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煞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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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东有意思的笑了笑，看来这伙人来头不小，邓飞在河口本地算不上流氓头子，顶多属于二流混子，眼前这伙人既然不卖他的面子，那就是比他来头更大的混子，最起码也是黑子那个级别，赵东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刚从山里出来的小服务员，说起狠话的时候不算张扬，笑的有些玩味。“你老大是谁啊？这么牛逼。”
男人笑的阴狠。“不用着急，一会扎完你，我再告诉你！”
赵东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筷子筒里面抽出一打筷子，慢条斯理道：“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只能做对手了，我这人不怕朋友少，但也从不担心对手多。”
一旁脸上泪痕还没干的陆婉看见赵东这个奇怪的举动忽然又笑了笑，别的人打架都是穷凶极恶的装狠，吓唬对手，压制对方的士气，赵东这犊子偏偏反着来，尽可能的低调，从容，甚至连脏话都很少说。
男人看见赵东摸筷子的奇怪举动，本能的握紧了手里的刀。“煞笔，拿几根破筷子就想跟哥玩？我他妈砍死你！”
赵东平静一笑，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先发制人，跨步冲向这个男人。
男人面露凶狠，挥刀砍向赵东。
赵东不闪不避，架起胳膊迎了上去，男人暗骂一声煞笔，手里的刀加重几分力道，这一刀就算砍不断他的胳膊，也要挑断他的手筋。
啪！雪白的刀刃在分秒之间和赵东的胳膊撞到一起，害怕血腥场面的陆婉本能的闭上了双眼，想象中可怕场面并没有出现，而是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取而代之。
那声音有些诡异，就像木头被折断一般，挥刀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是赵东刚才手里的那把筷子，他把那玩意塞在了袖口里！
男人下意识的抽刀上脚，可是刀背却被赵东反手抓住，赵东把刀背往后一拽，男人撒手不及，身体往前带去，赵东弓起左腿，一个霸道的膝撞弹向他的小腹。
砰！闷响传来，男人应声而飞，撞倒了旁边的一张木质桌椅，酒杯餐具碎了一地。
身后几人趁机补上位置，不让赵东冲出包围，赵东再抬腿，踹向另一个冲过来的男人，这男人出拳不慢，一拳砸向赵东的脸颊，赵东挥手挡住，反手一扯就把他拉了过来，再出手，一击肘拳，砸到了他的手腕上。
挡开了他的拳头，赵东站起身子，顺势一脚踢向他的脚腕，把这个混混踹到在地。
赵东的胳膊受了伤，可是腿力不减，尤其还是短距离之内，爆发力极强，这几个混子没有料到赵东是个扎手的硬茬子，抡了过来，还有几个人手里拎着刀子。
赵东越战越勇，胳膊上被乱刀划到一个口子，又成功的解决一个对手。
陆婉在边上看的瞠目结舌，不时为赵东的身手叫好，已经彻底忘记了害怕，对于她这种象牙塔里面长大的乖乖女来说，最血腥的场面也就是枪战片中的特效镜头，现实中宰个鸡鸭她都不敢多看一眼，在陆婉的印象中，真正高手之间的打架应该像是武侠小说里面描述的那样，双方你来我往的大战三百回合，那才是打架，可是像赵东这样一个人独斗五六个持刀流氓的场面，任凭她把那小脑袋挠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其实这也不怪陆婉，寻常的混混打架哪能看见身手好的练家，无非是比胆量、比凶狠、比人数的叫骂，再然后就是没有任何技术性可谈的群殴，真要让这些小混混对上苦练过搏击技巧的练家子，也就是一两招的事，别看这些招数简单，或许只是一记踢腿，一记炮拳，但那些小混混就是很难闪避开。
受伤之后的赵东遇到真正好手不一定敌得过对方，但是遇上眼前这些玩刀的混混还是没啥压力，在大山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又从小被爷爷悉心，一身野拳不算上乘功夫，也是正宗的野路子，不怪陆婉看不出个名堂。
眼前这伙混子已经彻底被赵东打服了，没了脾气，认栽，纷纷往后退去，可赵东并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兔子急了都能咬人，何况眼前这几个摸过刀，砍过人的混子。
当然，赵东也没有耀武扬威或者装逼的习惯，只是用眼神淡淡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领头男人。“现在能告诉我，你老大是谁么？”
第二十二章 信你，我就是煞笔
领头男人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赵东那眼神中的阴冷和寒意，也许只有他才能品出味道。“我大哥是杨东祥。”
杨东祥？赵东愣了愣，估计是个在河口挺牛逼的人物，这点从面前男人提起他时那微微挺直的胸脯就能发现端倪。
