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媳妇-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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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你怎么不请客人们进厅里坐?”小婉嗔怪道。
“夫人,我也没办法。”紫鹃小声嘀咕道,她不知道催请这几位客人几遍了,可一个个都坐在遮阳伞下,连王夫人都不肯进屋,说什么屋子里气闷。
“张夫人,别责怪紫鹃姑娘。”
长孙珏为紫鹃解围:“这里视野开阔,空气清新,而且没有什么干扰,我也想买一座小岛,建栋别墅住一住呢。”
“那很容易啊。”
小婉转向王守拙笑道:“王大人,您大可以趁这机会将周围那些礁岛提价,相信沧州府库一定能充裕一些。”
“张夫人好提议,本官回去就命人办理这事。”王守拙正儿八经地说道。
众人皆笑。
“诸位,我们先进屋,让他们准备午饭,今天的午餐在外面吃。”小婉邀请众人进厅,张南则带着几名下人和几名工人相帮着开始准备午饭。
“天啊,这是什么?”先一步走进厅里的王夫人突然惊叫一声。
王守拙和李道玄、长孙珏以为遇到了什么事,连忙冲进去,等看清楚之后,也立时定在了那里。
小婉倒是早已经想到,站在他们身后——看着别人发傻,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引起王夫人惊呼的是客厅正中间放置的一个巨大的鱼缸,这只鱼缸坐在一个巨大的珊瑚架上,虽然不是很名贵,却也价值不菲,不过这还不是很珍奇——这个鱼缸足有四平方米大小,在鱼缸底下是一层金黄色的沙砾,四周飘荡着一些水草,而在中间是一上长约一米半,高约一尺的大蚌。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只蚌?”
李道玄惊讶道。
“这是一只珍珠蚌,是刚买下这个岛不久时,在一个水下洞穴里发现的,不过现在看来将它搬上来有些不合适。”
小婉有些不舍地看着那只巨蚌。这只巨蚌里面还有近百颗品质不错的珍珠,已经被她收起来了,本来她打算养着这只巨蚌,可时间一长,发现这只巨蚌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她已经让姚长子准备将巨蚌送回水下,只是为了让王守拙等人看个新鲜。
“为什么不合适?”王守拙奇道。
“鱼儿离不开水,这只巨蚌已经成为这大海的一部分,离开大海就等于是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妾身将它留到现在,就是要给诸位看个新鲜,今天晚上就要安排人将它送回海里,那才是它的世界。”小婉慨叹道。
“真是太可惜了。”
王夫人低声道。
“也不算是太可惜,我这里还收罗了许多贝壳标本,都是非常有意思的。”
小婉将他们领到另外一间房子,这间屋子面积不大,里面摆着一个个特制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色彩斑斓的贝壳,有些贝壳旁边标有名字,但大多数的贝壳旁边都没有名字。
“这都是你收集的?”王夫人一眼就爱上了这些贝壳,倒是李道玄他们几个男人不是很在意。
“有些是我收集的,还有一些是养殖场那些工人下水的时候收集的,很漂亮不是吗?”小婉笑问。
“是很漂亮。”
王夫人爱不释眼地看着那些贝壳:“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当然可以,不过那有什么意思。”
小婉从桌子下面拿起一只口袋道给王夫人:“这里有一些重样的贝壳,也是非常漂亮的,就送给你好了。”
“啊……太好了”
王夫人接过口袋,伸指从里面拈出一只淡蓝色的贝壳,十分欣喜。这个时代的娱乐节目太少,深宅里的女性恐怕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女红上面下功夫,时间一久,日子枯燥无味,这些色彩艳丽的贝壳确实让她感到新奇。
“张夫人,不好厚此薄彼吧?”长孙珏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热,虽然他觉得一个大男人喜欢这东西有些好笑,但他家中还有个女儿,想来一定会喜欢这个的。
“常先生也喜欢?好在我这里还有一些。”
小婉在桌子下面又划拉出一只口袋递给长孙珏,这些都是多出来的,她也是分别收集,准备成套了之后给囡囡她们,现在只好用来送礼了,好在不需要考虑成本的问题。
几个人参观了一会小婉收集的标本,又回到厅中继续研究那只巨大的珍珠蚌,小婉还特意打开蚌壳让众人看里面刚刚培育的珍珠。
“夫人,外面已经收拾好了。”紫鹃进入厅中禀报道。
“噢,那我们出去吃午饭。”
小婉也有些饿了,立即邀请众人出去。
“这是……”
众人一来到院子里,立马又是一愣。
院子里此时已经摆了一张长桌,上面摆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大盆,里面盛放着原汁原味的海鲜,在桌子的一角,放置着葡萄酒和黄酒,还有一些果汁饮料。不过香味最大的还是院子一角那个烤炉,那些下人正在上面烤制食物,一边烤还一边往上面涮调料,烤得是香味灿烂,连一向举止优雅的王夫人都不禁喉头蠕动。
“那个,张夫人,我们要守着盆吃吗?”长孙珏小心翼翼地问道。
“今天吃自助餐,大家愿意吃什么,可以自己去盛。”
小婉一招手,立即有下人过来送上几只餐盘,人手一只……看众人还在端着饭盘发呆,小婉来到桌旁,用勺子从盆里盛出海鲜,然后又拿起一杯饮料,向众人举了举:“就是这样,能吃多少,想吃什么,自己随意。”
“呵呵,这倒是挺有意思的。”李道玄第一个反应过来,走到桌前,找寻那看着不错,闻着也挺满意的海鲜下勺。
“鱿鱼烤好了。”一名下人过来禀报道。
“拿过来啊,这还用问吗?”
