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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嫡妻重生功略-第37部分

小说: 嫡妻重生功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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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晴看了看她怀里的料子是杭州出的丝帛,但布纹稀松,“周嫂嫂真是体贴相公,这料子做袄子合适,就是纱子松了些,怕穿的时间长了,棉会钻出来,做的时候在面里再蓄上一层绵布,又暖和又实用,能多穿好些年。”
    周家媳妇低头看了看果然那布密密的有不少小孔,不仔细看却难以发现,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雪晴可真是细心,亏你提醒,要不这穿上几回,这袄子也就穿不得了,你们小两口这是要去哪儿?”
    子容勾嘴一笑,一脸的幸福,“看喜服的样子去。”
    周家媳妇 哎哟,一声,“这日子定下了?”
    子容心口里象填了蜜,“定下了,就在下个月。”
    周家媳妇拿手肘拱了拱雪晴,“看你家子容,都高兴傻了。”
    雪晴抿嘴一笑,“他啥时见了人不是这样?”
    周家媳妇又看了看子容,“摆酒可别忘了我们家的。”
    子容一叠声的,“忘不了,忘不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周大哥和周嫂嫂
    周家媳妇更是一笑,“小时候嘴就甜,这大了,说话更讨人喜欢了。”
    雪晴笑着 哧,了一声,“你就别再夸他了,再夸,他能飘上天去。”
        
    周家媳妇捂了嘴笑。
    子容也笑着朝里面喊,“小李出来接着周家嫂嫂。”
    小李在里面应了声挑帘出来接了周家媳妇手里捧着的丝帛。
    子容这才拖了雪晴走向隔壁。
    周家媳妇到了门口,回头看了看二人,禁不住羡慕,这小两口子多恩爱啊。
    她成亲已有六七年了,她家相公几时这样对过她,说起他家那口子,她就忍不住有些怨念,下了床,手都不会碰她一下,盘数着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他,让他也学学人家子容,好好的开开窍。
    
    


055 收网(2)

    
    子容仔细看着喜服图稿,男装是大红宽领斜襟阔袖长袍。
    腰间是同料的三指宽腰带,用金丝绞了边,中间同样绣着红梅,与领口相呼应,腰侧坠着如意节,如意节下是她为他备下的玉佩。
    领口和袖子上用金丝线绞边,绣着红梅,典雅又喜庆。
    外面罩了件半透明的对襟长衫,简单的线条,没有更多的装饰,只是在胸下前襟处用条大红丝带扎着,又添了几分飘〔逸。
    也没做帽子,只是配了条二指来宽的大红绸带,上面也绣上梅花,同样的金丝绞边。
    子容惯来不喜欢太过花里胡哨的东西,虽然多处用梅花点缀,却并不会显得复杂花俏,再加上他素喜梅花的傲骨,这套喜服立马便合了他的意,眼露喜色,“雪晴,你真是太棒了。”
    在他看图纸的时候,雪晴的视线就没离过他的脸,就怕他不满意,又不忍心拂她的意,忍着不肯说出来。
    从头到尾没看到他有一丝犹豫之色,这个结果算是圆满了,“喜欢吗?
    “很好。”子容喜滋滋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才放下手中图稿,拿起雪晴那套女装的图稿。
    大红的高束腰抹胸,最上的边有二指来宽的大红缎带,缎带两头用金边滚条,中间同样绣着勾了金边的梅花,抹胸上绣着一枝迎风而立的红梅,金色的花蕊,花蕊上点着细小金珠,宽大的拖地长裙,从下往上由密到疏的散着花瓣,一片片象是要乘风而去一般,外面同样罩着半透明的帛锦,最外面是一条薄如轻烟的宽披带,整件衣衫看上去就象是笼罩在大红的轻烟薄雾中
    虽然这套喜服比起一般人家穿的喜服简单了许多,但却另有一番韵味。
    子容看了又看,幻想着雪晴穿上这身衣会是什么模样,越想越觉得美若天仙,巴不得这婚服从纸上下来,直接套到雪晴身上。
    过了许久,才心满意足的将手中图稿放下,轻叹了声,“以前一直知道你喜欢捣鼓,却没料到你竟有这能耐,这作坊果真是开对了。”
    雪晴听他赞自已,笑得就合不拢嘴,“你看还有什么要改的吗?”
    子容摇了摇头,“没啥可改的了,这样已经很好。”
    “那我可就这么起样了,样起出来,就等着婉娘回来织布做成品。”
    “好啊,不过做出来,不用等成亲,你先穿给我看看。”子容现在已经满脑子她穿上喜服的模样。
    “你想得到美。”雪晴心想,让他先看过了,成亲那天再看就象炒冷饭,怪没意思的。
    “只是这时间来得急吗?”子容算着离好日子也就一个月多点的时间,连布都还没着落,光两张图稿,感觉有点悬。
    “婉娘和沈洪什么时候回来?”婉娘回来得早,肯定没什么问题,如果回来晚了,时间上的确有些紧张,毕竟这年代绣花全是手工,不比得二十一世纪有机绣那回事,再复杂的花稿,一两小时也能搞定。
    “最多还有三五天便能回来了,不过她回来了,暂时不方便到这儿做事。”子容指了指对面。
    雪晴明白子容是担心姓王的使坏,害了人家,“我们不是在新院子里给他们备下了房间吗?她以前在家里使的那台织布机,也差人抬过去了,她回来收拾出来就在家里织,不用到这儿来。我明儿就把要用的线清出来,你早早的染了晾着,等她回来就开工。”
    “染啥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要啥样的,我都给你染出来,绝对不让你有一丝不满意。”子容这点自信肯定有的,染了这么多布,就没出过什么岔子,还能染不好自己的喜服?
    雪晴抿着嘴笑了,“你先别吹,染出来再说。”
    子容也笑了,“别的你可以不信你相公,染布你还能信不过?”
    雪晴横了他一眼,“我要的是你样样能让我信得过。”
    子容眸子忽闪。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子容才又过隔壁忙去了,雪晴也静下心继续画她的图稿。
     福通染坊, … …
       