赵东点了点头。“回去告诉你老大，就说赵东有时间去拜会，谢谢他今天请我喝酒的‘好意’。”
男人咬牙站了起来，发狠道：“一定！”
说完，小饭馆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冲了进来。“都不许动！”
赵东回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昨晚提审自己的警花妹子，按照电视剧中的情节，警察总是在最后出场，可他觉得李芳这个女人今天是故意来晚，至于出于什么目的，或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赵东又恢复小人物姿态，站在原地不动，一脸无害的笑着道：“警察同志，你们来的太及时了，要是再晚来一会，我们就被这伙流氓欺负了！”
你被欺负？李芳莞尔一笑，没开口，环视了一下四周，桌子翻了，酒杯掉了一地，还有几处沾着血迹，又打量了一下几个混混，身上都带着伤，她冷笑道：“是么？我咋觉得不像是你被人欺负？”
赵东纠正道：“是我被欺负，我和陆婉在吃饭，他们就来欺负我！”
李芳又恢复警花本色，冷下脸。“这饭店里这么多人，他们怎么不去欺负别人？”
赵东无奈道：“我不知道，这个你得问他们。”
李芳哼哼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是谁，为什么打你？”
赵东更加无奈。“不认识，进来就要打我。”
李芳拉下脸。“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不认识？不认识人家打你干嘛？”
赵东配合着李芳的问题，摸索着下巴思考道：“可能是我长的比他们帅，他们嫉妒我。”
陆婉在一旁听见两人一阵唇枪舌剑，被赵东逗乐，李芳瞪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妮子一眼，转过头喝道：“赵东，你给我老实点！再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就再把你抓回去铐一夜！”
赵东摆出一副原来你是坏人的恍然模样，乖乖闭上嘴巴，李芳无处发泄，冷着脸命令道：“把这几个人都带回所里调查！”
见赵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气人模样，李芳又转过头。“你也不许走，也跟我回去！”
赵东意外道：“我是受害者。”
陆婉挺够义气，及时的出面作证，委屈道：“芳姐，的确是他们欺负人，还动刀了！”
李芳把这个胳膊往外拐的妮子拉到身边，仔细看了一遍，见她确实没有受啥伤，这才松了一口气，责怪道：“下班不回家，和这犊子在外面晃荡啥？受害者咋了？受害者也有义务配合警察执行公务！”
陆婉腼腆的低声道：“东哥请我吃饭呀，原本还想请你吃饭来着，你不是有任务嘛。”
李芳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陆婉给她发过信息，可那时候她手里有个案子就给推了，只能嘀咕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赵东耳尖，跟着嘀咕道：“谁是鸡？”
李芳俏脸发白，怒道：“滚！”
……
回到派出所之后，赵东的待遇要比上次好了些，不是审讯室，录笔录的也不是警花妹子，而是一个年纪较小的警察，赵东很配合的做完笔录，李芳正好进屋。
接过小警察递过来的笔录，李芳随便翻看了几眼，然后坐了下去。“小宋，你先出去，我有事和他谈。”
小警察出去之后，赵东老实的很，闷在那里不说话，李芳旋转着手中的铅笔，笑着道：“说说吧，东哥。”
李芳的这声东哥喊得意味深长，赵东浑然不觉，嘿嘿一笑道：“嘿，芳姐，说啥？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李芳拍了一下桌子，冷冷道：“别跟我装糊涂！”
赵东耸耸肩。“没装糊涂，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李芳哼了一声。“我问的不是这个！”
赵东道：“那你问啥？问我有女朋友没？”
李芳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一旦对上这个犊子就容易生气，平静了一下，眨眼道：“那你有女朋友没？”
赵东厚着脸皮，理所当然道：“当然没啊，还没有哪个女人慧眼识珠，发现我的优点。”
李芳挪开椅子，双手插着肩膀坐到桌子上，两只修长浑圆的大腿紧紧裹在制服裤子内，在赵东的面前勾魂的翘了起来，笑着说道：“那敢问赵老板这次来河口县，是来投资还是做买卖？你得把硬件告诉我，我才能帮你物色一下，我可告诉你，我们所里可有不少闺中待嫁的警花妹子，都是大美女！”
赵东毫不掩饰自己落在那双长腿上的欣赏目光，弯起眉角，笑着道：“我对美女要求不高，我就稀罕大长腿，你们这的警花妹子都是长腿美女不？”
你个没脸没皮的犊子！李芳有些骑虎难下，她原本以为从这个角度说话比较有压制性，能够给赵东一些心里上的压力，可她没想到面前这犊子是个脸皮厚的死家伙，刚开始她还能耐着性子撑一会，可这犊子的眼睛偏偏毒辣的很，一眨不眨，就像自己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似的。