小婉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的反应可真够迟钝的。
几个人在一张临时拼起来的餐桌旁坐下,各人守着自己眼前的一盘食物,没吃便已经觉得有意思了。这时,一片诱人的香气再次向她们这边移动过来,刚才被小婉喝斥过的下人已经端着一盘烤好的鱿鱼过来了。
“每位客人一条,剩下的你们分着吃吧。”小婉让他在每个人的餐盘上留下一条烤鱿鱼,其它的都撤下去。
“一条?”长孙珏明显有些不舍,这烤鱿鱼的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
“常先生有所不知,这烤鱿鱼现烤的才吃着香,过一会儿腥味反上来倒是不美了。”小婉解释道。
“夫人,老姚又弄到一条好大的黑鱼”
紫鹃在门口转了一圈,指挥着两个下人将一只大木盆抬了过来,众人举目看去,只见木盘里盘着一样近米长的大黑鱼,尾巴拍得啪啪响,水花都溅到了众人的衣服上。
“好大的一条鱼,紫鹃,给他们赏钱,立即将这鱼收拾出来做醒酒汤。”小婉吩咐道。
“是。”
紫鹃应了一声,又领着那两个下人抬着木盆到外面去……半个时辰之后,正喝得面红耳赤的王守拙等人已经闻到一股清香,精神立时为之一振。
紫鹃带着两名下人举着食盘将一碗碗鱼汤放在众人面前,乳汁似雪白的汤水上漂浮着翠绿的葱花,里面还有几块白花花的肉段,光是那股香气就让人头脑为之一清……这汤,还未喝下,就已经起到醒酒的作用了。
第一卷 乱世 第三百二十八节 码头、专营
第三百二十八节 码头、专营
“真是……”
张陵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之后,揉了揉腮帮子,总算是舒了口气,这含笑待客付出的代价就是面颊酸痛。
自从不得不亮出身份之后,这些天就客人不断,害得他送往迎来的好不疲乏,现在连看到饭桌都觉得腿软了。
“老爷,林家那一家三口在柜台留了一封信就告辞离开了。”张松禀报道。
“嗯,也好。早一些离开也免得那秦府的人继续找麻烦。”张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有他这个钦差的身份相护,林天南一家这几天倒是没有受到什么骚扰,一家人还专程来道谢。这几天因为过来拜访的人多,所以张陵也就没有多注意那一家三口,听到他们走了,倒也放心,免得自己离开平遥后,那个姓秦的家伙再生事。
“可他们也太不像话了,在船上救他们的时候,就是不辞而别,这回临走的时候又是连面都不照一下,还读书人呢,一点儿礼貌也没有。”张松抱怨道。
“呵呵,这是他的谨慎之处,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咱们身上,他们一家三口离开这里不是很好吗?”张陵倒是不以为意,只希望洛儿那个小家伙不再受那颠沛流离之苦。
“老爷,我们还要在平遥待多长时间?”张松问道。
“想家了?”张陵诧异。
“不是,平遥的食物实在是太单调了,再吃下去胃口都要倒了。”张松愁眉苦脸地道。
张陵也笑了,平遥的面食确实很有特色,可再有特色也是面食,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平遥‘特色’,再好的美食也是‘味同嚼蜡’了。
“这样吧,你去打听一下厉家在哪儿,我们明天去拜访一下,然后就回沧州。”张陵吩咐道。
“厉家……是那个漆器商厉如海的家吗?”张松想了一下问道。
“嗯,打听地方之后,我们明天一起去拜访。”张陵说道。
“不过是一介商人,应该是他来拜见老爷才对。”张松有些不情愿。
“呵呵,在商言商,从商业角度上,我们都是平等的,而且我的年龄也小于那位厉老先生,理当登门拜访。”张陵说道。
“是,老爷。”张松无奈答应一声,匆匆去找店伙计打听消息了。
