,谁说是红颜祸水,这蓝颜也一样是祸水啊,看吧,自己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人家就故作可怜地告起状来了,
楚萧月正好笑地看着洛溪气死人不偿命的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地上下翻飞,不过转瞬间,想不到这矛头就又转向了自己,不由剑眉一挑,总算是施舍般地扫了一眼那惺惺作态的女子,
“前边带路吧,本公子也正要去看看青阳王是否醒来了。”
意味不明地对着洛溪勾了勾唇,男子抬步便随着一脸喜色的桃红走去,只是在错身而过之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子的手指轻轻地扫过洛溪的玉手,随之,那道磁性而低沉的声音如清泉般的传入耳中,
“劳烦三小姐在此稍候片刻,在下看过青阳王之后便来与小姐下棋如何?”
说罢,还不忘深情地对着洛溪抛了个足以迷倒一群花痴的媚眼,狡黠的眸子闪过一道邪恶的光芒,
想要置身事外,身为局中人哪有那般容易,既然你将本公子强扯了进来,本公子又怎么好意思让你独善其身,
洛溪心里真恨不得将这丫的死变态一脚踢到九霄云外去,什么下棋,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他下棋了,
啊呀
一声惊呼,本是走在前方的桃红突然身子一侧,向着洛溪这边便摔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是那桃红吓傻了,还是有意为之,挥舞的小手慌乱地向空中一阵乱抓,那小手好巧不巧地便拽住了洛溪裙间飘舞的彩带,而桃红眸中快速地闪过一道得逞的阴笑,转瞬眸中便是惊慌失措的恐惧,身子也向着地面摔去,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洛溪本能地反应过来,身子向后急退了一步,却是腰间只觉得一松,脸色不由一变,
这丫的真够阴险的,老娘踢死你,没有一丝一豪的犹豫,洛溪抬脚就狠狠地踢了过去,她虽说没有内力,可是这一脚却是在愤怒之下用了全力的,
桃红再也没有想到她们这位以前懦弱可欺的三小姐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狠的,而且当着他人的面,也不怕落了话柄,坏了自己的名声,就对自己下手,而且瞧那一脚凌厉地带起的风还是冲着她最引为为傲的粉面踹来的,这一脚若是踹着了,别的她不知道,那自己下辈子的荣华富贵可算是全完了,
也亏着这桃红为了保护她那姣好的粉面,大惊之下竟然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松了手,使出全身的劲向着一旁一滚,又怕欧阳洛溪趁机报复,再踢过来,又抱着头滚了几滚,确定洛溪够不到的位置才停了下来,惊魂未定地急喘了几口气,小手抚了抚那张保护的没有一丝损伤的小脸,心里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刚才总算是险险地躲过了那一脚,抬眸看向洛溪时,那阴狠恶毒的眸光已是变成委屈可怜兮兮的眸光,
“小姐,你……。”
“桃红,你没事吧,你看你这丫头怎么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快些下去先擦些药吧,楚公子,让您见笑了。”
洛溪浅笑盈盈,温和的眸光对上桃红做作的神情,柔和的声音听在桃红耳中,却是冷得如同腊月里的冰霜,
桃红心里一颤,小脸刷的一白,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可是她没有证据的,心里一想到此不由又坚定了几分,对,有谁看到她是故意摔倒的了,
可是刚才三小姐踢她那一脚可是确确实实的一点儿掩饰也没有,咬了咬牙,桃红再次抬起眸子,
只是对上洛溪好笑清冷地好像什么都了然的眸光时,心里的惧意再次涌了上来,可是眼眸余光看到楚公子那自始至终都看着三小姐的温柔深情眸光,不由心里一横,紧咬着唇角,猛地翻身跪下,哽咽着声音悲悲切切地道,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还请您责罚奴婢吧,奴婢不该走路不小心,还险些撞倒了小姐,若不是小姐那一脚,奴婢在王妃面前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这丫的还有完没完,洛溪的眉宇渐渐地蹙了起来,她真不愿意在这里跟一个丫鬟牵扯不清,说来说去,都是身边的那位惹的祸,狠狠地瞪了一眼楚萧月,
而楚萧月也极为识相地回了一个我很无辜,也很无奈的眼神,只是那悄悄勾起的唇角怎么看怎么欠抽,
想看戏,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既然知错下次记住也就是了,母妃也知我是个心软善良的,在府中别说责罚,就是重话也不曾说过你们,想来母妃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责罚你的,你下去整理整理吧,免得被人看到了,坏了王府的名声。”
自然在心里洛溪又补上了一句,要整你们这群虾兵蟹将,还用得着本小姐亲自出手了吗,本小姐可是怕脏了自己的手哪。
男子的眼角可疑地抽了抽,心软善良,刚才他可是清楚地看到了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就那一脚,若是踢着了,那丫头的一副花容月貌还不得毁了,
自然他可不认为那丫头就值得同情,要不是她先起了恶意,故意地想要扯下女子的腰带,令她羞愤难当,坏了名声,有何至于弄得现在自己一身狼狈。
桃红刚才只顾着自己的粉面了,没事之后又想着怎么将今日这件事赖到洛溪身上,就算不能坏了她的名声,也要让她惹上一身骚,令楚公子对她生了厌烦,知道她是个恶毒善妒的女子,此时听了洛溪的话,不由地垂眸看去,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小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顶,突然惊呼一声,跳起便掩面哭奔而去,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还要快。
☆、第一百零一
对上某人了然一切的揶揄眸光,洛溪回以浅浅地一笑,
她欧阳洛溪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好不好,刚才若是她有半分犹豫,心肠柔软,被那桃红奸计得逞了,想来不过片刻青阳王府的三小姐当着陌生男子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传闻就会传遍了天下了,等待她的只有一条死路了,
对于这般心思恶毒的婢女,她又何需要客气,
若是这桃红聪明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若是她愚蠢的跑到她那心狠手辣的主子面前,还盼着她那主子能为她出头,那么她就只有等着被自己的主子抛弃,成为一颗悲催的弃子的命运吧,
“楚公子不是要去看看父王是否醒来吗?”