    王掌柜又开始来回转圈,脸上愁云密布,一步一叹气。
    王夫人也没了精神,“现在该怎么办?姓莫的小子,根本不接那些布,他不接,就没一家染坊敢接。我们这布压着想找替死鬼都没地方可找。要不我们去找衙差,把布全退了,让他去央着子容染?”她现在没什么想头,能自保就不错 了,哪还想着挣钱,害人。
    王掌柜也是一愁未展,重重的叹了口气,“从今天的情形看来,姓莫的设了这个圈套,根本不是想抢布,而是想我们死在这儿。就算去央着他收布,他也不会接。我以前还没回过神来,现在才算想明白了,他弄那个狗屁加盟,就是为了套住别家染坊,那些染坊尝到了他的甜头,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他这么做,图的就是让我们找不到人垫被。”
    “你的意思是说这布是甩不出去了?”王夫人更是心灰意冷,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只怕是甩不出去了。”王掌柜又重重叹了口气。
    “我们找我兄弟逼他接?”王夫人咬紧牙关,难道就拿他没折了?
    “能逼我还站在这儿?早去求你兄弟了,你也看见你兄弟的态度,现在巴不得卸膀子,说白了我们就是他的替死鬼,垫脚石。他现在是已经湿了鞋了,怎么还敢再去逼迫子容,连裤管也打湿?”
    王夫人一握拳,声音都有些打颤,“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掌柜叹了口气,“那我们现在且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
    王夫人双眸一亮,“什么路?”
    “走 … …离开太和镇 … …”王掌柜小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那批军布交不上,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不想死,那就只有一条路,私逃,换个地方,隐姓埋名,等风声过了再做打算。
    王夫人惊叫了一声,“我们跑了,我们娘家的人怎么办?”
    王掌柜沉默了,走到桌边坐下,半晌没出声,走不是上策,却是目前唯一的一条路。
    王夫人见他半天不说话,心里没了底,试着问,“真只有这条路?”
    王掌柜一脸的悲壮,长叹了口气,“只怕是当真只有这条路了。这走还不能走得张扬,要走得人不知鬼不觉,只能将能带的细软带上,至于这些铺子,房屋,和屋里的东西却是不能带的。”
    他光是这么想想也象是在他身上割肉一样痛。
    “这 … …这 … …铺子和房屋先叫人看着,以后慢慢来搬,不行吗?”王夫人望了望四周,样样都是真金白银置办的,哪里舍得就这么丢了。
    王掌柜也心疼这些年来置下来的家业,不管是不是正当手段,但终归是用了十几年的心血挣起来的。咬了咬牙,沉下脸,“妇人之见,你以为我们跑了,到时他们交不上布,还能让这屋留着?到时候抄的抄,封的封,渣都不会剩下点,还能指望着回来搬?”
    王夫人也想不出另有什么办法,“那我娘家咋办?这布还是我兄弟做的保。”
    王掌柜暗哼了一声,这时还能管得了你娘家,不过嘴里可不能这么说,“你那兄弟比谁都滑,我们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能把负责全推在我们身上,再拿点银子打点打点,这事也就算均过去了。至于你娘家,有你家老爷子根基在那儿,没人敢动,你就放一百个心。”
    王夫人觉得他说的并不全对,但她现在也只求自保,“那我们什么时走
    “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把那几样古董用棉絮包了,送去镖局叫人赶着发走,我们俩今天晚上就走。”王掌柜狠狠地刮了对面一眼。
    王夫人跟在他后面出了铺子,“你是要把古董弄哪儿去?”
    “我有一个唐兄弟,家里以前有些底子,后来落迫了,卖的卖,当的当,只剩下了个空院子,我们先去他那落脚,东西也发那儿去,等看好了局势,我们再定重新置办间院子,要不就把他的院子盘下来重新整修。”
    “你还有这么个唐兄弟?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些年来,王夫人几乎没见过他还有什么亲戚来走动,一直以为他娘爹没了,就他一个孤家寡人呢。
    “怎么没说过?那年他来投奔我们,还是你给的钱打发了人家走。”王掌柜回头看了她一眼,想起当年那件事,有些后悔,不知他那个唐兄弟还把那事记在心上没有。
    王夫人埋着头仔细想了想, 哎哟,一声,“是他啊?这可遭了,这山不转水转的,怎么就转到他那儿了。”
    王掌柜冷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后悔,当初你多存点善心,如今去到他那儿也少费些口舌。”
    王夫人也不甘示弱,“这事怪得了我?你那兄弟过来投奔你,你只顾着赌钱,搭也不搭理人家,也没说给我个交待。他穿的又寒碜,谁知道是你唐兄弟呢,只当是你儿时在外面玩耍时的那帮狐朋狗友。再说了,我虽然没留下他,但也给了他银子,没说让他空着手走。”
    王掌柜呸了一声,“你别说你给了人家银子,我回来问过,你就给了人家半贯钱,那点钱不比打发个叫化子好哪儿去,如不是你伤了人家的心,人家这两年会不再来寻我?”
        