张陵这次出来巡访,固然是李世民的命令,可也有自己的主意,沧州要建码头、修路,可这修建码头和道路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而朝廷现在至少有两件事需要大笔的银钱——安抚百姓、安抚突厥。前者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各地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至少难民潮的现象基本上没有了;后者就有些闹心,那些突厥人纯粹是欲求不满的恶狼,即便喂得再多,他们也不满足,经常寇边,李世民现在其实就是在积蓄力量准备对突厥发动一场战争,以求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修筑码头和道路,张陵只能想办法另寻办法,小婉所建议的招商引资让他大受启发,在此之前,他已经与扬州等地的商人洽谈过,只要沧州的码头建好,那些商人的投资都会收回来。今天所要商谈的漆器商厉如海也是他内定的一个大投资商,而且按照小婉所说的,平遥漆器绝对不下于宜春漆器,销往倭国和百济、新罗,都没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张陵带着张松直奔厉府而来,张松上前弟了名刺,那门上的家人原本没当回事——两个人太年轻了,被家人们当作前来打秋风的穷书生,待看了名刺上的头衔之后,这才怔怔地打量了张陵一眼,飞也似的跑去向主人禀报。
“沧州别驾张陵……这个名字倒有些耳熟。”厉家当家主人厉如海沉吟道。厉如海今年已经有六十一岁了,但精神矍铄,身上穿着一件团花的长袍,面如满月——只是这满月上多了几着深深的抬头纹和一撮花白胡子,看起来倒是颇显贵气。
在他身旁有一位中年人,面孔与他酷肖,大约四十岁上下,那是他的儿子厉宗山,他接过那张名刺看了一下,突然‘哦’了道:“爹,孩儿想起来了,这个张陵就是这两日在平遥传得沸沸扬扬的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来我一个漆器商家里干嘛?”
厉如海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是让人家在外面站着,急急地带着儿子出来迎接。
“不知张大人大驾光临,厉某失礼了”
厉如海带着儿子就要行礼,张陵连忙阻止:“张某此来并非公务,厉老先生不必客气”
这番表态让厉家父子宽心不少,一行人进入大厅,厉如海主座相陪,厉宗山却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父亲的背后。
下人端着茶放在了桌案上,厉宗山上前为客人和父亲斟茶,厉如海捻须笑道:“张大人,这是今年新下来的雨前茶,长安的一个朋友捎给我的,至于这水也是取自去年竹叶上的积雪保存下来的,请慢用。”
让过茶后,厉如海含笑道:“早就听说钦差大人这几日驾临平遥城,却未曾想到大人竟然如此年轻,果然是少年俊彦,前程不可限量啊”
“厉老先生过奖了。”张陵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然后将茶盏放在桌上。
“张松。”他向身后的张松招了招手,后者立即取出一份文书呈上,张陵将文书递给厉如海。
“这是……”厉如海疑惑地接过文书——这却是证明张陵身份的一份文书,有官府盖的大印。
“张大人是钦差大人,老夫岂有不信之理”厉如海嘴上说的客气,眼睛却是一个字不拉地看完,然后恭恭敬敬地将文书还给张陵,“不知张大人此行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在下是来给厉老先生送财的。”张陵含笑道。
“哦?财从何来?”厉如海微微一怔,旋即声色不动地问道。
“张松,地图拿来。”张陵吩咐一声,然后将桌上的茶盏推至一旁。
张松应声上前,将背着的一幅图轴取下,在桌上展开。
“张大人这是何意?”厉如海讶异地问道。
“厉老先生请看,”
张陵在图上一指:“这里就是沧州……这里是鲇鱼湾……”
他详细地介绍了沧州的地理位置和目前的发展情况,尤其是重点介绍了鲇鱼湾的情况和意义,从陆地到海上,尤其是与沿海各港口的关连。
厉如海虽然年迈,却并不影响其眼光和阅历,这幅沧州地图不算什么,重要的……正如张陵所说,那个鲇鱼湾是一个建立码头的好地方,如果张陵所说属实,以这个码头为起始,将平遥的漆器推向新罗、百济、倭国,甚至可以远销大食、波斯。
对于平遥来说,最大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名气……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品牌不够响;二是运输,此时的大唐最大的贸易港口就是泉州,平遥距离的实在是太远了,如果是在沧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