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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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投到慈心会,但一定是用在哪些穷苦百姓身上。沈寄自认不是悲天悯人的人,但是在自己能够获得好名声的同时帮助到值得帮助的人,她就觉得银子花得很值。
“你估摸着连在扬州府连任不?”
“前两年的考评一良一优,今年应该也不会低。朝里已经各处都打点了礼物,求个连任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这样的话,扬州府还可以继续再置业。不过还是等有了准信儿再说。
旁边小芝麻也拿了个摇铃在小包子眼前摇。靠坐在摇摇车里的小包子就乐呵呵的看着她,时不时晃晃胳膊踢踢腿,带动身上的铃铛也响几声。
沈寄开始在扬州贵妇的聚会上露面了。刘同知夫人很快将慈心会会长的职务交还给她。她很清楚,一日沈寄还是知府夫人,一日这会长就只能是她。甚至沈寄待产和休养期间,刘同知夫人遇事也是把她摆在前头。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了。
魏杉和魏杬近来像话了不少,每日里在窅然楼和宝月斋学习经营之道。一个很少再流连各处戏楼戏班,一个也不再成日和在蹴鞠场上认识的那帮少年一起胡混日子了。他们也不想自己的儿女比小芝麻小包子矮一头。大哥那天说的话不好听,但却是实在话。如今分家所得的家产已经被他们败掉了一半,再这么下去,别说儿女了,就是自己怕是都只能完全依附人而活。
他们比不了大哥六哥可以科举入仕,不能像小权儿一样一心往大将军努力,但看住剩下的家业还是可以努力一把的。总不能一辈子被人视为窝囊废,惹祸精。大嫂的生意却是越做越红火,又不藏私,舍得让人教他们。这样的大好机会岂能错过。
一切都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沈寄的生意稳步提升,慈心会也越来越有影响力,找上门来寻求帮助的人实在是不少。甄选之后留下老弱病残,其他的都介绍到魏楹今年搞出来的以工代赈的诸多公益项目上去。
进入九月,慈心会的资金便有些不足了。这期间那位济慈方丈倒还送来前后数千两银子。于是沈寄重新出掌慈心会遇上的头一件大事便是再次召集人捐银子。说起来,这慈心会经过大半年的发展,倒成了扬州府的贵妇的圈子了。进这个圈子,如今竟成了身份的象征。光是有银子,身份不够的,还会被拒之门外。面对这种情况,沈寄也有些无奈。她虽然是知府夫人,有时候也得学会少数服从多数。而且,这次出来,发现刘同知夫人的威望已经胜过了自己。一些新加入的人,都自知刘夫人,而不认得魏夫人。这样也好,愿意出钱出力的人越多,那些老弱病残得的好处也越多。只要全落在了实处就行。
阮少夫人将账册拿出来给沈寄看,倒是账实相符,只要每笔银子真的是像这记录的一样用的,倒也是用得其所。这负责记账的,监督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女眷,阮少夫人还是扬州首富的嫡长媳。这些人都不至于眼皮浅吞了众人捐出来的两万两银子。这样,她这个慈心会会长也不至于忙活了一阵,最后落个‘捐款门’的下场。
“这大半年我着实是躲懒了,辛苦了大家。”
众人都说是该当的。
这一回沈寄又拿了五千两出来,就是漕帮马帮主夫人送小包子的满月礼。这样一来,她的私房银子再次紧巴巴了。而公中的银子这回魏楹拿去打点朝中到处上香,也拿去了五成。不过,这也是每三年就要有一次的。这个光景,还是放外任来得好些。扬州府虽然也有这样那这样的事,可好歹魏楹是主政一方,自己也是官家女眷的头一份儿啊。
料理清楚了账目,沈寄便回家去。慈心会现在运作已经上了轨道,并不需要她事事经心。如今的慈心会辟了一处专门的场所,是一个独栋的小楼来做办事的地方。这样,要求助的人或是要捐银子的人都可以找得到地方。而这里的日常运作也聘用了一些长相过得去,也洁净的人,也算是以工代赈了吧。沈寄对这个发展很满意。而且,幸亏是拉了这么一帮子贵妇一起来操作。不然,她一个人是怎么都出不起这份银钱的。年初将近两万两银子,用到九月就没了。
沈寄刚出了小楼,戴着帏帽准备上马车,就听到有人在叫‘魏夫人’,她扭头一看,是一辆很华丽的马车,但是没有挂家族的标记,看不出来是谁家的。
