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三小姐 梦雨魂-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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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意也好,是有意也罢,阳光大道,各走一边。
洛溪这下也没有什么心情了,一边闲庭信步的走着,一边状似欣赏着周边的景色,同时心中默默记着自己刚刚走过的路,御花园中的那些珍品药材若是能带出去,不用多了,只一星半点那可是比金银还要有价值的多了,
云瑶宴吗?她可不准备出风头,上次的棋艺大赛便为自己招来了不少祸事,若是再在这皇家的宴会中……
锋芒太盛,只怕不是无上的荣耀,而是人人得而诛之,她不欲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因为她只是她,一个自由存在与天地间,不受世俗约束的洛溪,她的能力不需要别人的口口相传来证明,
什么第一才女,第一美女,在她眼中一钱不值。
若不是听说这次的宴会不同于往昔,不但几国的使臣早在几日便纷纷赶到了,连隐于山水之间,世间只闻其人,却是未有见过其形神秘莫测的绝世三公子也会赴宴,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
“三小姐,请等等。”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略微有些尖细的嗓音一听便知道是一名公公,洛溪脚下不由慢了几步,
“公公是在叫我吗?”
难道是爹爹知道她没有随着罗倩柔她们去拜见太后,派人来找寻她了吗?
那公公喘了口粗气,扬了扬手中的拂尘,黑眸上下打量了洛溪几眼,那眸光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疑惑,
洛溪早就习惯了,也没有觉得什么,毕竟欧阳洛溪痴傻的事整个京城鲜少有人不知道了,
“公公可是有事?”
洛溪清眸一扫,淡淡地道。
那太监被洛溪的眸光扫过,只觉得面上一冷,瞬间也便回过神来,赶紧恭敬地道,
“小姐可是青阳王府的三小姐欧阳洛溪?”
洛溪蹙了蹙眉,难道自己还是伪劣假冒的不成,他刚才不是喊的自己三小姐吗,这小太监这话问的也着实可气,不是说宫中的人早就成了精了吗,神色绝不外露,这公公莫不是才进宫没有多久的,
“正是。”
洛溪微微点了点头,眸光直射向那太监,那太监被洛溪看的一阵不自然,眸光稍稍移开,语气讪讪地笑道,
“哦,三小姐,碧鸳池今年从极北移植了一株千年难得一见的冰山雪莲,小姐若是有空可以去观赏。”
洛溪挑了挑眉,这太监怎么前言不搭后语,自己与他素不相识,追上来就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是……。
眯了眯眸子,洛溪对那太监颔了颔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多谢公公提点,不知公公在哪个宫里当差?”
那公公怔了怔,随即笑道,
“杂家在御膳房当值,就不打扰小姐赏花的兴致了,若是小姐赏完了花,可以到芷兰苑去,稍后几位夫人,小姐们都会在那里。”
“有劳公公了?”
是什么人要引自己去碧鸳池哪?这太监看来不是爹爹派来的了,若是爹爹,一定不会让自己独自在宫中乱走的,
那碧鸳池又是什么地方?
既然皇上在那里种植了如此名贵的千山雪莲,自然是不会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接近的,就算是明面上没有派重兵把守,暗处中只怕也有不少双如狼似虎般犀利的眼睛在盯着,等哪个自投罗网的倒霉鬼上钩哪?
千山雪莲吗,可遇不可求,洛溪自然是有兴趣的,可是若是比起自己的小命来,她还是比较珍惜自己的,
而且倒是说不好连爹爹只怕也会被自己牵连了,这幕后欲要引自己前去的人到底是何目的,
罗倩柔?
那个女人阴险毒辣,阴谋算计不杀,但是也不会傻得自毁长城。
欧阳瑾萱?
那个蠢的跟猪不相上下的女人倒是有可能,而且只看能指使得动宫中的人那身份自也不是一般人,不过,她把自己骗去碧鸳池做什么,难道她就知道自己就会一定去吗?
眸光余波懒散地扫过一旁站立,眸光不断乱闪的太监,闲适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洛溪神态悠然而恬淡,素雅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若行云流水,芊腰楚楚,不胜一握,站在九曲廊桥上风姿如画,直若欲乘风而去的仙子般,
眸波一个回旋,似笑非笑地抬起头,唇角轻轻抿着,直到那太监等的快要有些沉不住气时,洛溪才面色一变,如少女般羞涩而胆怯,眨着纯真无邪莹莹如白玉的眸子,柔声细语地道,
“还未曾请教公公去碧鸳池的路如何走,那里民女可是能去得的?”