李芳强忍住掏出手枪把赵东枪毙一百遍的疯狂举动，笑面如花，循循善诱道：“那可不，都是长腿美女，你们男人不是喜欢制服诱惑么？姐回头给你介绍几个。”
赵东不再挑逗李芳那根脆弱的神经，认真道：“姐真好，可咱这犊子没啥大本事，更没啥固定工作，来河口打工，运气好能搏个白手起家，运气不好就得卷铺盖滚回东北，你们这的美女能相中草根男不？”
李芳眉头皱起。“就这些？”
赵东直起身子，脸上再没笑意，重复道：“就这些。”
李芳眉头皱的更紧，给那双俏脸上勾勒出几分冷艳，再配上那身深蓝色警察制服，格外具有视觉冲击力，她咬着嘴角道：“真没了？”
赵东耸肩，又重复道：“真没了。”
李芳不说话，深吸了一口气，赵东平静道：“你不信？”
李芳道：“信你，我就是煞笔！”
第二十三章 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赵东见李芳发了怒，突然爆了粗口，依旧一脸无害笑意，无奈道：“不信算了，这年头说真话总是没人相信。”
李芳压低视线，光滑的下巴顺势往下压去，将领口露出来的白皙皮肤遮住小半，不再遮掩，声音冷淡道：“我在江海也有不少朋友，上次聚会的时候闲聊，听到这样一个小故事，说是一头东北跑出来的山里犊子想上位，这犊子能忍，也有点身手，在江北的一个二流俱乐部做了一个多月小服务员，后来江边的火并大难不死，一怒之下提刀斩了江北区的大混混王铁军，一战成名！赵东，你说这犊子牛逼不？”
赵东摇了摇头，笑骂道：“不牛，挺虎逼的。”
李芳笑的玩味，‘虎逼’这个词在东北话里绝对不是褒义，而是用来形容莽夫，或者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汉，她又翘着嘴角道：“的确挺虎，据说那晚市局的某位公子想玩死他，保他的电话就有好几个，来头最大的有两个，一个是中南军区，一个是江海警备区！”
赵东露出惊讶模样，一脸疑惑的问道：“芳姐，这军区和警备区都是干啥的？还能比法律大？”
李芳耐心解释道：“没法比，有时候人脉这玩意的确要比法律管用，能闹上公堂的那都是没有底气的投鼠忌器，真正混这圈里的人物玩的都是人脉，亮白刃的都是没有心机的煞笔，惹人厌，所以我才说这犊子挺牛。”
赵东恍然点头，这才承认道：“的确挺牛。”
李芳笑了笑，又道：“后来他又开始招兵买马，和江北另一个大混子二虎铆上劲，一周之内打服了二虎手底下的两个狠人，砸了一个场，收了一个场，本该风头正劲的时候，这犊却突然从江海消失，有人说他失了手段沉了江底，也有人说他得罪大人物被撵出了江海，赵东，你说这犊子点背不？”
赵东一脸同情，认真道：“点真背，也活该！”
李芳被赵东逗乐，眯眼道：“我呢，不是一个单纯的小警察，要不然也打听不出这么多事，我还知道这头本来有希望上位的东北黑马，其实只是一条被殃及的小池鱼，说好听点就是弃子，大人物过招，他被人下了黑手，赵东，替他委屈不？”
赵东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意，点头道：“委屈啊，简直是六月飞雪的大冤情！”
李芳突然从桌子上站起身子，往前走去，一直走到赵东面前才停下，再然后她慢慢俯下身子，鼻尖险些撞到赵东的额头，可她丝毫也不介意某个犊子的火辣视线顺着领口的缝隙，毫无忌惮的伸进自己的衣衫之内，舔着嘴角玩味道：“好看不？”
李芳身上有种很特别的香味，不是香水味道，却很好闻，类似勾人魂魄的女性荷尔蒙，再加上那领口里面若隐若现的白皙和制服这类玩具对男人本能的诱惑，赵东觉着体内有些燥热，身子往前探去，深深吸了一口气，险些撞到李芳的鼻子，这才一脸徜徉道：“好看！还香！”
李芳配合的红了脸蛋，小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先打个商量，咋样？”
赵东害羞道：“我不是随便的男人！”
李芳舔着嘴角，妖娆一笑，再开口的时候已经从腰后把手枪摸了出来，往后退了一步，冰冷的枪口对着赵东的额头，冷漠道：“真不是？”
赵东慢慢抬起头，眼睛中没有半分惶恐，而是带着些许不卑不亢的沉稳，像是一只躲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豹子，紧紧盯着侵犯自己领地的入侵者，眯眼道：“女人不该玩枪。”
李芳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不是她熟悉的感觉，似乎拿着手枪的她并没有占据主动，似乎拿着枪的时候她才可以和面前的男人平等对视，这是一种心里上的微妙错觉。“我也不喜欢玩枪。”
李芳说着，把手枪收了回去。“我只是想看一下，你这头从江海受伤跑出来的犊子有啥特别。”
赵东脸上依旧是那副平淡模样，让李芳摸不透的沉稳。“让你失望了没？”
李芳似是而非的笑了笑，没回答赵东的问题，回道：“你真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赵东慢慢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皱着眉头道：“你想让我跟你合作？”
李芳双手抱在胸前，点了点头，承认道：“可以这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