洛溪眉间轻蹙,脸上保持着一抹端庄的浅笑,语气却是毫不客气地赶人了,要走就快走,免得再惹来一群烂桃花,害的本小姐被你连累,
“三小姐不去看望青阳王吗,哦,对了,本公子刚才好像忘了交待了,青阳王受了内伤,不能自行运功抵御毒瘴,否则……。即便是醒了也是白痴了。”
闻言,洛溪眉头一颤,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眸中也是隐隐的急切,都怪这死妖孽,她等在这里就是想要问一下爹爹的情况的,结果唇枪舌战了一番不算,还惹了一枝烂桃花,
“那怎么办,爹爹他不是还没有醒的吗,那应该不会用内力抵御的吧?”
谁叫她不懂得武功,至于擅用内力抵御毒瘴的后果,她虽通医术可是也不知如此严重啊,
楚公子见洛溪一脸焦急殷切的望着他,心情不由大好,轻咳了一声,神色悠然地道,
“那倒也是。”
正在洛溪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楚萧月似乎有意地不急不缓地道,
“不过,习武之人却是不同,内力的收发有时不需要清醒时,有的人睡梦中遇到了某些特殊的情形,便会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来……。”
洛溪刚稳下的心神再次提了起来,小手无措地紧紧拽着男子的衣襟,捏得几乎变了形,
楚萧月向来最爱整洁,看着洛溪那小手揉啊,捏啊,上好的一袭上千两银子制成的翠竹雪衫硬是被弄出了几道褶皱,不由脸色都青了,
疾风一拂,洛溪只觉得手背一阵针扎地刺痛,小手一松,那截被她揉搓的面目全非的衣角总算是成功的逃脱了魔手,不过却是也不成样子了,尤其是上面的活灵活现的双面绣,更是断了几根丝线,想要重新修补如初,只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楚公子,抱歉,刚才小女子听了公子的话一时关心则乱,六神无主……”
丫的,你以为本小姐这么好骗吗,刚才她听闻爹爹有可能无意识下运功,确实是紧张了一瞬,可是无意中看到楚萧月那眼角急速消失的一抹邪魅,心不由地安下来,转眸一想,便也明了,
楚萧月以他的性情,既然出手相救了爹爹,又怎么会如此地“不谨慎”,爹爹成为了傻子,对他可是没有什么好处哪,自然,若是他想要爹爹死,那只要不出手相救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坏了自己的名声,
“楚公子,都是洛溪刚才失态了,要不然您褪下衣衫,洛溪修补好了再还给您可好?”