那公公心里冷嗤一笑,刚才自己还险些以为这丫头多么精明哪,他就说吗,一个傻了几年的废物,怎么可能一下就聪慧起来了,就算她还记得以前的才艺,那智力上又岂能与正常人相提并论,害他白担心了一场,拂尘一扬,语气有些不耐的给洛溪指了路,在洛溪离去后,又偷偷地跟在洛溪身后,直到看着洛溪离那碧鸳池不远了,才悄悄地转身离去。
一路行来,洛溪自然知道身后有人跟踪,她虽然没有武功,可是警觉性向来是高,那公公显然也不是会武功的,若是懂得轻功,只怕她还不一定发现,脚步一顿,捏了捏自己的翘鼻,盈盈若水的眸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莲步轻移,缓缓地继续向着那所谓的碧鸳池行去……。
☆、第七十八章节
穿过一道花岗石镶嵌的八宝门,美眸望去,洛溪脚步不由一滞,眸波流转间,在不远处的清平草地上发现了一块在阳光下金光闪烁的石碑,上书果然是碧鸳池,
只是这碧鸳池是不是与她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了些,那碧鸳池目之所及不过方圆几里的样子,周围都用轻纱帐幔遮掩起来,那帐幔随风轻轻摇摆,一眼望不透帐内的情形,
而周侧洛溪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异常气息,清冷的眸子眯了眯,闪过一道灼灼光华,洛溪不急不缓地环膝坐了下来,青草地上柔软而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若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纤细的身子缓缓地放松,双手放在膝盖上,
眸光随意而柔和地环顾四方美景,时而唇角勾起一抹纯真的浅笑,时而又顽皮地揉揉身侧的小草,时而抬起如玉的素手,任彩蝶在那方寸之地上翩翩起舞,划过一道道绚丽的身影,玩的不亦乐乎,
远远的看去,素衣罗裙,就如同一个误入凡尘的小仙子般,眉目弯弯,一张明艳的小脸上的笑容璀璨而夺目,
一时玩得兴起,洛溪悠然一个华丽的起身,脚尖轻点,纤柔的身子一跃,身姿蹁跹而优美地落在了不远处盛开的牡丹花上,单脚点花,唇角的浅笑若空谷幽兰,若千年雪莲,高雅而魅惑,芊芊如玉的素手轻捻裙角,一个回旋,若游龙,若戏凤,
花瓣纷纷如洁白的雪花般飘飘洒洒而落,而菜色的蝴蝶们竞相在女子身侧翩翩起舞,那一瞬间的风采如诗如画,
阳光下,女子一身清华,亭亭玉立于百花之首娇艳的牡丹花之上丝毫不显得逊色,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舞姿潋滟倾城……。
正在洛溪舞的浑然忘我,几乎要与那彩蝶融为一体时,突然远处传来几声啪啪的清脆掌声,
随着掌声的响起,一名金冠玉带,一袭华贵紫衫的男子缓缓步态潇洒地从苍树后走了出来,只见那男子剑眉朗目,面若冠玉,剑眉斜挑,眸光轻挑中带着几丝邪魅,正灼灼生辉地望着洛溪,
洛溪步下一缓,脸色微微有些发冷,这个男子自然她也是见过的,除了那个爱看戏的旭王还有谁,
只是传闻中旭王不是纵情与诗词歌赋,外表温文儒雅,若谦谦君子,实则却是为人潇洒不羁,桀骜不驯,只是无心与朝政,
传言果然不可尽信,洛溪缓缓地从牡丹花上身姿轻盈地跃下,而方才的那些围绕她而舞的彩蝶也纷纷恋恋不舍的离去,
“本王今日方知什么是美人如画兮,一顾而倾城,再顾倾人国……”
洛溪眉头轻蹙起,脸上的恬淡笑容褪去,清冷的眸光淡然地看着远处那个优雅地缓缓走向她的男子,
他怎么会来这里,不是男子们都陪着皇上去御花园赏花赋诗去了吗?
难道这就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旭王的阴谋,不管如何,她不想玩下去了,
“见过王爷。”
远远地俯身一礼,也不等旭王发话,便快速地起身向着一侧低头退去。
男子薄唇勾起一抹魅惑地浅笑,一道清洌的冷风扫过,洛溪眯了眯眼,在睁开时,便见到那本在丈远距离的男子竟然到了她身前不足两步,自己若是再向前一步便要撞进男子怀中去了,不由微恼,急急地刹住脚步,才没有投怀送抱,
“王爷这是作何?”
洛溪黛眉一挑,凤眸嗔怒地扫向站在她身前不过三步,身姿如松,故作飘逸潇洒地勾着一抹邪笑的男子,
男子刀削斧凿的容貌,上扬的薄唇生的比女子的还要红润水泽几分,一双丹凤目流转间,更是潋滟若春水,璀璨若明珠,温润儒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轻挑,邪魅,
这般的举止,这般的眼神,若是放在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们眼中,只怕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七晕八素吧,也难怪这位皇子在朝中名不见经传,但是在坊间却是名声鹊起,几乎无人不知了,
可是她欧阳洛溪两世为人,前世靠着自己的打拼更是看透了世间百态,拥有着华丽外表,不凡身世又能如何,这些放在现在根本便无法令她心动,反而令她无端产生淡淡的厌恶,
而且,她可是隐隐记得那次游湖之时,这位旭王似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兴趣,今时今日……。
“你怕本王?”