马车上下来一个同样戴着帏帽的女子,走到沈寄跟前行礼,“见过魏夫人。”
“原来是汪夫人啊,好久不见了。”汪帮主不幸坠河后,汪夫人就被迫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自然也淡出了她们这个圈子。她在慈心会的位置被马帮主夫人替代。呃,还有难得八卦一回的魏楹告诉沈寄的,马帮主除了接手帮主大位,还连这位前帮主夫人一并接收了。方才沈寄还和马夫人笑着闲聊来着,所以看到这位汪夫人便有些尴尬。然后一想,我尴尬什么,该尴尬的也不是我。
汪夫人惨淡一笑,递上一个匣子,“她们都不肯收,请魏夫人收下吧。”
沈寄明白了,这是汪夫人想捐的银子,可是内里那些夫人如今都看不起她,尤其大家还和马夫人一起共事,自然就不待见这位汪夫人了。
她看了一下汪夫人艳丽的眉眼,她也是没得选择吧。长这么好,如果没有强势的男人庇护,还不知道会凋零到哪个地方。而且,这种事情她作为一个没有靠山只有美色的女人,也是拒绝不了的吧。马帮主应该是做副帮主的时候就在觊觎她了。再看看她周身的打扮,穿戴,这个气派更甚去年见面时。比年老色衰的马夫人就更不用说了。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让她抱着贞节牌坊过穷日子,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人,拿着银子来捐,一来是同情和自己一样过过苦日子的人。二来,也想买个心安吧。她未必不知道汪帮主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被拒之门外了。看她停车的位置,离慈心会的大门还有段距离,想来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搞不好会被人驱赶。嗯,反正银子就是银子,无所谓是怎么来的,有所谓的是用到哪里去。
汪夫人递出来,手就那么伸着,看沈寄也不愿意接,眼底就浮现了一丝绝望。
沈寄到底也没接这个匣子,她必须要照顾到慈心会众人尤其是马夫人的情绪。不过,给汪夫人指了条明路,“你去庙里找济慈方丈吧。”
“多谢夫人!”汪夫人行了个礼然后避到路旁让沈寄的马车通过。沈寄叹口气,这个捐银子是不是跟祥林嫂捐门槛一样的心思呢。汪夫人是不是也怕下了地狱被阎王用锯子锯成两半呢?
☆、卷六 V 184 心病
沈寄抱着手里的小肉团,小包子闻到熟悉的母亲的气息脸上平静了下来。之前沈寄不在,他一直都有些烦躁不安的,即便是小芝麻逗着他玩儿都没怎么改善。
小芝麻对于沈寄外出不带她也挺有意见,对于自己之前怎么就被哄得乖乖在家看着弟弟也有点想不通。小姑娘两岁多了,明眸皓齿,口齿伶俐,却总是会被母亲忽悠住。
转头看到一身官服的魏楹进到二门,小芝麻欢呼一声‘爹爹回来了’便奔跑着迎了上去。
魏楹笑道:“别跑别跑,小心摔了。”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接住冲过来的小芝麻,然后牵着她朝屋檐下抱着儿子的沈寄走过去。面对笑容甜美的妻子,娇儿爱女,他的感受也和沈寄一样,一切都很圆满。他今年二十八岁,官居四品,事业家庭都很经营的成功。人生至此,几乎是真的圆满了。只除了心头有隐忧,担心有人要夺走他的这种幸福。
一家四口进了上房,沈寄把儿子放回摇摇车,靠边坐好。小家伙的眼睛便满屋子逛着,沈寄跟着魏楹进内室,帮着他换下官服,采蓝便过来看着两姐弟。小包子的目光一直追随沈寄,直到被内室的帘子阻隔。
“今天做什么了?”魏楹展开双手方便沈寄替他着衣。
“去了趟慈心会,还在门外遇上了一个人。”
“谁啊?”
“漕帮的前帮主夫人。”同时是现任帮主的外室。这件事情知道的不在少数,不过那是江湖草莽,而且是一帮之主,手下上万人,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所以,扬州府的那些文人也只敢背后嘀咕几句。
魏楹蹙眉,那个女人!
“她去做什么?”
“去捐银子,不过没人肯收她的,她就找上了我。”
“你收了?”
“没有,我让她去找济慈方丈。银子从那里过一下,便不会有人追究来处了。”
魏楹瞥了一眼帘子,外室里传来儿女依依呀呀的声音。
“你对她有什么看法?”
沈寄一愣,她没想到魏楹会这么在意汪夫人。
“你问这个干嘛?”