    “你只知道说,你当时怎么不理?少赌会儿,能死人?”王夫人看到有人路过,忙住了嘴。
    王掌柜也有些理亏,也不再和她争个输赢,等那人走过了,才道:“反正那事是办的不周全,到时见了人家,多说几句好话,再打发些银子,我们短时间内还得指着他办事呢。”虽然他兄弟现在是穷,但毕竟是当地人,地头熟悉,指划着打探些消息,跑跑腿却是正需要的。
    王夫人斜过脸看了他一眼,“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
    二人回了家,支开下人,将值钱的首饰细软包了个包,又将藏在床底下的银子拖了出来,沉甸甸的两大箱,又将那几样古董包了,用一口空箱子装上,再满满的塞上被子衣裳。
    一来是怕留了空隙打破古董,二来是怕到了地方,一时间没干净的被褥用,这包了古董的,到时抖出来就能铺上床。
    刚合上箱子,王掌柜心里又不踏实了,“我们跟镖车一起走,这么多银子,我不看着,心里悬呼呼的,不踏实。”
    王夫人也正有这个意思,但想着家里还有那一堆下人婆子,“家里的人,怎么办?”
    “这时候,还能管得了他们,紧要的几个私下叫上,赶紧打包收拾,其他人可不能惊动,要不然被衙门发现,我们可就走不成了。”
    王夫人想想也是,收拾了随身带的换洗衣衫,唤了奶娘过来,做了一翻交待。
    没一会儿功夫,几个家丁将这三口大箱子,抬了一路去了镖局。
    出了大门,回头望了一眼大门上的门匾,心下凄凉,莫子容,总有一天,我要你死无全尸。
    王掌柜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去向,跟镖局的说只保到京外一个镇上。寻思着在那儿中转,换个镖局,再从那儿转去他唐兄弟那儿,这样一来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
    瞒下了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但急镖加重镖,价钱还是给了三倍的价,王掌柜夫妇走不得路,自然是坐了马车,这又加了一份保人的价钱。
    王夫人心疼得直扭衣角。
    王掌柜还算想得开,只要平安,多点价钱买个心安。
    有钱好办事,镖头接了这么大桩买卖,自然跑得飞快。半个时辰不到,就凑上了人马,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
    王掌柜夫妇自镖局门口便坐上了马车,自认没人看见他们,将车窗撩开一线细缝,往外瞅了瞅,也没人注意他们,长松了口气,只要出了镇子,一切就太平了。
    他哪里知道,镖局对面街角落里坐着两叫化,他们前脚进镖局,其中一个就飞跑着去报告了衙差。
    那衙差一听,冷笑了一声,就知道那龟孙子染不出来,立马带了人去镇外土山坡上守着,这是进出镇的必经之路。
    叫化望着衙差走远了,才转到 大和,门口,隔着帘子叫,“莫掌柜在吗?”
    雪晴撩了帘子放了小叫化进去,先拿了桌上的一块糕给他,又翻过杯子倒了杯茶,“坐吧。”
    小叫化在身上擦了擦手才接过糕,却不去碰面前的茶杯,其实他身上的衣服也不见得比手就干净得了多少,“雪晴姐,不用了,我跟莫掌柜说完事就走。”向坐在桌边的子容行了个礼。
    子容收起手中的帐本,“姓王的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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