显然这位王爷是不记得自己了,也难怪,除了那次棋艺大赛,她的每次出场都是一场笑话,徒给那些公子,小姐们平添一些笑柄罢了,谁又会把她当一会儿事,
洛溪自嘲的勾唇冷冷一笑,眸光无畏无惧,毫无闪躲地对上男子探究的眸光,突然脸色一变,唇角委屈的勾起,凌然清冷的眸光瞬间怯懦如迷路的小鹿般楚楚可怜地望向男子,声音更是泫然欲泣,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王爷饶命啊,奴婢是跟随我家夫人进宫的,夫人刚才……急得紧,可是……等奴婢找了草纸来,夫人却不见了踪影,一位白眉毛的公公说夫人来了此处,所以奴婢才……”
旭王怔了怔,修长的剑眉皱得更深了,这丫头语无伦次的,在说些什么,什么夫人,什么……突然想到刚才女子说了些什么,白皙的俊颜不由染上一抹红晕,这丫头怎么什么也能说出口,难道她是哪家府上的侍婢?
可是王公大臣家中的有哪一个侍婢能拥有那般清明冷傲的眼神吗?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做了一场梦,而女子的倾城一舞更是恍若仙境,
“你……。”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正要询问清楚,突然听到一道尖细的嗓音,旭王出口的话便又说了回来,转身时那深深的一瞥带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不管旭王那一眼是欣赏,还是讥讽,洛溪都无暇理会,因为随着那道尖细的嗓音落,一行浩浩荡荡的人已经缓缓走了过来,
而当先为首的一道明黄色九转盘龙朝服,满面威严的男子不是当今九五之尊的皇上还有谁,
“儿臣见过父皇。”
旭王一掀锦袍俯身跪拜下去,洛溪虽然不情愿可是也不得不低垂着头跟着跪了下去。
“旭王,你怎么在这里?”
皇上的龙目眯了眯,凌厉的眸光凉凉地扫过一旁躬身垂首而立的太监总管,
而那太监却是浑身一个激灵,止不住的后背冷汗涔涔,心中暗暗责怪恼恨那人,
什么傻子,废物?
若不是看着她与宫中的那位有些关系,他怎肯冒着这天大的干系为了那点儿子瞧不上眼的好处做这等事,
这丫头分明就不像是外间传的那般痴傻吗,自己怎么就被套里面了,这次怕是……。不好收场,额头不仅是冷汗直流,却是急切间又不知如何辩解,这里多少王公大臣,皇子国戚,哪里是他一个奴才多嘴的份,而且,青阳王若是……。
正在那公公一瞬间转过无数念头,都觉得欠妥之时,旭王已经恭敬的回禀完,而皇上的眸光则是犀利地转向那低着头,一副老僧入定跪着的洛溪身上,不怒自威的声音冷冷地道,
“来人,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奴婢拉下去杖责一百,赶出宫中。”
洛溪虽然低垂着头,可是还是清楚地感受到那一道冷寒的眸光,耳边听到杖责一百,赶出宫去,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一百杖,就是皮粗肉厚的五尺男儿,只怕也是皮开肉绽,奄奄一息了,更何况一个弱智女流,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眼珠一转,飞速地想着对策,这一百杖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能挨的了,
“慢”
清润的声音止住了洛溪将要出口的话,袖下的双手不由紧紧攥起,清澈的冷眸中闪过一道厉光,不知旭王又要说什么,不会是因为刚才自己对他的漠视想要落井下石吧,不过,一百杖,也不必他……
“父皇,今日乃是我朝一年一度的云遥盛会,此时迎接各国使臣的车驾只怕也快要到宫门了,父皇以仁慈德孝恩泽天下,不过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宫婢罢了,若是被他国使臣看去,不明真相只怕会对父皇的英明有损,此事不若就交由儿臣处置吧。”
皇上不悦地瞪了一眼旭王,犀利深沉的眸子冷冷地盯在洛溪身上,
既然有人肯出头,洛溪便更不会抬起头来了,此时可是真正的众目睽睽,若是自己受罚事小,连累的爹爹可就事大了,
朝野之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青阳王,恨不得能有个因由便将他拉下马,而就算是皇上,只怕对爹爹也不是完全的信任依赖,借着这个机会就算不能怎么样爹爹,只怕爹爹手中的东西也会被……
皇上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冷沉地挥了挥手,而身后大臣们则是大气也不敢出,更是没有人注意头快要埋头土里去的洛溪,
李公公悄悄地抹了把冷汗,刚才他可是七魂险些吓掉了六魂,谁都以为他这个皇上眼前的大红人风光无限,可是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