魏楹没出声,就只是盯着沈寄,一定要个答案的样子。
“我没什么太多的想法。按说这种外室,我是会很不喜欢的。但事情毕竟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这其中到底是如何我也不清楚。我做不到和马夫人一样的感同身受。而且我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全怪到女人身上,马帮主的责任才是最大的。”
“你同情她?”不然不会让她去找济慈方丈。
“有一点儿吧,毕竟长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错。长成这样又没有自保之力,更加没有人庇护,她也只能选择依附强者了。”沈寄说完就发觉魏楹不高兴了,而且很不高兴。她顿了一下,“是有不少女人愿意为了贞节牌坊穷困度日,可汪夫人不是。那些人一味歌颂贞洁烈女,可我觉得贞节牌坊下压着的都是一个个充满血泪的灵魂。我知道你的观念里女人就该守节,可是我不赞同。”
魏楹目光幽深的看她一眼,然后就走出去了,沈寄看着不停晃动的帘子发愣。听到外头小芝麻喊了声‘爹爹’,魏楹应了一声,然后脚步不停的出去了。
这么大的火气!她是实话实说啊。难道非得要她骂汪夫人不知羞耻是淫贱的女人么。
小芝麻走进来,一脸的疑惑,“娘,爹爹生气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我们看法不一致。”
“可是爹爹好生气。”
沈寄苦笑,她当然知道像是魏楹还有其他那些人对汪夫人的看法是怎样的。可是,她的确是觉得错不是全在她,她也很值得同情嘛。这件事,要怪不是应该怪马帮主贪色么。想想汪夫人递过来的小匣子,里头银钱应该不少。入份子都能有十倍的回报,汪帮主在那个位置上这么多年,肯定捞了不少。汪夫人除了本身的花容月貌,那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家产也是很让人心动啊。马帮主倒是人财权势,一举多得啊。
晚上吃饭,魏楹也没有回来,说是要和欧阳先生等人议事。沈寄便让厨房送了一桌宴席过去。自己和小芝麻一处把晚饭吃了。
直到入更时分,魏楹才回了屋。沈寄听到他脱衣上床,闷闷的翻了个身背对他。难道她就连不同的看法都不能有么,她又不是应声虫。这是官儿做大了,脾气也见长啊。他对这件事的看法是这样的,沈寄不觉得奇怪。这是理所当然的,一个读圣贤书长大并且尊奉圣人教诲的人,看不惯汪夫人这样琵琶别抱,甚至抱的还是杀夫仇人的女子,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令沈寄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魏楹为什么对汪夫人对这件事如此关注。甚至还一定要问到自己的看法。
她转过身,魏楹已经钻进他自己的被窝了,也是背对着沈寄。本来按规矩,女子应该睡外头。那是伺候人的位置,半夜端茶递水,早起伺候起身什么的。不过他们一贯是沈寄睡的里头,因为魏楹时常早起,而她要睡懒觉。(其实也不是懒觉,也就是七八点钟就起了。可是跟五六点就起身的他比,就是懒觉了。)
往常魏楹都是往沈寄被窝里钻的,他的铺盖通常就是个摆设。可今天回来一句话都没有,还背朝着她睡。这是还没有消气啊。什么时候这么大气性了?沈寄决定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他说清楚。她伸手过去,结果刚放到魏楹肩头就被他那么一动就滑到了一边。
沈寄火了,拥被坐起,伸手去拍打魏楹的肩背,“喂,你起来!”
“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要折腾什么?”魏楹的话里也满是火气。
沈寄莫名其妙之余,更加火大,跪坐起身去拉扯他,“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我哪得罪你了?就是看法跟你不一样也不至于这样吧。”
魏楹好像比她更火,被推攘了几把腾地一声就坐了,低吼道:“干什么?”
除了那回脱口说出对皇帝不敬的话被吼过一次,这还是沈寄十四年里头回被魏楹吼。那次是她的话太过不敬要招祸,他吼了她也就认了。可这回她做错什么了?
“你把话说清楚,你在耍什么脾气。”
外头值夜的苜蓿听到这个动静有些担心,她到府里也有三四年了,还从来没听到过爷和奶奶吵架呢。而且爷在奶奶跟前也从来不会这么大声说话的。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想起季白说的,有时候要学会当自己是聋子和哑巴,索性便拉起被子把头蒙住了。
魏楹和沈寄在里头互相瞪着,魏楹看沈寄脸上有怒气还有莫名其妙,不由的抚着自己的额头,他气了一下午,到现在还觉得心肝都在疼,她居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那个姓汪的女人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她同人明铺暗盖和自己有什么相干,他犯得着为这么个女人气得肝疼?她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沈寄看着他,“你下午到底想问什么?”她当然知道他不是为了汪夫人气了这么许久,只是,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她有些同情汪夫人,也不代表她遇上同样的事情就会这么做啊。同样的事情,沈寄忽然就醍醐灌顶明白魏楹在气什么了。她拿起枕头就朝他打过去,“你个混蛋,你以为我会跟她一样对吧?”
魏楹拿手挡着,沈寄跪坐着一下一下的朝他打过来,打了几下都不解气。他便一把抓住,“别闹了!”
“说,你是不是那么认为的?”沈寄脸胀得通红。
魏楹把枕头抢过来放了回去,“那你要是遇到同样的情况,会怎么做?”
沈寄瞪他一眼,“你也没个忌讳,这不是咒你自己么。”
“如果真遇上那种事呢?”
“你不会不让那种事发生啊?”沈寄顿了一下,“你还是计较岚王的事?我可没有