洛溪明亮的眸子闪耀着璀璨的如小狐狸般的光芒,偏偏一张小脸上却是一片愧疚,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样子,
她就不信这楚萧月真的将衣衫脱了交给她修补,且不说男未婚,女子云英未嫁,这样于理不合,就是刚才据她的观察,这位楚公子有一种怪癖,那边是极讨厌别人的靠近,尤其是触碰到他的衣衫,
这样就好说了,他既然有洁癖,那自然他的衣着,哪怕只是一件外衫也必然不会假手于她这个才说了几句话的女子来修补的,
楚萧月额头浮起三条黑线,桃花眸锐利地看着眼前这个自明以为得逞的狡诈小女人,紧绷的脸面不由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洛溪观察地确实不错,楚萧月有着近乎变态的洁癖,不过万事总有例外,他只是讨厌女子身上的那种胭脂水粉味,哪怕是不小心沾染上了一点儿也会过敏,所以他对女子,尤其是主动贴上来的美眉才会避而远之,
而洛溪身上确实干净清爽,只有清幽的女子香,要不然他也不会刚才与她接近了,这点儿倒是被洛溪给忽略了,
“这倒也是,三小姐有心了。”
就在洛溪以为楚萧月会直接甩袖走人之时,楚萧月表情十分中肯地点了点头,在洛溪诧异的眸光下径自两三下将那件白色锦衣脱了下来,送到洛溪的面前,扬了扬唇角,语气中带着几分清冷地道,
“三小姐修补的时候切记要用京城最好的锦绣坊的金蝉丝,本公子的衣衫用的都是那里的丝线,别处的丝线本公子用不惯,对了,衣衫清洗的时候不要用井水,要用纯净的雪水,这样的衣衫洗出来才会亮泽柔软,不染一丝水垢。”
洛溪唇角强烈地抽了抽,手臂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丫的死变态还是不是男人,
锦绣坊的金蝉丝?
他怎么不用御用的天蚕丝,自然那天蚕丝可是比金蝉丝还要难得,据说那饲养天蚕一日便要耗用去十两银子,堪比一个普通家庭半年的用度了,即便是如此,那天蚕也是极难饲养,从吐丝到成线也要五年的时间,
所以放眼整个东齐,除了皇上的龙袍与皇后娘娘的凤袍用的是天蚕丝之外,就连那些得宠的妃嫔都不能使用一根线头,而这金蝉丝则是仅次于天蚕丝之下的,其名贵程度也可见一斑,不是什么人都能用得起的,
就是青阳王府上,她似乎都没有见过金蝉丝绣制的绣品,他丫的就不嫌闪了舌头吗?
纯净的雪水?
此时已入了春,别说是雪水,就是雪花都见不到一朵,她到哪里去寻去,冰倒是在地窖中存了不少,不过若是化成了水洗衣衫,那彻骨的凉意说不好就会冻伤了肌肤,留下后遗症,
“楚公子,小……。”
洛溪睫毛抖了抖,刚要拒绝,却冷不丁地听到身后一道冷冰冰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
“楚公子,王爷请公子过去。”
那面无表情,浑身冷得如同一块玄铁般背光而立的青衣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肃杀之气,令人无端地便生出几分畏惧来,洛溪眯了眯眼,便想了起来,他好似是苍王身边的贴身侍卫青龙,
眼眸在楚公子身上又转了几圈,难道这楚萧月与苍王认得?
楚萧月明媚入春的笑容僵了一僵,一双魅惑的桃花眸闪了闪,也不知自言自语了些什么,只是表情十分的古怪,在越过洛溪身侧时,将褪下的那件衣衫快速地塞到了洛溪的怀中,
纤长的玉手向着空中一勾,洛溪正在纳闷,只觉得眼前一暗,楚萧月身上已是多了一袭雪色的锦袍,而某人偏偏还好整以暇地缓缓踱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若不是她手中还抱着某人的衣衫,她真要怀疑是自己眼花目眩了,明明他刚才穿的只是白色的中衣,怎么转眼间就……
“公主殿下,这衣衫就交给奴婢来修补吧。”
抬眸间,一名面无表情,神情肃穆的宫装打扮的女子迎了上来,恭谨地行了一礼,便侧身立于一旁,神态举止都标准地令人无可挑剔,
洛溪一怔,面含浅笑地拂了拂手,柔若春风的声音淡淡地道,
“不知这位姑姑如何称呼,怎得看着有些面善。”
那名女子却是依旧保持这那副面瘫脸,既不逢迎,亦不卑怯,恭恭敬敬地完全中规中矩地回答道,
“回公主的话,奴婢是苍王府的安嬷嬷,在宫中宴会上见过公主。”
“哦。”
洛溪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更加诧异了,难道叶擎苍有千里眼不成,这安嬷嬷她可不认为会无缘无故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找上她,
只是苍王这又是什么意思?或者说这几次的频频动作又是何目的?主动示好,非奸即盗。
再者这安嬷嬷的出现也太及时了吧,她可是正想着送到哪间的绣坊修补的,难道说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某人的监视当中?
洛溪浅笑的眸光闪过一道凌厉,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安嬷嬷,
那安嬷嬷倒是沉着,双手放于身侧,眼观鼻,鼻观口,不言不语,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还真不愧是宫中调教出来的老人,洛溪心内冷哼一声,语气微微带着几分锐利地道,
“此等小事,不敢有劳嬷嬷,还请嬷嬷回了你的主子,德阳多谢‘兄长’厚爱。”
安嬷嬷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暗暗点了点头,
主子早就料到了这位欧阳三小姐虽然看似柔和温婉,性情绵软懦弱,却是最为心高气傲,是断然不会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